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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旦自知斗嘴不是黄老倌子的对手,只乐呵呵笑着,眼睛却在屋子里四处寻酒。
“找么子?酒啊?你个木鸡!玉兰,把酒拿过来……”
里屋掀门帘出来个人,正是换了长衣却放了头发的徐玉兰。老旦脑袋嗡了一声,见黄老倌子狡黠地给自己倒茶,心知是老爷子使坏做局。徐玉兰拎着两瓶酒,脸上似乎着了妆,灯下变得妩媚起来。她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重重将酒顿在桌子上。
“轻点儿,又没谁和你叫板,哪有个女娃家的样子?”黄老倌子嗔怒道。徐玉兰撅了嘴,又嘻嘻一下,“砰”就拔开了一瓶。酒香溢出,老旦便知是上好的。黄老倌子劈手夺过酒瓶:“你以为是拔萝卜呢?这陈年老窖不能这么开瓶,一下就被你泄了精气,要慢慢开,慢慢倒,一杯便能醉人,你个傻妮子……”
玉兰又撅了嘴,羞答答看着老旦。老旦被她看得发毛,就去夺黄老倌子的酒瓶:“俺来倒,俺来倒……”黄老倌子却不依,指着他瞪着眼:“坐下!”
黄老倌子的鹦鹉不知何时醒了,也大喝一声:“坐下!”
老旦被吓一跳,只得坐下,玉兰抿着嘴忍着笑,抓过半只酱板鸭就要啃,黄老倌子便又瞪了她一眼,她便蔫蔫地放下了。黄老倌子给老旦斟了酒,给徐玉兰也倒上了。他端起杯看着二人:“废话少说,先来三杯。”
老旦忙举起杯,还没和黄老倌子碰,玉兰却仰脖子就干了。“好酒!”她舔了下杯边儿,像个兵汉般哈着嘴。黄老倌子摇了摇头,和老旦轻轻一碰,干了。玉兰这次抢过了酒瓶,给他们倒上,才给自己也满了。给老旦倒得有点满,溢出来一串。
“斯文一点行不?你旦哥可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你个妮伢子神憎鬼厌的,难怪没人要你……老旦,这是玉兰老家徐家沟的三十年老窖……这徐家沟的酒可是远近闻名呦!这酒不多了,都被赤匪拿去当了酒精……就剩这么几瓶,就不让你的兄弟们闻腥了。”
“么子见过世面喽?打了几仗就算见过世面了?还躲在这不长秧子的黄家冲,天天鼓捣毛驴?”玉兰撇着嘴,烈酒烧红了她的脸颊,红唇艳得像灯笼一样。
“呦!口气还好大?就冲他七个人就敢回通城救麻三,这就是英雄胆略,丈夫霸气!比你男人可强多了,活着没个动静,死了也没听个响!要论喝酒,你男人五个也喝不过老旦一个!”黄老倌子丝毫不忌讳提起这些。果然,玉兰也毫不在意,只哼了一声说:“那要看喝得过我不?我那男人是没么子用,人家说什么是什么,从来没么子主意……嗯,今天高兴,不说这些了……旦哥你把最好的驴给我了,妹子得谢谢你,你就赏个脸吧!”
玉兰给自己倒了酒,修长的手指平平端起酒杯,稳当如端起她的双枪。
“看不出哩,玉兰妹子喝酒这么爽气……”
老旦举起杯来,犹豫地看着黄老倌子。老汉倚在椅子里恶作剧般地笑,冲他抬了抬下巴。
“老旦你个木鸡!老子的外甥女都能把你吓成这样,亏你还是枪林弹雨过来的?呵呵……喝吧喝吧!”
老旦头一次和女人如此狂饮,徐玉兰一杯接一杯地进攻,老旦抽不出空吃菜,招架颇感吃力,这黄老倌子又一旁煽风点火,时不时地也趁火打劫和他猛干几杯。徐家沟的老窖后劲儿极大,才半斤下去老旦就晕得像坐了船,玉兰变成了两个,那双桃花眼满天乱飞,直欲勾了自己的魂儿去。他怎知玉兰从小就喝这酒长大,一斤下去也没什么反应。慌乱中老旦渐觉稀松。玉兰撸起袖子频繁进攻,老旦敞了衣服步步撤退,黄老倌子又喝了一杯,说去撒个尿,就消失在月光之下。后面的事情顺理成章,老旦醉得一塌糊涂,徐玉兰也醉了,却也走不得路,饶是她酒量厉害,怎敌得过黄老倌子的别有用心。
“进来!把那几个老婆娘叫过来,把这两个都抬回老旦那儿去,把二子拉我这儿来喝酒……这两个都扒光了,上上下下地搞在一起!不准走漏任何风声!”黄老倌子吩咐道,他嘴角一撇,对着夜色挤出一声得意的奸笑。
“看老子把你们杀个片甲不留!”黄老倌子得意地晃着头。
“杀个片甲不留!”他的鹦鹉又说。
半夜醒来,老旦口渴难忍,挣扎着下了床,到水缸里舀水喝。饮了个饱之后才发现周身冰凉,竟光着腚,他不由纳闷,平常至少留着一条裤衩,这咋回事?晃晃头回想,方才想起一些,脸上一阵发烧,不知谁把自己送回来的,谁又把自己扔上了床,竟是忘个干净,但却记得在梦里和一个女子轰轰烈烈地交过一战,折腾得酒汗横流,和她湿乎乎沾了一身……
黑暗中摸回床上,刚钻进被窝,一只热辣辣的手便搭上了自己的腰。老旦惊得头皮炸裂,从床上蹿起老高,嗷的一声飞到地上。
“鬼!”
老旦惊呼。一丛火苗噗地在床头跃起,照亮了半个屋角,老旦惊愕看到,赤裸的玉兰盘在床上,正探着婀娜的腰身,慢慢拨着油灯的火头。她头发披散,周身雪白,胸脯沉甸甸垂落下来,腰腿圆润如春天的萝卜,脸上潮红未褪,像仍在醉着一样。
“水……”玉兰软软地说。
老旦没动,徐玉兰便扯了一嗓子:“聋啦?拿水来!”
老旦忙舀起一瓢,战战兢兢走过去递给她。徐玉兰咕咚咚喝下,胸前两颗红豆颤巍巍抖着。老旦看也不是,走也不是,慌得缩成一团:“你……你咋了在俺床上?你咋了光着腚?”
徐玉兰猛地瞪大了眼,一把扔了瓢,葫芦瓢在屋里叮当乱碰。
“你还问我?我还要问你呢!我喝得不晓得事了,你就把我弄到床上来,趁机占了我,还以为你醉死了,我醒来的时候你正趴在我身上……你还问我?难道不是你弄我来的?我怎么上了你的床?”
老旦扔了枪,忙揪了条裤子掩住了下身,将棉被扔回给这光腚女人。他怎么也想不清这事的原委,但它铁板钉钉,往下一摸,分明是弄过的样子,梦中弄的那个肯定就是这个徐玉兰!这女人面色淫靡,胸脯上还有着啃咬的痕迹,这可如何是好?
老旦蹬上裤子,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他捶着头弓着腰,发出懊悔的叹息。
“叹个么子气喽?搞就搞了,敢做就敢当嘛!还见过么子大世面呢……再说我又没有怨你,要不早就把你蹬下去了……”
“玉兰妹子啊,俺有老婆孩子……俺当真没想占你便宜……俺给你赔不是了,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啊!”
“老婆孩子怎么了?隔着十万八千里,我就不能做你的小?你都碰过我了,我还怎么再嫁?我肚子里说不定已经弄上你的种了,你想赖都赖不掉!我怎么就被你弄上了床,反正你是说不清了,你占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了。除了我死去的男人,没有人碰过我。如今我是你的了,你愿意怎么搞就怎么搞……现在这兵荒马乱的,你也回不去。将来要是你非要回去,我也不拦着你,我也不跟着你,只要你把孩子留下就行嘚,我在咯里也过得下去……”
徐玉兰披了件上衣,端坐在床上,定定地看着老旦,并无羞怯之意。老旦也望着她,心里还是一团糟,可那下面又不争气地翘了起来,他忙转身,偷偷把那闯祸的东西打了个卷儿,背朝着她坐回了床沿上。
油灯的灯芯烧化了,噼噼啪啪炸了几声,跳了几下便萎靡下去。黑暗又笼罩了房子,月光像酒一样醉人。老旦在黑暗中听到她慢慢躺下,喘气声如丝如缕。她的手摸上了老旦的腰,柔软而温热,游走在脊背和肩膀,若即若离地奔向他那翘起的东西。大概也害羞,便离开了,只抓过了他的手,坚决地将老旦拉向了她……
这个蹊跷尴尬的夜晚,老旦被这个如火的女人彻底摧毁,这多情的湘女尤物是一汪无尽的水,是一团勾魂的雾,是一辆柔软的坦克,是一处打不下的阵地。老旦在晕眩中迷醉,在升腾里融化。他粗愣愣的双手肆意地揉搓着她的一切,他坑洼洼的伤痕尽情地摩挲着她的腰臀,如赤裸着滑过麦浪,像光着脚走过炭池。他几乎揉碎了她,撑爆了她,斩断了她,他发动的每一次战斗都让她欲火焚身,密集的弹雨让她窒息,火热的空气让她痉挛,而他无穷无尽的喷发直欲休克了她。在这场没有败者的厮杀中,她像彩虹下的花朵一样怒放,像炮弹炸飞的一只彩色的鸟……
“好耍不?”女人压着嗓子说。
“好耍。”老旦喘着气退出将软的枪。
“你好耍,我疼死了……死鬼,我毙了你!”女人猛地将他骑在身下,双手作势握着双枪,对着他的头啪啪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