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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雨荷本是心酸,闻言,她的脸却有些发热,但终究没说什么。她不想干扰秋长风的判断。
秋长风又看了眼叶雨荷,终于点头道:“怎么去见?”
叶雨荷立即感觉有了希望,心中很是欢喜。如瑶明月也长舒了一口气,笑道:“要请秋大人,真不是容易的事情。要见那人,其实也不容易,最少要突破眼下的封锁。”
秋长风道:“这点我想应该不用我费心了。如瑶小姐能在左近行走无忌,显然早有了张良计。”
如瑶明月盈盈笑道:“秋大人猜得不错,请跟我来。”她向那厨房处看了眼道:“这两人怎么处置呢?”她说的两人一个是老爹,另外一人当然是还在昏迷的姚三思。
叶雨荷的心头一凛,目不转睛地望着秋长风。
秋长风反问道:“如瑶小姐认为怎么处置的好?”
如瑶明月抿嘴一笑道:“若依我看,不如都杀了了事。”见叶雨荷脸色一变,如瑶明月又道:“可我们的秋大人宅心仁厚,当然不肯这么做了。这样好了,让这位官人就躺在这里,随他去吧。这位老丈嘛……”
那老汉一直在静静地听着,闻言道:“长风,你自去行事,我自有主张。”
如瑶明月笑道:“好了,现在这个也不用费心了。”
秋长风犹豫了片刻,望着那老汉道:“那你自己保重。”转望如瑶明月道:“走吧。”他态度坚决,甚至再不望那老丈一眼。
既然无法做主的事情,他也不会再拖泥带水。那老汉欲言又止,终究只是轻叹了一口气。
如瑶明月不再废话,立即转身,竟向鹤鸣集的方向行去。
叶雨荷看了秋长风一眼,伸手过去握住秋长风的手,带他前行。她知道秋长风眼下极为虚弱,因此伸手搀扶。
如瑶明月如同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娇笑道:“好体贴的叶捕头。”
叶雨荷脸色一红,却未放手。前途未卜,或许这一去就是碧落黄泉,但她义无反顾,绝不会放弃——无论生或死。
三人一前两后,将近鹤鸣集的时候,叶雨荷见前方有几个下人正抬着一顶轿子前来,轿旁还跟着个丫环。她也不在意,却忍不住开口道:“要见的人,就在鹤鸣集吗?”
如今那木屋和鹤鸣集,显然是官兵搜查的盲点,因为就算是沈密藏,当时见秋长风未去鹤鸣集,也会认为秋长风已远遁他处,而暂时不会将搜查的重点放在此处。若在这里相见,显然暂时不会有问题。
如瑶明月回眸一笑,不待说话,秋长风就问道:“我们要坐轿子走?”
如瑶明月的脸上现出惊奇之意,忍不住道:“秋大人知道我的计划?”
秋长风道:“如瑶小姐好计策,备周则意怠,常见则不疑。你当然知道逃命的要诀不在躲藏的隐蔽,而在乎常见不疑。我们若稍加装扮,乔装成寻常杂役跟公子小姐出行,只要路引在手,搜寻的官兵定然会大意放过。”
叶雨荷听秋长风一解释,立即明白那轿子竟然是奔他们来的,如瑶明月这么护送他们离去,倒真是个好计策。不过这计策秋长风其实也用过,但是要像如瑶明月这般运用,必须有人手配合才好。
如瑶明月叹了口气道:“秋长风,难道真的没有什么能瞒过你的眼睛?可我到现在并未说出那轿子就是为我们而来,你焉知那轿子不是路过呢?”
秋长风随意道:“轿子是空轿,旁边却配个丫环,如同碗筷摆上、不盛饭菜一般的别扭。”
如瑶明月笑道:“秋大人这么说,可是饿了?秋大人的武功高明,从仆人走路的步伐就看出是空轿并不稀奇。但秋大人恐怕没有想到过,这轿子可能是去接回娘家的夫人?”
秋长风道:“这种可能也是有的。但这种人家,若接回夫人,夫婿不随行,亦是不符合常理。”
说话间,轿子已然停在三人面前,那仆人丫环均是一声不吭,如同木头人一般,显然是如瑶明月的手下。如瑶明月心中骇然秋长风的心思缜密、分析入扣,只能叹道:“我本来觉得这计策不错,但不想还是不入秋大人的法眼。不错,要接回娘家的夫人,夫婿不跟着,实在说不过去。”向叶雨荷嫣然一笑,举手做请状:“叶捕头请上轿换装扮作夫人,方好启程。至于这如意夫君嘛,就要请秋大人代劳了。”
如此亡命途中,如瑶明月竟好整以暇地开起玩笑。叶雨荷又是脸一红,心中不知是喜是酸,她为救秋长风反拖秋长风下水,至此后一直都会亡命天涯无从处置,若能像人家一样夫唱妇随,只怕此生难得了。
叶雨荷无从退避,才要上轿,秋长风突然道:“乔装成丫环就好。”
叶雨荷一听,心中微震,不由得惘然若失。
如瑶明月只一寻思,立即佩服道:“秋大人果然高明,若遇官兵查看,说不准要搜轿子,叶捕头在内反倒更加危险,容易露出破绽。”
世人常见则不疑,他们总喜欢对隐蔽的地方追查不休,反倒对眼前的东西极为疏忽。叶雨荷扮作丫环,虽处在明处,反倒让人容易忽略。
如瑶明月也是极具心机,因此对秋长风的用意一猜就中。叶雨荷却是有些汗颜,她虽也不差,但置身其中,总是患得患失,反倒少了平日做捕快的精明。
如瑶明月当下先上轿帮叶雨荷乔装,等叶雨荷下轿后,已变成了一个姿色平庸的丫环,连衣服都已换过。
秋长风见了,心中暗叹,忍者术虽在很多人眼里如左道三千,但变幻莫测,也是难防。
如瑶明月自轿中招手笑道:“秋大人,叶捕头做不了夫人,但你这夫君的角色,可逃不了的,我知道你也有乔装的本事,不过你可有兴趣看看我的本事?”
秋长风上了轿子坐下。那轿子并不宽敞,秋长风坐在其中,几乎和如瑶明月呼吸可闻。如瑶明月若有意若无意地吐气如兰,实让人心驰遐想、难以镇静。
秋长风却如石头一般地坐着,任由如瑶明月装扮。如瑶明月纤嫩细指从身侧取出个小袋,展了开来,里面的东西千奇百怪,但均小巧精细,有些东西竟连秋长风也不认识。
如瑶明月初次离秋长风如此之近,盯着秋长风的脸庞,一时却不下手,轻声道:“其实乔装亦是门艺术。若真变成你熟悉的人,并不可能,可变成一个大家都不认识的人,却非难事。一些手段可加高鼻子、增广眼眶、丰润脸颊,将你变成完全不同的人。但遇到高手时,这些手段却容易被人发现破绽。”
秋长风微微点头道:“不错,郑和手下很有些高手,我当初粗略乔装能骗过他们,实属侥幸。”
如瑶明月嫣然一笑道:“对秋大人来说,任何事情都是千思百算,从未有侥幸的时候。但小女子就差了许多,因此还需要用一种特别的药物来辅助易容,这药物叫做‘红妆’。”她伸手从那小袋中拿出个白玉瓶,轻启瓶盖,那白玉瓶中透出似兰似麝的香气。
她轻舒玉指,从玉瓶中沾了些水滴般的液体,突然问道:“秋大人博学多才,可知道这‘红妆’的来由?”
秋长风摇头道:“未曾听过。”他这句话倒是真的。忍术繁杂,他虽是钻研许多,但也不可能尽知,更何况看那玉瓶所装的液体,极似女孩的日常所用,他如何认得?
如瑶明月不知为何,轻叹一口气道:“这‘红妆’本是小女子自己起的名字,也怪不得秋大人不知道……”
如瑶明月忽笑忽怨,不急于化妆,只是说着闲话。若是旁人,只怕忍不住催促,秋长风却只是坐在那里,并无丝毫不耐之意。
如瑶明月望着那近在咫尺、看似苍白却极具性格的脸庞,突然若有期冀地道:“秋大人可知道李山甫吗?”
她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问出来,本以为秋长风不知下文,不料想秋长风扬了下眉头道:“‘镜里只应谙素貌,人间多是重红妆。’原来如瑶小姐把这乔装之物叫做‘红妆’,是借用这诗的意思?”
如瑶明月纤指凝在半空,眼中有异彩飞扬,真心赞叹道:“秋大人果然极具见识。小女子不知为何,就喜欢李山甫的这首诗。当初研制出这种易容液后,就仿佛看到了红妆明艳却随水凋谢,伊人西风下残照无依,因此将这物叫做‘红妆’。”
她说完后,笑容中也带着几分伊人独立夕阳下的孤寂。她用那细腻柔滑的纤指从秋长风的脸颊抚摸下去。
秋长风的皮肤奇异般如流年变化,转瞬变了颜色。
如瑶明月的动作极快,不多时已用“红妆”涂抹了秋长风的脸庞,她的如春葱般的手指到了秋长风的喉结时,稍稍停顿了片刻,神色似乎有些异样。
她看起来像是柔弱多情的女子,但她亦是东瀛忍者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