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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德用手指沾着酒，在桌上画出王国的地图，然后指着地图上的三块小区域，对麒麟进一步说明着。
“事实上，空军所能控制的空域仅仅只有这些，合起来不到王国空域的五分之一，而在这以外的地区则是空贼们横行暴虐的舞台。除了苍空王骑偶尔还有余力前去讨伐外，其它两个战骑营光是维持原本的空域就已经竭尽全力……总而言之，空军的所有战力都耗在和空贼的战争中，完全没有一点剩余。
“那，陆军呢？”麒麟紧皱着眉头问道。
“至于陆军的情况，则还比空军更加凄惨。”修德苦着脸的回应着。
“王国陆军一共六个军团，每个军团麾下兵力一万人，再加上后勤和参谋等其它部门，王国陆军的总兵力在七万上下。”修德这样介绍着。“王国陆军的编制是十人为伍，百人为营，千人为团，万人为军，而在六个军团中，只有驻守王都的第一军团还勉强保持着完整的编制。至于其它五个军团，基本上是以伍或营的单位分散在王国各地……话说，你要不要猜是为什么？”
“唔，这个嘛……”修德突然冒出来的问题让麒麟沉思了片刻。
普通情况下，作为国家武装组织的军队，其存在的最大理由是防止外敌侵略，但在拉维利斯王国的情况来说，南方大陆上并没有与其敌对的国家组织，而位于中央大陆的奥斯坦帝国，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对这块混乱不堪的土地表现出任何兴趣。这样的情况下，王国军的职责与其说是防御外敌侵略，还不如说是应付国境内空贼和魔物等的挑战。
既然空军的任务是在空贼的窥视下守护天空的安宁，那陆军的任务自然是在魔物的暴行下保护国民的安全。
“……陆军把兵力分散到王国各地，是为从魔物的袭击中保护人民？”麒麟作出这样的判断。
“没错，就是这样。”修德点头回答。“但事实上，就算采用这种方法，陆军的兵力也还远远不够，像尼泊尔镇那样的惨剧，几乎每一个月都会在王国各地出现。本来拉维利斯王国统治着南方大陆三分之二的地域，但到现在为止，南方大陆的一半以上都化为了无法地带。空贼和魔物在不断侵蚀着王国的版图，而王国光是延缓侵蚀的速度就已经竭尽全力，至于其它的……老实说，不管是我也好，老师也好，还是我们的宰相大人也好，都无能为力。”
修德以罕见的沉重表情说出这番话，麒麟的心情亦沉重起来，但还是试着提出意见。
“我说，王国可不可以换种方式？比如把陆军分散的兵力集中起来，集中力量驱逐无法地带的魔物，比起分兵驻守来，这样更有效率吧？”
“在两者实力相差不多的情况下，采用这种方式或许有用……”修德苦笑着回应道。“但现在的情况是，魔物的数量早已超过陆军所能应付的层次。就拿战锤火山来说，就算集中所有七个军团的力量，我也很怀疑到底能不能和其中的魔物对抗。”
“喂喂，那不就什么办法都没有了吗？”麒麟丧气道。
“当然有办法！”说到这里，修德的语气突然振作起来。“就像刚才我说的，不管是空军和空贼也好，还是陆军和魔物也好，目前都处在一种缓慢的此消彼长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下，只要任何一方出现转机，都会立刻影响到另一方，进而推动整个局势发生变化！”
“……比如说呢？”麒麟怀疑的盯着他。
“比如说，如果空军里再出现一名和‘煌雷穹光’比肩的王牌机师……”修德暧昧的目光落在麒麟的身上。
“你知道的，王牌机师的战斗力和普通机师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在目前的情势下，只要多出一名王牌机师，空军就能反过来对空贼形成战略上的优势，进而使情势朝着好的方向逆转。退一万步说，就算一名王牌机师无法彻底改变空军和空贼的实力差，但对陆军来说，和魔物的战斗中有或者没有来自空军的支援，绝对是两回事！更何况，若是能得到王牌机师的支援，局部地区反攻魔物的无法地带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说……”修德说得很有道理，但麒麟却听得不对劲。他舔舔嘴唇，以困惑的语气确认着。“你该不会，是在期待着我来扮演这个角色吧？”
“这个嘛，你的目标难道不是成为王牌机师吗？”修德笑得很是贱格。
“……原来你这家伙早就算计好了。”麒麟瞪着他。
“其实我是觉得蛮好玩啦，但你要这样想也不是不可以……”修德耸耸肩膀，对麒麟投以无比期待的目光。
“不管怎么说，这个国家需要一名英雄是事实，而我则认为你的身上具有这样的可能性。”
“……对一个刚刚驾驶空骑还不到一天的菜鸟来说，你不觉得这份期待太沉重了吗？”
“难道你对当英雄没兴趣？”
“没兴趣。”
“……即使诺茵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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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暂别的酒宴
着“咦”的一声。麒麟露出强动摇的表情。
“你说。诺茵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他有些不信的问着。“但是。诺茵不是王国军的最强机师吗？明明已经这样厉害了……”
“……我说啊。虽你常常笑话我不懂女人。但其实自己也差不多嘛？”修德斜眼鄙视着麒麟。
“废话。我没事去研究女人做什么？”麒麟翻了翻白眼。“那个。诺茵真的……”
“要是你真想知道的话。那就加入王国空军吧。这并不是开玩笑的话。”收起嬉笑的表情。修德认真建议着。“说实话。对于拉维利斯王国来说。现在的你还只是一个过客。诺茵的肩上承担着整个王国的期待。身为局外人是不可能体会到那份沉重的。而且。就算抛开拉维利斯国君的身份。以修德冯拉维利斯个人的立场。我也希望着有人能分担诺茵的辛苦……嗯。既使是情敌也好。”
“……去你的。诺茵才没有把你在眼里了。”麒麟鄙视了某人一眼。
虽然修德的最后一句话削弱了不'；悲剧效果。但麒麟还是充分感觉到王国所面临的现实的沉重。诺茵以“煌雷光”的身份背负着万民的期待。在其它人看。或许是一荣誉的事情吧'；然而。麒麟的心里却突然迸发出一股强烈的怒气。
在大荒村里。女人是不会战斗的。这并不是说她们缺乏力量。而是因为在大荒人的概念中男人和女人职责是截然不同的。男人天拥有力量和勇气。女人天生拥有善良温柔。男人的职责是保护家族。而女人的职责是照料家庭。对大荒的男人来说。让自的女人落到不不挺身战斗的情况是一辈子的耻辱。而至于像诺茵这样。被迫代替丈夫承担起整个王国的重压的情况。更混帐到极点的事情。
想到做出这种事情的是自己的兄长。麒麟的脸色难看到极点他随手端起面前的一扎啤酒。一气喝了个底朝天。
“喂。你没事吧？”修德有些慌张的看着他。
“诺茵是好女人……”或许是大量的酒精冲淡了勃发的怒气。麒麟的情绪温和了不少。他放下酒杯仰望着天花板。从里漏出喃喃语的声音。好女人就应该被好好对待。而不是像现这样……该死的！”
麒麟随手摔飞了酒。伸手把修德扯了过来。恶狠狠的问道：“我问你彻辰那家伙在的时候。诺茵还是像现在这样辛苦吗？”
“冷……冷静点啦。我会告诉你的。”修德以心有余悸的目光瞄着那只壮烈成仁的酒杯。咳嗽一声后道：“其实。诺茵也不一开始就这样厉害的啦。至少在和那混帐家伙……嗯也就你哥。识的时候。她还只是一位精英机师。那时｜苍空骑的百翔长是波旦。是很懂的照顾部下的人啦。而且当时王国空军里还有一位超级机师镇。所以诺茵并没有特别辛苦。”
“超级机师？”
“呃。基本上你把她想象成怪物就行了……”修德似乎不愿意谈论下去。流着冷汗把话题扯了回来。“反正。三年前哥走后。那人也因为某种缘故离开了拉维利斯王国。空军一下子失去了两大支柱。和空贼间的战斗情势因此而大幅恶化。在情势最恶劣的时候。甚至连王宫都曾受到过空贼的袭击。结果是诺茵挺身而出。率领苍空王骑把｜狂的空贼赶出了王都的空。所以在王都居民的心中诺茵有着很高的人望。”
“……然后呢？”
“然后？然后诺茵就取代波旦成为百翔长统率苍空王骑和空贼战斗至今。”
“结果从头到尾你就这样在旁看着诺茵独自奋战。什么也不做？”
“我有啊这不正在劝你加入空军吗？”
“……你给我去死。”麒麟突然没了力气。苦笑着放开修德。
他当然知道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