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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蕊儿震惊中,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赤煞整个人,时而身体膨胀的面目全非;时而身体干缩的只剩骨架;时而砰砰砰的炸开,一片血肉模糊;即使伤口修复的安静时刻,也是惨不忍睹。
胃里翻江倒海,花蕊儿抚着肚子干呕起来。墨殇没有体贴的去扶住她、安慰她,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如果不忍心看,可以离远点。
“把自然精灵还我,我立刻就走。”呕了半天,花蕊儿本就没好心情,忍不住顶了过去。
墨殇嘴角弯了弯,没有理会花蕊儿,直到九根柱子每个发出一道光芒笼罩着赤煞后,一声哨声,九支利箭居然听话的飞了回来。收在手中,没有立刻还给花蕊儿,而是重新搭起,一起对准赤煞。
“我要让你灰飞湮灭,永世不得超生。去死吧”墨殇放手,利箭齐齐朝赤煞飞去,钉在他的头、四肢、喉咙、心脏等九个要害。
牢房中再也看不到赤煞的影子,花蕊儿怔怔的看着墨殇,没有去接他还回的自然精灵。
箭离弦时,花蕊儿分明看到,墨殇眼角滴下的眼泪,而那嘴唇蠕动却没发出的声音,分明在说:“孩子,父皇为你报仇了,这是为父唯一能为你做的。”
第五十八章 承担
第五十八章 承担
牢房中恢复了金色的光彩流溢,如阳光般的光芒驱散了之前墨殇带来的寒冷,而仇恨悲伤也仿佛随着赤煞的灰飞烟灭而烟消云散。金色背景下对视的两人,如画面被定格了般不动、不出声。
许久,花蕊儿缓过神来,叹了口气,接过神弓自然精灵,重新放回灵御珠内。
她的心已经恢复平静,心魔也因报仇而根除。其实,她的心魔埋藏的并不太深,这得要归功于紫魅曾经的一番劝慰举措的治愈,而墨殇不同,他总是独自忍受,没人劝解下压抑仇恨,日积月累,那心魔无比膨胀庞大,赤煞的死,能不能彻底根除还是个未知数。
花蕊儿心生怜悯,墨殇算不上她的敌人,自始自终没有伤害过她,原身体主人的恩怨与她无关,最初见他时,甚至荒唐的想过泡他,若不是他最初掩埋心计的接近自己,他们最少会成为朋友。
看着如风化了般的墨殇,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那透过了层层障碍落在远处的眼神飘渺空灵。花蕊儿心念一动,他定是在看那个孩子。松开抿着的嘴唇,挺起胸,下定决心般走上前去,轻轻地牵起他的手,用令人宽心的口吻说道:“别担心,他会生活的很好,很快乐、很幸福……”
“我失态了,呵呵。”墨殇收回目光,也抽回被花蕊儿牵着的手,则身走向牢门出口,边走边答谢她:“谢谢,我没事。只是第一次想要孩子了却失去了它,心中不甘这老天给我的惩罚。”
没想到墨殇会抽回手的花蕊儿有点尴尬,表情不自然的愣住,好在墨殇转身就走了,心中安慰自己:他没有留意到,没事没事,怎么说他也是孩子他爹,而且,我是纯友谊的。
突然,一句惊讶的问话打断了花蕊儿心神,这是璃广的声音,她扭头朝声音来源之处看去,璃广正挡在门口吃惊的看着墨殇,而童蛤和赢首正朝自己奔来。
“小丫头,怎么回事?赤煞呢?”童蛤不由皱起眉头低声问起:“他挟持你的?”
花蕊儿摇摇头,看着门口喜剧性变化的一幕,墨殇并没回答璃广问话,导致璃广让牢头守卫摆开了阵势,一幅要拿下墨殇的样子。联系起童蛤的问话,一下就明白了,他们只知道他玄月的身份,当他是个刺客首领,如今赤煞不见了,还以为是受刺客要挟。
果不其然,璃广大喝:“玄月,我敬你是刺客首领,英雄豪侠,当你是朋友。你好歹有个度,这里毕竟是朝廷的天牢我可曾私闯过你们的密坛?”
“侯爷,误会”花蕊儿看到墨殇转身,望向自己,不得不收起幸灾乐祸的表情,出面解释一通。
解释自然是将所有的事情揽到自己身上,杀了赤煞为她的孩子报仇,而赤煞已经灰飞烟灭了。然而,对面的三人是谁?不是三岁小儿,全是人精,当下一人一句的提出疑问,为什么半夜三更跑来报仇,为什么不通知他们,更是怀疑赤煞没死,最重要的是玄月这刺客首领为什么在这。
花蕊儿被问的答不上来,下意识的向墨殇求助,奈何这混蛋的色魔皇帝,一幅过河拆桥看热闹的表情,一言不发,打定主意让她自己解决。
落在其他三人眼里,更是疑点重重,且正是他们要挟的想法。
“哎,你们的问题很白痴。这不明摆着,夜晚守备弱点,我才好混了进来。通知你们,我还能报仇吗?你们准有一大堆的理由阻止我,我只能先斩后奏了。”花蕊儿只好找了点像样的理由,但是墨殇的出现,她没想好说辞,解释不来。
不等三人多想,墨殇终于接口说话了:“侯爷,枉你刚才说把我当朋友,明知花使大人这事,我还未向组织交代,若不是厚着脸皮来求花使大人,估计这案要被拖到猴年马月,我这个首领也要被冠上不称职的罪名。若要说到朋友二字,侯爷还不如花使大人哦。”
璃广脸上挂不住了,谁都能听出话里的讥讽意思。脸一沉,正色说道:“首领此话未免不近人情,璃广是朝廷中人,赤煞是重犯,必须请示墨殇陛下处置,我可无权发落。”
一旁的赢首似乎从现在开始,就要讨好未来的国君,立马给璃广帮腔,直指墨殇的刺客首领身份,不适合过问朝廷之事,且作为他们的朋友,应该谅解他们的苦衷。
比看戏还有意思。花蕊儿心中笑开花了,幻想着,这些人要是知道眼前的玄月就是墨殇的话……
“我岂会不知、不体谅,我可曾有来烦劳你们?所以我才直接去找花使大人,况且,我只想问清事情缘由,不过证实下是否赤煞所为,案情的细节经过,好有所交代而已。”墨殇直接将赢首的话堵住。
“好了。现在赤煞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们应该想怎么跟陛下交代,而不是伤了和气的互相怪罪。”童蛤不愧是人老姜辣的那种,一下点出关键所在,“小丫头,你可知道事情后果?若赤煞没死,而我们上报陛下,你半夜仇杀了他,一旦日后陛下发现,或赤煞寻仇造反,你可担当的起此罪?”
花蕊儿望望墨殇,见他笑而不语,也没有暗示,心想:这家伙让我背黑锅,不会害我吧不过,一会我也要让他背黑锅,一换一,算是成交。
“童老头,你就照我所说禀报陛下好了,其实陛下久不发落赤煞,就是等着我来处置。赤煞是我亲手所杀,你说的罪名根本不会存在。尽管去做,我全会一人承担。”花蕊儿不想再多说什么,拉起墨殇大步离开,丢下无可奈何地三人。
离开了赤国皇宫,随意的策马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黑丝绒的夜幕上明月高悬,皎洁的月光,清辉如银,给这个并不美丽的都市披上了一层朦胧的细纱。顿时,月夜中弥漫起浪漫的气息。
有时候,浪漫的不是一件事情,而是做这件事情的心态。
花蕊儿十分享受此刻的感觉,让她觉得浪漫的不是身后有着一个帅哥,而是充满血腥残酷和悲伤虐心的报仇之后,漫步在月光中,仿佛接受着月光的洗礼,褪去了恩怨纠葛,恢复了心灵上的平静。
“你不是找我有事吗?为什么不说?”墨殇打破了沉默。一路走来,两人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差点忘记正事之前的思绪被墨殇神秘报仇给搅乱了,一时半会儿不知道如何开口。花蕊儿略微思考一下,拣了银珠拒婚的事情先说。
墨殇没有立即答复,而是沉默了片刻后才开口问道:“君无戏言,朕自然不好主动改口,可你要朕以这个理由拒绝,那你不打算嫁人了?万一悍勇王一家以这为由逼你嫁给赢五呢?还有,你做这个计划时,你倾心的情花哥哥就没有异议?”
“我……”花蕊儿语结,只顾着考虑别人,倒是忘记自己了,还有紫魅。难怪昨天说话时他一言不发,脸色难看。
“呵呵,你不必纠结此事,你和赢五的婚事是假,赤国上下心知肚明。依朕所见,银珠真正拒婚的原因不在这里,你们可知银珠身上发生的事?”墨殇眉脚一挑,心中猜测的七七八八了,见花蕊儿疑惑的摇摇头,当下揭露了谜底,“还记得你被刺客绑架,孩子遭遇流产后,错怪银珠的事情吗?”
这下花蕊儿更摸不着头脑了,她误会银珠跟银珠拒绝求婚,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事情呀。
“银珠被刺客单独带走后,受到刺客们的侮辱,几欲寻死。”墨殇隐晦的说出真相,不想过于震撼到花蕊儿,然而,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