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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宏见到群众们仍没有散去的意思,不由的着急了,算时间从江城过来的武警应该就要到了,这样的万人骚乱并没有结束。
“乡亲们,如果法律制裁不了他们,我——蒋宏!也要代表你们狠狠的教训他们,但再这之前,请你们给他们一个机会。”蒋宏指着身后的派出所大门上高高挂着的国徽,那庄严而神圣的国徽。
中国人民是善良的,不知谁带头让出了道,消防车驶了进来,几个消防栓一架,迅猛的水流喷射而出,将熊熊燃烧的两辆车熄灭。这一切默契而迅速。慢慢的,人群开始散去,带着失望和对明天的憧憬。
程建新摆脱身边的纠缠,快步奔到蒋宏身边道:“蒋宏同志,快跟我进派出所,池下先生他得罪不起,跟我进去和他道个歉。”副省长说完,一把拉住蒋宏的袖子,准备进派出所。
蒋宏暗吐一口气,勉强笑着说:“程副省长,这事还是拜托你了,我就不进去了。”
哪知程建新脸上一黑道:“这可不行,人是你得罪的,拜托我有什么用?再说了,这些群众都已经被你摆平了,派出所里也没外人在,你的戏都演完了,现在道个歉有什么困难的?”
蒋宏一听程建新这话,气不打一出来,顾忌着还有不少群众在,压低声音道:“行啊!如果你愿意我进去再揍他个混球一顿的话,我现在就进去!”蒋宏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再也笑不出了,脸颊因为愤怒而皱出几道纹路来。
程建新放下蒋宏的衣袖后愣了会儿,半晌冷声说:“小蒋同志!你的政治觉悟怎么这么低?池下先生是日本长谷川县中日友好代表团的团长,这次是为了在我们东流市考察而来的贵客啊!一切要以大局为重你知不知道?哼!年轻人就是粗莽,就知道以暴治暴,从不顾忌后果的严重性!今天你逞强都干了什么,我会如实上报给上级的……啊!”
蒋宏的拳头毫不留情的砸在程建新的鼻梁上——一道血柱喷出,渐到蒋宏的手上,蒋宏闪到一边,厌恶的甩了甩手上的血渍道:“今天只打你一拳,再废话我就让你终生残废!”
痛快,蒋宏轻蔑的瞅了瞅因为鼻血上涌而仰着脖子用手捂住鼻子的程建新。
看到人群正都慢慢散去,这才刚刚松了口气的程庚府正欲走近,看到这一幕,赶忙咳嗽一声,绕过蒋宏和程建新直接进了派出所。蒋宏也懒得理会呜咽不止的程建新,大步流星往酒店走去。
人群渐渐散去的东流街道上,往常艳丽的霓虹灯光不属于今夜,入夜后就没哪个商家亮过。
路灯仍勤劳的职守在岗位上,斜拉着无数的人影,将他们拉长,变形。
徘徊在一到五度左右的室外温度,已经让人觉得刺骨的寒了。偏偏在这样的天气中,藏在冬裙内一双美的醉人的腿很是随意的踢了下路边的一颗小石子,那颗无辜的石子骨碌骨碌的滚到不远处,佳人一路走着,一路踢着。偶来的风吹的埋膝的裙摆翩翩浮动,那双光滑的小腿在走动中无意的摩擦着,丝袜的光射的人的视线一片暖融。
“美人儿姐姐,来东流后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啊?刚刚的那个大鼻子叔叔就是你的前男友吗?”一直跟在美腿佳人身后的十多岁的小男孩忍不住开口问道。
美腿佳人停下脚步,手指将额前被风吹乱的波浪发丝锊到耳后,长长的嘘出一口气,在气温的反差下那口气化做白烟喷出。“我说过不许你再叫我美人儿姐姐了!你个小混蛋如果再这么叫的话,我就……”
小男孩赶紧赔上一副可爱的笑脸道:“嘻嘻,美人儿姐姐,我以后一定乖乖不叫了。”看到美腿佳人脸上表情由阴转晴后,这个小机灵立刻贴到她身旁小声说:“不过我的前任姐夫还是蛮有魄力的,那一脚踢的真的帅呆了!将力量蓄到脚背,踢中目标后又快速的反力收回,让那人没被踢飞,却直接伤到筋骨。不过最漂亮的还是那一记铁拳,速度好快,让人感觉是千均之力似的,其实他根本没使劲,纯粹是靠速度打的一拳……”
美腿佳人暗暗摇头,按这孩子的进步速度,不出几年国内散打界便多出一颗新星了。这个小男孩才十几岁而已,刚刚蒋宏唯一出手的一脚一拳却被他看的清清楚楚,连力道都计算的丝毫不差。
看到美人儿姐姐的面上表情,小孩子非常高兴,知道自己的推断已经被她确认了。又走了几步,美腿佳人拦下一辆出租车,正欲上车,小男孩好奇的问:“美人儿……呃!姐姐,去酒店的话再走一条街都到了,干吗还要打的啊?”
美腿佳人拉开车门,直接坐了上去,冷冷的扔了句话:“谁说回酒店,我们去江城。”
小男孩一听,赶紧拉开后座的车门,屁颠屁颠的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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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的一首耐听无比的好歌,手札附上连接,与友共赏。
。com/erguna/rm/鸿雁。mp3
鸿雁天空上 对对排成行
江水长 秋草黄 草原上琴声忧伤
鸿雁向南方 飞过芦苇荡
天苍茫 雁渴望 心中是北方家乡
天苍茫 雁渴望 心中是北方家乡
鸿雁向苍天 天空有多遥远
酒喝干 再斟满 今夜不醉不还
复杂的问题简单化
司机老王轻哼着黄梅小调,双手随意的摆动着轿车的方向盘,再开一会就要驶上去江城的汽车轮渡了。副驾驶上坐的是查局长的警卫,瘦瘦高高的龙冲,查局长和他的准女婿蒋宏坐在后座上。车子开了快半小时了,除了自己偶尔哼哼黄梅戏,其他人连屁都没放一个,警卫龙冲不爱说话这他早就清楚,不过查局长和蒋宏也不说话这就让老王有些不好理解了。
查读稳和蒋宏早在元旦前一天就到达了东流市,是老王驾车送来的,将二人送到酒店后老王就回了江城开开心心的过自己的元旦假期。说好今天下午五点过来接他们回江城的,哪知查读稳电话通知让他吃了晚饭后再过来接他们,这让老王心里很不痛快——如果下午五点接人,六点就能回江城,晚上就可以和自己的几个老哥们喝几盅二锅头来着……但现在……这倒好了,都泡汤了。
不痛快归不痛快,给三任江城公安局长开过车的老王打心里还是对查读稳这个局长非常尊重的。
轿车缴过费之后,驶进了轮渡船的甲板上。老王熄了火,拉上手闸,这时身后递来一根烟,老王顺着烟回头一看,看到的是蒋宏年轻健康的笑容。接过烟后,他按开车窗,一屡凉风迎面扑来。
波浪撞击的江潮声此起彼伏,身后的车辆也陆续驶上了船。
除了查读稳的警卫龙冲不吸烟,蒋宏给其他人都点上了烟,查读稳接过烟后还是没说话。
蒋宏将靠自己这边的车窗按开,黑漆漆的江面上折射着星星荧芒,蒋宏望着天幕,望着那几颗稀稀落落的星星,只感觉满身的疲惫,一种自己无力驾叹的疲惫。
“我只是做我想做的,我没错。”他悄悄的自言自语。
“小蒋,你是不是觉得委屈?”查读稳终于出了声,似乎是听到了蒋宏先前的自言自语。
蒋宏一愣,悠悠转过脸,车内没开灯,他特异的体质却让他看清了查读稳一脸的焦虑。一种难以言喻的惭愧猛的冲击着他的思绪,他低下头说:“爸,我知道我太冲动了,可我……”
“看过电视剧《忠诚》吗?记得里面那个县长么?”查读稳平视着正前面,小声叹了口气,“工厂的很多工人在工作时都中了毒,工人集体罢工到工长大门口聚集着讨个说法,可工厂的领导们拒绝接见工人代表,那个县长听闻了情况后,带领着工人去找他们厂的领导……他为这些苦命的工人讨回了说法,却在事后受到诸多排挤,污蔑他的匿名信也层出不穷。”查读稳顿了顿。
“爸……我知道您的意思。”蒋宏低着脑袋,香烟很快就被他吸到烟蒂。
查读稳摇摇头,继续说:“导演安排了那个县长在一次抗洪救灾的事故中死去,他不得不这么安排,因为他十分清楚这样的干部是不可能有更好的结局,也许这样的结束是对那位县长能保留的最至高的荣誉了。”
车上沉默着,压抑的让人感觉空气都凝结了冰块。
汽车轮渡上响起了汽笛声,几声闷重钢铁碰击后,渡船缓缓开动。
蒋宏突然仰起脖子,从容而坚毅的说:“爸,你放心,我不是那个县长,这件事我一定会摆平,我的路即使布满荆棘,我也要走下去,我的故事,没有人可以左右!”
“好!”查读稳紧紧握住蒋宏的手,偷偷在蒋宏耳边小声说:“后面那辆红旗政府牌照的车……嗯……十分钟应该够你摆平了吧?”
蒋宏张大嘴呆呆的望了查读稳一眼,会意一笑,赶紧推开车门,下了车。
渡船开动后,也下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