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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寒突然神秘地笑了,“嘿嘿,将军,你知不知道依露开了个香料店啊?”
弄得三个年长者啼笑皆非,月尔牙更是老脸没处放,这傻小子,怎么变得这么八卦了?和依露那丫头混久了迟早要变坏的,回家须得好好修理一番才是。
剪爱瞪他一眼,“去去,大人说话,小孩子别在这搅和。跟你阿姨说去!”
“哦哦,末将领命。”月光寒撒腿跑向内堂,不一会,就看他拉着红酒夫人往外走,嘴里还在念叨“今天有折扣”之类的话。
“有件事请教国师。”
烈火从来都不是拐弯抹角的人,这也许和黑蛮人神经比较粗大的特性有关,但也是他做事的一向手法。对付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方式,对付老谋深算者,出其不意的进攻着实是一记有效的杀伤手段,烈火第一眼看见这国师便有如此感觉。内敛无华,眼神冷静,却权倾炎龙,必非常人,岂可以常理对待?
枫树叶红,却怎及眼前此人的刺目?如火飞扬,却又怎及此人的凌厉?日明有点措手不及,注视着面前这火一般的男子,在这人的眼中,他看不清答案。
暗吐一口气,日明敛了目光,给自己倒上茶,“殿下有话,日明自当从实以答,非如此,想必我们之间也无须再谈了。”
烈火一阵长笑,声音爽朗豪迈,“不愧是一国之师,果然胸怀坦荡。”稍微一顿,“请问国师,你已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何却要卖了炎龙东洲这万里江山?”
问题直接而尖锐,像一把锋利的锥子刺入人心,日明当即楞了一下。外界风传当代黑蛮酋首为“攻心之人”,此言不虚,果然直接深刻,日明想了一想,放下茶杯,“我不是个卖国之人,但我认为这个天下,有能者取之,无能者毁之。现在的东洲,多争多杀,贪婪骄奢,与其让这些没用的人来统治,不如换个更有能力的主人来统治更好!”
烈火眯了眼睛,两道冰冷的锋芒在其中流动,似在细细品味着这话的真伪。
“为什么不选魔界西洲呢?据我所知,当代魔王冰力?卡卡罗帝斯雄才伟略,虽我不及。”
“西洲与东洲隔海相望,跨海而来,劳师疲惫,胜算不大。”
烈火站起身来,背转过去看着满池残荷。日明看着他的背影,入目的是一片火红,更加显了他如山岳般沉稳的气度,暗赞一声“一代人杰”。
默默地,空气停止了流动,有了实质般的压力。
第二卷 乱世少年行 第185章 暗流正激荡
更新时间:2010…3…7 20:59:58 本章字数:6676
“这酒如何?”剪爱笑着问月尔牙。(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ωωω。1⑹κxS。Сom(1⑥κxs。Com。文。学网)()
硕大的一个超级酒葫芦摆在桌上,被三个小杯子一衬,更显得气势恢弘。秋日里早间的阳光照在院子里,洒下一地温暖。闻着酒葫芦里飘来的浓香,一向爱酒的月尔牙自是乐得忘形,就连酒量尚浅的云漫步也有点心动。
月尔牙与剪爱同样爱酒,却没有一个像剪爱那样的老婆。红酒夫人有着自己的酒铺,专门收集各处佳酿在玄月关倒卖,她的品位向来极高,卖的都是极品。月尔牙每每上门讨酒,一来二去地和她也混得极熟,可惜他爱喝酒却不爱品酒,这让红酒夫人着实苦恼不少,常数落他“牛嚼牡丹”。反正有好酒可喝,月尔牙倒也不在乎,只要厚些脸皮即可。
“果然好酒!”月尔牙抓了葫芦猛灌一口,大呼“过瘾”。
看得剪爱直咬牙,赶忙抢回葫芦来,抱在怀中呵护有加。“算你狠,这酒我都不舍得放开量喝,你倒好,上来就是一大口。”
“怎么说你老婆也是酒铺的老板娘,你也学学她那气度,别小气得跟个娘们似的。”
“那也是有成本的啊,你说你哪回喝酒给过钱?”
“堂堂一代名将,拿点风度出来好不好?”
“风度风度,当不了酒喝。”
这两个年近半百的人在这争酒斗嘴,一旁的云漫步无奈地直摇头。说出来,一个比一个名气大,都是跺跺脚八方震颤的人物,现在看上去和市井混混没啥区别了。人前威风凛凛,人后鸡毛算尽,到底哪个才是他们的真实面孔?
闹过一阵,月尔牙才认真询问:“云先生这次来,必是有事发生吧?”
剪爱也安静下来,坐在石凳上不发一言。
云漫步捋捋胡子,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慢慢开口,“当着两位将军的面,我就直说了吧。当今圣上病危了!如今是二皇子蓝枫监国,日明理政!”
月尔牙剑眉猛挑,用手摩挲着黑髯,沉声问道:“此事可真?为何如此大事各地都不知情?我玄月关并未收到消息!”
剪爱沉吟不语,想是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脸上表情冷静,又恢复了军中的气概,虽然只是坐在那里,一身的凝重气势隐隐流泻出来。
云漫步轻叹一声,“我这些年隐居在天京城郊外,这事是二皇子蓝枫殿下亲自告诉我的,不会有假。圣上病危的消息被日明封锁了,相信瞒不了太久的。”
月尔牙放下酒杯,略略思索着,“当初太子红杏在朝之时,百官相传,‘有红杏,炎龙可开疆拓域,四方来朝;有蓝枫,东洲可富庶天下,繁华锦绣。’如今红杏太子被贬到玄月关,想来这国主之位不会再传于他。以军人的身份来说,我看好红杏太子,但从全局来看,我觉得蓝枫殿下登基也许更佳。如今二皇子监国,也可算是幸事了。”
云漫步仰了头,良久才发出一声心酸的长叹。
月尔牙大为不解,询问的目光落在剪爱身上。
剪爱苦笑一下,“问题就在这里了。世人都说‘红强蓝富’,可这红杏和蓝枫却一向与日明那贼子不合。虽然二皇子胸藏韬略,精通文史,可理政的权利全在日明手中,只怕他监国也是极辛苦的。朝中大臣贬的贬,走的走,大半都是日明亲信,二皇子能依托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啪”的一响,月尔牙一掌拍在石桌上,震得三只酒杯同时弹起,继而落下,杯中之酒竟无一滴溅出,显示了强横的功夫。“好贼子!我炎龙早晚毁于他手!”
云漫步颓然长叹,“只怕国主驾崩之际,便是这天下动乱之时。”
一代名士发出了如此沉重的长叹,眼中神采渐渐少了,苦笑便挂在了脸上。
剪爱与月尔牙俱是一惊,同声问去,“如何?”
“两位将军久不在天京城,也该知道三位皇叔已经不再入朝了吧?天京城的军事力量尽在蒙古之手,此人没有军功,却是日明的亲信。临海关已经调了两万雄兵回天京城,如今只有四万人守卫西洲边境,崔家瑞将军也是捉襟见肘。最近我听说,三洲会盟剿杀‘乱武星’,全由日明发起,虽然未果,可二皇子秘密见我,说日明已和西、南两洲有了协议,此事真实性甚大,不可不察。”
一番话自他嘴里说出来,剪爱和月尔牙立时便觉得心头郁闷。月尔牙看着剪爱,冷冷的眸子里射出坚定,只在剪爱面上逡巡。剪爱知他心意,回避了他的目光,端了酒杯,看着白玉杯中碧如暖玉的液体反映出阳光的金色,一饮而尽,然后放下酒杯,楞楞地出神。
本是融洽的氛围里闯入了沉闷的气息,空气中丝丝缕缕地渗进了黯然,那太阳的温度在这院子里降低了许多,随了冷风慢慢散开。云漫步轻呼一口气,起身去了前院,站在木桥上看着荷花池。曾经热烈盛开的荷花褪去了华采,只留了些许感伤在水中沉浮,提示着光荣过后的寂寥。
半截身影在水中晃动,云漫步哑然无语,托了自己的胡须看着。几年前还有些黑丝,如今全白了,有如暮雪一般。我已经老了,再没有什么能为了,是颐养天年的时候了,可我又如何能放得下这东洲生灵?圣贤曾说,‘乱世不出’,这话究竟还是错的吧?如果只独善了自身,又怎能厚颜劝人向善?只怕这身老骨头还要折腾几年了。
剪爱抬起头来,月尔牙发现这张脸上竟是表情麻木,一如死水不兴。
“‘忠君爱国’这几个字有何意义?”
月尔牙愕然,完全摸不着头脑,却是张口便答道:“我没有忠君的思想,有的只是爱国!至于意义,我不说你也该明白,这本是我辈男儿的义务!”
他说得斩钉截铁,一派豪雄气势,就连这一代“军神”也不由点头赞许。
“我早该知道你会这么说的,忠于自己的国家利益更在个人之上,这是你的一贯作风。可是我呢?我戎马半生,圣上待我不薄,我如何能眼看着他沉沦下去?”剪爱的言语中有了落寞情怀,想起当年和白盛世并肩驰骋东洲大地,意气飞扬,那时是何等的风光?现在的白盛世也许老而昏聩,也许只是受人摆布,也许只是迷恋声色,可在他的立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