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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玲、朱玲、朱玲、朱玲……
北风。威海路步行街。2009-2-21。
周末又逢午后时光,商业区车水马龙,步行街人山人海。这条街上商场、影院和娱乐场所一应俱全,一栋栋彩绘居民楼赏心悦目,如喷泉街口的黑人球星、利群对面的牛仔女郎等,更有描述青岛历史的旧报纸镶嵌地面,增添浪漫的文化韵味,使其成为老少皆爱的一条街。
一个高个儿的年轻警察,英武帅气,带着高挑的女友,清灵脱俗,人才出众的俩人并肩漫步,紧紧捉住这条街上所有人的视线。她摇晃警察男友衣角,眉飞色舞地讲话,而他只是淡淡笑着,侧头倾听,时不时地点点头,并小心地护女友躲避行人与路障。
“朱玲!”微笑着看怀里的女友,突然唤道。
“啊。”第一时间应道,她停下演说抬高头,清灵的眼眸任人一眼望穿,一副等待下文的表情。把真正眼神藏在纯真背后,心底暗自盘算:他在试探这是否真名!
这次比较棘手,谁叫自己在凶案现场附近被捕呢?幸运的是,那场凶案是在车里发生,但车子不见了,警方只以地上的血流量印迹和车轮印记推测出,有至少一人死亡的凶案发生而已。所以,即使是在距现场两百米内被捕,只要找不出确凿的人证物证,来证实自己与凶案之间的联系,自己就是无辜的。当然,“小平头”裤兜里的毒品也在那日混乱情境下不翼而飞,警方只拘留了十几个小混混,三日后交清保释金所有人都放了。
左眉挑了一下,头向后仰,富有深意地笑着说:“没什么……”这是她真名!
“啊?啊……忽悠我!”她迷茫的神情没驻留多久,就和小孩子似的报复,得意地唤他,“衣腾!”至于面前的这个高个儿男警察——衣腾,就是那天冲进88酒吧,要抓她的为首的年轻男公安。别看他虽然年轻,但是一点儿也不简单,据几天的观察了解,他现年二十九岁,军警世家出身,武警的作战参谋,军转干部入编,是某派出所的第三把手。真不知他背后还藏着怎样的“故事”!
他和煦地微笑,翘高食指,刮了一下她小鼻子,话锋一转,亲昵地说:“中午了,想吃什么?”
揉着自己被刮得红彤彤的鼻子,她详装恼怒,笨笨地嘟囔,半天没搭理他,心底盘算:现下不适宜采取进攻,不敢妄图脱身——此人城府颇深,并且深不可测。因为在自己被释放时,他竟然立即私下提出谈恋爱的要求?这样的人恐怕不是为了美色而来,八成是为了控制自己的行踪,放长线钓大鱼。可这大鱼钓不到,就要吃掉这条前线上的美人鱼!而且还有关于“那个组织”的别的事情牵扯其中……总之,她眼下必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蠢女孩,先让他留在自己身边,再见机行事。
思及此,狠狠掐了他胳膊一下,娇嗔道:“你把鼻子刮得好痛啊!都不漂亮了!”接着,闪动清灵眼眸,摇转他衣角,两人面对面后,兴奋地说:“我想吃KFC圣代!吃三个就饱了!”怎么对面楼上三点钟方向,有异样的亮点闪烁?狙击枪的瞄准镜吗?不会吧?光天化日之下,在熙来攘往的繁华商业区街道之上,会有不知名的狙击手试图暗杀公安警察,或警察的女友?在中国境内,谁敢这样做!
“吃圣代能吃饱?”含笑反问,却立即敏锐地捕捉到她眼角抽动了一下,挑高左眉,试图转身回望,怀疑地质问,“你在看什么?”有什么不对劲!
悄悄地踮脚,在他左侧面颊蜻蜓点水般亲一下,接着闭上眼帘,深情地与他四唇相贴——霍地推开她,向周围人群雷达般扫视一圈,急躁地埋怨:“干什么!你注意点影响!我穿着警服呢!”说完,拉她手肘赶紧逃离围观群众的视线,往旁边的利群商厦风风火火地疾走。
借他来拉自己、与其错身的一瞬机会,眯眼捕捉对面异样亮光的情况,一栋描绘牛仔女郎的居民楼六层上,牛仔帽沿儿右上方的窗户里右下角有不寻常的白光。不动声色,与他进了利群商厦一楼的KFC餐厅。
KFC餐厅里人满为患,玻璃门一推开,鲜橙色厅堂乱糟糟的,一家三口、男女恋人等全在周末出来凑热闹,哇哇响的电视机吊在左上角,直面的是不停说“欢迎光临,请这边点餐”的点餐台,台前右拐向后走就是洗手间。
他们捡个位置坐下,闲聊几句,他起身去点餐后,才卸下笑脸,陷入深思:这究竟会是谁导演的暗杀行动呢?是冲着谁来的?自身安全有保障吗?是要致衣腾于死地的仇家吗?
过了一会儿,衣腾端着餐盘回来,买了圣代和蛋挞,还有一份套餐,一转身看到神情恍惚、六神无主的她,一愣,站在原地,抽抽鼻翼,挑高左眉,把餐盘往她面前一放,说:“我出去买盒烟。”说完,转身就走。
朱玲竟然想的呆住了,点点头,就这么放他出去了,转念一想,暗道:不,他不能死!本就牵扯进一件命案,已然步步为营了,再让一个公安死在自己身边,那么麻烦事儿还不接踵而来?脱离公安调查视线,还有洗脱嫌疑,变得愈加麻烦了。不能让这块护身符失掉,更不能让他变成和伤口溃烂一起的狗皮膏药,必须让他好好活着——那么,等会儿出去后,怎样安全地离开呢?
他长腿跨出两三步,眼看就要推门出去,正摸出手机,单键拨号,放在耳边接听……她站起身,刚要唤住他,只见玻璃门外有一个男人刚好要进来。此人看不出实际年龄,脸色惨白、身型瘦削,穿黑色长款风衣,背着大提琴盒,这一进一出,正与衣腾照面撞上,他们面对面,要张口说话?
这个黑风衣男人,就是那天从88酒吧带出她,又引路到宾利车,自己坐副驾驶位置,并和车一起失踪的男人——他就是能证明自己杀人的目击证人,还能奉上确凿的证物!而他现在,就站在要逮捕自己的警察面前!
男子仿佛一边与衣腾说着什么,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目光深远悠长,弥漫诡谲,嘴唇猩红,像一只潜伏在都市里的吸血鬼,隐隐呲着尖牙,透露一场早有预谋的杀戮——
自己会是谁嘴下的牺牲品呢?
第五章 KFC凭空失踪
KFC餐厅里人声鼎沸,大门右上方处,吊挂的电视机趁乱起义,新闻突然哇啦哇啦地播放,一个戴黑框眼镜、挂记者证的男主持人,白净秀颀,在山海关路1号前,手拿话筒,漠然地播报:“最近我市发生多起离奇杀人案件……目前警察正在进一步调查中。以上新闻,由本台记者高科,为您报导。”
“卞顿!”朱玲蹭地从座位上站起,一脸惊喜地冲黑风衣男子招呼道,“好久不见了。”
听见呼唤后,黑风衣男子卞顿移开视线,重新背好大提琴盒,与衣腾错身而过走向她,诡谲地以口型说:杀。
衣腾手插裤兜站在门口,眯眼审视两人,看她只是干站着傻笑,自觉无趣就推门走了出去。按照原来计划,以买烟为借口,联络在门外的警力,搜索一下附近区域,看刚才进门前,是否有什么异常情况发生。
卞顿脚步未停,眼珠抓住她,路过,留面,然后转头向里面的洗手间走去。打翻圣代,手中抓了几根薯条,中了魔一般痴痴跟上卞顿……男洗手间门口摆上“清洁”支架,朱玲走进去。不一会儿,惨白的脸从门缝露出,背着大提琴盒走了出来,双手紧抓背带,手掌勒出深痕,干脆横抱起,行色匆匆,由连接商厦的内门离去……
门外转了一圈,停在了朱玲不让回头看的位置,转头看见的是一栋绘画牛仔女郎的居民楼,上上下下打量,暂时看不出有任何异常地方。再仔细回想当时的情境,以她视线斜度,推测出就是这栋居民搂第五、六层的第二、三列房间有异常情况。迅速转身,对埋伏附近的警力使了个眼色,他们随即意会地点点头,手指了指方位,五个便衣警察出动,向那栋楼汇集。掉头回KFC餐厅,一推门,看见刚才的座位上空空如也,朱玲竟不见了?一惊,四下扫视,人群中没有那张熟悉的脸,忽地窜向里面的洗手间,顺手拉个女服务员搜女洗手间,想了想,自己又一头扎进男洗手间,可是里面什么人都没有……
警队立即封锁现场,拉上黄色警戒线,聚齐当时值班的服务员和看守警卫,办案警察做着笔录,询问朱玲消失前后的细节,再调来监控录像,种种证据确定她不是从正门或内门离开的。而录像最后画面是,她走向了男洗手间,可是谁也不知道,在没有窗户和其他出口的男洗手间里,她是怎么消失的?去哪里了?
在众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