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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因为他是黑道一哥廖晁音!
“吃饭吧。”从一身黑衣上脱下围裙,坐在餐桌旁说。
“哦,谢谢,音哥。”拿起筷子夹鸡翅膀,边吃边奉承,“味道真好吃,手艺真棒,你人真好……”他是自己目前能用的唯一信得过的人,高科包藏祸心,小倩变得古怪,戴军还不上道,一时间沙场无将可点。
“吃,少说话。”他盯着菜吃饭,阴沉地命令。
吃完饭后,两个把碗筷放厨房水池里,每晚固定时间,服务社的“爱心大姐”会来做家务,他的家不留任何女人过夜。
“谢谢你,”坐在客厅沙发上,决定开诚布公地谈谈,“感谢你2月14日在88酒吧旁边小巷,枪杀了孙子文的司机,出面威吓孙子文,让他开始重视我、培养我,并透露了一些耶稣会的实情。”离警车不足五百米远处,廖晁音用装消音器的手枪,干掉了司机,让黑人手下把尸体藏进车后备箱,和孙子文就自己的事情谈判了一个多小时,“感谢你3月18日在福辽立交桥下,陪高科、衣腾和我玩得把戏,以至于有了一个多月后在机场闹剧性的追捕。我承认有了孙子文以后,的确想除掉你,但这次计划没有得逞。”因为不想看见毒品在自己的家乡泛滥。
“根据你食指的厚茧和警方卧底身份,我猜想,2月21日绘画牛仔女郎居民楼六层第二个窗户,那个狙击手也是你,在‘全国游’那段时间里,你也证实了我的猜测,达成了合作关系。所以,我自己处理后来的机场闹剧,由你搞定对组织关于尚永生等借口,而且联手布置了爆炸案的乔段,目标只有一个——杀掉衣腾,端掉戴长河,帮你报仇。”
点上石烟斗,吐出一条烟丝带,在沙发里找个舒适的姿势,随意地问:“时间地点罗列的这么清楚,你这是在威胁我?打算转做污点证人?”
“不,爆炸案现场的知情人——卞顿被灭口了,而苏娜背后有海军司令的老爹,是暂时动不得的人物,其他的四人都是你得力干将。”目光紧紧捉住他,挑明道,“我的意思是,你在耶稣会里的真正身份,还有你在中国黑社会上的地位,是不是该揭底了?”
“知道多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棕瞳像一口湮没无数生命的古井,仿佛用另一个世界的声音说话,吐出的烟雾像纳粹集中营杀死犹太人的生化武器。
摇摇头,手止不住哆嗦,“我……我想问……”见他认真地看着自己,突然又忘了自己想要说的话,半天憋出一句,“谢谢你那晚帮我杀了孙子文,这次他是真的死了。”那晚,孙子文刚扑到自己身上,廖晁音就破门而入,抓下他就开枪蹦了,血溅了自己一脸,连尖叫都忘了。第一次,看见杀人的人和被杀的人的表情,冷漠与绝望在视野里定格,久久难以释怀。
毫无顾忌地威胁,甚至杀掉耶稣会上层人物,而且直到现在仍毫发无伤,说明廖晁音是比这个上层人物后台更硬,等级更高的人物——是指在耶稣会里的势力,还是在政府方面的后台呢?
“不用谢,我只是为自己培养一个干将,”他冷漠地说,“你现在取代孙子文的位置了,是耶稣会上层的初级头目‘权复圣’了。”
他能说出这话就肯定是前者了,但为什么选择对自己鼎力相助呢?不是为了专利,他从别的渠道确知自己对“专利”下落一无所知。那么,单单为了自己生父再婚的继子,这一层半生不熟的兄妹关系?
第二十一章 Mom is the God
直到他呼吸平缓绵长,同床共枕的自己才缓缓睁开眼,目光切割这男人结实宽阔的背阔肌。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像手术灯照亮流畅的机体曲线,每个可以下刀的致命点在眼里闪烁异彩,着魔般伸出食指轻轻比划着,想象自己正身处人体解剖实验室,手握解剖刀,大脑构思此次的解剖图,该从哪个部位下刀,刀如何在肌肉组织里精确地游走,而这具鲜活躯体又完全不同于实验室里的陈年僵尸。“断手足,去眼,烷耳,饮喑药,使居厕中”,这个男人变成吕后人彘后,又会是何种景象呢?
会是怎样一种手感呢……
玉手迅猛启动,掠过男人熊腰,瞬间牢牢抓住其胯前硬物——他也条件反射般握住玉手,力道大得可以捏碎手骨,轻哼一声就按兵不动了。在诡异的气氛中僵持,决定先发制人,抽出自己左手攀爬上他裸背,五指灵活地缠磨脊柱,像弹奏般敲击骨节,一路向下摸到裤腰,再度探取硬物——双手再次被抓住。
“别碰我的‘枪’。”他低吼道,声波压喉结滚动,落入胸腔嗡嗡回荡。
不是为了这个,他为什么帮我?难道真的为那份兄妹之情而已?
“滚下床去,别脏了我的床,怎么和个婊子一样?”抖落背上的玉手,烦躁地说,“高科那十个做污点证人的手下,不会再找你麻烦了。至于其他的事自己处理去,现在快去吧!别在这儿烦我!”
他连身子都不转回来,说着使自己难堪的话,但是心里却感到格外安宁。“哥,”深深地叫了一声,爬起身边慢慢穿衣边说,“那我先走了。”
“快去吧,不赶就不走,”急急催促,“有钱办事吗?”
“昂,戴军有张金卡在我这里。”已经穿好衣服,拿起背包站在卧室门口,留恋地看着阴影里男人笔挺的脊干。
“快走,”闷闷地又催赶,“带着你妈那把宝剑。”
“嗯,拿剑了。”把剑背上再背好包,转头走出卧室,到大门口穿好鞋,打开防盗门。
“带手机了?你个彪嫚,”卧室里又传来不耐烦的低吼声,后面闷闷加了句,“有事儿给哥打电话。”
“谢谢哥。”以为自己会流泪,却什么都没有,一口气跑下楼,头也不回地扎进夜雾里。
独行夜雾里,心里有些冷,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00642102687706,静待回音。
第一件要处理的是妈妈的事情,她真的疯了,还是衣腾有其他阴谋?查查电脑库里的病例,再问问医院的“内线”就知道了。
手机打回来了,显示号码是+0193852101,接起后,一个阳光大男孩欢快地打招呼:“Hi,this‘is‘peng。May‘I‘help‘you?”程鹏,受过欧美教育的中国男孩,在惠灵顿读完高中、大学后,在当地一家知名企业做IT高级工程师,并随后作为特殊人才加入新西兰国籍,时常代替小倩攻破技术难题的国际顶级黑客,绰号“Professor”(教授)。
“程鹏,我是朱玲,呵呵,你真好,什么时候都这么有精神。”脑海中浮现程鹏的样子,高高个子,宽肩膀大手,五官俊朗,充满阳光活力的帅气大男孩,“现在是你们那边的午夜了吧?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不打扰,笑笑什么时候找我都不是打扰。亲爱的,是想我了,还是有什么吩咐呢?”程鹏热情地说,快乐仿佛透过电波能导入自己身体。
“呵呵,是这样的,我想问抗抑郁药被注射过量,会致人疯狂吗?在中国大陆境内,购买此药有什么特殊渠道吗?”语气客气却直接地问,面对真正太阳般炙热的人,自己快乐的伪装像纸人般焚烧殆尽,只能长出刺猬刺间隔彼此距离。
“呃,这个你可以上谷歌或者百度查,杀鸡焉用牛刀?你太小看我了……”声音里有些沮丧,情绪变化明显,透明的让人随之起伏。
“亲爱的,我现在不方便上网,呵呵,顺便帮我查一下,青岛第七人民医院关于‘朱青云、女、50岁’的病例,”如果妈妈的主治医师被买通的话,查了入库病例作用也不大,“的确是‘间歇性歇斯底里症’吗……好的,我明白了。那种药呢……好的,我明白了。国内就有致人疯狂的案例,只要有医师处方可以在各大医院开出,限量吗?”
“再帮我查一下,小倩的银行卡有没有消费这种药物的记录,或者在第七人民医院消费的记录……听见了,没有这方面记录。那么‘衣腾’这个名字呢,衣服的衣,腾飞的腾……有他的购买记录,6月5日23:01网上在线购买,好的,我知道了。没别的事情了。”与程鹏一来一往地问答,获得了想要的资料,也承诺了虚无缥缈的未来,“嗯,亲爱的,我们年底见面就结婚,等你回国,我爱你。”
都不知自己能不能活过下一秒,更何况年底结婚那么遥远的美好事情,怎敢奢望?除非我逃离一切,现在就打包行李跑到你身边……
妈妈病例上确诊为“5-羟色胺综合征”,临床症状是“精神障碍等”,病因是“注射过量的单胺氧化酶抑制剂和盐酸氯丙嗪混合物”,入院诊断时间是2009-6-8,17:00。
排除廖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