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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事儿都在我们朱家门里。谢谢,小舅,再见。”
挂断电话,她眼神扑朔,暗道:这就对了。果然是衣腾、廖晁音和高科三个人事前串通,一起把她涮了!衣腾出谋划策,想摸清她行动目的,再由他做中间人,分别和“警察卧底”、“好市民”两边商量好,实施计划。出机场时就怀疑了,廖晁音既然是卧底警察,枪法自然不差,在福辽立交桥下,近距离射杀高科,还连开两枪,怎么还会让他活下来?而且,爆炸那天,高科制住卞顿的身手,完全不像鬼门关上爬回来,恢复不到两个月的人。
高科,我们之间有好大一笔账要算清了,等我。
……
录制室里,刚下节目的高科,打了一个激灵,感到背后有人,猛地回头,满眼漆黑,一束昏黄的追光,仿佛把自己罩在玻璃瓶里。他摇摇头,自我解嘲地想:纯属坏事做多了,心虚!要不就是妞儿泡多了,肾虚!
同事们纷纷走进来,相邀一起泡夜吧,高科照例笑着推辞了,有位美貌女主持说:“别管他,就是一宅男。总这么扫兴!”他无奈笑笑,收拾桌上纸笔,走过说话的女主持时,拿文案拍了拍她的头。她追打至门夹缝,他猛然回身,狠狠掐了把翘臀,挑眉一笑,走了。那女主持吃了哑巴亏,脸都憋红了,在原地气得捶胸顿足。
出了广电大厦,他感觉自己今晚一定有艳遇,因为有位穿吊带、热裤的辣妹,坐在凯迪拉克CTS的前盖上,朝自己放电。
“我很高兴有小美眉晚上*,但是走近一看,竟然是朱玲?呃……晚饭都不想吃了。”他边走近边说,捂着胸口,一副难过得想作呕的表情。
“想死?”坐在车前盖上,怒目相向地反问。
“我是想说,您秀色可餐,”他调侃,“看了就饱了。”
“我想说,我吃过的食物都是死了的东西,现在正考虑生吞活剥一个人,尝尝鲜。”
“天啊。还好不是在说我,我在您眼里,哪能有做人的荣幸吖。”
……
不知斗了几十回合,他们两人才上了车,不过是高科的车,太空灰的大众朗逸,“花三千万买命的人,就开这车?”本以为他会拿五百万买妈妈命的事儿说,可这次他没回话,沉默地开车,霓虹灯在镜片上变幻,路灯照亮眼睛,淡漠依然。
一路开到石老人金沙滩,为了打造五星级景区,这里正在施工,沙砾堆得像小山一样高,他问:“这是什么?”她说:“建花园?”他没回话,开到临近崂山脚下的地方,一排洋楼别墅正在修建,又问:“这是什么?”她说:“青岛城建的工程?”他掉头,开到一个个被外国大集团买下的地皮,都在兴建世界旅馆、赌城之类,然后一脚油门踩到第一海水浴场,指着小青岛矗立的一块块灯光广告牌,璀璨如星,仿若海托明阳,问:“这是什么?”“青岛知名企业吖,青岛啤酒、海尔、海信等,不乏世界五百强企业。”他终于回话,边开车边说,“这一切都是钱。”
这一切都是钱。“所有人凝聚在一个‘钱’字下,利益才是连接世界的纽带。”想着想着,喃喃自语。
面朝海洋,头顶树冠,把车停下,扭头说:“对。就是利益。”伸手摸摸她头发,“姑娘,别这么执拗……”
“你担心我?”
“我父亲一辈子给别人打工,任劳任怨,最后却下岗失业了,所以,我对自己说,要做自己的事业。”说这话时,他眼睛闪亮,透射坚定的光芒,“我不会总给别人打工,要积累资金,做自己的事业,你愿意和我一起努力吗?”
换自己沉默了,原来是他要劝降,劝她放弃现在的任务,跟他站在同一阵营。他的阵营属于哪派?哪类?有多大势力呢?
“我出国留学七年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妈妈去国外打工赚回来的,但仍欠了不少债,可我毕业不到半年就还上了……”他一顿,似有难言之隐,“我曾去其他几个城市工作,仍是主持这行当,但一离开青岛,自己什么都不是,二流的体育节目都播不了,更别提每天黄金时间段有自己固定栏目,所以我只好回来。我也曾有理想、梦想,想做埃里克&;#8226;坎通纳那样桀骜不驯的英雄,想做自己所有喜欢做的事情,可是男人要养家,要承担起责任,所以……”
“所以,你就向现实妥协了?”果断地打断,也坚定地说,“但我绝不认输,绝不允许自己倒下,也不相信自己会再也站不起来!即使所有人说,我想做的事情不能实现,只要不是坏事,我也要试过才放手!我还相信梦想会实现,相信正义,是的,我们不同!”
“我很想保护这样的你,”他恳切地说,“可目前的我还没有这么大能力,我答应你,等我走到那个位置,一定让你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但在这之前,你要配合我,我们一起朝向眼前的实际目标努力,好吗?”
抿嘴不语,眼神倔强,月光播洒圣洁,一丝一缕,正晕染这个执拗的姑娘,暗想:高科确是知己,只有他一个人相信,我为正义而战。可惜的是,他不是俞伯牙,我也不是他的子期,他不能为我砸琴不弹,我也回赠他一句“曲高和寡”,不敢苟同。
“不好,我不同意,”一口回绝,“我做不到那种程度。”
“你误会了,我……我只是想让你和我一起努力。我最后再问你一次,好吗?”
“不好。”
“不好不行,我当你答应了,好吗?”
“不好!”
“那么我们没有谈的必要了?”
“是的。我来收那三千五百万,然后各走各的路。”
……
争论整晚后,眼里难掩失望,他内心在痛苦中挣扎,现在的社会远比她所能想象复杂得许多,淤泥算什么,各种因素综合在一起就是硝镪水,实在不希望看到,一朵莲花盛开在硝镪水池子里,最终却被化骨成烟。
黎明前,高科打了一个电话,叫人送三千五百万现金前来交易,她走下车,站在原地等待。别过头,不再多看她一眼,淡漠地说:“自己当心”,暗叹:人各有志。
开门下车后,才发现自己呆了一夜的地方,竟是曾手刃自己生父的地段,山海关路1号竟然近在咫尺!
胸口突感刺痛,一阵天旋地转,她倒地,晕厥过去。
第十二章 ‘专利’少女绑架
八大关。山海关路1号,二楼主卧室,1:55
“我被他们用麻醉针刺中胸口,绑架了。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蠢事,也不知道这封信会送给谁——亲爱的,麻烦你,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付上赎金,救救我!”
蒙面人朗读上述内容,仰天大笑,一口一句“很好”,递给身后的打手。这个打手拿着信,转身出去了。另外两个打手走过来,夺走纸笔,结结实实绑好她,扔回床上。
闷哼一声,伤口隐隐作痛,她倔强地昂起头,讽刺道:“何必费这么大阵仗?我好像不值三千五百万吧?”
“三千五百万?呵呵,”蒙面人摆摆手,夸张地惊呼,“姑娘,你值十四亿人民币!”
“什么?”她一惊,“怎么说?”
“姑娘,你以为,国安局挑中你做特警卧底,是因为你年轻貌美,浑身是胆,身手不凡,才能卓越?”他毫不留情地说,“别搞笑了!如果是单凭这些条件,有无数个人可以取代你,而且他们要比你优秀得多,也更值得信任。”
“他们选中你是因为,你有我们大家都想得到的‘东西’——你迷糊的妈妈,一直不讨你姥爷的欢心,而你却是他生前最宠爱的外甥女。我们都以为‘东西’在你手上,在你大学期间,曾派了无数卧底到你身边侦查,后来才发现——它还是在你妈妈手里,可她自己却对此一无所知。呵呵,我们深谙她迷糊的性格,实在不指望她能想起什么,所以突破口仍在你身上。”
她想了片刻,谨慎地问:“你是说,国安局选中我,是因为‘你们’都想获取我姥爷的‘专利’?他们把我当作诱饵?”是他在挑拨离间,还是事实真相的确如此?
“不对!政府和我们一样贪婪!还有耶稣会,那帮家伙为什么不杀你?是因为欣赏你,认可你的能力?全是借口!事实是,他们也想获取‘专利’!”他疯狂地演说,张开臂膀,在屋里转了一圈,像在环抱全世界。
满腹狐疑,她瓮声瓮气地说:“可是,那两项化学的发明专利,并没什么特别之处,我姥爷仅用来生产汽车防雾擦剂、和眼镜防雾擦巾等产品。”在他们眼中,我的利用价值仅限如此?
“哈哈,这正是他的愚蠢之处!政府专员早就提议,用那两项‘专利’研制新型生化武器,可是被他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