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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也无法讨厌他了。
一阵强风吹来,钟晨煊冰凉的发稍划过古灵夕的脸孔,她鼻子不禁一痒,没遮没拦地送出了一个响亮的大喷嚏。
“死丫头!你打喷嚏不会把脸转到一边吗?”钟晨煊大吼。
“对不起对不起,下次注意!”古灵夕赶紧拿自己的袖子往他沾满了唾沫的右脸上蹭。
“恶心!”
“哎,还不是你的头发惹的祸,你要是剃个光头不就没事了吗!”
“你再说我就把你扔到垃圾桶里!”
“……”
虽是深夜,可现在这个时候,城市里的繁华地区还是一片歌舞升平流光飞舞。而这条僻静的小街,却已经入了梦乡,没有华丽的灯盏也没有热闹的音乐,只在灰黑一片的高矮建筑里,夹在着几块残旧的广告牌,闪着缺了角的霓虹灯,还有一盏小小的红灯笼,为一对喋喋不休的男女,在冰冷的水泥街道上,照出了一层难得的融融暖意。
第四章 夜陷荒宅
钟晨煊找的跌打大夫,手艺果然精湛,只用了一点味道怪异的药膏,外加一阵推拿,就把古灵夕扭伤的右脚给医好了。伤处除了略有红肿之外,走走跑跑是绝没有问题了。离开时,这位老大夫还死活不肯收钟晨煊的诊金,还送了古灵夕一包药膏,让她每天在伤处擦上一点,十天后就可彻底痊愈。
“你跟这大夫很熟吗,竟有不收钱的好事。”
从老大夫的中药铺里出来,古灵夕掂着手里的药包,估算着这么一包好药得值多少钱。
“以前帮过他的忙。”他淡然应道,又往左右看了看,说,“看你的脚也没什么问题了,自己先回去吧。”
“你要我一个人回去?”古灵夕看着前头阴暗无光的小路,以为自己听错了。
“灯笼借你,不要弄坏了,明天还我。”钟晨煊重新燃起灯笼,塞到她手里后,转身就朝反方向走。
“你去哪儿?”古灵夕追上去拉住了他。
“你也知道时间不多了,我去会一会那个烧纸钱的怪人。”他拉开她的手,“你赶紧回去,这么晚了,也不怕你表姐担心?”
“我要跟你一起去!”她挡到他面前,态度相当坚决。
她认真时候的眼神,天生就有让人无法拒绝的魔力。
钟晨煊盯了她两三秒,把灯笼从她手上拿了回来:“不要给我添麻烦。”
他这么快就答应了?!
古灵夕心头一喜,乐颠颠地跟在他身后,朝小街的另一方快步走去。
说来也怪,等在前头的明明是一件关系人命且危机暗藏的险关,古灵夕却像是去赴一场热闹的喜宴般雀跃。
他没有拒绝自己,这才是令她最高兴的。
行走中,钟晨煊不时看看自己的右手掌,步子迈得很大,故意似地,古灵夕要一路小跑才能跟上他的速度。
“你已经知道那个怪人在哪里了?”古灵夕见他左弯右拐,熟门熟路的样子,不禁问道。
“青蚨钱会把我带到他藏身的地方。”他摊开掌心,一枚普通的古旧铜钱,颜色却是半青半红,分界处刻着一个箭头,正斜指着黑暗中的某个方向。
“青蚨钱?”古灵夕觉得这个怪名字怎么听怎么耳熟,“是不是传说中的一种虫啊,据说只要把子青蚨和母青蚨的血分别涂在铜钱上,然后留下涂了子青蚨血的铜钱,不用多久,就会发现已经用出去的涂了母青蚨的血的铜钱又自己回来了。因为这种虫子天生就是母子连心,不管分开多远,都有聚首的一天。”
“看来还是学过点东西的。”钟晨煊扫了她一眼,又说,“这青蚨钱上青的那半是子血,红的那半是母血,那晚我把它打到了怪人的脚下,哪怕他只是踩过粘有子血的土,只要不过三天,青蚨钱定能把他找出来。”
“为什么你不当面质问他?”他那个铜钱固然厉害,古灵夕却觉得有些多此一举。
“始终是个黄毛丫头。”钟晨煊摇头,“很多时候,暗访比明查有效。”
古灵夕仔细琢磨了一下,柳眉一挑,小声冒了句:“老油条!”
钟晨煊像是没听见,眼里却有她没察觉到的笑意。
喵呜!
利剑一样的黑影从前头的屋檐上一窜而过。
寒夜加上猫叫,很容易让人生出鸡皮疙瘩。
已经走了一段不短的路,古灵夕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正要问他,钟晨煊却快步拐进了身旁的一条小巷。
她跟进去,发现这是条笔直的死巷子,不长,只得几十步的距离。从白石垒起的墙壁中穿过,立在尽头的一处宅子离他们越来越近,月夜下参差的黑色轮廓,如一只手掌,引诱着好奇的陌生人。
“应该是这里了。”
钟晨煊停在宅子的大门处,仰头辨认着门楣上的牌匾。
“是……霍字吧?!”灯光映照下,古灵夕从这块漆黑裎亮但残缺不全的木匾中认出了一个字,剩下的地方,应该是被火烧过,字迹已无从辨认。
“不是霍府就是霍宅。”钟晨煊走到门前,仔细看了看两张紧贴在大门上的封条,说,“这儿已经被封了很久了。”
古灵夕眯起一只眼朝门缝里瞧,小声道:“你确定那个怪人躲在这里?”
“青蚨钱不会出错。”钟晨煊退开几步,往屋顶上看了看,朝古灵夕伸出手,“过来。”
“干嘛?!”古灵夕走过去。
他的大手出其不意地勾住了她的腰,一揽,整个人都差不多落在了他的怀里。
“干什么……耍流氓你……”古灵夕花容失色,抡起拳头就想砸人。
“给我闭嘴!”他的目光足以杀人,嘴唇一动,吹灭了灯笼。
古灵夕还没机会说第二句话,她已经身不由己地从地上“飞”到了宅子的最高处。
她的一口气还没提上来,又被“胁持”着轻飘飘地落到了软绵绵的泥巴地上。
就算是带着一个硕大的“包袱”,也毫不破坏钟晨煊身轻若燕的轻功本色。
“下次你能不能先打个招呼?!”古灵夕长长出了一口气,轻拍着狂跳的心脏,气乎乎地拉着钟晨煊的袖子嘀咕,“应该先看看有没有地洞可以钻嘛,飞这么高,很危险的!”
“你上辈子是耗子变的?!”钟晨煊甩开她的手,借着黯淡的月光朝左前方的一间大屋走去。
古灵夕吐了吐舌头,跟着他走去。
走进来,才确定宅子的规模实在不算大,比起她姨父家,着实是小巫见大巫。而且,这里的破败,不需用眼睛去看,单从散发在空气里的霉味就能感觉出来。那种潮湿中又混合着灰尘的怪味道,充分说明这个地方的确是荒废太久了。
“这个地方大概没办法住人吧。”古灵夕又要观察四周的情况,又要小心不被脚下的碎石坑洼给绊了。
“未必。”
钟晨煊停在木门半开的大屋前,头上一排破窗户在风里吱扭作响。
“咦?!”古灵夕抬手在鼻子下扇了扇,又对着大屋吸了吸气,“有香味……你闻到没有?跟寺庙里烧的香一样味道。”
“早闻到了。”
钟晨煊胸有成竹地走上前,侧身进了屋门。
“哎,等我!”
古灵夕拔脚跟了上去,一进门就撞到了某人的后背,额头上还没散开的大包被他的脊梁磕得死疼,弄得她差点叫出声来。
“我看不见东西了!”她一手捂着头,一手在他背上乱抓。
“废话,没灯你怎么看东西!把爪子拿开!”他恼怒地回过身,打开她的猫爪。
同时,被他熄灭的灯笼终于又放出了可爱的光芒,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即刻退避三舍。
“这里……”古灵夕松了口气,环顾四周,“全是普通的家具……好像没什么可疑的。”
钟晨煊伸指朝身边一张歪放的桌子上一扫,厚厚的积灰上马上多出一个指印,一只黑蜘蛛,安静地呆在桌脚间的蛛网上。
“奇怪!”古灵夕嘀咕。
“奇怪什么?”他把灯笼举高一些,往房梁上打量。
“这里这么脏,一看就是常年无人打理。但是,门口那块写着霍字的牌匾,虽然毁成那样,但是为什么那么干净?”古灵夕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嗯,眼睛没白长。”钟晨煊轻吸了口气,把灯笼照向正前方,“那块牌匾,分明是有人精心擦拭过的。”
“所以我觉得怪嘛,为什么单单要擦那块匾呢?”古灵夕揉这额头,开始发挥一切能发挥的想象力。
“喂!”已走开几步远的钟晨煊回过头,指着前面,“看那儿。”
古灵夕上前,顺着他说的方向看去——
黯光下,一个用红漆之类的颜料画下的三尺圆圈在灰扑扑的地上犹为醒目,圆圈中心,端正摆放着一块装鬃值牧槲唬槲磺埃恢磺嗤∠懵白庞嘌蹋逶谏贤返娜阆匀恢簧盏揭话刖捅蝗饲啃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