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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特意仔细看了一下,他没有尖耳朵,就不知道睁开以后眼睛是什么颜色的。
“多可爱!”我不禁赞叹,忽的想起褚玉说的,小天君有些不同寻常之处,不由问灏景道:“他怎么了?”
“没怎么。”灏景笑道:“不过就是,他是个凡胎。”
凡胎?!我吃了一惊,便听青羽在一旁嘀咕:“凡胎要什么紧,伏羲当年弄出那么多凡胎,这不照样修仙的修仙,成神的成神。”
“凡胎也有凡胎的好处。”灏景垂眸轻笑,紫苏吃完莲蓬,拍净双手走过来,接过孩子,亦淡淡一笑:“所以呀,我们这就要动身去找西王求些灵药来,不能在这里陪你们真是不好意思!”
……这就是把灏景弄得好像要临终托孤一样的大——事?!
太上老君半颗仙丹就能解决的事情,这两个人要跑到西王母那里去求、灵、药?!
“你们两个!”我指着面前其乐融融的三口之家悲愤道:“是故意的吧?”
借口也太牵强了!
我忽然有些能够理解为什么伏羲当年会癫狂了!
“哎呀!别这么说么!”灏景捂嘴吃吃的笑:“我们真的很担心你,又怕你再喝毒酒,或者再来次灰飞烟灭什么的,帝俊很有可能真的会把天庭灭掉。现在看到你好好的,我们放心嘛!”
我抖成一团,心里暗骂,又!又你个头又!
当年要不是因为青羽,我会闲的没事,在接到我哥的天符回去之前还喝杯毒酒到阎王爷那里转一圈么?!
想起当年那件事,我一下没忍住,便问了一句:“羲和呢?莫非她也走了?”
灏景和紫苏相视一笑,青羽抽抽眼角,冷哼一声:“总算,你还记得提起她来问一问。”
“……你别想差了啊!”我咬咬嘴唇:“我只是想问她一句,既然当年她能守信放过我顾家老小,怎么这次不帮忙把你的记忆抹掉!”
“唉,你也年纪大了脑袋不好使。”青羽淡定道:“你用的那个什么遗忘咒还是我想出来的,怎么能用在我身上呢?”
我扭头扭太快扭到了脖子,觉得自己一下子窘窘有神。
对啊,他是帝俊啊,是……大……神……
“羲和在里面,”灏景特别欢快的推着我,语气特别轻快的说:“有什么事情,你去问她好了!我们就先走了,不打扰了啊!”
然后不由分说,两人连团云都没有扯,咻的,便不见了。
“看见了没有?”我指着空落落的地面:“人家咻的就不见了!那才是大神风范哩!”
青羽挑挑眉,咻的,从我眼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片刻后,他又咻的,出现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
我张了张嘴,感觉自己又被上了一课。青羽在后头推我一把,指着面前一扇紧闭着的门,道:“羲和就在里面,有什么话问她便是!”
“为何一定要我来问呢?”我被他推着不想动,抱着柱子挣扎:“我都说了,有些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有些事情我不想知道……”
青羽坚持:“不行,这件事你一定要问她本人,一定要说清楚。”他略一顿,看住我,眼眸深处闪闪发光:“我说冉冉,你每次都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只是自己一个劲儿的跑,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对我很不公平?”
我抱住廊柱,同他双目交战半日最后败下阵来,无奈道:“好好好,公平公平,我进去问,进去问总成了吧?”
“嗯!”青羽站在我身后,闻言露出了小孩儿般明朗的小脸。
那般明朗,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在较个什么劲。
好多事情其实都与是非无关的,又不是只要弄清楚了来龙去脉便能解决所有问题;该发生的,不管怎么的它都会发生。
该散的,哪怕彼此之间心有灵犀不点通,最后还是不得相守;设若果真如此,很多事情说不说清楚,其实并不是真正的症结所在。
双手碰到门将之推开的那一刹那,我好像一并也推开了自己记忆中的那扇门。
毕竟那里面坐着的人,是让我两生都离开青羽最大的原因。
“喂!羲和!”我腆着脸,朝黑暗中坐着的那个细瘦身影摸过去。
“不好意思,我又滚回来了!不过,没搞定青羽,这事儿你也有份。”
羲和双手支额,似乎一直在想些什么,身上倒似没怎么施加禁锢的样子。
“呵!”她冷笑一声,似乎早料到我会来那般,眼神十分鄙夷:“早知道你一定不会离开他——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你怎么舍得放开他?”
我摸摸鼻子,回手把门关了,一扭身,坐了她对面的圆凳。
“早就想跟你说了羲和,撇开帝俊不说,貌似,一直都是你插在我和青羽之间罢?”
反正这次逃不了了,脚底的油被烧干了,我决定暂时将所谓公主的矜持大度都抛掉,也来无耻一番。
紫苏曾说过人至贱则无敌,今儿我也来无敌一番。
羲和瞪大了眼睛,半晌冷笑:“明明是你抢了别人的丈夫,现在倒反口来说我?”
“我跟缘麒玩泥巴的时候,帝俊在我脑袋里还是团气。”我忍不住反驳她:“我又不知道缘麒就是帝俊,怎么能说我抢你丈夫?就是后来江朔琰的时候,貌似,也是我先跟他订的亲罢?要说抢人,是不是该是你郡主仗势抢我顾冉秋的未婚夫?”
我还是顾冉秋的时候,一早就跟江家定了娃娃亲。当年两边的老头儿都说了,一定要结门娃娃亲,什么兄弟啊手帕交啊,那都是次要的;江夫人和顾夫人必得先把娃娃亲这门事情解决了,接下来爱生男生男,爱生女生女。
两家的夫人也是手帕交,约好了满足了老头儿的心愿以后,一定要再生对手帕交,将她俩那伟大的姊妹情,世世代代传承下去。
江夫人比顾夫人,即是我人间的娘,要先进门,一年以后,诞下一名男婴,便是江朔珩;过了两年又诞一子,取名朔琰。而顾夫人过门两年,早先肚子却一直没信儿;及至我哥将我踢下凡间,方诞下了顾冉秋,便是我。
江朔琰两岁那年,江朔珩生病,病得极为凶险,江夫人一心扑在大儿子身上,难免便难以兼顾,江朔珩便交由乳母带着;谁知一日乳母失察,竟抱着他去厨房转悠,当年两岁的江朔琰爬到灶旁,不知怎么的便引燃了柴堆;结果引起大火,江朔琰被困火场,等江家的下人冲进去把他救出来以后,已经没了呼吸。
江家夫妇哭天抢地的,以为二儿子一定夭折,只是江夫人不舍得便这样将儿子埋了,赶走下人,一个人守着他哭了两日,未曾两日过后,江朔琰竟然幽幽转醒,又活了过来。
当时江府上下都道是菩萨显灵,正在高兴时,顾府派了女人捎信来说,顾夫人生产了,是一个女婴。因为生在初秋,名字便叫顾冉秋。又过了几日江朔珩的病也好了,江家夫妇一下子经历了生命中一个大起大落,人便变得有些迷糊;好好的大夫不去谢,只说顾冉秋是他家的福星,一生下来便救了他两个儿子;这门亲事一定要结。
现在想来,他们说的并不准确。因为江朔珩并非我救的,至于江朔琰,恐怕那时确已命丧当堂,后来的那个江朔琰,其实是缘麒,也就是青羽。我下凡前夜缘麒曾向我打听过下凡去处,后来他又托身成江府二公子,显见得便是在那时,他托身成了江朔琰。
说不定还用了钻尸体的手法嘞!虽然这个可能性不是很大,因为青羽的脾气是臭美得要命还死要面子,要他钻尸体不如让他变尸体。
可是不管怎么说,顾冉秋这一辈子,注定要同江家牵扯到一起。
因为我哥说婢子不能同公主一起下界,是以我比我妹妹先出生了两年。两年以后,我的妹妹初雪,在一个飘着细绒绒雪絮儿的夜晚,降生了。
江顾两家的老头儿高兴异常,连道原本想着能凑出一对娃娃亲便很不易了,谁知这一下竟来了两对。两家的夫人在后院咬手绢,发誓下面一定要生出一对手帕交来。
那一年江朔珩八岁,江朔琰四岁,我两岁;我妹妹还在襁褓里头吃奶。
第五十一章
许是青羽因为是半途托身,且下界之前又失了内丹,损了好些修行,总之江朔琰从那以后,身子便一直不好。原本这门亲事定下的是我嫁给江朔珩,初雪嫁给江朔琰,我妹妹听了,有时便很惆怅的拉着我的裙角说:“姐姐,万一我嫁过去江二少还是药罐子怎么办呢?奶娘说我自己就是个要人照顾的,如何能再照顾别人?”
初雪和我不一样,她是投胎,脑子里没有前世的记忆;我当年顶着三千岁的年龄,行为同今日的蘑菇差不多,都有扮嫩之嫌;听她如此担忧,我不由暗笑,这姑娘在天界可是个不太平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