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部下已全回到了城楼之上,一瞬间架起了强弓箭弩,全数描准对着了为首的那十数名士兵,而赵匡胤,石守信,雷安民三个武功最高的人亦已赶了过来,站在了张出尘的身侧。
忽然间只见张出尘身后有一个身形高大的人缓缓从城门之后走了出来,神威凛凛的在张出尘身旁一站,从他身后随即发出了轰然的叫喊助威之声,却是韩重与韩家寨的人到了,刹时间形势逆转,虽还摸不清敌人的总数军力,但现下城门之前,东门县守军已非如先前般全无还击之力,再者,现在两军虽然相互对峙着动也不动,但张出尘适才的神威勇武已隐隐然的压着了敌军的军心。
就在此时,一道清澈的笑声从袁军之中向起,韩重面色一变,只见一人身披将帅之甲,从袁军阵中走了出来,身旁跟着一个作外族打扮的男人,张出尘从韩重的反应已然知道,这个人就是东门县城的前任城主,带走城中壮丁弃城而逃的袁千河!
袁千河面上笑意盎然,向着韩重笑道:“小弟与韩大哥不见数月,别来无恙?韩大哥风采犹胜往昔,实在欣慰无限!”转过头来却又向张出尘说道:“这位小兄弟如此厉害,却不知高姓大名?韩大哥从何处找来?经过了今晚一战,小兄弟的大名必会名动天下!哈哈!”他一开口便不住的说着恭维之话,活像一个经验丰富的商贾般,但张出尘,韩重,石守信,雷安民及赵匡胤数人,目光却没有半分离开过那个站在袁千河身旁的男人,盖因那人虽只是这样的站着不动,亦没有催运任何内息气劲,但所给着众人的压力,却比袁千河这阵中主帅还要高上数倍,而那人亦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瞧着杀意暴发的张出尘,袁千河看着众人的反应,耸了耸肩,笑道:“众位果然厉害,今天便此算了,我们改天再来!”
“袁千河!我等家人的尸首在哪?”只听得韩重再也忍耐不住的喝了出来,袁千河面上笑容不改,口中说道:“都烧了啦,留来干吗?忘了告诉你,你的妻子真不错!真不错呀!哈哈哈哈哈!”
此言一出,韩家寨中之众都是勃然大怒起来,纷纷欲冲上前去把袁千河宰了,只见韩重却横手一挥,喝道:“今天不宜再战!由得他多活一阵子吧!”众人虽然不愤,但一向对韩重极为敬重,只好怀着满腔的怨愤,对袁千河怒目而视,却又无可奈何。
在走了出来打了个完场之后,袁千河便与那跟着他身边之人走回大军之中,接着大军便随着他们慢慢的撒出了东门县城的北门之处,终至不见,只见其大军之中多为外族面孔的契丹士兵,但退军时井然有序,显得训练有素,且军纪森严,绝不如一般传闻中所说番邦之众,便只一味胡乱滥杀,好勇斗狠,而事实上当袁千河刚回到北门之时,眼见城中竟有守军把守,便误以为是韩重已进占东门县,二话不说的便下令攻城,而他用着东门县的百姓来攻城的计策,本可十拿九稳的攻破北门,但竟被一个不知名的年轻人所破,而跟着韩重的出现,以及除了他的部下之外,加上城门之上,实在有太多不知名的面孔在场,令到袁千河不得不小心为上,既摸不清东门县城中的军力为何,再加上自己的队伍军心已怯,且城头之上又是利箭相向,故在此不得而的情况下,只好暂时撤军,心中的恼怒实在非笔墨所能形容,但他为人城府甚深,满面笑容的走出来,除了为隐定军心外,还是要确认韩重那些朋友的面孔,为下一步的部署作出准备。
眼见袁军终于从北门处全数撤走,石守信及其手下,以及青龙会等人都不由得呼了一口长气,忽听得城内一片欢呼之声,只见许多老人都走了出来,拉着适才在袁军之中,被张出尘救了出来的东门县百姓相认而泣,但亦有些老人从城门之中走了出来,找到了某些在乱战之中被杀的亲人,都是不由得伤心痛哭起来,同样是哭泣之声,有些喜极而发,有些却悲从中来,众人心中都是一阵怅惘难解,韩家寨的人本亦同是东门县之人,深知袁千河行事狠辣,把他们的家人杀了后再放火烧了绝对不是奇事,先前虽知道自己的家人在他手中总无幸免,但现下亲自从他口中确认连尸身都化为飞灰,一股伤痛之情便重新激发出来。
听着这些悲喜交集的声音,张出尘只觉自己即使再努力,亦帮不了他们甚么,逝去了的生命更是难以挽救,倏然间数股异种的真气从丹田中直涌出来冲向他的胸口,喉头一甜,“哗”的一声大口鲜血从口中直喷出来,一时间只感眼前金星乱舞,像整个天空忽地失去控制的转动,接着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张出尘方始再有了感觉,模模糊糊间只感到身周有许多人在围哄着,但自己实在太累,连睁开眼睛亦觉得十分困难,转眼间又已沉沉的睡去,又过了一段时间,张出尘才觉得气力渐复,只感到身体内各处均十分疼痛,不由得睁开眼来,只听得有人忽地大叫道:“水公子醒来啦!!!!!!”跟着一阵急速的踏步声中,那叫喊之人已走了开去。
张出尘抬起头来左右顾盼,只见自己正身处一间房子之中,正睡在床上,刺眼的阳光正从窗外透入,相信自己已晕了数个时辰,时间已从大战之时的深夜转为白昼,即使身上的痛楚未消,还是勉力的撑起身来,盘膝而坐,试着略一运气,只感到那些极难约束的真气竟已全数回复平静,于体内静静的伏着没有四处乱走,他心中略感奇怪,在这稍为清醒的时间,他已记起了自己在袁千河及其军队撤退后心神一松,体内的异种真气在一刹那去间失去控制的冲向胸口气海之处,一口鲜血喷出后便告晕倒,在没有自己移宫换气的情况下,真气为何回复静止的状态,想来乃是自己的身体已习惯了真气乱行的情况,因此即使在失去意识之下,体内真气还是会自行缓缓的纳回正轨罢了。
忽听得“啪!”的一声,房门已被人打开,来人正是赵匡胤,石守信与雷安民三人,赵匡胤走到床边,眼看张出尘已坐了起来,且面上神色精神奕奕,喜道:“水兄弟你没事了吧?”张出尘笑道点了点头,便欲下床站起身来,岂知甫一略动,顿感身上各处均传来了一阵剧痛,不禁“啊”的一声呼了出来,石守信及雷安民忙问:“怎么了?”这一阵突然而来的痛楚好不厉害,直把张出尘弄得咬紧牙关说不出话来,就在此时,张出尘方看到了在房门之外,有一道目光,直露出了极为关怀的神色注视着自己,瞧真一点却是吴伯之女吴妃兰。
张出尘苦笑着,向三人打了个手势,说道:“过一会便没有事了。”这种痛楚对他来说便毫不陌生,自安庆生当年把运功续命之法传他以后,每次当他使用体内真气之时,经脉便会受到伤害,但平素由于所使的份量极少,加上使用的时间不长,因此遗害并不甚深,而由于其体内的真气并非自己练来,与常人练功并不相同,身上的经脉并没有跟强大的真气一起壮大起来,若过份催动,过剩的内劲便会把承受不了的经脉严重的伤害,这许多年来,要令他催谷至此全身皆痛如刀割之境,除了今次之外,便只有当日在南蛮之地,以一人之力平定了南蛮八部与天南之地边陲百姓的纷乱问题,有了上回的经验,张出尘便知道只要暂时不再运使任何真气,痛楚便会慢慢消退,为了不使众人担心,向着吴妃兰招了招手,笑道:“小兰,不用担心,我没有事。”
吴妃兰听他又是这么称呼自己,不由得面色一片绯红,但眼见他懂得说笑,身上的伤应该不大问题,面上露出了欢喜之色,转身便走,雷安民走了到床边,两指伸出,搭了在张出尘的右手脉门之上,张出尘神色自若,向石守信问道:“石大哥,昨晚之后,北门的防守现在怎样了?”石守信瞪了瞪他,说道:“什么昨晚,你已睡了足足三日三夜!”
张出尘张大了口露出了不能置信的神色,想不到那天自己不顾一切的鼓足内力抗敌救人,竟使自己晕上了足足三天之久,此时雷安民已把手指收了回来,缓缓的向张出尘说道:“水公子你神功盖世,众所见之,何以体内脉像,却如常人一般毫无劲道,不知是何原因?”张出尘心中一凛,正欲答话,雷安民已续道:“从脉像得知……”却没有即时说下去的望了赵石二人一眼,赵匡胤眼见雷安民有所顾忌,又知道这个义弟甚么也不会着自己,打后再问他便了,遂向石守信打了个眼色,二人一同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