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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与我何干?”
于泰然苦笑道:“看你那一副窝囊之相,我心中也不希望那个九字与你有任何关系,但在适才跟你看过面相之后,那一面“隐龙之相”与及我再计算出来的数个字,合成了“逆残天运乱苍生,魔霄九剑动凡尘”这两句偈言,我便知道自己没有算错,在阴差阳错,因缘际会的情况下,想不到造就两位未来有可能成王者的首次相斗,正是我这个“机关算尽”,真个天意难测!”
众人都是面面相觑的说不出话来,小春虽才刚表现了看似极为高深的武功把李碧峰赶跑了,但他在众人心目中的形像,却与“真龙天子”这四字相去甚远,再者,他的年纪只差李碧峰少许,但后者却已是坐拥千万兵马的大将军,而小春却还只是碧春楼内的一个杂役小二,因此即使于泰然乃天下闻名的机关算尽,但这次所说的事便连罗如龙亦不大相信,于泰然一望而知众人的心意,徐徐的道:“我也说过,此等具“隐龙之相”者,虽有帝皇气运,但由于本身并无相应的志念相配,大多都只会庸庸碌碌便了残生,而我观乎小春你的品性言行,相信此生亦不会有“破隐重光”之日了,唉!”说着摇了摇头,显得对自己寻觅多年,却得到如此结果表现得甚之失望。
小春听罢,却反而笑道:“听于先生所言,小春本来也有些担心迟些会要做甚么劳什子的皇帝,幸好只是虚惊一场,小春生在碧春楼,此生只想好好服侍众位叔叔伯伯终老,然后继承碧春楼招待来往商旅,便已足够。”刘铁拳拳喝了一声:“好!”端木厨子亦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嘉许,于泰然眼见他们如此,嘴角一扬,面现轻蔑之色,却不再说话,石重贵此时却道:“请教于先生一事,敢问我是否还有帝皇之相?”
于泰然听罢却望也没有望他,只说道:“即使我不说,你也该想到,今天你我有缘能在此相会,答案不是很明显了吗?”众人都是大惑不解,但石重贵自己心里明白,今天之所以能与于泰然在此相见,全因自己在失去帝位之后,满腔壮志已被磨灭不少,在被追捕之中,便没有联络旧部重整旗鼓,只一心往碧春楼找林老托庇,虽说此乃人之常情,但已失去了身为一方霸主的盖世气概,相信从此再难东山再起,于泰然因不欲他太过丢脸,再没有直说出来,可是他听罢后却已面色变得一片惨白的久久说不出话来,水天星见气氛不对,打岔说道:“先生还未说到,李碧峰那二人走后,为什么先生却要托罗镖头把你带走?”
于泰然面见赞赏之色,说道:“看我一边说着,又一边把话题岔开了很多,还是老弟你的心明镜如水,话说我当日计算出那一堆字后,用了两天的时间,终组合出:“逆残天运乱苍生”的那一句偈言,当中的意思一目了然,意谓先前所批那一个“逆”字,将会祸及天下苍生,而当时我便在想,莫非那个“九”字,便能力挽狂澜?可是正在我思潮之间,一把声音忽然向起,冷冷的说道:“嘿,穷一生之力妖言惑众的你,不会觉得很累吗?你又有没有给自己算过,何时会命送黄泉?”只见大门一开,却原来那李碧峰竟再次回来,而他的眼神中便深藏狠冷的杀意,我当时唯有强作镇定的跟他说那偈言尚有三句未开,天数尚未全定,但他可没有像你们一般慢慢的听我解释,竟再不跟我说话便一掌的向我打来……”
想到刚才那李碧峰视人命如草芥到此地步,动轧便出手害人性命,张悦可不禁呼了出来,石重贵的心却在想莫非真的要做到如此地步,才能成就一番大业?天真的自己便因遭人出卖而落得今天的下场。于泰然续道:“我知道在这级数的高手面前实在走不了一招半式,故扮作全不会武的被其击在身上,以少许的内力护着心脉,跟着倒在地上潜运龟息之法,他只道我已死了,便顺手点火,欲把我的屋子烧掉,幸好他过于自负,没有想过一掌会打不死一个不会武功之人,便没有过来确定我的生死,竟给我就此过,而由于我一生仇家甚多,在屋内便设有一地道供我逃生之用,想不到这次便真的救了我一命,我甫一逃出地道,便即往找罗镖头,托他把我如货物般运往别处,这计策原本万无一失,岂料出发之时,我才发现在慌忙逃走时,竟遗下了一重要物事在烧掉的屋子之中,那一东西水火不侵,我原本也不担心会被烧坏,但若给人拾了也是不妥,于是便行一险着,着罗镖头略改路线,先一经我家的破烂败瓦找回那东西再行出发,想是那一举动被李碧峰察觉了,竟沿路不停追来,我在箱中不停计算,引导着罗镖头走呈吉兆之路以避开那李碧峰,终于在此地碰到计算中的贵人,想不到却竟是拥有着“九”字之人,真是大出意料之外!”
众人听得于泰然竟为了一样东西,甘冒被看破尚在人间之危而折返居所,都是大感好奇,于泰然知道他们的想法,缓缓从怀中取出一物以双手托着,只见那东西呈圆形铁饼之状,黑黝黝的毫不起眼,上面刻有一些不知名的图案,众人还道那是什么罕世奇珍异宝,哪想到会是这么的一个非金非银的东西,而更料不到的是,于泰然竟把此与自身性命看得同样重要的东西递向小春,叹道:“世事真玄,想不到老天安排那李碧峰杀我此劫,乃是要我把这“九天玄铁轮”带来给你。”小春一惊,不停的连连摇手,说道:“先生切勿再乱说,这……什么轮的东西你便以性命换来,岂能随便给我?再者,我便只是一个店小二,先生千万别再把甚么天命的与小春一起谈论,先生你才高八斗,但小春还有点自知之明,真的不欲给天下人耻笑!”
于泰然气往上涌,再也按耐不住,重重的一掌拍在桌上,喝道:“你说我于泰然乃欺世盗名之辈?”小春被他忽然反脸后一喝吓得呆呆的不知如何是好,于泰然顺手便把那“九天玄铁轮”硬塞了给他,只听得小春“啊”的一声,在接过那东西后竟双手急坠,显得那“九天玄铁轮”甚为沉重,慌忙以双手抱着,才不致跌在地上,于泰然啐道:“没用的臭小子!”
小春捧着那东西,若说要还给这神态甚凶的高人便是有所不敢,但若就此收下又觉极之不妥,正在不知如何是好之时,竟闻得一阵马蹄之声逐渐向碧春楼跑近,众人相互打了一记眼色,便都暂停了刚才的话题,转而饮酒吃喝,只听得那马停了在碧春楼外,跟着一个拿着了包伏的少女从前门走了进来,众人望了那少女一眼,都是眼前一亮,只见她明眸清亮,容颜秀丽,一头乌黑的长发及腰而垂,与白的肤色互映得甚为相配,一身粉蓝的华衣使人觉得其更呈高贵,她甫一走进楼内,眼见宽大的厅子之中竟只得一围酒席,心中略感奇怪,正欲开言,小春得此救星到来,急忙把那重叠叠的九天玄铁轮放在桌上,走到了那少女身前,笑道:“姑娘大驾光临碧春楼,请问是要投宿还是吃点酒饭?”那少女微微一笑,说道:“我既要投宿,也要吃饭,另外我停在店外的马儿,也劳烦这位小二大哥给它一点乾草和水便成了。”小春大喜,连忙把一张桌子抹好,服侍那少女坐下来后,跟着头也不回的就此跑进了店内准备酒饭,直把于泰然气得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竟又听得了另一道急速的马蹄之声,那少女面上神色一沉,秀眉微皱,亲切的笑容顿然消失,大厅上众人都是见多识广之辈,一望而知那少女该是被人追赶当中,且没想到追兵竟这么快便来到,那马蹄声在转瞬间已到了店外停下,罗如龙走了江湖多年,却未曾听过如果急遽快速的马声,都不禁心中一惊:“这马来得好快!却不知是哪儿冒出来的绝好良驱?”
只见一个丰神俊朗,气震霆昂的青年走了进来,他的个儿颇高,腰间悬着一柄长剑,显得身有武功,甫进店内即看见了那少女,不由得脸露喜色,走了过来,劈头便道:“雪儿,终于也给我追上你了!”那少女听罢却不看他,一脸冷漠的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那青年浑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一怔之下面色一变,说道:“我是谁也不要紧,你只要把“那东西”给我还回人家便成!”那少女别过了头,冷冷的道:“我不知你说什么,请不要在此坏我清兴!”那青年面上阵红阵青的拿她没法,但却没有动武相迫的意图,此时小春已捧着两碟小菜出来,他不知就里的便走向那少女的桌子放下小菜,笑道:“姑娘慢用!此乃本店的名菜!”
那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