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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将发夹塞到怀里,准备回去跟夫人复命。
卫兵放开了伊莲娜和约翰,伊莲娜却大哭着突然扑上前,拽住了侍女的衬裙。
“那……那是我的发夹……还给我……”她哭叫着趴在地上。
“你还没完没了了!”侍女大怒,一脚踹开她。
约翰冲上前一把抱住伊莲娜,捂住她的嘴,低头说道:“是夫人的东西,我们还给夫人,绝无二话。”
侍女这才怏怏的带人走了。伊莲娜用力挣脱约翰,跌跌爬爬的从地上起身,妄图追上侍女和卫兵们。围观的人中有人劝道:“别白费力了,好东西总归是爵士夫人的。”约翰也拽住她劝道:“那玩意没什么,过几天我再送你个好的。”
可伊莲娜却像丢失了最心爱玩具的孩子般号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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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走在会城堡的路上,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发夹冰冷的金属齿隔着厚厚的毛皮坎肩摩擦在她胸口,仿佛有只猫在她心头挠痒痒。
就戴一次,等到了夫人手里,恐怕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她心中安慰自己。随后,她下定决心,掏出了发夹。发夹在阳光下幻化出蛊惑人心的光彩,她小心翼翼的将它别在了头上。
当天晚上,胖爵士夫人用过晚膳,静静的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她的侍女没有回来,派人去查看了她的房间,东西都完好的摆在原处,人却仿佛凭空消失了。爵士夫人大怒,把卧室的摆设砸了个稀烂……
“大新闻!你听说了吗?铁匠家的小女儿,就是那个整天在集市出风头的,她其实是个小偷。”酒馆里有人在议论。
“小偷?挺漂亮的一个女孩子,看起来不像那。”听的人回答。
“可不是么,人不能貌相啊。她偷了夫人的首饰呢。”
“啊,今天我还看到她了呢,一个人疯疯癫癫的在街上乱逛,嘴里还不停地念叨发夹。”有人加油添醋。
“就是那个发夹阿,是爵士夫人的,昨天爵士夫人的侍女把她抓了现行,估计是丑事被人知道了,受不了打击,疯掉了吧。”
另一桌有人挤过来说到:“嘿,你们说的那个消息算什么呀!我听说昨天晚上不知为何,爵士夫人大发雷霆,辞掉了城堡所有的女人,现在满城的都在招男人去城堡做帮工呢,还不赶紧去应聘?平时找不来的好活计啊。”
“有这回事?”众人大叫,然后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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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一名,换掉。”胖夫人满脸怒气的吩咐。
“是,夫人。”
“随侍女仆两名,换。”
“好的,夫人。”
“洗衣房的女佣,也全部都给我换掉。”
“遵命,夫人。”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凯。”亚瑟好奇的问。
“好象是昨天有侍女卷了母亲的首饰逃跑了,母亲说她不想再看到一个女仆。”凯嚼着苹果回答。
“那和我们也没什么关系。”梅林满不在乎的说。
可到了晚上,他们发现他们都错了。
晚餐的时候,每个人都发现他们面前摆放的不是平时的餐盘,而是一个个大脸盆。
“这是怎么回事?”凯奇怪的问上才的侍从。
“少爷,新来的厨子打碎了不少盘子,没有的用了。”
小胖子达戈尼特兴冲冲的直奔他的鸡腿,一大口咬下去,结果咬了一嘴没拔干净的鸡毛。
梅林索然无味的翻了翻他的色拉,里面露出了个菜虫绿油油的脑袋。
随后他看到了亚瑟面带青黄的脸。
“怎么啦?还有比色拉里有条虫更糟糕的吗?”
亚瑟张着嘴巴,指指喉咙,然后一溜烟跑出去了。
“更糟糕的就是吃到了半条虫。”凯耸耸肩膀解释道。
男孩们饿着肚子回到了房间,却发现送到房间的床单被子,比他们送去洗之前还要黑。其中小胖子的床单甚至出现了个大洞。
“这又是怎么回事?”凯恼怒的叫来了侍从。
“洗衣服的佣人门把被单放在壁炉边上烘干,然后他们去喝酒打牌忘记及时收了。”侍从解释道。
男孩们只能和衣在床上凑合一晚,早上起来的时候各个浑身烟灰味十足,可当他们看到胖夫人那杂乱而怪异的发型时,都笑的直不起腰来,他们突然觉得这一切其实也并不算什么。
第十九章 心中的魔鬼
农妇凯特一大早就挎着篮子出了城,她准备到林子里找找还有没有入冬后没有冻死的菌类,好弄点回来给她生病在床的丈夫熬汤。
前两天刚下过大雪,但气温并不算低,甚至还出了太阳。地上厚厚的积雪已经开始融化了,露出班驳陆离的枯黄草皮。
菌类通常都张在阴暗潮湿的树根边上,凯特需要徒手扒开冰冷的雪翻找有没有它们的痕迹。突然她摸到了一个长条形的冻得硬邦邦的东西,她好奇的拨开积雪,竟然是人的手指!她捂着嘴一屁股座倒在地。她大口大口的深呼吸,定了定心神,最后猛地上前,迅速的扒开雪堆。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尸体都已经冻成了冰块。难道是遇到的强盗?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听说稍微富裕点的商人在城镇之间行进的时候都是要带上勇士的。可为什么她临死时的表情却那么得奇怪呢?那仿佛是一种极度幸福的满足。农妇凯特摇摇头,暗笑自己的多事,她左右看过没有人在,于是迅速的在尸体身上翻找起来。几块小面值的银币,还有一个钱袋!凯特激动地打开钱袋,金币的光芒耀花了她的眼睛!看起来不像是抢劫啊,这个女人究竟是为何会死在树林里?凯特摇摇头,管她呢,她只知道自己这次可是发大财了。她小心翼翼的又将雪覆盖上了尸体,暗暗祷告:我没有力气挖坑掩埋你,你先忍耐段时间,谢谢你的金币,等我丈夫身体好起来了,我一定让他给你修个坟。当她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撇到了尸体头发上的发夹,然后她就再也移不开眼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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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夫凯特的丈夫虚弱的躺在床上,他口干舌燥,还发着烧。模模糊糊中,他听到了妻子开门回家的声音。
“凯特……给我拿点水来,我……我都快干死了。”他挣扎着朝门口喊道。
随后他没等到妻子送来的水,也没有回话,只听到妻子哼着歌在镜子前磨蹭了一会,又推门出去了。
这该死的婆娘!农夫挣扎着爬下床自己去倒水,等老子身体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农妇凯特在城里着实出了两三天的风头,邻居们都夸她近期变漂亮了,身段也苗条了许多,她惊讶的发现自己早已被繁重的粗活磨得粗糙不堪的双手,竟然变得如同十几岁时般的纤细白嫩,她心中荡漾着无比的甜蜜,仿佛可以忘却她家的男人每天的咒骂和抱怨,忘记所有生活上的艰辛和苦难。
但好景不长,三天之后,农夫的病好了。
“懒惰的婆娘!”
“哎呀!我错了……”
“老子病的躺在床上,你却每天出去闲逛!”农夫拿着棍子追着妻子抽打。
“我……我以后不敢了……”凯特哭叫着跑出了门。
“不让你知道厉害,我就不是个男人!”农夫凶神恶煞的追了出去。
凯特一溜烟跑到屠夫家门口,敲开了门。
“怎么啦?凯特。”屠夫的妻子德妮惊讶的问道。
“好德妮,让我在你家躲两天吧,我丈夫又发疯了。”凯特求告道。
德妮一闪身把她让进了门,这是常有的事情,凯特的丈夫不是个脾气好的人,经常干完了地里的活回家就喝酒,喝了酒就打老婆。作为好友,德妮都看不过去,每次想怂恿自己家男人给农夫点警告,却总是被凯特拦着。凯特太爱他丈夫了,即使经常挨揍,她都总是找借口说农夫是喝了酒心情不好,清醒的时候绝对不会对自己动手,为了她的丈夫她什么都愿意做。最终,别人家的事情总是不好插手的,德妮只能每次都为朋友大开方便之门,让凯特在她家躲上两天,等农夫气消了再回去。
“老是来麻烦你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原上帝保佑你,德妮。”凯特揉着受伤的肩膀,走进屋子,一屁股坐在客厅的椅子上。
“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事情啊?凯特。”
“没什么……嗯,他老毛病来了发疯找茬,我就在你这里住几天,就几天,我保证,哎!说实话你家条件真好。”凯特羡慕的上下打量。
“你又不是第一次来我家避难。”德妮回答,“哪次你也没觉得好,总说哪里都不如自己家舒服。”
自己男人有本事赚钱,德妮也是很得意的事情。相比一般的人家而言,他们家的生活水平高出的可不是一点半点,每天男人卖剩下的下水和内脏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