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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主威严!”众人齐声喧道。
是不是事先商量好的,怎么会这么齐?还是平日里训练有素,习惯了?看来她今天是被人利用了,这种杀鸡敬猴的把戏,倒也不新鲜。
只是不知道殷震霆想以此警告谁,还是只是单纯的想树立皇威。不管他的目的如何,都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这位穹栌王强悍霸道,不充许别人有丝毫的违逆。
眼见群臣恭敬畏惧,殷震霆这才收回了凌厉的目光,恢复原有的慵懒。“君先生在龙陵时,可曾听说过什么传言?”
“既是贵国的密探不易得来的情报,我一个平民百姓自然不会得知宫中之事!”莫严君虽然嘴上说得风淡云轻。心里却早已泛起层层涟漪。她的死子毅或许会伤心哀痛,但是绝对不会一蹶不振,甚至为求长生不老丹,而不思朝政。
况且,就算真有其事,朝中众位大臣也决对不会坐视子毅颓废而不理。说什么群臣不满,发生内乱,那就更加是一派胡言了。这件事决对是另有内情!
“那依君先生看是真还是假呢?”
“不管是真还是假,都有待于国君细查。只是。。。”
“只是什么?”
“君某想说的是,龙陵与穹栌一向都是友邦,多年来和平共处,两国的百姓也因此得享太平,互通往来。而慕家商号也因此,才能在穹栌行商。如果真有一天,两国发生战事,这得之不易的安宁恐怕也就此结束了。但因这是事态所趋,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莫严君见众人无不在竖耳伶听,遂继续说道:“只是倘若是信了别国的挑拨,中了离间之计,就有些不值了!”
“说得好听,那馨雅公主被送休回穹栌又做何解释?”一个声音置疑道。
莫严君一看是殷震海身边的一个武将,笑了笑说道:“我想这位将军一定是误会了,德妃娘娘是被送回穹栌并不是被‘休’回的。想必大家也都知道德妃是有病在身,而且是因为思乡心切所至。我主即使是再不舍,为了德娘娘能早些康复,不得已才忍痛将娘娘送回穹栌的。这是龙陵每一个百姓都知晓的事实!还望将军不要误会才是!”心底暗自一叹,子毅啊,子毅,看看你惹下了多大的麻烦。
“可是。。。”对方还想要张口反驳,便被人出声打断。
“说得好!说得好!好一个心有不舍!”殷震霆拍手叫好,想不到这个小小的一个商团记帐先生,竟有如此口才。他倒是小看了他。随即脸色一沉,“魏将军,你可知罪?”
“臣知罪!”姓魏的武将直到这时方才反应过来自已说错了话,就算他说的是事实,馨雅公主的确是被休回了穹栌。大家也心知肚明,但是碍于皇家严面没有说破而已。他千不该万不该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这无疑是当众打了王上一巴掌。这都怨那个穷酸帐房不好,如果不是他,他又怎么能犯下这等过错。
“那好,你说该怎么处置你?”
“一切听凭王上发落!”魏姓武将单膝跪地,低下头直等领罪。
“那好,出去自已领一百鞭子吧!”殷震霆一挥手,命令道。
“谢王上!”想不到殷震霆能从轻发落,魏姓武将大喜过望,叩头谢恩。随后,退出王帐。
“想不到君先生竟有如此好的口才!”殷震霆对着莫严君一举杯,“就为先生的好口才,我们大家干一杯!”
“国君谬赞了!君某只是说了一个事实而已!”莫严君也随众人举起眼前的酒碗,心中不由一声惨呼,看来是躲不过了。“国君,在喝酒之前,君某有一件事想说。。。”
“什么事,你说吧!”
“君某不善饮酒,如果一会儿有出丑之处还请国君和储位见谅!”
“没问题!”殷震霆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不就是耍酒疯么,有什么了不得的,他倒要看一看这文弱书生醉起酒来是什么样子。
“还有。。。”众人刚想举杯,又被莫严君打断了。
“还有什么?”殷震霆已有些不奈。
“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一下北院大王!”她清楚这碗穹栌烈酒喝下去会是什么情形,所以得事先安排好一切!
“什么事情,君先生请说!”殷木格好奇道。
“等一下劳烦王爷派人送我回客帐!”莫严君一脸苦笑。
“那有什么问题,反正本王也是要回去的。”反正是顺路,一会儿一起走又有什么问题。
莫严君知道殷木格并没有真得理解自已的意思,但是他既然已经答应了,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可以喝了吗?”还要举杯举到什么时候,喝个酒也这么费劲。
“是,请!”莫严君举碗一示意,众人齐齐仰脖将酒一饮而尽。
就在众人刚放下酒碗之际,只听得‘扑通’一声,就看莫严君已经醉倒在地,不醒人事。
众人面面相觑,随后哄堂大笑。
殷震霆更是笑不可抑,难怪他说了那么多费话,原来是沾酒就倒啊。这个君先生还真是有趣儿,有趣!
第五十一章西席
一滴墨顺着笔尖,滴落在雪白的纸上。漆黑的墨迹渐渐的向四周漫沿开去。
莫严君收回驰远的思绪,自嘲的一笑。她怎么又愣神了,如果再这样下去,明天用的临帖恐怕是写不完了。
她现的身份可是穹栌国几位皇子的授业恩师,又怎能有丝毫的懈怠。对于这个全新的身份,除了起初有一些惊讶,倒也没有什么不适应。
十天以前当她酒醉后醒来,慕刚一脸愁苦的告诉她,殷震霆已经答应慕家商号的请求,把全部的供货权都交给了慕家商号。只是条件却是要她这个帐房先生,暂留穹栌给几位皇子做西席先生。
这个穹栌王倒还真是看得起她,竟然委以这样的重责大任。她要是推辞,岂不是太不知好歹了。既然人家一片好意,她又岂有推脱之理。
她这次来穹栌就是为了见一见故人,人还没见到,当然不会就这样轻易的离去。原本她还在想要以什么借口留下来,如此一来,她倒也省得花心思了。
只是难为了慕刚,回到洛州见了他家主子以后可要有一顿好解释了。还好她写了一封信要他带回去,相信慕兄见了以后不会太过责怪他的。
商队五天前已启程返回龙陵,这时也应该过了呼伦草原了吧。
莫严君重新换了一张纸,静下心开始写帖。
一会儿工夫,帖子就写好了。莫严君放下毛笔,拿起了帖纸吹了吹,想让它干得快一些。
“君先生在忙些什么呢?”这时帐帘被人拉开,殷震霆从外边走进来。
对于他的不请自来,莫严君倒是一点儿也不吃惊。打她从北院搬来这里,殷震霆几乎每天都来报到。而且从来就不打招呼,直接往里闯。她也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见面方式。
“哦,我写了一张临帖,明天给皇子们练字用。”莫严君放下手中的字帖,解释道。
“我看看!”殷震霆放下手中的马鞭,凑了过来,站在莫严君身后,“字迹工整,平滑有力,不错,适合做临帖。”
“谢国君夸奖!”莫严君不着痕迹的稍微向右侧退了一步,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
而殷震霆显然不打算放过她,上前一步又靠了过来,这回几乎是贴在了她的身上。“咦?君先生身上好香啊?”
莫严君这才惊觉,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衫。秋知道她冬日里怕冷,所以就把暖炉烧得旺旺的。刚刚感到有些热,就脱了外衣,一时倒忘了穿上。
“全是这个香囊的原故。”莫严君翻起衣襟,扯下香代,递给殷震霆道。“国君闻闻,可是这个味道?”
“原来如此,不知道的人还当是君先生是女子,有体香呢!”殷震霆放在鼻下闻了闻,开玩笑道。
“只要国君不要误会就好!”莫严君转身离开书案,淡淡的言道。
“本王当然不会误会了!”殷震霆意有所指,一脸的轻狂。
莫严君明白他话中的深意,回之一笑。
几天前她刚搬来之时,还不知晓他这个穹栌国君,有直闯别人睡帐的嗜好。正换下脏衣,刚穿上内衫,胸前的衣扣还未来得及系,他就直直的闯了进来。
可想而知,她胸前的肌肤,被看了个精光。所幸她早有准备,已服药多日,不然这下可要露陷了。
“不过说实话,君先生也真是够瘦的,真该好好的补补了。”他没有说出口的是,当日他看到那削瘦的身材,确有片刻的恍惚。
“多谢国君关心,君某天生如此。”
“还是我们穹栌的男人身体壮实,那像你们龙陵书生,个个手无缚鸡之力。”殷震霆一拍胸膛,笑道。
“国君可是出去了?”莫严君不想再谈下去,一转话题。看到他身上披着大氅,还有刚刚放下的马鞭,知道他刚才一定骑马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