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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里,正赶上天气晴朗,轻风微拂。莫严君和骆秋沙雇了一艘小船,正自泛波湖上之际。迎面过来一艘华丽无比的画舫。
画舫还没靠前,声声悦耳的丝竹乐音便先行飘了过来,由远而及近。
待得画舫行得稍近一些,便可以看清楚舫上的一切。
四名男子围坐桌前,正自把酒问盏,他们的身旁坐着几名美女,正自巧笑倩兮。舫的中央一群歌妓正吹拉谈唱,翩翩起舞。
两船迎面而驶,正值错身之际,莫严君站在船头迎风而立,突闻“扑通”一声落水声,就听得舫上有人喊道:“有人落水了。。。”
第三十九章恩人
一声惊呼,让正陶醉于湖光水色中的莫严君停下了赏景的心思,也随之向水中望去。
正当画舫之上众人惊慌成一团之际,在莫严君乘做的船头处的水面上,一个人头破水而出。
他扒着船舷而上,半个身子扑在了船身上,整个人如见救命稻草般,紧紧抓住了莫严君的右腿。
莫严君刚要弯腰出手相扶,刚才一直站在船尾处的骆秋沙,不知何时已来到她的身边。他在莫严君还来不及出声阻止前,抬起右脚恍的一揣。
“秋,不要!”
“不要,啊。。。”在莫严君和舫上众人的惊呼阻止声中,来人已“扑通”一声被踢入了河里。
舫上众人全部挤靠在一侧,随着骆秋沙的这个动作,齐齐的盯着他。莫严君也责怪的看了一眼骆秋沙,后者冷着一张脸爱搭不理的将脸扭了过去。
这时,哗啦一声水响,将众人的眼光又吸了过去。
被踢下水的人,终于露出水面。划动四肢,向小船游了过来。他的这个举动,让众人无不心生怀疑,他是不是被踢坏了脑子,所以才会辩不清方向。
“爷,这边,是这边!”舫上俨然是一名随从打扮的青年男子早已在那里撑好了竹杆,焦急的喊道。
“慕兄,在这边。”生怕他听不见,几名男子也对着水面大喊。
水中男子似未听见,对喊声置之不理,仍旧不改前游的方向。终于再次搭上了船舷。
莫严君见骆秋沙一直盯着男子湿湿的脑袋,不怀好意。警告的瞪了他一眼,骆秋沙这才收回了目光,颇感无趣的走回了船尾。
莫严君这才伸出手帮忙,将男子拉了上来。
男子爬上了船,还不等莫严君看清他的容貌,便一把抱住了他的双腿,大哭道:“恩公啊,我可找到你了!”
莫严君被哭的一愣一愣的,伸手拿下男子头上沾着的两颗水草。“这位公子,还是起来说话吧!”
“我不!”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恩人,说什么他也不放手。
因为两艘船靠的很近,所以小船上莫严君同男子的对话,舫上的人轻而易举就能听见。男子几近撒娇耍赖的回答,让了解他的人,无不大惊失色。那样阴狠冷绝的一个人,对女人竟然也会这么说话。听错了,一定是自已听错。
“可是公子你这个样子,我没办法行走啊!”莫严君苦笑一声道。
“公子,这位姑娘既然是你的恩人,你就更不应该抱着她的腿不放了,她一个姑娘被你个大男人抱住,传出去还要她怎么嫁人啊!”船老大也看不过去了,上前劝道。
本来已经站在船尾的骆秋沙也因为他这个意外的举动,又走了过来。充满敌意的狠狠的盯着他,该死的家伙,要不是怕君生气,他早一脚踢过去了。
男子似乎是已觉察到了他的心意,侧着脸露出一丝得意之色,递给他一记挑衅的目光。
“你……”骆秋沙怒意更盛,刚要抬脚。
“秋!”莫严君不知道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出声阻止道。
“公子,你还是起来吧!”他要再不起来,他可就再没办法阻拦了,秋可真要动手了。
“好!”男子好像也想明白了,虽有些不甘,还是站了起来。
莫严君这才终于看清楚他的长相。“好俊美的男子!”心底里不由暗自喝了一声采。
男子虽浑身湿透,却丝毫无法掩饰阴柔俊美的外表。特别是他那一双明亮的眼眸,在湖光的映衬下,更显深遂迷人。
“这位公子,是不是认错人了?”眼前的男子,她并不相识。相信就算是有一面之缘,那也是在她不知明的情况下。况且,她现在的身份已有所不同,就算旧识相见,她也会恃口否认。
“恩公的像貌我早已铭记于心,就算再过四年,我也断然不会认错。”男子神情肯定,断然道。
“我看公子定是认错人了,还是早些回去换下衣裳,也免得着凉。”四年前?莫严君心绪一定,温言劝道。
“那恩公也要和我一同回府!”男子见莫严君一挑眉,露出询问之意。接着一笑解释说道:“哦,我是想恩公能同我一起回府,也好让我有机会能报答恩公。”言外之意,就是莫严君不走,他也不走。
莫严君见他心意已决,大有一耗到底之意,不得已只好出言让他死心:“公子对恩人的容貌想必定是早已了然于心的了?”
“那是当然!”那还用说,男子不明所以的,只能答道。
“那公子也肯定知道他是男是女了?”莫严君继续挖着陷阱。
“那是当然了,他是男的吗!”那样的气度和像貌,透过掀开的车帘,只一眼他便铭刻于心。四年里,每一次午夜梦回,它都变得愈加的清晰和明亮。
“那我呢?”‘扑哧’一声,有人掉进陷阱里了。莫严君笑得更加温和愉快了。
男子闻言一个愣神儿,盯着莫严君呆看了好久。
当年因为父亲的过于慈善,才引来了全家惨造灭门之祸。从那时起,他告诉自已,不可以再相信任何人。四年来,商场上不见血光的厮杀,让他变得更加的冷酷无情,麻目不仁。
在他早已阴暗冰冷的心里,那个将饥寒交迫,倒卧路旁的他救起的恩人,就是那唯一的一丝光亮。
四年来,他极尽所能的让自已强大起来,因为这样的自已才更有机会报答恩人。当他每遇荆棘阻路时,也正是这个信念,支持着他一直努力不断走下去。
几年来,他曾多次派人找寻恩人的下落,却一直未果,这让他倍感挫折焦虑。幸而,老天有眼,终于让他有机会再见恩人。
当他从对面乍见恩人面时,第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恩人再走了,所以想也没想的直接跳到了湖里,只希望尽快的来到恩人身边。从而,却忽略了这最至命的一点。
眼看多年的执着,在已微露曙光的时候,转眼间就要破灭。他的心情激荡不已。
不甘心就这么完结了,男子抹了一把脸上头发滴落下来的水,眨了几下眼睛,张嘴说道:“姑娘同恩公长得如此相似,一定是恩公的姐、妹,既然见不到恩公本人,报答姑娘也是一样的。”
他出乎意料的反应,让莫严君有些苦笑不得。这洛州的水真是特别,连养出来的人也不一样。“父母双亲仅有我一个女儿承欢膝下,再无一子女。公子,你是真的认错人了。”
“这我不管,反正我是认定了。”这天下间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人,就连说话的声音都一样的温和,不疾不徐。
“公子这般倒真是强人所难了。”
莫严君虽话音依旧温和,但是男子已然听出她话中微恼之意。退而求其次道:“既然姑娘否认,想必是在下眼力不及。我听姑娘口音不似本地人,想是来洛州赏湖的吧?”
“不错。”莫严君见他终于不再执着,便微笑着点了点头。
“既是这样,可愿到府上暂住,让在下略尽地主之仪?”男子言词肯切,眼露乞盼之意。即使不能见到恩人,见到相似之人也是好的!
莫严君略做思索,便点头应充了。一来,她好奇是何时救过这名男子?二来,在这儿,有熟悉景色的洛州人做陪也是个不错的主意。三来,倒可以省下些银子。不错,不错,怎么想都划算!
“那太好!”男子见她答应,不仅喜出望外,溢于言表。
这时,画舫上的两名船夫,已经在两船中间搭好了行走的木板。仆人打扮的青年,快步的跑了过来:“爷,你可吓死小的了。要是刚才您有个什么闪失,那可怎么得了啊!”他不会泅水,只能干急得真跺脚,幸好主子没事,幸好!
“我没事,放心吧!”男子收回笑容,淡淡的道。
“爷,您还是先回船上,把湿衣服换下来吧,当心着凉!”
“不碍事,你先回去吧!”只要能时时见到恩公。。。的容貌,穿身儿湿衣服算什么!
“可是。。。”青年刚到嘴边的话,被男子一个冷冷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莫严君看到青年害怕的畏缩了下身子,知道平日里男子定是威严而不苟言笑。这同刚才他所表现出来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