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是片刻工夫,黑压压的骑队已经驶到近前。
“二哥!”为首之人正是穹栌的南院大王殷震海,冲着归来的殷震庭,惊喜的喊了声。
“参迎王上!”数百人的队伍,纷纷跃下马,单膝跪地迎接。
“都起来吧!”殷震廷一挥手。
“三弟可是事先知道了本王今日回来?”面对殷震海的接迎,殷震廷问出心中疑问。
“哦,臣弟并没有事先知晓。二哥多日来没有音信传来,臣弟有些担心,便带着他们时常过来转转,今日已经是第五日了。”
“嗯!”殷震廷点了点头。
“二哥,这次去龙陵,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吗?怎么就只有他们两人跟了回来,其他人呢?”殷震海瞅了瞅黑衣卫头和黑衣卫十二,问道。公…子…肉…收…藏
“是遇到了一些麻烦。”殷震廷简单的盖过,没有细说。
殷震海眼见兄长脸上那几道伤痕,心中清楚不过,此行多半是凶险万分,而那十几名黑衣卫多半是折在了路上了。
只是,以二哥那么好的武功,再加上十几名高手的护卫,又是谁有那么大的能耐伤得了他?
心中暗自猜疑着,却没有再问。目光扫向殷震廷怀中之人,问了句:“二哥,这是——?”
他的话提醒了殷震廷,刚才光顾着说话了,倒是把怀里的莫严君给忘记了。
怀里的人过于安静,让殷震廷隐隐有些不安。
“君?”试着轻轻的推摇了下,唤了声。
君?这个称呼,让殷震海心头为之一震。难道是——?不由睁大了眼睛,紧紧的盯着殷震廷怀里的人。
唤声没有得来回应,殷震廷不再迟疑,一把掀开裹住莫严君的斗蓬。
“君,严君?”重重的摇了几下,仍然得不到任何回应。
他怀中的莫严君紧合着双眼,已经陷入了昏迷。
“北院大王?”看清楚了斗蓬裹覆之下的脸孔,殷震海惊讶出声。“二哥,这是——?”
“驾—!”不待他问完,殷震廷紧搂着怀里的莫严君,喝马便是狂奔。
“二哥——!”殷震海先是一愣,紧跟着率领众人,紧随而去。
一路上,殷震海向着黑衣卫头和黑衣卫十二问明了原由,这才弄清楚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殷震廷遥遥领先于众人,没命似的摧马狂奔,没用两个时辰,便行驶入了王庭。
还不及入王帐,便吆喝着下人去传唤宫医。
本已经温暖的王帐内,又升起了两只火炉。已经陷入昏迷中的莫严君,躺在毡床上,气息缓弱。
被灌服过了宫医开的汤药,便一直躺在那里,不见丝毫动静。
王帐中央摆放着一张矮脚木桌,殷震廷盘膝而坐,把着一坛刚自开封的酒坛,就口独饮。
他身旁,殷震海来回的跺着步,不时的停下脚步,扭回头留意着他表情。
殷震廷自始自终的沉默和平静的脸孔,并没能给他任何的提示。
床上躺着的人仍旧安静,帐内沉郁的氛围一直持续着。
桌上的酒坛渐渐增加,跺走的殷震海也停了下来,负着双手立着身形,良久不动。
一番豪饮的殷震廷,脸上的颜色分毫未改,既不开口劝说站着的兄弟坐下来同饮,也不主动解释些什么。
“二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北院大王什么时候成了龙陵的国相了?”殷震海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再也憋不住了,皱着一对浓密的粗眉问道。
莫严君的失踪,对于穹栌上下来说,一直就是个禁忌,没有人敢去问。
当时,虽然有人怀疑北院大王便是后来的殷震廷欲娶的王妃,但是,谁又敢去多那个嘴。
后来,殷震廷大婚之日,受了重伤,除了少数几人知道之外,大多数人都不知晓。
对外,只称是他被刺客所伤,与北院大王容貌肖似的王妃当场身亡。
至于莫严君真识的身份,除了殷震廷,也就只剩下跟随他去龙陵回来的黑衣卫从和黑衣卫十二两人知晓了。
现在,又多了一个殷震海,只是对于这个消息,他一时还不能完全接受。
毕竟,莫严君做为穹栌的北院大王,早已成为他心中根深蒂固的事实。要他相信,穹栌的北院大王,会是龙陵的国相,真的是难以接受。
殷震廷举起酒坛,再饮一口,递向殷震海。
殷震海接了过来,此时的他,就如同一只闷葫芦一样,找不到出口将满肚子里的疑问倒出来,又哪里有心情喝酒。擎着酒坛子,对着半坛子酒,发着呆。
“怎么,不喝吗?不喝就拿过来。”
“二哥,我现在哪有心情喝酒,你都要把我给急死了,你倒是说说清楚啊。”
殷震廷抬头看着他,没有说话,转头看向躺在毡床上的莫严君,低沉的开口道:“她本就是龙陵的国相,你应该反过来问,她怎么成了我穹栌的北院大王的?”
殷震海一怔,随即道:“嗨,我的好哥哥,你就别再绕弯子啦,快说吧,我现在真的是糊涂了。北院大王是女儿身,我还可以接受,反正男女都无所谓,最主要的是她为穹栌立下过赫赫战功。而要说她是龙陵的国相,我是真的很难相信。”
“不相信又如何?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那这么说,二哥这次去龙陵,为的就是要把她带回来?而你这一身伤和折亡的那些黑衣卫也是因为这个了?”挟持别国的丞相,光是这个想法都觉得可怕,更别说实施起来会有多危险。
殷震廷既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抓过他手中的酒坛抑颈而饮。
尽管他没有出声,殷震海只当他是默认了。想到其中的危险,不仅有些后怕的道:“二哥,要知道是这么危险的事,就算是把我绑起来,我也不会让你去的。你是穹栌的王,怎么能轻易涉险?要是真有个什么意外,可怎么办?”一想到这个结果,他真是又惊又怕。
“如果真要就这么去了,倒也未尝不是一件乐事!”殷震廷苦笑一声,再度举坛而饮。
“二哥!”殷震海惊喊道。
身为一国之君,竟然轻言生死。这一次龙陵之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二哥有如此之言?
正值壮年,当是意气风发之时,曾经豪气万丈,浑身霸气的穹栌之王,何时变得如此的消沉?
“怎么,听见我说这样的话很吃惊吗?”
“二哥,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当年那个誓言要让穹栌繁盛强大的你,到哪里去了?”
“已经灭了北方诸国,扩充了三倍的领域,更加成为了北方诸国中最为强大的国家,难道如今的穹栌还不够强盛吗?”
“话虽不错,可是二哥你正当壮年,皇权在握,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能不让臣弟我感到忧心忡忡。”
“正是因为得到的太多,所以才会有些看破。人生在世,就算再有权势,终归难逃一死,只是早晚而已。死了,生时的烦恼忧愁也就不会再有了,倒也并非是一件坏事。”
殷震廷说这话的时候,大有哀莫大于心死之状,听的殷震海心惊又胆颤。
望着他一脸的惊愕,殷震廷笑道:“怎么,吓傻了?”
看他这个表情,殷震海长松了口气,“二哥,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真的呢。”他就说吗,谁看破红尘,二哥也不会呀。
“只是一时有些感触而已,坐下来吧,一起喝几口。”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冲着殷震海说道。
殷震海顿了下,跟着坐了下来,问道:“二哥,君先生他真的就是那位龙陵闻名遐迩的布衣之相?”
“是,她就是莫严君!”殷震廷郑重的点了点头。
“龙陵的国相,穹栌的北院大王,一名扮作男装的女子?”殷震廷喃喃自语,跟着拍手赞道:“精彩,当真是精彩至极!”
“想必二哥此次能将她挟回穹栌,定然是大费了一番工夫吧?”这就不难解释,为何十几名身经百战的高手身亡了。
想那龙陵人知晓自已的国相遇劫,肯定是多方阻截追赶,二哥能够将人带回来,虽说是付出了一定的代价,那也算是极其不易的了。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那龙陵国君自然是不肯的,而君她却是自愿跟我回的穹栌。”
“嗯,这我也听黑衣十二他们说了,是君先生劝退了龙陵的国君,只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龙陵可是她的故国,又是那样尊贵的身份,她如何肯轻易抛下?”
“那就要问她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去龙陵这些时日,没发生什么事情吧?”殷震廷随便找了个话题,将话岔开。
殷震海既便是想再多问一些,听他这么说,也知道不该再问下去了。
“哦,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只是皇嫂她——”说到这里,殷震海似有些为难的停顿了下。
“她怎么了?”
殷震海略做思索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