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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碍于赠衣之恩,潘四子回身和气的问道。
“你,可有看见两名男子,一个脸色苍白带有病容,笑起来温和如风。一个相貌冷俊,少言寡语?”
是莫丞相和他的随从!难道他们也是那些穹栌人一伙儿的?他们人多势众的,要是聚到了一处,不是更难办了吗。
稍微一想,潘四子连番摇头道:“没见过!”转身便走。
那蓝袍男子又是何许人也,一双利目早已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稍微的变化,已经落入到他的眼中。向青衣高大男子一使眼色。
高大男子随即会意的,一背潘四子的手肘,喝道:“还不快说实话?”
“唉呀,我的娘唉,手要断了,松手,快松手。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潘四子哪里忍得了这个疼啊,连番求饶。
高大男子这才松了手劲儿,潘四子得回了自由,低头揉着胳膊,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装做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哦,我想起来了。先前是有见过这么两个人。”
“在哪里?什么时候?”青衣高大男子紧随着问道。
“在前面,半个时辰以前。”潘四子一指另一个方向,说道。
“主子,追吧?”一听到这个消息,高大男子露出喜色的对着蓝袍男子道。
那蓝袍男子,纹丝不动,只是沉沉的说了句:“他在说谎!”
“我怎么说谎了?”潘四子不服道。
“主子是从哪里看出来的?”一切听起来都很正常啊,他怎么没听出来哪里不对劲儿?
蓝袍男子,说道:“这雪已经下了近两个时辰了,那样一个人,一副病躯,又不识武功,怎么可能骑在马上行走一个时辰?”
“我又没说他骑马啊。”潘四子抵赖道。
“他若不是骑马,而是坐着车子,怎么又会被你看到?”
“那是。。。。。。”他怎么忘记这个茬儿了,真是的。
“大胆,还想狡辩!还不速速道来。”蓝袍男子剑眉一扬,暴喝道。
潘四子被他喝的一哆嗦,加上脚有些发木,身子一软,堆倒了下去。
被他揣在怀中的那块儿玉佩也跟着掉了出来,甩在了雪地上。
一名青衣护卫上前拾了起来,递到蓝袍男子手上。
熟愁的东西让蓝袍男子眼前一亮,忍不住激动的问向堆在雪地上的潘四子:“这物件儿你是哪里得来的?”
潘四子刚想张嘴,却听得他威严的低喝一声,道:“小心你的话,若是有半句假话,当心你的脑袋。”
一名青衣护卫‘呛啷’抽出随身佩带着宝剑,模在潘四子的脖子上。
潘四子一见此等情形,心中惧怕,同时又想起昔时和三位兄弟的情谊,两相挣扎,终于,牙关一咬,眼睛一闭,说道:“你们这帮穹栌狗贼,杀了你家小爷好了!”
“穹栌狗贼?”
闻言,众人俱是一惊。
那蓝袍男子,一抬手,青衣卫从撤离了宝剑。
潘四子觉得脖子间的凉意没了,立时睁开了眼睛。
“什么穹栌狗贼,你说个清楚?”那名青衣卫从,伸手推了他一记。
潘四子赴死的决心已下,再无任何惧意,冷哼一声,将头扭了过去。
蓝袍男子冲着身后招了招手,他左侧的青衣卫从,从怀里掏出一面令牌,对着潘四子一亮,说道:“我们是大内侍卫,这是当今皇上,还不过来参拜?”
潘四子闻言,面带着惊讶怀疑的望了过来。
“将你所知道的内情,速速向朕报来。”
第36章对战(上)
为首的蓝袍男子,正是出宫追寻莫严君而来的龙天风。
例行的早朝之上,并没有见到莫严君。派去相府里的人回报,相爷连同骆秋沙,并不在府中。
他便大感不妙,随即便带上了龙大、龙二,率领着十名大内侍卫巡着出京的官道,追寻而来。
情知,以莫严君的身体,定然是无法承受长久的马上奔波,只能是坐着马车前行。
又逢这一场大雪,马车必然无法行走。
于是,这一路之上,但凡是路过的大小客栈,无不进去查询一番。
行至此处,遇见和他们一样在风雪里赶路的潘四子,不由得心怀疑,这才叫住了他。
听得他提到穹栌两字,自是一阵大骇。心中一急,便要侍卫报了真实身份。
潘四子一听,坐在马上的是当今的皇上,顿时是又惊又喜。
连忙爬起跪倒,三呼万岁。
随即,将客栈中的遭遇一一禀明。
听得龙天风是又怒又急,他刚一说完,便行挥鞭,摧动坐下宝马奔了出去。
那青衣高大男子龙大,留下脱衣给潘四子的青衣护卫,叮嘱了句,便翻身上马,跟随在众侍卫身后,追随龙天风而去。
再说那客栈里,因着骆秋沙这一番打斗,守在关押着十几名店客房外的黑衣护卫,又加了两倍。
殷震廷也不再留在客房,跺步来到前堂,眼见莫严君和骆秋沙坐得安稳,只是满脸沉凝,未说片语。
眼见已经过了午时,黑衣卫从那十几人里面,找出来客栈的厨子,着人盯紧的让他进了后厨,张罗饭食。
一番工夫下来,又是半个多时辰。
等到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上来的时候,客栈外响起了一阵马蹄声。
早有两名黑衣卫从闻声奔了出去,以为又是路过的商旅行人,打算停脚住店。
屋内照旧上碗端盘,准备开饭。
等了一会儿,并不见那两名黑衣卫从回来,屋内的黑衣卫从禀明了殷震廷正欲出去一看究竟。
便在这时,临近门口处,传来‘嘭——嘭——’两声闷响。紧随而至,两道黑色的身影倒着‘飞’了进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众人一看,正是出去拦人的两名黑衣卫从。
此时,却已经是断了气息。
紧接着,门口处挂着的深色棉布门帘被两只大手左右分开。两名青衣人走了进来,手中各自擎着门帘,低垂着头,等候在那里。
须臾,一名身着蓝袍,外披紫红斗蓬,脖间系着黑貂皮围领的男子走了进来。
此人正是追赶过来的龙天风。
视线越过几名黑衣人,落在了坐在火炉旁的莫严君身上,停凝而住。
似含着千言万语,低低的唤道:“严君!”
莫严君先一阵惊喜,紧接着冷了脸,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骆秋沙更是瞅着他不屑的冷哼一记。
瞬时,龙天风脸色阴沉的可怕,陡然转头,利目直射身坐在正中的殷震廷。
殷震廷嘴角含着丝冷笑,直面迎了上去。
两道属于王者,同样霸气、凌厉的目光,交战在一起。冒着无形的火焰,散发着灼人的热力,迫向众人。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新仇旧恨加在了一起,两人恨不能即刻便扑过去,将对方撕裂成碎片。
各自身后的卫从更是全神贯注,一脸戒备。手扶腰间兵刃,只待一声令下,便行动手。
偌大的一间屋子,竟然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可以听见。
眼看着即将兵戎相见,情形危急的一触即发。
便在这时,响起了莫严君几声的低低的咳嗽和骆秋沙轻轻的捶背声。
两道互相瞪着,撞击出丈高火焰的视线,一同转了方向。
眼见莫严君咳得压抑难受,龙天风一阵心疼。疾走几步,来到她的身产旁。
殷震廷坐在那里,直直盯着他的举动,两只眼睛几乎都要喷出火来了。
龙天风伸出手掌想要替莫严君理顺了这口咳得差了路的气息,被骆秋沙一掌挥挡了出去。
莫严君更是换了个方向,转到骆秋沙怀里,躬着身子咳嗽。
龙天风没有试图反击,只是站在那里僵了僵,神情有说不出的落漠,道:“你都知道了?”
这没头没脑的话,听得人不清不楚的。
莫严君却是知道他在问什么,顺下了一口气,忍住再涌上来的咳意,说道:“知道了怎样,不知道又怎样?左右不过是我莫严君被蒙了眼,自做多情一番罢了。”
“严君,我……”
“皇上,不必解释。既然这是一场误会,那就全当是玩笑一场,让他过去吧。咳——咳——”莫严君摆着手,忍不住又咳了两声。
”玩笑?呵——”龙天风一阵冷笑,道:“严君,在你眼里,朕费尽心思谋划的一切,都只是在玩恼?”
“我实在想不出,除了这两个字还能用什么来表达?”莫严君低咳了声,和缓了语气又道:“皇上,先前我有所隐瞒,是我的不对。而今,既然皇上你也设计欺瞒了我一回,也着实让我吃了好些苦楚,那么也就两两相抵,两不相欠了。此后,皇上与我桥路各行,再无相干。”
龙天风闻言,如同身坠寒潭,浑身冰寒彻骨。面露错愕,伤情痛苦。
却听得那边的殷震廷站了起来,拍着手叫道:“好,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