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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待下去,越觉得无法忍受。
两只握紧的拳头,已经用力到苍白。
莫严君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骆秋沙万分不情愿,却又不愿拂逆了她,重重的坐了下去。
火光映照着两人的脸孔,同样的阴郁沉闷。
那分做两拨的黑衣人,一拨已经抬着尸体出去掩埋去了。另一拨将那十几名店客关进后院的一间客房,留下两人在屋外把守着。余下几人也跟着出了屋。
而客栈的前堂里,便只有莫严君和骆秋沙就近着堂中央的那个火炉而坐。
外面隐约可以听见,他们呼喝着一些欲停下歇脚住店的路人,继续向前行的声音。
偶尔有几句争吵的声音,也都嘎然而止,想必是受到了他们的威胁,不敢招惹事非,只得迎着风雪继续坚难的前行。
便在这时,只听到一道压低了的声音,唤道:“莫丞相——,莫丞相——”
第35章追兵
莫严君和骆秋沙抬起头,寻着声音的出处望了过去。
没有,什么都没有!
“莫丞相——”压抑的声音,再次从柜子后面响起。
莫严君刚要站起身,被骆秋沙一把按了回去。
骆秋沙放轻了脚步,走了过去。
半人多高的木柜上,安安静静的躺着打开的帐本和已经拨弄好了的算盘。
原本站在里面的客栈掌柜,早已经做了刀下亡魂。
已经死了的人,自然是无法再出声的。那,又会是谁呢?
骆秋沙的一只脚已经迈了进去。一道蜷缩着的身形,映入视线。
“是你?!”
莫严君跟在他身后,听见骆秋沙出声,也望了过去。
“是你!”也带着惊讶,跟着轻呼道。
“莫丞相——!”
蜷缩在柜子下面的人,竟是先前和黑衣人动手的那名矮小男子。
他脸上的惊恐之色,犹未完全退去。
莫严君带着戒备的前后瞅瞅动静,随后蹲***形,看了眼他身上的血迹,小声的问道:“这们兄弟,你没有受伤吧?”
“多谢丞相关心,小人没事。”矮小男子摇了摇头说道。
“你先在这里藏好,等一下,我想个法子让你脱身。”莫严君道。
“多谢丞相!”矮小男子感激道。
“等你脱身后,一定要想办法通知官府,派兵来救。”莫严君解下随身的玉佩交到他的手上,嘱咐道:“这是信物,若是无人相信,你便将它亮出。”
“是,丞相大人,小人记下了。”矮小男子接过玉佩回答道。
“嗯!”
莫严君唯恐被黑衣人发现,一番叮嘱以毕,便即刻和骆秋沙退了出去。
两人聚于一处,小声的商议了一番后,大体底定。
骆秋沙直接走到皇院,二话不说的便出手袭向两名黑衣看守。
那两名黑衣人,自然是大惊失色,连忙发出啸声,引同伴回救。
屋外那余下的黑衣人,一听屋内有变化,担心自已主子会有危险,一同奔了回来。
莫严君便趁着众人一起聚到了后面,遮掩着那矮小男子逃出了客栈。
在客房内的殷震廷,一听见动静,便赶了出来。
而那十几名黑衣护从,已经和骆秋沙交上了手。
骆秋沙一见他出来,手上疾出几掌,将十几人Bi得倒退几步,收掌回身,闲适的走回前堂。
若无其事的模样,好像刚才一番打斗,并未曾发生过一样。
十几名黑衣护从,自是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
殷震廷也是满腹狐疑,一时之间理不出不个头绪来。
莫严君看着他们俱是一脸困惑模样的站在那里,心情不由得大好。
再说那个头矮小的男子,出了客栈,偷偷的从马厩里牵出一匹马来,翻身上马,也顾不得寒冷,缩着脖子,便是一阵狂奔。
等跑出去莫约三四里地了,这才觉得冷的受不住了。
回过头望了望,并不见黑衣人追上来。这颗心,才算是落了地。
“呸,真他娘的倒霉!”冲着客栈的方向,狠狠的吐了一口。
他和三个兄弟,从江南运了匹货,打算进京,指望着卖个好价钱,谁知道遇上了这鬼天气。
这还不打紧,最要命的是这半路竟然冒出来个什么穹栌大王,险些没让他丢了性命去。
好在他懒,没有跟三个兄弟一齐出去看动静。不然的话,也一起被捉了。
他窝在屋子里,久等不见那三个兄弟回来,便感觉事情不太妙。
这时,隔壁的房门响了。一听那声音,就是被人踹开的。
也不知道当时他哪里来得那股子神叨劲儿,就知道是进来搜人的。想都没想,直接躲到了衣柜里。
透过门隙看着一名黑衣人,进来查看了一圈儿退了出去。
他在衣柜里躲了半天,这才出来。
又担心一会儿会再有人进来,便小心翼翼的出了房门,逮着空的溜到了前堂,缩在柜底里不敢出声。
直到听见外面没了什么动静,这才压低了声音喊过了莫丞相。
真是没想到,被龙陵人口口相传,爱戴尊敬的丞相大人,竟然只是个带着病容的苍白书生。
他一直都以为,莫丞相会是那种身材高大,威风凛凛的模样。
不想,他竟然和平民百姓没什么两样。
只不过,声音倒是很好听的。
对了,还有他给的那块玉佩,也不知道好用不好用。
从怀中摸出来那块莫严君给的环形玉佩,举高了正反面看了看。
嗯,这玉的成色看起来不错,是块好东西。
要是他偷偷的把它卖了,想必也没什么知道,估计应该会值不少银子。
嘿嘿——贼笑着,又把玉佩揣进怀里。
调转马头,拣了条背京的分道驰去。
越驰越觉得心中不太得劲儿,终于停了下来。抬手狠狠的抽了自已一巴掌,骂道:“潘四子,你他娘的还算是个人吗?自个兄弟还生死不知,你却自已先逃了。人家莫丞相那么相信你,连贴身玉佩都交给你了,你他娘的还想把它卖了换银子。你个不讲义气、忘恩负义、见钱眼看的狗东西,嗯!”换了个方向又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便是这两巴掌,唤醒的不仅仅是他的良知,也为他打来了以后的荣华富贵。这里咱们暂且不表。
还说他一番醒悟过后,拨回马头,双腿一夹马肚,“驾——”摧着坐下马,朝着入京的官道疾驰而去。
数里之外,一群人正冒着风雪策马而来。
前面两三丈远,有一家客栈。高高的旗杆上挂着一面暗红色的店旗,在风雪中摇摆不停。
迎面跑过两匹快马,是先行一步,入客栈打探消息的两名青衣护卫。
两人行至近前,翻身下马,冲着为首之下,禀报道:“回主子,没有。”
“主子,还是歇一会儿再走吧?”一名护卫装扮的深青色衣袍,外罩同色披风斗蓬的高大男子,面现关切之色,恭敬的问询着坐在马上的主子。
这已经是第七家客栈了,再这样下去,主子的身体是要受寒的啊。
他问的男子,一身艳蓝色长袍,外披着红紫色抖蓬,脖间围着一领黑色纯貂皮的围领。相貌俊朗,一身贵气。
隐含忧色的脸,眉头深锁。
没有答复青衣卫从的话,手中马鞭一挥,‘驾——”摧马而去。
他身后一众青人卫从,自不敢稍慢,也摧动身下坐骑,跟随而去。
那边的潘四子也策动的坐骑,朝着这边驶来。
两方人马一遭遇,错身而过。
“吁!”那为首的蓝袍男子,勒停了马,喝道:“等一下!”
那一众青衣护卫,也跟着停了下来。
紧跟在蓝袍男子身后的那名高大青衣护卫,听明了主子的意图,立时调转马头,追赶了过去。
喝停了潘四子,将他带到蓝袍男子面前。
瞅着眼前坐在马上,浑身贵气,气宇不凡的蓝袍男子,潘四子忍着寒意,跺了跺脚。
“这位大爷,可是唤着小的?”
“嗯!”蓝袍男子点了下头,一使眼色,旁边的青衣卫连忙解***上的斗蓬,替他披在身上。
潘四儿几乎都要冻僵了,这一下,让他好生感动。
慌忙的道着谢。
“不需向我道谢,你只要好生回答我家主子的问题即可。”那名青衣卫面无表情的说道。
“大爷有什么话要问小的?”潘四子唉了一声,转过头,看向那蓝袍男子,问道。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风雪里赶路?”
蓝衣男子的话语里,自有一股子说不出的威严,让潘四子不由得不回答。
“噢,小的名唤潘四子,风雪里赶路是急着去报信求救。”潘四子如实的回答,接着又说道:“要是没什么事了,那小的就先告辞了。”说着,便要走。
“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碍于赠衣之恩,潘四子回身和气的问道。
“你,可有看见两名男子,一个脸色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