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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子也有些纳闷的瞅瞅外面的天色,嘀咕道:“是啊,都这个时辰了,皇上也应该回了呀。‘君颜阁’离寝殿又不是很远,德公公都已经去了大半个时辰了,怎么还没迎皇上回来?”
“公公是说皇上在‘君颜阁’?”
“是啊,亏你还在皇上寝殿里当值呢,连皇上的去处都不知道。不过,这也不能怪你,你是新来的,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了。”
“那就有劳公公提点提点?”
小太监想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说:“也罢,全当我做善事了吧。不过,你听了可别到处乱说去,要是被人知道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公公放心,小莫子知道轻重。”
小太监冲他招了招手,莫严君凑前了几步。
“莫严君,莫丞相你知道吧?”小太监紧贴着她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知——知道。”莫严君探前的身体一趔趄,有些结巴的回道。
“也是,你不可能不知道。他可是我们龙陵的一代名相,只是天妒奇才,过早的离世。”小李子一阵摇头晃脑的,唏嘘不已。
“是啊,是啊。”莫严君干笑了两声,符合道。当着本人的面,哀叹他的早亡,的确是太过怪异。口才也堪称不错的她,竟然也无词以对。
又听着小太监继续说道:“莫相的死,不光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觉得可惜,皇上也是极其的伤心,听说还病了一阵子呢。就为这,宫里头不许任何人提起莫相的名讳,否则,一律‘喀嚓’”往脖子上一比划。
“是啊,是啊。公公真是对小莫子不薄,干冒这么大的风险提点,小莫子真是感激不尽。”莫严君连忙陪上笑脸。
“嗯,你知道就好。以后有什么好处,多想着公公我就是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公公你接着说。”
“这不吗,皇上不知道是打哪里遇见了‘君颜阁’的那位主子,就因为她长得和已故的莫相甚似,便成日守着她,连早朝都不上了。一整天的,除了晚上回寝殿歇寝,便都在那里待着了。”
“噢!”莫严君甚是受教的点着头。心道,这小太监也真是够嘴碎的,什么人都敢议论,真是没吃过亏,才这般的单纯。要是哪一天被人卖了,恐怕都不知道。也不知道福公公是看好他哪一点了,让他在帝寝当值?
她这边思量,小李子在那边也纳闷着,今天的他怎么这么多话。该说的不该说的,全数都吐了出来。
也真是够怪的,这个小莫子,看着不出奇,怎么就有一股力量,让人不知不觉放下了戒心,什么心里话,都愿意掏给他。
特别是那温和的嗓音,听着怎么就那么舒服。还有那一脸的笑容,说多亲切就有多亲近。
无怪福公公把他安排在这里,要是皇上见了他,心情也会好上许多吧。
只是他那张脸有些太过苍白,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身上有病。不过,这个应该不太可能。一个病怏子又怎么会被安排在皇上身边呢?是他多想了。
正在两人各自寻思着,外面的更鼓又响了。
眼看已近亥时了,子毅怎么还没有回来?莫言君心中暗自焦急着。
小李子见他几次向门外探望,知道他一定是急了。不觉得出声安拂道:“应该快到了,你就别急了。我知道你是第一次当差,难免心中紧张。放心吧,一切都有我呢。等会儿,皇上回宫,你只要看我眼色行事就行了。”
“知道了,公公。”
两人正说着,殿外隐隐隐约约有声响传来。
两人竖起耳朵细听,声音渐近。
“是皇上回宫了!”小李子率先反应过来。
莫严君精神为之一振,两人各自退回原位,垂首站好。
沉重的寝宫大门,慢慢被拉开。
“皇上回宫!”福公公的略微尖细的声音传来。
小李子轻吭了声,提醒着莫严君一起低头跪下迎驾。
从门口处传来的脚步声,一声接一声的传来。重重的踩在莫严君紧崩的心弦上。
紧张不已的听着自已‘扑通——扑通——”急迅跳动的心脏,暗自长长的舒了口气,以缓解过于紧张的心绪。
子毅,子毅!
第十七章入宫(二)
夜晚的大殿,分外幽寂。清冷的月光,斜射入殿内。
空阔的寝殿内,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跪着一干宫女太监。随着圣驾的经过,低匍的身躯,更加显得卑微。
“皇上,您慢点儿!”龙天风带着酒意而略显踉跄的脚步,伴随着身边德公紧张不已的关切声,一步步迈向龙榻。
龙天风冲他摆了摆手,有些迷离的眼神,不经意的扫到某个跪在地上的身影。
低垂着头,躬起的身形,一样的卑微,一样的渺小。与其他跪着的身影,并无两样。为什么他会觉得有些熟悉?
“你,叫什么名字?”倒回去两步,问道。
“回皇上,奴才叫小莫子。”抛却心中复杂的情绪,莫严君静静的回答道。
温和如风的嗓音,恍若昨日。龙天风浑身一震,混沌的神智,瞬时清醒。
“你——”努力的压抑着心中的激动,龙天风扫了下四下躬匍的身形,一挥手,命令道:“都退下。”
“是!”
顷刻间,大殿内的里的宫女太监们,便退得一干二净。
走在的德公公,望了一眼一立一跪的两人,暗自感叹一声,随手带上厚重的宫门。
偌大的一个寝宫,就只留下龙天风和莫严君相恃而对。
“你,抬起头来。”龙天风紧张的心弦,似乎一触即断。一双深遂的眼,一瞬不瞬的望着脚前,跪着的身影。
低垂的的头,慢慢抬起。
熟悉的容颜,好似存留在记忆里千年,万年。
依旧是那淡淡的笑容,透沏人心灵,蕴藏万物的眼。
“严君,严君,真的是你!”修长而有力的手指,巡着熟悉的记忆,细细摩挲着思念不已的面容。渴望已久的眼,不肯有稍许偏离。
“是我,子毅。”莫严君鼻子一酸,微红了眼眶,嘴边那抹温和的笑,由始至终。
龙天风眷恋不已的贪看着捧在手掌里的脸,惊喜的笑容,伴随着温润的眼眶,带着一丝丝的不太确定,一齐映入莫严君的眼帘。
轻如微风的叹道:“子毅,是我回来了!”
惊喜的笑容,慢慢的冻结在嘴角。龙天风身子一僵,一张俊朗的脸孔沉了下来。被烈酒熏红的脸颊,也跟着渐渐褪去了颜色。
站立起身,转身迈向龙榻。
“子毅。”莫严君站起,低低的唤了声。
“谁准你起来的,跪下!”僵直的背影,带着毫不隐藏的怒气,喝斥过来。
莫严君轻轻一叹,曲膝向前,重新再跪于地。
这样的怒气,早在她的意料之中。该要如何消弥,却是全无对策。
“怎么,你觉得委屈了?”她的叹息虽轻,却逃不过龙天风敏锐的耳朵,侧脸冷冷的问。
“严君不敢!”
“严君?哼,谁是严君?是那个龙陵的一国之相,还是穹栌的北院大王?他是男人还是女人 ?'…'”龙天风一撩龙袍,坐于龙榻之上。
“子毅。。。。。。”
“住嘴,朕的名子也是你能叫的?区区一个奴才,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德公公这个太监总管是白当了,手下的人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龙天风沉着脸,厉喝道。
莫严君低头,瞅了瞅身上的太监衣。是啊,她现在只是一名最微不足道的小太监,早已经不是那个与君上把酒论天下的龙陵之相了。她又凭什么再唤他的名字?
淡淡的伤感,漫上心头。
“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朕说错了,你现在不是一名服侍主子的奴才吗?那你穿着那身衣服,出现在朕的面前,又为了什么?是怀念以前的岁月,还是想看看朕过得好不好?嗯?你说,到底是哪一样啊,我们的莫大丞相?”
“皇上当真要这般下去吗?”如果讽刺她便能消了他心中的怨气,那么她倒情愿他说得更加恶劣一些。
龙天风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对呀,你不说,朕倒忘记了。夜已深沉,朕也该歇息了。你这奴才,还不过来替朕更衣,可别辜负了你身上的衣裳和现如今的身份。”
他这一番讥中带讽的话,让莫严君感到有些惊讶,抬起眼望向一脸深沉的他。
半晌,方自一叹,起身走了过去,在离榻前五步远的距离,停身站定。
“没见过奴才服侍主子,还站在那里做什么?难道是要朕请你不成?”龙天风低沉的声音里,有隐藏不住的怒意。
相比他的怒形于色,莫严君则显得平静的多。
虽然心绪已经千回百转,复杂的无从理清,外表上看起来,却是一脸的平静无波。
便是这样的她,让龙天风更加气恼,克制着心头熊熊燃烧的怒火,低斥出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