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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们--贾宝玉自白书-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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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是痛定思痛,可我痛过了仍然很痛,但已不再是痛哭流涕了,而是一直呆坐着,望着天,望着地,默默流泪。

秦可卿之死,痛哭的不只是我一人,整个贾府,上上下下,很多人都哭了。关于这一点,曹雪芹先生在《红楼梦》里写得极其准确而精妙,我想了半晌,再也找不出另外的文字来替代它们了,那就干脆照直抄录下来吧。不,不是抄录,而是默写,这几句我是记得滚瓜烂熟的:那长一辈的想她素日孝顺,平一辈的想她素日和睦亲密,下一辈的想素日慈爱,以及家中仆从老小想她怜贫惜贱,慈老爱幼之恩,莫不悲嚎痛哭……

这样一个好女子,就这样走了,她的亲人、近人能不痛哭么,何况我这个和她有着些故事,有着些秘密的——弟弟?

而这样的一个好女子,怎么会死了呢?她究竟是怎么样死的?我以为她是因病而死的。可是很多人并不这么想,都觉得纳闷,疑云重重的,就有人私下里说她是自缢而亡的,也就是吊死在了宁府里的天香楼上。那她怎么会自缢——上吊呢,这就跟那些传闻挂上了钩。是不是这样呢?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只知道,可卿她就这么去了,走了,可卿她就那样离开了大家,离开了我。

可卿走了。这是我少年时代第一次经历的亲人之死,也是我贾宝玉平生第一次想到了死。当时,我多想舍身陪着亲爱的可卿姐姐去死啊!但至今,我却还苟活在这个人世间,怀念着我那些早已死去了的亲人。

可卿的葬礼很隆重,甚至可说是极尽了奢侈和排场的。这一切都是按她的公爹,我的堂兄珍哥的意思,由能干的凤姐一手操办的。但我不喜欢葬礼这种场景,谁的葬礼我都不会喜欢,再隆重的葬礼我也不会喜欢的,因此,葬礼上的事情我就不想多说了。

我只想说,送葬的队伍哭声一片片,一串串,秋雨一样绵延不绝,但哭得最痛的是,既不是她的丈夫贾蓉,也不是她的弟弟秦钟,而是她的公爹贾珍,还有她的小叔子——我贾宝玉,我和珍哥毫无顾忌地痛哭不止,说不出珍哥和我两个人谁哭得更痛些(珍哥和我两个人如此痛哭,我想旁人没准儿会很有些纳闷的)。我不知道,在那口贵重得一千两银子也买不来的樯木棺材里,永远睡着了的可卿,她能够听到么?

呼天抢地痛哭着的时候,我还在撕心裂肺痛苦地思想着:

那花一样的,梦一样的,谜一样的,美艳无比的秦可卿,就这样香消玉殒了。真的是红颜薄命么?美丽的,就要夭折么?我不禁声声感叹,可卿她真是走得太早了,故事一开始,我们的故事一开始,她就这么走了……

直到现在,我还是得这样说,秦可卿就是个谜,她就是个谜一样的妙女子。

我承认,我是说不清可卿这个妙不可言的好女子的,谁也不太好说清她,甚至她是永远也说不清的,如果能够说清了,也许就不是她这个秦可卿了。

而我和可卿的故事,我贾宝玉本人同样也是说不清楚的,要是说清楚了,也就没有多大意思了。

第四章 袭人啊,袭人

袭人,袭人。当初,便觉得这名字我给她起得妙,为此我还颇有些小得意呢。多年之后的今天我依然以为,我为她所取的这个名字很有意味,但早已不再有什么得意之感了,而是想起这个名字,就有那种悠远的失落感,毕竟我失去她很多年,很多年了。这些年来,我无数次想起她,一直想念着她,有时候,我时不时会这样没来由地呼唤她,或者感叹道,袭人啊,袭人……

要说,袭人她原来的名字也很好听的。姓花(一个花样的女孩儿,正好姓花,正可人意,也算是一种天意吧),名珍珠(她也真的配叫珍珠,在我看来,我身边的女子差不多个个是珍珠,那些我无缘得见的女子,也有很多都是珍珠呢)。

但我觉得这个名字或多或少有点俗,我的意思是说,即便是珍珠,也不一定非得就叫什么珍珠(就像我贾宝玉,其实并不是一块宝玉,硬是被叫了宝玉这个名字呢)。于是,我便把她的名字改为袭人了。就因为这个,我还挨了父亲贾政一顿责骂呢。

那天,父亲忽然这样问我,你的一个丫头,怎么叫了这么个古怪的名字?

是我据古人之诗意为她起的,我低着头答道。

我那也曾饱读诗书的父亲沉吟了片刻说,是从宋人陆放翁《村居书喜》的那句花气袭人知昼暖而来的吧?

我本想点头说是,本来也就是,可我眼睛一骨碌,想在整天骂我不好好读书的父亲露一小手儿,便摇了摇头说,不,是取自唐人卢照邻《长安古意》的诗句,独有南山桂花发,飞来飞去袭人裾。

父亲顿感丢了面子,他指着我的鼻子怒骂道,你这个小兔崽子,一点正业也不务,一点正事也不干!还在我面前逞才使气呢?!瞧你这颗小脑袋,这点小心思,全都用到那些艳诗淫曲,丫头女儿上头去了!

我低眉垂目,不敢还嘴,其实当时我倒是想问他一下,什么才是正事,什么才是正业呢?

母亲见我父亲动了真气,急忙打圆场说,还不赶紧把这名字改了去?

父亲摆了摆手说,算了吧,随他去吧。→文¤人·¤·书·¤·屋←

于是,我就有些暗自得意,看来严厉的父亲还是认可我的,至少他认同了我给我的丫头所取的这个名字。

其实,这个原名花珍珠的袭人本不是我的丫头,一开始她是跟着我祖母的。她出身于贫寒人家,是被家人卖到我们贾府做了丫头的。老祖母疼我疼得没一点儿空隙,生怕我身边缺少忠心耿耿之人,便让心地好、很会伺候人、模样又俊俏的花珍珠跟着我了。老祖母让她跟着我,她便跟了我。跟着我祖母时她是花珍珠,一心一意地伺候老祖宗,就像是老太太的一件贴身小棉袄;跟了我以后她就成了花袭人,便又全心全意地服侍我贾宝玉,成了一床覆盖着我、温暖着我全身的大棉被了。

记得,当初我要把她那个珍珠的名字改为袭人时,是征求了她的意见的。她的回答是这样的:你想改那就改,你说改就改吧。我问她,你觉得袭人这个名字好不好?她说,好,你说好就好,你觉得好就好。这就是我的丫头袭人,这就是我的袭人姐姐。

那天,我在可卿床上做了那场欲醉欲仙的春梦之后,看见袭人我便有些不好意思,总约摸着她发现了我的那个秘密,因为我觉得她老是对着我笑,那种怪怪的笑,甜里透着酸,酸里含着甜,毕竟那时候她就在可卿的家门口守着呢,善于察言观色的袭人很有可能会猜到了些什么。实话说,我有点怕袭人知道那件事,但同时又有一种隐约的冲动,想主动告诉她,让她和我分享一下那份难以言传的甜美滋味。

袭人服侍我睡觉换衣服时,她摸到我衬裤上糨糊般硬硬的一片,便笑着问我是怎么回事儿,我心跳跳的,脸红红的,怔了一会儿,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回味,接下来便有些羞涩,又很有些甜蜜地给她讲述了那场梦里的某些情景。不过,我却有意隐瞒了一个细节,也就是一个人物——可卿,只说是警幻仙姑让我和她妹妹成就了那桩好事。

那袭人早就羞红了脸,等我绘声绘色演绎完那场春梦,她弯下蜂腰,捂着嘴笑道,你可真会编呀,是从你看的那些歪书上学来的吧?不。我赶忙发誓道,是真的,我真的是做了这样一个梦!

瞧你做的什么梦啊!她将信将疑地笑道,是你自己想做那种事情了吧?幽暗的烛光之下,她笑成了一朵娇羞的花,显得那么嫣然妩媚,我又禁不住醉眼蒙陇,心旌摇曳起来,通身一阵燥热,明显感觉某些部位好像有只小蜜蜂爬来爬去。于是,我灵机一动,其实是一股子冲动,一把拉住了袭人说,姐姐,咱俩也试试吧。我的意思是,眼下就跟她再把我梦里经历的那番情景演示一遍。

不,袭人躲闪着说,我不,我怕……

怕什么?我一副大人模样包揽道,不用怕,有我呢。

袭人满脸羞红似桃花,朝外面指了指,别让晴雯她们看见了。

不妨事儿的。我安抚她说,咱们悄悄的,她们不会知道的。其实我想说,晴雯她们看见了又能怎样?那时候,我似乎已经顾不得许多了,两眼痴迷地看着袭人那忸怩动人的娇模样儿,我便一下子把她抱到了床上,急猴猴乱解她的衣扣。袭人眼睛一闭,任由我动作了,她从了,她心甘情愿了。事后她是这样说的,反正我明知道老太太是把我许了你的,那就随你的意吧。即便是那样了,也算不上越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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