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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前几日你手下将怡和洋行的路内斯先生扔到海里去了?。
见他问些不着边的话,虽然有些纳罕,但还是笑道:“手下人不懂事。不过那洋毛子更不懂事,不教教他们还真以为中华无人
载汗暗暗赞着,这是个识趣的人,只说中华不说大清,又想起关于他过往的传闻,忽然心中一动,问道:“不知光华在南洋能先败荷兰,再败英国,是何道理?”
再问些细节之事也是无用,他最想知道的是治国的道理,如何才能走出目前的困境。
他二十多岁便执掌帝国最高权柄,可谓少年得志,不幸的是他生在风雨飘零、激烈动荡的满清末年。
自他执政以来,满清皇族中很多人认为他庸碌无能,只是一个窝囊书生,毫无政治才能,不配做摄政王的确,他的性格过于懦弱与内向。
说都是他的错未免太过于偏颇。李秉衡仔细的打量着他,给出了公正的评价。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清廷倒台的历史责任,不是载汗一人能承担。
载汁也在细细的打量着他,毫无拘束感,仿佛两人是交往已久的老
友。
其实两人的身份很是尴尬,一个是大清帝国的摄政王,一个是南华共和国的总理,所以载洋一开始便要说那句话,也是以同胞的身份来说话,而不是彼此的身份,只是也表明自己还是维护的大清利益。
李秉衡笑了笑,看来这载津实在是被那些权贵们挟制的够了,也受尽了内外交迫的苦,向自己取经来了。
“大清积弱至今,群狼环伺,难以招架。列强已有既得利益,必定不肯轻易松口。而南洋崛起时。却并不引人瞩目,又施行连纵,交往德国与美国,发力先打垮荷兰人。以荷兰殖民搜刮之财富养国养军。一战而败英国。其实列强对立。军事力量分散,也并不强,殖民地军队久未经战场,我南洋崛起之师对老旧之旅焉能不胜。”
这话只涉及政治与军事,一带而过,说了等于没说,但确实是这个道理。
“当年我等意欲兴办军火制造局又有汉阳铁厂等,也曾想交往德国与美国,今年唐少川也曾赴美联络。但都归于失败。何况我大清新练之北洋新军,实力强劲,为何列强仍然逼迫不已,民间反对频频?。
李秉衡这次来大部分是为了经济目的,所以刚才没有牵扯到经济上头。没想到他却自己提了出来,这洋务运动的失败,国内许多人都归结为经济问题。
这问题还真不好回答,因为要回答便是洋洋洒洒的一大篇。少不的要说些革命道理,正思虑间,忽然灵机一动,说道:“不知摄政王平日做事顺畅否?有掣肘否?”
载汗呆了一呆,点头道:“许多事我也做不了主,常常所托非人,所以也不敢信任人,一步小心便要用到哪个派系的人
载汗所任用依靠的人,无一不是满清亲贵、虽无能但权欲极重的庸才。
这一套亲贵揽权的做法,其目的不外乎是为了巩再清室江山,加强皇室地位,并排挤压制汉族官员。
但可惜的是这些亲贵把持政柄之余。各立门户,结党营私,使政局更为混乱,国力更是不堪。
“这就走了,连你做事都要受掣肘,何况下头的人?”
“把特权力只为谋私利,更为私利结党营私,形成一个又一个的利益集团,置国家利益而不顾。内部不团结,更何况外人?与德国美国结盟不成,不然是日本人在捣乱。但人家何尝不是看到大清只是一盘散沙
“至于北洋新军,武器弹药不能自造,谈何战斗力,列强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依旧把持武器弹药之生产,恨不得我们多买点武器,他们多赚点钱。”
其实这些道理他们都明白,就是想不到办法去解决,掣肘又怎样,如何才能不受掣肘?
“我真是想不明白,为何盛杏蒜说你在上海指挥上海与江淅财阀犹如臂使,我竟思量不出这是何道理。”
李秉衡也暗自感慨,载沛继承了其父懦弱的性格,才疏识短,难当大任。
他面对鼎沸的局势,又屡屡举措失当,导致时局一再恶化。
“无他,利益二字罢了。”
“利益?”载芹仔细的咀嚼着这两个字。川一川语至曰肌肌口肛宁的载询很是纳闷。往日他兄长是甚少说话。尤其是陌悸小,门来不喜欢多交际,今日却说了这么多。
“只有你让他们相信你能带给他们利益,他们才会跟随你,然后你要实现诺言,把利益带给他们,从而使得你的身边多了一些铁杆支持者。而这些支持者越多,你能办成的事就越多,你能给越来越多的人带来利益,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你的利益集团,而你的集团也越来越牢固,越来越坚不可摧。”
李秉衡说了一大通,也不知道他听懂没有,这个道理其实大家都明白,不过就是操作起来不能尽如人意罢了。
载汗苦笑道:“那始终不能进入你的利益集团的那些人呢,比如那些列强?”
“那就拿起枪炮,实实在在的跟他们干上一场,列强再强大,也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魄力。那些妄图另立利益集团并且敌视准备瓦解你的利益集团,能分化的就分化。不能分化的,那就予以清除。”
他也不打算多说什么,搞得好像自己是在教他什么。
“这不是列强的惯用伎俩么?”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变本加厉,如今式微,忍气吞声发奋图强,将来一朝强大便连本带利的讨回。
载评笑道:“所以你便对英国人也是强硬如此么?所以你敢把英国人一次又一次的得罪,就连路内斯也受了你的气,只能忍气吞声。”
“那帮洋人没一个好东西,光华你还是小心些好。”载询气鼓鼓的说道,他的不少存款还在汇丰银行,如今也不知道怎么拿回这笔钱。
李秉衡大笑道:“洋人们狡诈似鬼,我当然要防着,如今我护卫齐至,只在这高昌庙住下,谁能奈我何?”
又转头向着载洋说道:“摄政王,英国人是不敢对我怎样的,眼下他们屁股上着了火,灭火还来不及呢。”
载汗摇摇手,叹着气说道:“光华!直呼我姓名便是,我若不是这身份,定要跟你结交一番。不管如何,我都要谢你。”
“对,谢你让那些洋人吃了这么大的亏。”说着,眉头微皱,神情也有些郁郁。
旱年没有娶荣禄的女儿前,原来他早先就已经订好了一门亲事,那女子也走出自满洲的贵族之家。
当年庚子事变,八国联军烧杀掳掠,**妇女,无恶不作。为了逃避外国兵的污辱,北京有不少贵族和官员的家庭满门自尽。这位姑娘一家也殉难了。
这始终成为了他的心头之痛,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保住,对他的打击是相当大的,也对洋人一直痛恨在心,李秉衡的所作所为很是让他快意,所以有谢他一说。
这事情载询曾经讲给李秉衡听过,所以他一听就明白是什么缘故,也是暗暗叹息,堂堂皇室贵胄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护持,可见洋人欺辱华人之巨。
所以南华国的许多事迹在国内添油加醋的流传着,让许多人民对南华充满着好感。
“这次汇丰银行倒闭,无疑是头等的大事,此后必有无数变故与大事发生,所以盛杏称说你找我商议交通银行改组之事,我便前来看看,你有什么后手,能让洋人再吃一次瘪。”
载注忽然觉得自己与他一见如故,说不出的顺眼,尤其是想到汇丰银行这个庞然大物居然硬生生的就到了,忽然对那交通银行有些期待起来。
“光华,不知道英国那边有没有邀请南华派出军舰参加英国国王加冕之仪式?”
见他问到乔治五世加冕仪式举行的阅舰式,晏然这次阅舰式并不如旧旧年为了向德国示威而举行的阅舰式规模宏大,但也是一次较为正式的阅舰式。
难道要去跟德国人的装甲巡洋舰抢风头剑
李秉衡笑了笑,说道:“本来是有这么一说,但是最近英国人好像要在六弈会谈上跟我们别苗头,双方还没建交,当然人家不想你去你硬要去。”
“当然,这次鼎铭兄可以长舒一口气了,有着那艘“海光。号,到时候也不至于太寒酸。”
载询哈哈大笑起来,心情畅快到了极点。
当年的定镇两舰都没有这么大的排水量,没有这么强大的战力,南洋的这一善举实在是雪中送碳般的温暖。连带着对着一手货主德国佬也是好感徒生。
“如果能够开着那艘万吨二的重巡洋舰去英国就好了,到时便让我去参加观礼,也好出出风头。”载询虽然人品差了点,但是说话还是很直接的。
李秉衡心中一动,笑眯眯的说道:“行,如果到时南华也去参加阅舰式,便借你们一艘,我们一路上也好有个伴。或者干脆让“海忻,号回阿婚斯特丹保养一次,我们组成联合舰队,来次环球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