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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原来是老程啊，幸会幸会。你们那位‘小程’可把你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我这不是特地过来看看嘛！”
这位明老听到“小程”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后，脸上出现一抹笑容，笑着说：“方先生可真是幽默。”
这位明老不计较他的“口误”，身旁围过来的人可受不了了。扇那位“话事人”的巴掌就算了，竟然敢对他们面前的程老不敬，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顿时好几个呵斥道：“小子你别太狂，别以为踢飞个沙袋就有什么了不起。”
“就是，对程老恭敬一点，再敢口出不逊，不要怪我们人多欺负人少。”
方远山两手一摊道：“是他让我喊他老程的，你们朝我嚷嚷个屁啊。”
“明老”转头对着旁边的几十号人包括程明辉说：“都懂点礼数，来者是客。人家既然来了，也给你们‘亮’过了，还有什么不服气的？”
“哼~‘猩猩王’不在这里，不然他有什么好狂的。”
方远山斜眼朝他看看说：“怎么，你好像很不服气嘛，要不咱们上去试试？”
“上就……”
“斜眼，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阿风’你的手下都是怎么教的？”
那位到现在脸上还有淡淡巴掌印的程风华急道：“明叔，这小子欺人太甚。”
“你先等一下，我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跟程风华说了一句，这位“老男人”看着方远山道：“事情的经过我听阿风跟我讲了，不知道今天方先生过来有什么事的？”
方远山朝周围那些大汉看了几眼，笑着说：“没什么具体的事情，主要是小时候电影看多了，现在有机会来香江、就想过来瞧瞧跟电视里演的有什么区别的。”
他说的是真心话，但面前这位“明老”显然有点不相信，狐疑的盯着他看了一会，不确定的说：“方先生今天过来我们15K就这个事情？”
“是的。”
“还有别的事吗？”
方远山摸摸鼻子道：“别的就没了。”
这位老男人盯着方远山的眼睛说：“那好，既然你没事了，那我们就来谈谈阿风被你打了这件事吧！”
“哦？有什么好谈的？打他那是他该打！如果下回要是被我撞见了、他再那样欺负一个女人，我还打他。”
这位老男人的眉头皱了皱刚想说什么，盯着他看得方远山突然惊喜道：“哎呀，我看了半天了，你是不是演过什么电影啊？”
方远山摸着脑门考虑了一会说：“你是……那个……你是不是跟那个‘周星星’拍过电影？叫什么来着……叫。”
他突然一拍大腿惊喜道：“是不是叫龙在江湖？”
也不管人家这位老男人乐不乐意，方远山上去一把抓住人家的手、使劲的摇晃着说：“啊呀呀，我居然见到真人了。那谁，快帮我们合个影，快点，就是说你呢！”
那位被方远山指着的大肚汉，一看就是位小头目，脖子上粗大的金项链、十个指头上起码有八个带了金戒指，剩下的两个带的也是祖母绿。
见到方远山叫他，那位大肚汉根本不刁他，站在那里动也没动，方远山说道：“洛克你提醒一下他。”
“噗嗤”一声，这位大肚汉的脸上出现了一道血槽……
第322章 龙在江湖
“操，有狙击手。”
“他妈的，谁开枪的？”
“快，躲起来……躲起来……”
“麻痹的……这小子在外面埋伏了狙击手。”
“噗嗤……噗嗤……噗嗤……”
外面的狙击枪子弹一颗颗的射进来，把想找地方躲起来的屋内大汉又给逼回了原地。
可能是为了便于采光、七楼这座武馆临街的一面全部装的是玻璃窗，原来的墙壁除了承重墙之外、都已经拆除了，所以非常的有利于洛克他们的狙击。
几十位大汉被外面的狙击枪给逼到了一块，包括那位程风华。所有人脸上露出了一副绝望的神色。
不怪他们绝望，这还没怎么样呢都用狙击枪了，难保这小子一言不合会杀人，而且本来就有仇在前。包括方远山面前这位明叔都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
在尖沙嘴“金巴力道”这样的心脏位置、竟然有人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动用狙击枪，可想而知这样的人已经疯狂到什么地步了。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方远山嘿嘿笑道：“别紧张、别紧张，一点误会。”
说完话的方远山对着耳麦喊道：“你们几个小子疯啦，吓唬吓唬就行了，哪能真开枪？不许再开枪了啊！”
说完的方远山朝着这位明叔道：“来，咱们合个影。”
说完话他朝那位大肚汉说：“哎，说你呢，过来给我们合个影。”
这位大肚汉这次没敢拒绝，乖乖的走了过来用手机给两人拍了个照片。方远山乐呵呵的接过了他手中的电话，然后给自己的手机发了个彩信。
“嗯，不错，拍的挺帅的。”
这时整个内馆除了外面那些学员发出的呼喝声、以及楼下传来的叫卖声外、只有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着。那位明叔也皱着眉头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些什么？
方远山一拍脑袋郁闷道：“奶奶的，被这几个坏小子玩坏了。”
他转头看了看那些抱头蹲在一起的大佬头目们、那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朝明叔无奈的耸耸肩道：“我真是过来玩玩的，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相信的。”
跟着道：“要不我们去那边坐下聊聊？”
这位影片里的硬汉子点点头道：“好吧。”
之后才转头皱着眉头说：“阿风你让人把那些弹头全部取出来，你交代下去、今天发生的事情谁也不许外传，各自管好自己的嘴。”
“走吧！”
两个人也没去什么办公室、会客室什么的，就在擂台边的长条椅上坐了下来。
方远山这时才不好意思的说：“实在是抱歉了，我的手下行为有点过激，还望您见谅。回头有什么损失我照价赔偿。”
“不用、一点小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其实方远山觉得挺奇怪的，就刚刚那些头目的表现实在是差劲，不符合“15K”偌大一个名头。要真说起来的话、这么多人里也就这位“明叔”的表现还算过得去，没有那种惊慌失措的表情。
方远山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软中”，颠出一颗递给了明叔。一老一小俯下身子抽起了香烟，这位老程抽了两口说：“你们内地的香烟好像比我们淡了很多，不过口感倒是醇了不少。”
“咳，咳……咳……”
咳嗽了两声的“老程”说：“好几年不抽烟了，还有点不习惯。”
方远山现在偶尔抽一根也无所谓，不过他没什么烟瘾就是了。吐出一口烟说：“老程你怎么想起来把烟戒掉的？”
“老程”吐出了一口烟，眼睛迷离道：“哎，以前经常打架，后来又打拳，肺部受过重击，有段时间抽烟抽的凶，然后就整日整夜的咳嗽，后来没办法了，在太太的劝说下就把香烟给戒了。”
方远山瞄了一眼这位老程的鬓发，看着他鬓角上的灰发说：“小时候就在电视上看那些碟片了，每回都是热血沸腾的，恨不得以身代之。老程一看你就是位元老，给我讲讲你以前的事呗！”
“老程”又抽了口烟才说：“我以前是当差的。”见方远山不明白的样子解释道：“就是警察拉。”
“我靠，无间道啊？”
“不是，我是先入的帮会，后来67年被警队发现是帮会中人，于是退役，然后才真正开展帮派生涯的。”
“那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是打喽。在帮派里想‘响朵’，就是往上爬的意思。想往上爬必须轰轰烈烈的打几场架，然后我就天天打，有时一天打一次，有时一天打几次。也经常遭到袭击，被人用刀劈，幸好我识功夫啦，把对方的刀给抢了。因为能打，很快在帮派里做到了‘双花红棍’的名号，当时帮派很多年轻人当我是真神偶像的存在。呵呵~”
说到这里程明辉笑了起来，旁边的方远山听得也是心潮澎湃，不自觉的又递了根烟过去，帮他点起了火来。
“嘘~”
吹了口烟雾的老程感慨道：“当年赤手空拳打天下，这条‘金巴力道’叫做‘程明辉街’。整条街的夜总会、的士格、夜场都由我话事，谁想在尖沙嘴开夜场，要我点头。现在？人家马上报警拉人。”
“哈哈……”
听到这位老程的自嘲声，方远山不由哈哈笑了起来。跟着也是一阵感慨，时代在变迁，很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