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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在回忆中。
不一会、我收起了笔记,将它重新放好,又灌了两口酒,我忽然想起有句经典的话:「我喝的不是酒,而是寂寞。」
其实这句话对我而言也差不多,只是我喝的不只是寂寞,更是一杯苦涩的酒。我算是个有很多秘密的人,不只过去的监控和出卖小颖的秘密,还有现在穿越。有太多的事我不敢对小颖说,过去不敢,现在更是害怕。我害怕引起她的暇想,给她任何离我而去的机会。
或许这只是我的胡思乱想,但我却制止不了自己的想法。我就是一个变态,这是真的。为了避免自己重蹈覆辙,我偷偷见了心理医生,发现原来我不但有强逼症,还有一些忧郁症、妄想症和狂烦症,很多都市人会有的轻微精神病我都有了,只是过去一直以理智强行压抑而已。医生说我就是个计时炸弹,可能碰到什么条件便会变得疯狂。他说的没错,在另一个时空我的确把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都炸成粉碎。
这件事我不敢告诉任何人,包括小颖。我不知她会怎看我,我怕自己受不住打击。毕竟我可在鬼门关前走了两次,第三次更真是死了。现在我真的不想死。死,其实不可怕,真正令人畏惧的,是失去。其实如果人生没有对拥有的执着,那怕给你活上千万年,你也不过一堆新鲜的蛋白质而已。
我让医生给我开了兴奋剂和安眠药,但兴奋剂是我自己服,安眠药却是偷喂了小颖。所以我在床上更勇猛,而小颖则睡得更死。这虽对不起小颖,但也不用担心她发现我的秘密。
我再次举起了酒瓶放在嘴边,但最后却忍住了喝下去的欲望,因为我的身体原因,我要懂得节制。我很想放纵,但理智仍然令我停下。
我的目光不由地落在窗角的一只蝴蝶上,准确说,是一只蝶尸上。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在这里,也不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知它被贴得很紧。我试过两次想弄掉它都不成功,便任它在这里,反正它的纹很美,我便当装饰好了。
而更重要的是,在这寂寞的夜里,它就是我唯一的倾诉对象。
「蝴蝶啊蝴蝶,这已经是第三十四次了,为什么这么久了我仍是梦到她跟爸在医院表白的那幕呢?我真的很累了,我真的很想质问她为什么这么简单就变心了。我们说好的不变呢?是骗我的吗?还是同一句说话她可以跟不同男人说呢?
但这个小颖不是那个她,所以我只能不停跟自己说,当时她只是对他有了点感情,她最爱的是我,而爸对我有恩,我要还。现在我的身体好了,她也回到我身边,我应该忘记这些。但是,其实在那一刻开始,我的灵魂其实已不再完整了。那怕穿越了也是。有时我会希望这个小颖就是那个她,这样我便可以知道一个答案。但是我明白,如果这是那个她,我只会毫不犹豫地再死一遍而已,我根本没法再面对她。我只想抱住这情死去而已。
现在的我感觉这世界像不是真实存在一样,一切都幸福得令我觉得陌生,我害怕所有事都只是我的幻想而已,明天起来,我又会变回到那个在病床上绝望的我。」
我无力把靠在窗前,让眼泪继续沾湿我的睡衣。我扫了一眼窗外的景色,看着天空中那代表圆满的明月,心中一阵酸苦,目光又回到蝴蝶上。
「知道吗?那晚的月色也是这样明亮,但我的心却如我的人一样被掉入无尽的黑暗中。我知道小颖为了爸为她自杀而感动,还以为他是个情深的男人,但其实错了,我们都错了。或许他真的爱小颖,或许他真的对我愧疚,但并没有他所表现的这么伟大,他比我们所知的自私得多。
我一直也以为他真的为伤害我和小颖而自责,所以从没去怪责他。但当我试过我当日给他吃的春药后便发现自己错了,错的厉害。我一直以那春药的药效是令到他突破禁忌的原因,但原来不是。我不单试了,还向几个医生求证了,那药的药效只能维持半小时而已,最多也只有一小时,而且只是刺激勃起而已,也根本不会影响神智,世上没有任何非注射式的春药可以做到卖药人所声称的效果。
也就是说爸对小颖用强根本就是他当晚的本意,药物只令他更好的去征服小颖的身体而已。他早便有此心思了,只是不敢表现出来而已。而一个男人如果没有想霸占一个女人的目的,会像他这样一步步进逼对方吗?这是明显不是,他早将小颖视为自己的禁肉,所以才有这种以征服为目的的性爱。
只是我一直被亲情和他表现的愧疚所迷惑而无视了这些行为的目的而已。我不能确定他对小颖是什么感情,还有什么时候开始,但他有心想抢小颖是很早便已经发生的事。
他的自杀其实也不全是因为小颖,而是他在跟上天赌气。如果他死了,那他就认为自己是个为爱牺牲的情圣,也赎了强奸小颖和对不起我的愧疚!但如果不死,那他便认为上天觉得他没有做错,从而原谅自己,往后可以安心抢小颖。这种大是他嬴,小是我输的局,小颖偏却上鈎了,以为他是个对她情深意重的男人。但我却没有办法,只能眼于看着小颖对他产生感情。
而对我这儿子,他可真实在太好,太我奶奶的好。自杀前给我留了暗示他和我老婆有特殊感情的遗书,而自杀醒来后还会用我的钱来泡我老婆。更过份是这么多礼物可以选择为什么会选这个?而且他没见过却可以找出那条手链?后来我求刘姐帮我翻了当天的监控,他一直就在我们身后!
他不单用那个储着我给的钱的户口来买礼物给小颖。甚至用我每月给他的孝敬钱买补肾的贵价保健药品每天偷偷服用,而我却要用捱饿储下的私己钱来还给他。
还有那份声称我是受益人的保单。我一直也奇怪,以一个五十多岁、超过三十年烟酒瘾的老头买人寿保险的话,价钱绝不便宜。而且他每月领的钱不多,烟酒瘾很大,所以每月都差不多用光所有钱在这两样东西上,怎可能可以供得差不多等于他收入的保险呢?所以这其实说得好听,但实际上是两回事。那只是一份投资基金的一零一保单,月供四百元,他的投资意向书还跟保单放在一起,写着投资目的是保障生活。
过去我便一直困惑为什么他特别喜欢小颖后面呢?现在想来,应该是他也看穿了小颖。小颖是个自尊心很重但又不坚定的人,很多事只令她放弃了一次底线她便没法回复。所以当小颖把这个放开给他时,小颖以后便没法有任何保留。即使我如何要求他们终止,只要他强行分开小颖的大腿,小颖便不会逆他意思,那怕我死了或跟小颖离婚了,他都可以用下面去控制小颖的所有决定,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他早已变了另一个人。虽然他的确争扎过,这点我还是感受到的,但他的身体却没停止过去抢小颖。也许他认为我和小颖的缘份是个错误,小颖应属于他才是,月老会站在他一边。因为他没死,所以他认为上天和小颖都认同了他的做法,他和小颖才是一对。那次我在小岛找他回家时看到的颓废样子,他说对不起我和妈但又没脸自杀时,我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因为是我在背后促成这事,但现在我却不得不怀疑他的真实性。
由我离开到回来再到岛上找他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也不短。如果以他这种样子公司早把他开除了,即使没有也不可能放任,但他却可以持续到我找他。我做了个大胆的猜测,就是我回来之前他的愧疚大部份是装出来的,他受的影响没有他表现出来这样大。可能是他在自欺欺人,装个颓废会令他良心好过点。也可能………是等小颖上门给小颖看。而在我回来跟小颖再一起后,他才开始真的颓废下来。虽然前者的机会较大,不过两者都一样的是,他根本不会为我自杀。
虽然面上他对我一直保持仍有羞愧,但心底里到底是出于对我的感情?还是忌讳我的能力和身份?或是害怕社会的道德压力呢?我不知道。但就行为而言,我难以相信是对我的感情,而像是他需要我这块遮羞布居多。
所以在手术室外他便等不了。小颖的表现已令他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取代我,对他而言我的存在已经没太大意义,死了的我比活着的我更有价值。他主动逼死我,我相信他做不出,但不救我让我自然死亡,这诱惑对他而言却足够的大。只要把浩浩接回家他们便可以名正言顺三人生活,而当浩浩上学和睡了后,他便可以成为小颖真实的丈夫。
这就是我死前看到的父亲,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