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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雅压低了的大笑声传来。
韩宣瞥了眼书桌上的摆钟,将近下午六点。
纽约比香港慢12个小时,也就是说那边才早上五点多钟。
“起来这么早干嘛?”
“陪我妈跑步,她最近认识了位陶艺家,那人约她出去吃过两次饭,所以想要恢复身材。第一次看见她这么积极,看样子我快要有后爸了,人挺不错,帮我买了许多吃的。”
美国离婚率将近一半,再婚的人无数,社会观念当中对此已经习惯了,是见很平常的事,所以安雅格外淡定。
语气中还有点期待,她早就忘记了亲生老爸长什么样,印象里似乎从没见过,家里也没有照片。
在她八岁之前,一直以为相框里的克拉克·盖博是她爸,塞西莉亚夫人为了让她有个念想,并没有解释,搞了个乌龙,安雅因此糗好久。
韩宣听出她的欣喜,笑骂道:“你个吃货,买点零食就把你给收买了?”
“当然不是,我找你就是想让你帮我查查他。总觉得他有点怪怪的,我妈送给他一个十七世纪波斯风格纹路的碗,他竟然说西班牙的,你觉得可以么?”
“当然,他叫什么?是哪里人?”
“叫做约翰尼·卡戴珊,好像是格拉斯哥人。”
“英国?好的,我记住了,现在就找人帮你查,陶艺家应该很少。”
韩宣说道。
国外在烧制陶瓷时候,运用了很多新技术和材料,就目前来说,发展情况并不比华夏弱,甚至还稍微领先,西方高端瓷器比流水线做出来的景德镇瓷器,要精致很多。
“嗯,我妈要起床了。拜拜,记得给我带礼物~”
“放心,准备好了,拜。”韩宣听见滴滴声,挂断电话,苦恼挠头,嘀咕着礼物、礼物。
走出房间,余光扫到客厅里外公的皮箱。
坏笑走近蹲下来,翻找出一块清朝的田黄冻石弥勒挂坠,所谓男带观音女带佛,用笑口常开的弥勒佛当作礼物,最适合不过。
再到奶奶房间里,拿了个首饰盒包装,这败家熊孩子,得意回到卧室,将盒子塞进自己背包里,拍拍手,“真准备好了……”
打电话请伦敦的贝克街“大侦探”福斯摩尔帮忙查。
他效率倒是高,一个多小时后,在韩宣陪受伤卧床的奶奶吃饭时候,回了个电话过来。
走到客厅沙发旁,躺下问道:“这么快就查到了?”
“英国艺术圈就那么大,谁不认识谁,尤其还是陶艺这么偏门的东西。我打电话问过几家画廊的老板,他们说伦敦以前确实有位叫做约翰尼·卡戴珊的陶艺家,不过已经去世了。就在两个月前,因为癌症,他的陶瓷里用了很多有害化学物品,把自己搞死了。然后我去图书馆查了讣告,他是格拉斯哥人,今年三十七岁,身高……”
听到这话,韩宣眼神变冷,既然真的约翰尼·卡戴珊,已经死了,那么现在纽约那个,肯定是假冒的。
上流社会从不缺感情骗子,男人女人都有,他们专门骗单身富豪,利用虚假的情感获得对方好感,并以此获利,一旦得手就逃之夭夭。
有些亿万富翁没签婚前协议,因此被分掉了一半的财产,还蒙在鼓里,傻乎乎以为对方是爱自己的。
这还算是仁慈的骗子,一些人为了钱,谋财害命这种事都时有发生。
估计塞西莉亚夫人就是碰到这种人了,她的身家上千万美元,而且毫无防备,确实是感情骗子下手的最佳目标。
搞艺术的都喜欢同类人,那个家伙还弄了个假身份,引她上钩,现在可不是以后,上网一查就能得到名人资料。
再说,如果网上资料都是真的,那要哈里斯这些黑客做什么。
想打给安雅,却又怕她露出马脚,乐呵笑了起来,安雅那个聪明的笨蛋,竟然能从一件瓷器中,看出不对。
就像学美术的人,不会弄错莫奈和毕加索的画。
西方陶艺家们,也不会不知道古波斯风格和西班牙风格二者截然不同。
那一点差别,在专业人士眼中,如同夜空中的月亮那般显眼。
既然对方打起了塞西莉亚夫人的主意,间接也在骗安雅这个自己最好的朋友,韩宣不打算手软了。
对福斯摩尔说道:“给你个大案子,干不干?”
对面瞬间快高兴疯了!
伴着杯子打碎还有女秘书惊呼的声音,福斯摩尔声音低沉:“请说,我的朋友,我正在记录,需要做什么?”
“去趟纽约,到威廉斯堡找位叫做塞西莉亚的画家,很容易就能找到。”
“然后呢?”
“刚才我让你调查的那人,有人正在冒充他,接近塞西莉亚夫人,估计是想骗她钱。你去盯好了,别让那对母女吃亏,先去趟NYPD,找警察帮忙暗中盯着,就说是我叫的,我会先跟市长联系好。等过段时间,收集到了足够的证据,再将他抓起来,能办到吧?”
“别忘了我是谁,怎么可能办不到?有大案子啦!夏洛蒂!快帮我定去纽约的机票!对!现在就要!咳,抱歉,我有点失态了。既然知道他是假的,为什么不现在就把他抓起来?”
“没有证据,关不了多长时间又要放出来。我想让他好好体验一下美国监狱文化,让他能创作出更好的瓷器作品。”
“……够狠,我喜欢这个,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韩宣挂断电话,脑子里只记得福斯摩尔,竟然忘了原称叫摩尔福斯,还是福尔摩斯。
被自己给逗乐了,站在窗边摇头轻笑,打给纽约市长,请他帮忙安排这件事……
第537章 庙街算命
香港的夜晚灯火通明。
高楼大厦灯光,映照在维多利亚港的海面上,随着海浪起伏不定,变换成色彩斑澜的景象。
老爷子去参加港督举行的欢迎会,此刻还没回来,韩宣等奶奶睡着后,无聊之下打算出去玩,在洲际酒店门口碰到了正巧回来的外公,于是拉着他一起出门。
接近年底。
为了图个新年能有新气象,外公建议今年扫把星当头、多灾多难的韩宣,去找个庙拜拜,烧上几炷香,求菩萨保佑。
要说晚上能玩,又能烧香拜佛的地方,那自然是九龙麻油地庙街最出名,那里有座九龙区最大的天后庙,香火一向鼎盛。
路上全是车,行人完全没有“要走斑马线”这个概念,时不时能看见路中央傻傻站着个人,这瓷碰得太不专业,万一遇到个脑子抽了的开快车,估计赔钱也要烧给他才能用。
都市的夜景和乡村恰恰相反,它充满了活力,大厦楼顶用做装饰的霓虹灯五彩缤纷,把整个都市照得如同白昼。
路上的车辆时停时行,喇叭声连续不断,人行道上行人穿梭,各个商店都敞开大门,随时迎接客人。
来到庙街下车。
周围不时能看见混混的身影,他们气质尤其突出,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混黑社会的,纹身裸露在外面,一副眉眼朝天,用鼻孔看人的嚣张姿态。
现在黑社会还是终身制,小规模打架斗殴时有发生,九十年代香港电影里的黑社会情节,是如今香港的真实写照。
等再过些年,打架请马仔,出场费要五百港币,还只帮忙做做样子,大佬们有默契不动手,因为一场火拼就可能让自己破产。
这份看似有前途的职业,其实大多也就图个温饱,挣些找乐子的钱,用《教父》里的话来说,一千个黑社会成员,也比不过一家律师事务所来钱快……
韩宣目光四处打量,他喜欢陌生的城市,因为在这里,什么都是新奇的。
各种写着繁体字的招牌、烤鱿鱼的小摊、穿着怪异的东南亚人,都是可以观赏的景点。
排队买了份咖喱鱼丸,刚吃完,碰见了个榴莲摊。
对于这种形状类似流星锤,味道更像厕所某物的古怪水果,他以前心里抱有抵触情绪,不过看那么多人围在摊前买,也跟着走过去,买了点试试。
在外公惊恐目光下,韩宣咬了口,下意识咀嚼,那味道顿时让他变脸!
捂住嘴,急匆匆找到个垃圾桶,双手扶膝,弯腰吐出来,苦着脸喊道:“水水水!不对,water!”
这回保镖们明白了,跑到个椰子摊前,杰森不知从哪摸出把三棱刺,用力戳进去,拿根吸管小跑递给韩宣。
老板很想提醒他说没付钱,但这时候不能乱说话,在香港出门还带刀的老外,都是猛龙过江的主,能穷到来抢不值钱的椰子,这要有多穷凶极恶……
有位游客不小心踢翻装着钱的破碗,硬币撒了一地,竟然因此治好跛腿乞丐多年来的腿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