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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发出惊呼声,自然也有人发出惊疑声。
一时之间,本就闹哄哄的村头更是闹得不可开交,一个个或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或大着胆子冲着方正雄的方向嚷嚷,更有甚至已经开始打电话把家里还没有出来的人叫来,那意思不言而喻,人多也能分到更多钱不是?
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始终警惕地盯着方正雄等人之外,其他百分之九十九的村民已经全都忍不住用灼灼的目光盯着那名保镖打开的保险箱。
“我们老板当然不会无缘无故给你们钱!”
那名端着保险箱的保镖非常精明,有枪在手,他丝毫不惧围观的村民会哄抢,来到人群外围,他随即从保险箱里拿出一摞如板砖一般红通通的软妹币递给面前的村民,说:“不怕告诉大家,方玉红是我们家老板的侄女,几年前她被拐骗到了你们村,自此音讯全无。”
“这一次,我们老板是来把侄女接回娘家的,这是家事。”
“这几年,我们老板的侄女在你们村都亏了大家的照顾,大家领了钱之后就回去好好睡觉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保镖突然狠狠地瞪了一眼寒心的方向,然后用饶有深意的语气对村民们说:“如果有谁像某个傻叉那样不识好歹,我们老板不但不会给他一万块,而且还会将他抓到局子里。”
“拐卖妇女可是大罪,弄不好是要坐牢的!”
保镖这番话一出,围观的桃花村村民们立刻就忍不住面露惊疑之色。
虽然玉红嫂在桃花村生活了好几年,可是,真正知道她来自于何处的人根本就没有,甚至于,就连王八金也不知道玉红嫂是下京城方家的人。
一个来路成谜的女人突然出现在桃花村,而且还嫁给了完全配不上她的王八金,这件事本身就疑团重重。
如今,玉红嫂娘家的人找来了,村民们怎能不惧?
正如那名保镖所说,拐卖妇女可是要坐牢的大罪,这时候,谁敢沾边?
看着保镖递到自己面前的一万块钱,那名村民的眼中满是炽热之色,终于,他突然用力将那一万块抢了过来,藏到怀里就往村里跑去,一边跑还一边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爱跟着桂花村的那个村医瞎起哄就继续吧,老子回家睡觉了……”
有了这个村民带头,其他村民也都纷纷伸手要钱。
对方正雄这样的人而言,一万块钱不过就是一文不值的东西,毫不夸张地说,哪怕方正雄的脚下有人掉了一万块软妹币他也不屑于弯腰去捡。
但是,对一辈子脸朝黄土背朝天或者常年在外打工的村民而言,一万块钱那就是从天而降的横财了,正如之前有一个村民所说,连傻子都会选择领钱回家睡觉。
只转眼间的功夫,方正雄已经花了几十万软妹币,空空的保险箱丢在地上,如垃圾一般,有胆大的村民干脆搂着怀里的一万块、捡起保险箱就往村子的深处逃跑。
更夸张的是,因为村民们的离去,村子里原本狂吠不止的狗也闭嘴了,巴掌大的桃花村,此刻安静到了近乎诡异的地步。
可以想象,那些拿了钱的村民回家后,肯定用了无数种办法让家里的狗闭嘴。
这时候,除了寒心之外,还抡着锄头、镰刀、柴刀站在玉红嫂家院门外的村民已经不过七八人。
目光落在那七八名村民的身上,负责发钱的保镖不禁微微皱眉:“你们几个不要钱?”
“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说话的,是桃花村的村长萧大山!
萧大山与李大贵、胡大年等桂花村的老一辈关系很好,按照李大贵的说法,从牙牙学语的时候开始,萧大山就和他们是朋友了,处了几十年,彼此之间趣味相投。
寒心和萧大山也聊过几次,几天前他来桃花村租用花果山的时候还被热情的萧大山留在家里吃饭喝酒。
当时两人都喝了点酒,萧大山神神叨叨地说自己年轻那会儿是当兵的,打过日本鬼子,而且还当过某位将军的警卫员。
起初寒心还不信,一直到萧大山把压箱底的各种勋章亮出来,寒心才不得不承认,这个萧大山年轻那会活得非常热血。
作为桃花村的一村之长,年迈的萧大山与其他喜欢贪图小便宜的村民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自始至终,他甚至都没有看一眼保镖手中那满是百元大钞的保险箱,他冷着脸看向方正雄的方向,说:“我虽然不知道玉红两口子与你有什么过节,不过,如果她真的是你的侄女,你今晚来就应该是走亲戚的,既然走亲戚,怎么还带了那么多打手?”
“而且,玉红和八金那孩子都结婚好几年了,你能说带走就带走?”
“凡事咱得讲道理不是?”
听了萧大山这番话,端着保险箱的保镖不禁面露不耐烦之色,口中低声骂了一句:“冥顽不灵的老东西!”
下一秒,保镖突然抬枪直指萧大山的脑门,恶狠狠地说:“老东西,别不识好歹,难道你真想蹲局子吗?”
说着,保镖又晃动着手枪瞪向跟在萧大山身后的几个村民,怒骂:“还有你们几个,如果再不拿钱走人,老子立刻送你们去坐牢!”
“闭嘴!”
保镖话音刚落,一直没说话的方正雄突然骂了一句,紧接着,方正雄抬脚走向车旁。
另一名始终跟在他身旁寸步不离的保镖已经将车门打开。
上了车后,方正雄打开车窗,然后看向萧大山,语气平平地说:“既然要讲理,那我就和你讲理!”
说着,方正雄又看向始终被十多名保镖抬枪直指脑门的寒心:“小伙子,记住了,明天一早,我要你为你今晚的行为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撂下这句话,方正雄的车已经调头出村。
只片刻的功夫,那些保安也都乘车离去,偌大的村口,玉红嫂家院门外,一时之间,气氛显得是那么压抑。
直到这时候,在两个村民的搀扶下,背脊佝偻的“寒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那些人都是什么来头?”
玉红嫂与方家的关系毕竟是玉红嫂的私事,而且还是玉红嫂在喝醉了酒以后说给寒心听的,寒心当然不能在没有征得玉红嫂的同意之前告诉其他人。
所以,听了萧大山的问话,寒心于是就刻意面露无辜之色,哭笑连连把王八金发生车祸、他为王八金接骨、玉红嫂留他吃晚饭的事情挑了个大概说给萧大山听。
“玉红嫂喝高了,现在已经睡觉,我帮她洗碗刷盘子后准备出门回家,正好就遇到了那些人……”
“这样啊……”
听了寒心的一番话,萧大山的眉头皱得很深,沉默了片刻,他突然开口:“难道他们真是玉红娘家那边的人?”
“村长,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跟在萧大山身后的一名年轻男人用不愤的语气说:“即便他们是玉红嫂娘家那边的人又怎样?他们今晚的行为实在是太无礼了,我看还是报警吧!”
“报警?”
又一人反对说:“之前村民们收了那些人的钱,而且是每人一万块的巨额,指不定还是来路不明的黑钱呢!咱们现在还不了解情况,如果贸贸然报警,只怕会惹来更大的麻烦。”
“那你说怎么办?”
之前提议报警的人反驳说:“你没听到那个男人离开之前说的话吗?可以肯定,他一定会再来咱们村的……”
“哎呀,你们俩别吵了!”
萧大山打断了两人的争吵,然后看向寒心,说:“寒心,依你看,这事应该怎么处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虽然之前被十多只手枪瞄准,可此时的寒心却如同没事人一般侃侃而谈:“钱是他们主动拿的,全村的人都可以作证,不拿白不拿,我现在还后悔他们为什么不给我一万块呢!”
“萧老村长,这大晚上的,你们也都回家休息吧。”
与几人告别后,寒心已经上了车。
“可是……”
见寒心要走,萧大山急忙快步迎上去:“寒心,你也听到了那群人离开前撂下的狠话,如果咱们什么也不做,他们到时候再来的时候怎么办啊?那些人有枪,我怕……”
“不怕!”
寒心微笑着打断了萧大山的话,说:“正如你之前所说,凡事都要讲个‘理’字,咱们又没有做错什么,有什么好怕的?”
嘴上说着不怕,可开车回桂花村的途中,寒心扪心自问,真有些害怕方正雄的报复。
“方正雄之前或许不知道我和他儿子之间的过节,不过,经过今晚的事情,他肯定很快就能调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