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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要救我啊……我不能死……我舍不得死……求你了……寒神医……求你救救我……”
“我凭什么救你啊?”
寒心冷笑,眉宇间尽是鄙夷,他说:“凭你几次三番派杀手害我?凭你拿枪抵着我的脑袋?还是说凭你身上的几千万臭钱?”
“我……我……我……”
被寒心这么一问,左旗胜语塞了,彻底没词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跪在地上给寒心磕头,一个劲地磕头。
“砰!砰!砰……”
那本就被寒心用酒瓶子砸破了的额头用力磕在地上,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得了,别在老子面前装死了,实话告诉你,我是不会救你这条垂死的蛀虫的,因为我怕脏了我的手!”
寒心说着,已经悠闲无比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甚至于,他还伸了一个很惬意的懒腰,顿了顿,他说:“左大少,你的命金贵得很,我劝你还是赶紧去医院吧!已经太晚了,我得找地方睡觉,就不陪你玩了,拜拜!”
见寒心起身,满脸震撼的竹叶青也跟着起身,如同寒心的跟屁虫。
“心哥……救我……求你救救我……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左旗胜见寒心要走,急了,就如即将被大人抛弃的孩子,跪在地上的他突然一把抱住寒心的腿,如杀猪一般嚎啕大哭:“救我……救我……”
左旗胜一直与寒心为敌,他当然调查过寒心,可以说,他是非常了解寒心的人之一,知道寒心从小就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知道寒心是被一个捡破烂的老头养大的,知道寒心在海城医科大学念的大学,更知道寒心医术高明,他甚至知道,不久之前青城市第一公立医院刚刚出生的孩子们染了天花,而寒心就是那个救了孩子们的人……
正是因为知道寒心医术高明,左旗胜才不愿意错失这个机会,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胸骨好端端的突然就这么疼是因为寒心搞的鬼。
“滚你妈!”
寒心不是善男信女,不会以德报怨,更不会同情无时无刻不惦记着自己什么时候死的敌人,所以,被左旗胜抱住腿,他想都没想,直接爆了粗,同时,他用力一脚踹在左旗胜的脸上,将左旗胜直接踢得倒在了地上。
“我们走!”
丢给竹叶青一个得意的眼神,寒心作势就走。
“嗯!”
竹叶青略微点头,朝着那道碎了玻璃的窗户走去,她准备原路返回。
“你干嘛去?”
见竹叶青双手扶着窗台,作势就要跳上去,寒心微微皱眉,说:“好好的大门你不走,你翻窗干嘛?当飞贼当出优越感了?”
“呃……”
被寒心神神叨叨地说了这么一句,竹叶青脸颊微醺,忍不住回头白了寒心一眼,说:“门外全都是左旗胜的人呢,我们怎么出得去?”
“都说胸大无脑,可你的胸也不大啊,怎么也没脑子?”寒心摇头苦笑。
“寒心,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哪儿小了?”竹叶青怒了,双手叉腰冲着寒心吼了一句。
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胸一点都不小,竹叶青说这话的时候,甚至刻意挺胸收腹夹屁股,胸前的规模突然变变得空前宏伟,那规模都快赶上林温柔了。
“哦,原来你就是胸大无脑啊!”
瞥了一眼竹叶青的胸脯,寒心玩味地笑了笑,然后说:“左旗胜这个傻叉现在有求于我,他手下的那些狗怎么会为难我呢?”
说着,他看向躺在地上的左旗胜,嘿笑着说:“是吧,左大少?”
“嗯嗯嗯!嗯嗯嗯!”
明明都听到寒心骂自己为“傻叉”了,可左旗胜不敢有怨言啊,他一个劲地点头,不忘继续央求寒心,说:“心哥,你可一定要救我……”
“这也行?”
见左旗胜点头,竹叶青还是觉得不放心,不过,这时候寒心已经自顾自地朝包间门的方向走去了,没办法,竹叶青只得硬着头皮跟上:“寒心,你等等我!”
见平日里在自己的面前冷冰冰的竹叶青居然会如依人的小鸟一般跟在寒心的身后,而且还情不自禁地冲寒心撒娇,活脱脱一个跟屁虫,左旗胜是又恼怒又嫉妒。
此时,寒心和竹叶青已经到了门边,见寒心抬手要开门,左旗胜急眼了,他瞥见寒心掉在沙发上那把银灰色的手枪,不由分说,他如疯了一般抓住手枪,然后腾一下站起来,枪眼直指寒心的后脑勺。
“寒心,你他妈给老子站住!”
因为愤怒、因为嫉妒、因为不甘,所以,左旗胜这话是吼出来的,完全扯开了嗓门用力嘶吼,声带都差点震破,声音宏大刺耳,就如煌煌雷霆。
“嗯?”
冷不防听到左旗胜的咆哮,本来都准备开门了的寒心只觉后脑勺一阵发麻。
下一秒,寒心和竹叶青同时转身。
当看到气急败坏的左旗胜竟然举枪对准自己时,寒心神色陡然一变。
不由分说,他伸手一把搭在竹叶青的肩上,手腕一沉,本来站在他面前的竹叶青就被他扯得连连倒退,直接靠在了门上。
要知道,作为女杀手,竹叶青拥有一身的武艺,寻常三五个大汉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可她竟然被寒心这么轻易地扯得连连倒退,可想寒心的力气该有多大。
用身体护住身后的竹叶青,寒心冷冷地看向左旗胜,因为愤怒,他的双目如在喷火。
“左旗胜,你找死吗?”
和左旗胜震耳欲聋的咆哮相比,寒心的说话声非常小,小得就好像在自言自语一般,不过,他的语气中难掩的都是冰冷的杀意,一如他那双冰冷刺骨的眼睛。
这话,就如同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一般,甚至于,说话声里还夹杂着清晰可闻的磨牙声,恍若死神对凡人的死亡宣判。
“我……我……”
被寒心这么一问,左旗胜吓坏了,六神无主,他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拿枪指着寒心的脑袋。
白天的时候就是因为拿枪指着寒心的脑袋,所以他刚才才会被寒心狠狠弄了一顿。
左旗胜觉得自己肯定是活腻了,他恨不得用力扔给自己一耳光。
可是,如果现在萌生退意,左旗胜很清楚自己会被寒心弄得有多惨。
所以,干脆,咬了咬牙,左旗胜双手握枪,枪眼直指寒心的额头,他用近乎咆哮的疯狂语气说:“寒心,如你所说,反正老子活不过三天了,所以,要么你救我,要么咱俩同归于尽!”
“呵呵……救你?”
寒心淡淡一笑,那本来冰冷刺骨的眼中闪过戏谑:“我说了,我不会救你这条蛀虫的,你的死活和我无关!”
“那咱俩就同归于尽!”
左旗胜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所以,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非常激动,那搭在扳机上的食指甚至准备扣动扳机。
注意到左旗胜想要扣动扳机的动作,寒心只觉额前布满了冷汗,手心手背都湿透了,背脊处更是阵阵冰凉。
不过,他非常清楚眼前的局面,他若是表现出犯怂的举动,那就彻底完了,以左旗胜的枪法,就算是不用刻意瞄准也能一枪打爆他的脑袋。
所以,强压着心头的恐惧,寒心刻意冲着左旗胜冷笑,他用不温不火的语气质问左旗胜,说:“左大少,你确定要和我同归于尽吗?”
“不要忘了,你是京城左家的公子哥,你含着金汤勺出生,就算是不念书不工作不努力也可以一辈子过帝王一般的生活,你有享之不尽的荣华,你有用之不完的富贵,你有一手遮天的权势,你只需要勾勾手指头,成百上千的美女会排着队躺在床上等你……”
“而我呢?我从小没爹没娘,好不容易长大了养父却死了,我没钱没权还没样貌,好不容易找了个女朋友还跟人跑了,十年寒窗才熬出来的工作也他妈丢了,次奥……”
想必是勾起了自己的回忆,寒心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就眼红了,如发狂了一般,肩头微微颤抖了一下,似哽咽了。
身后,竹叶青听了寒心的过往,一阵心疼,莫名的想到了自己的身世,同病相怜的感情油然而生。
伸手掏出一支烟点上,寒心再次看向左旗胜,一字一顿地说:“左旗胜,你这个高富帅真的决定好要和我这个矮穷矬同归于尽了吗?”
“我……我……”
被寒心这么一说,左旗胜动摇了,就如同寒心所说,他左旗胜如果和寒心一块儿死,那不是太亏了吗?
想了想,左旗胜突然冷笑着说:“寒心,你说的都是事实,我就是高富帅,而你是矮穷矬,但是,我这个高富帅只有三天的命好活了,我不甘心!所以,你必须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