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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赵红还在给我挡驾,我却执拗起来,没好气的说:“要问啥,你们问吧!”然后叮嘱陈觉注意里面夏临的情况就向外走去,弄得两个警察和赵红的有些诧异。
我跟两个警察来到外面接受起盘问,赵红还不放心似的跟了出来站在一旁盯着我,我理都没理她,耐着性子跟警察讲起了事情的经过,反复强调这是孟飞那伙儿人干的,还有点寄希望于他们能把孟飞“绳之以法”。
不过在他们看来,这也许就是小孩打仗而已,对我的嘱托似乎并不太在意,还批评起我们来,怪我们没事儿瞎打仗扰乱社会治安,还要追究我带人砸了台球厅的责任,气得我真想骂他们一顿。
见我又要发作,赵红赶忙又来“多管闲事”,跟警察亮起了自己的关系,讲着自己认识这个领导,又和哪个所长是朋友,笑盈盈的掏出烟来应付着俩人,随即向我使了个眼色让我先离开,正好也懒得在这耽误工夫,头也不回的走了回去。
我正往回走着,陈觉已经跑了出来,告诉我在我刚才和警察浪费口舌的时候夏临已经抢救完被推了出来。闻听此言,我急忙抓住他的胳膊问道:“临子咋样了,没啥大事儿吧?”
陈觉神情黯淡的摇摇头,十分沮丧的说:“刚推出来,还没醒呢,看那样不太好……”
“他在哪儿呢,带我过去看看!”我急忙说道就往里面走,可岂料陈觉竟然拦住了我,沉声说:“干爹让你回去……”
“为啥啊?”我高声说道,不明白老爸怎么这么不近人情,面对现在的夏临,我都做好了在医院一直守着的准备。
陈觉却很坚决的拦住了我,认真执行起老爸的吩咐,还吆喝陈浩然帮着他把我向外带去,我急得对他嚷道:“临子可是咱的兄弟,不能扔下他不管啊!”
“我知道!”陈觉缓缓的说,“但是咱们留下也没用,干爹发话了,让咱们少惹麻烦!”
正在僵持着,老爸也从里面走了出来,目光犀利的看向我,指着医院大门冷声命令道:“回去!”虽然只有两个字,但足以像定身咒般的震住了我,我睁大眼睛,想哀求他一下,可还没等我开口,他那不容反驳的神情就再次显露,无奈之下我只能心情沉重的离开了医院。
晚上,伤痕累累的我怎么也睡不着,怎么也放心不下夏临,总想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可无奈老爸让陈觉几个人看着我,不让我轻举妄动就好像在躲什么似的,我只能气呼呼的看着陈觉。
经过一番折腾,他倒是冷静了一些,只是一言不发的坐在那儿,身上的脏衣服也没换,或许他现在也是什么心情都没有了,不过还是不想违抗老爸的命令。
一向没心没肺的陈浩然此时也看得出我俩心情低落,也不敢轻易开玩笑了,但还是有些受不了这种沉闷的气氛,没话找话似的说:“诶,意哥,那结巴小子今天挺猛吧,我看他也伤得不轻啊。”
我这时才想起了胡俊来,要不是他对抗傻愣不要命的王庭亮,我还真不一定能坚持到陈觉他们赶来,他今天也被打得够呛,他可别也出什么事儿了。
想到这儿,我起身要去宿舍看他,陈觉立马也站了起来,一副紧跟我的样子,见他对我如此严密监视,我不免有点怄气的说:“我不走,我就去楼下看看胡俊,你放心吧。”听我这么说,陈觉脸色有点难看,但却什么也没说,只是跟在我后面,还示意陈浩然扶着已经瘸了的我。
其实我也明白,陈觉的担忧一点也不比我少,他和夏临的感情也绝对不亚于我,跟他这样我心里也很不好受,但夏临的事情已然让我乱了心神,我也不知道现在该办才好。
来到了胡俊住的宿舍,他正靠在床上,脸上也挂着不少伤痕,看样子极度疲惫,可见我们来了,他还是故作坚强的坐了起来,仍然用漠然的表现看向我们,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你咋样了?”我走过去问道,也打心里感谢他对我全力相助。
“还、还行……”他眼睛看着别处说,可嘴角的淤青却让他疼得皱了下眉头。
我也不知该怎么表达谢意,只能掏出烟来递给他,他费力的抬手接过烟,沉默了片刻忽然问:“那、那小子咋样了?”
“在医院躺着呢,具体我也不知道。”我沮丧的说,眼睛瞟了陈觉一下,不过我还真没想到胡俊也会关心起来夏临来。
还没等我继续说,胡俊又说:“雅、雅萌知道没呢?”原来他最担心的是宋雅萌,我无奈的摇头表示自己现在了解的情况也不多。
正有些尴尬的说着话,那良志回来了,本该上班的他是跑回来偷懒的,一见我在马上就大大咧咧的问我:“咋,我听说出事儿了袄,又帮忙不你吱一声就行!”
我冷冷的看了下他,想起他和孟飞是“兄弟”就忍不住对他也愤恨起来,陈觉也疑惑看着这个人,不知道他是谁。
那良志很自然的坐下,掏出烟悠哉的抽着,气定神闲的说:“你一走,我就觉着要出事儿,果然吧,谁让你话都不听我说完呢,诶……”说着他还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我他妈听你说啥?”我咬着牙问。
他看着我耸肩说:“你走时我就说,有人想打你学校的人,你也不听。我下午都问了,昨晚孟飞那边儿找我就是你们这事儿,说是要收拾你们学校一个不服他,老嚷嚷要收拾他的人。”
我这才回想起那良志的那通电话以及临走时他说我们学校人要被打的事儿,没想到竟然说的就是夏临,孟飞他们果然是早有预谋了。
听着那良志的讲诉,我才明白,这次埋伏就是冲着我受伤后一直在外面放话要给我报仇的夏临,与黄庆的冲突只是一个引子,那黄庆正好找到了孟飞那边儿的人,为了教训夏临,罗帅才制定了这么一次请君入瓮的埋伏。
“孟飞,罗帅,我操尼玛!”我怒不可遏的骂了句,简直想咬碎自己的牙。
第0710章陈觉的希望
一晚我几乎没怎么睡,即使这一架让我筋疲力尽,可只要我困倦的闭上眼,眼前马上就浮现夏临掉下去的瞬间,而他倒在血泊之中的场面更是让我无比后怕,朦胧中我甚至觉得夏临可能已经死了,只是他们在瞒我而已。
我心绪难安,长这么大第一次一支接一支不停的抽烟,在漫长的黑夜之中,我只觉得茫然和恐慌,悔意也愈发强烈,我开始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阻拦夏临,又为什么会同意夏临去搞什么“谈判”,从而引发这么大的事情。
想着生死未卜的夏临,头破血流的王春毅和周同等人,我的心就紧缩在了一起,我从来就都不想他们任何人有事儿,即便我们都是以出来混和打架为荣的人,受些伤也是司空见惯,可像夏临这么严重的情况我还是承受不起。
我开始思索,如果掉下去的是别人,或者就是我,那这一切又会是如何?我实在想象不出,掉下去那一刻,夏临心里会有怎样的想法,但他那声惨叫却绝对充满恐惧和绝望,那声音不停响在我耳畔,刺激着我那本就不坚强的内心。
我们这样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个从一开始就盘踞在我心头的疑问再次袭来,尽管我早就知道这不会有确切的答案,也都在极力回避,但遭遇这样的事情还是让已经受了次重伤的我又不禁纠结起来。
也许是年少轻狂,也许是心魔作祟,我们好像做什么都不太过多的去考虑后果,只是凭着自己的性子和一时的头脑发热去做事儿,也因为一些机缘巧合渐渐走上了某条未知的道路,也在这路上渐行渐远。
所谓的代价、报应,这些词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过空洞,就好像我们打人时不会没想到自己也会被打,我用刀砍人时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被挑了脚筋,更不会料到几个把张金推下井的几个人里有一天也会有人从楼上被掀了下去。
天都亮了,我精神萎靡的靠在沙发上,处于种浑浑噩噩的半睡半醒状态,手脚的疼痛让我十分难受,过多吸入的烟也让我嗓子发疼,整个人都半死不活一样。
正在承受身体和心理的煎熬,陈觉从门外走进来,他精神状态也很差,似乎同样彻夜未眠的样子。但见我这模样他更是担忧,站在门口盯着我看了片刻就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又端着一盆水回来了。
“水挺热,我还在里面放了点药,都是活血化瘀的,你好好烫烫脚吧。”把水放在地上,陈觉叮嘱道。
虽然我因为他认真执行老爸的命令对他态度有些差,但他还是挂念着我的身体,怕我脚上的伤情会反复。我无力的应了声,却没心思去考虑自己的情况,对走路都开始费力的脚也不在意,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