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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架,这边要担架……”
何箐箐招手那边抬着担架的同事,很快有担架抬过来。
何箐箐道:“头部受伤,昏迷,血压偏高,脑震荡疑似,身体多处软组织擦伤,回医院后再具体检查下,做个脑CT!”
同事点了点头,说:“那我们先带他走了……”
何箐箐应声,没说别的话,转身去看其他伤员。
而消防队那边,为了加速救援,已经开始切割车身。
徐子牧参与其中。
他穿着一身黑,而周围除却穿着红艳艳消防服的消防员,不少人都穿着便装,很明显是被临时叫过来救援的。
何箐箐心底一阵满足感油然而生。
此前还期待过有一天可以和他并肩作战,没想到那么快,这个机会就来了。
随着客车被锯开,就剩下的几个车内人员也救了出来。
其中两个死了,另外两个都是重伤昏迷,但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何箐箐辅助护士长为其中一个重伤的人员检查身处理伤口。
是个女人,看着四十岁左右的年纪。
她的手心里,还紧紧攥着一个汽车玩具。
何箐箐心口一颤,想起了先前去世的那个七八岁的孩子。
这时候,护士长说话了:“可惜了,不知道她醒来后该怎么面对接下来的人生!”
何箐箐看了一眼护士长,不知道如何说。
可是眼圈却不由自主的红了。
护士长见状,淡笑了下:“听说你当护士也有两年了,怎么还这样多愁善感?”
何箐箐吸了吸鼻子道:“护士也是人,也有喜怒哀乐的!”
护士长点了点头:“是啊!”
护士长今年快五十的人了,在县城医院呆了近三十年。
算是资格非常老的一个护士了,包括医院的院长主任们,都对她敬上三分。
比起何箐箐,她看到的这样的场面,应该更多。
她说:“可是何护士啊,不管心底多难过,都不能让情绪影响了工作,因为还有许多活着的人,在等我们的救治!”
何箐箐伸手抹了下刚掉下来的眼泪,说:“我知道的,护士长!”
何箐箐跟随最后一辆救护车离开,走之前,她还是不放心的问了句:“消防员和民警中有受伤的吗?还有前来支援的边防官兵……”
周围没人回应。
这时候,一个带着点儿稚气的年轻男人声音传来:“护士姐姐,我们都没事,你快跟车回去救人吧!”
何箐箐看了一眼,是杨福军。
刚才太忙碌,她竟是没有注意到他也来了。
她对杨福军点头笑了下,迅速上了车子。
车门关上的刹那,她的目光落在了清理现场的徐子牧身上。
可巧徐子牧也转过头,刚好与她的目光交汇。
但只是火石电光的一瞬间,他便转过头继续忙碌。
何箐箐沉了口气,最终也移开了目光。
……
很快到了医院,依旧忙得不可开交,几个手术室的灯都在亮着。
何箐箐只看了一眼,便去休息室换上工作服进入忙碌。
这个夜晚,注定无眠。
晚上一点左右,一辆警车载着四五个人,来到了医院。
让何箐箐意外的是,这其中有杨福军和徐子牧。
而他们来医院,是因为受了伤。
尤其是徐子牧,后背被砸了下,伤得还不轻。
看到后背的血痕,何箐箐当时就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当时我问的时候,你们都没说?”
徐子牧没回答,手臂有点擦伤的杨福军道:“老大穿的一身黑,背后有血渍我们只当是出的汗呢,真不知情。至于我们几个,一点擦伤什么的,不算事儿!”
何箐箐看了一眼徐子牧:“那你呢?你知道受伤了,为什么不说?”
徐子牧拧着眉,表情沉静,没有波澜,回了句:“放心,死不了!”
何箐箐一听就怒了:“什么叫死不了?你能不能对自己上点心?你这种对自己不负责的态度,让我怎么能放心?”
话音落,急诊室里一阵沉默,就连徐子牧都眯眼看了一眼何箐箐。
何箐箐愣了下,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不觉面上一红,补充道:“……我是护士,在这种紧急救援里,算是你的战友,我最希望的自然是我们不但能把人救了,还能每个人平平安安……”
然而这种补救实在太过苍白,其他人根本不放在心上。
尤其是杨福军,早先他就觉得他们老大和这位美女护士姐姐有猫腻,只是没想到发展的那么快。
今天和吴迪一块回去的时候,原本称自己醉酒的他突然就哪儿哪儿都正常了。
他正好奇,脑中闪过什么,叫道:“你……你刚才是故意支走我的吗?要给老大和护士姐姐创造机会?对不对?”
吴迪懒得理他,走自己的路。
如今再看这两个人的互动,他更加确定事情不简单了。
尤其是,今晚救援现场,两个人好似是一起来的。
而这边,徐子牧听到何箐箐的这番话,倒是很坦然,淡淡回了句:“我没事,谢谢战友关心!”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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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19章 我想和你虚度时光(13)
何箐箐不好意思起来,却也不再多说,只认真的为徐子牧处理伤口。
其他几个受轻伤的,处理完伤口基本都回去了,包括杨福军。
深夜的急诊室,并没有多少人,他们离开,急诊室只剩下何箐箐个人和徐子牧两个人。
徐子牧趴在病床上,后背整个的暴露在何箐箐的视线里。
最开始时,何箐箐并未注意其他,只一心关注着徐子牧的伤势。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尤其是注意到男人肩头和后背有些抓伤,那是她在那个时候受不住他热切亲吻时弄得。
一些不合时宜的画面瞬间闪过脑海,又很快被她摇头过滤。
只是她在想,虽然两个人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亲昵暧昧的行为已经有了。
这种情况下,其实和做了应该没什么区别……
当然,这只代表她个人观点,徐子牧怎么想,她并不知情。
“嘶——”
一阵低呼声传来,何箐箐愣了下,才知道自己刚才走神弄疼他了。
她忙说了句:“对不起!”
徐子牧道:“没事儿,毕竟我皮糙,但若换成别人,指不定会投诉你!”
何箐箐敛了下心神,说:“那我该谢谢你,不投诉我!”
徐子牧勾唇一笑,没说别的。
将伤口处理好,缠上了纱布。
何箐箐道:“你后背伤得不算轻,晚上急诊室没人,你可以在这儿多休息会儿再走!”
徐子牧却没管,直接站起身,撩起自己血迹斑斑的黑色衬衫,光着膀子就往外走。
何箐箐忙追上去拉住他:“你这样走了不行……”
“有什么不行?”徐子牧转眸看她,眼眸带着玩味:“怎么?你难道想将先前未完的事情做完?”
何箐箐一愣,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那个事,脸上不觉红了。
可她还是没有松开手,咬着唇道:“你还受着伤,那件事可以暂时不做,但今晚你是交给我的,即使没做那个事,今晚你也是我的!”
徐子牧眯起眼睛,看她,沉黑的眸子里藏着何箐箐看不懂的东西。
几乎是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扯唇一笑,说:“不必了,那个约定取消了……所以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说完,挣脱何箐箐就要走,何箐箐怔了下,忙问:“为什么?”
依旧是那样邪魅不羁的笑,他陡然贴近她,吓得她下意识低头。
而男人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
他温热的呼吸喷洒下来,荡在自己的额头上,又从额头一点点盘旋而下,落在脸上,直至心里。
何箐箐很紧张,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男人的声音就在那时传来,很轻。
但每个字,都像是一枚石子,重重落在心里,压得她呼吸不能。
他说:“因为哥玩女人有个原则,就是……不碰*****!”
何箐箐一愣,抬起头时,男人的气息已经远离。
他似是无奈的耸肩,说:“好了,很晚了,我先走了,战友!”
说完,再次利落的转身,朝着出口方向走去。
何箐箐手指骨节收紧,指甲嵌在掌心里,微微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