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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莫不禁有些脑大，这个师父好像有点太搞笑了吧，怎么连收多少徒弟都记不得？
昊光不好意思地一笑，道：“老夫收的徒弟的确有点多，在这个无聊的地方，不收几个徒弟玩玩……”
“玩玩？”胡莫立刻退了几步，一脸谨慎地看着他。
昊光自知说错话，立刻笑嘻嘻地改口，道：“说错了，说错了，徒弟怎么能玩呢？我也只是打发打发时间，顺便将我的道统传下去。这么多年来，我虽然收了不少徒弟，但是真正能让我满意的没有几个。不过，从你的身上，我仿佛看到年轻时候的我，相信你不是让我失望。”
胡莫点头，道：“徒儿明白。不过，徒儿现在最关心的是如何冲出这个地方，然后回去拯救我原来所在的世界。修罗、幽冥，罗刹界都在觊觎我原来所在的世界，那是我必须要保护的！”
昊光点了点头，微笑道：“这个自然，每个进来的人，想的都是如何出去，当然，除了我这个老头子之外。”
“师父，那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进来？应该不是都因为罪责而进来的吧。”胡莫问出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
昊光面露异色，笑道：“看来你已经发现了什么。的确，这个放逐之地有许多吸引人的地方，所以许多人都甘愿冒险进来，再花大量的时间想着怎么冲出去。说句难听的，都是些自讨苦吃的人，却又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怪不得任何人。”
“这里有什么呢？”胡莫的好奇心更甚。
“这里有比外界浓郁十倍的元气，有隔绝天地法则的力量，使人永生不死。你想想，就这两点难道还吸引不了别人？”昊光微笑着说道，胡莫听他这么说，眼中也流露出一丝异彩，的确，这两点对所有修行者来说，都是十分有诱惑力的！
“胡莫，你有没有发现，若按照为师这么说，这里应该已经有数百亿人存在。但是，现在你看到那么多人了吗？”昊光沉声问道。
胡莫脸色一变，脑中一思量，道：“好像是没有这么多人，前几天我出去寻找出口的时候，只是遇到几个人，而且，还不能算作是人类，是妖兽成精。”
“呵呵，这就对了，这里只是这片放逐之地的一个角落而已，你上次去的几个地方，也只是这个角落的四方，所以你见到的人也不多。这里的生灵大约只有百万，现在应该只剩下数十万了吧。”昊光无比感慨地说道。
胡莫一惊，连忙说道：“不是吧，您说进来了数百亿，而且在这里的生灵都是永生不死，为何……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他们之间互相吞噬，使这儿的生灵急剧减少？”
“正是如此，你能猜到，也很正常。这里的生灵无时无刻都在想办法壮大自己的力量，因为，这个放逐之地有一支十分强大的兽群，它们自诩神兽，占领了放逐之地的大片区域。刚才我所说的数十万生灵，是专指从外界进入这里的人，并不包括它们。你前些日子所遇到的蛇蝎蜘蛛蜈蚣蛤蟆都是那个兽群的分支，它们才是这个世界的真正霸主。”昊光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沮丧，从他的语气中可以听出，他对那个兽群也没有任何办法。
胡莫眉头一皱，道：“师父，那些兽群难道一直袭击进入这里的生灵？”
“不是袭击这么简单，在它们的眼中，进入这里的生灵都是食物。它们不光在数量上比进入这里的生灵要多。在实力上也十分强横。在那支兽群中，有三个实力比为师仅仅弱一线的存在，若是它们有一天得以突破，恐怕连为师也会被它们吞噬。当年，它们派了十几万高手前来，为师硬生生地和它们打了一年，才将它们全部击溃。那三个高手奔逃而走，不敢再来。那一战，我收的那些徒弟几乎死绝，我自己也身受重伤，修养百年才恢复巅峰状态。不过，兽群那方更加严重，自从那次之后，它们就没敢再来骚扰了。”昊光十分感慨地说道，一想起当年，他的心中就很不是滋味。毕竟当时他死了好多徒弟，让他心痛至今。
“师父，那为什么不联合这里所有的力量去将它们灭杀呢？若是进入这里的人都是创世神一脉，那么，联合在一起的实力，应该十分强大吧。”胡莫低声说道。
昊光苦笑一声，道：“傻小子，若真可以这样，那为师也就不用这么心烦。刚才我已经说了，这里的生灵无时无刻都在想办法壮大自己，那些外来的生灵也是一样。联合？这实在就是一个让人捧腹的大笑话。他们若是可以不自相残杀，就已经是万幸的事情。在这个放逐之地，还有几个资格很高的老家伙。他们一个个都是谁都不服，怎么会联合在一起？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优胜劣汰，若是你实力达到一定程度，根本就没人敢动你。对于许多人而言，这才是真正的安全。那些被吞噬的，只能怪他们自己实力差，失败者沦为食物，这很正常。”
这番残酷的言论让胡莫大为震惊，不过，胡莫细想一下，又觉得十分正常，的确，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成王败寇，这是自然之道，在这里，这个道理得到充分的演示。
胡莫轻叹一声，道：“这个道理的确不错，但是，照这样下去，那支兽群的力量必定会不断攀升，外来的生灵相对起来必将越来越弱，等它们的实力达到一定程度，一定会大举进攻，这一点很容易想到。”
“的确，不过，那支兽群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这也是这个流放之地十分特异的存在。那些野兽们并不是永生的，它们有着一定的寿元。除非修为达到极高的境界，否则寿元不会超过万年。就算修为提升，也只是长生，而不是永生。所以说，我们这一方还是有一定的优势，那就是寿命！”昊光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语气欣慰了许多。
“那支兽群，现在的最强者，实力和我只差一线。但是，它的大限恐怕也没几年，在这几年内，他想再次突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说，这个平衡还是一直保持着，想要发生什么大规模的战争，应该不太可能。所以，外来的生灵们根本就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反而必须得防着身边的人，那才是真正的威胁所在。”昊光的语气十分严肃，眼神凝重地看着胡莫。
胡莫微微皱眉，道：“师父，您不是说，这里的修炼速度是外界的十倍。既然那样，为何这些人还选择互相吞噬，削弱自己的总体力量，这好像有些说不通吧。”
“这没什么说不通的。的确，这里的元气浓度是外界的十倍，但是，如果吞噬的话，修炼的速度将是外界的百倍。你想想，若是你，你会选择乖乖修炼，还是去吞噬增长实力呢？人心的贪婪是无止境的，这一点想必你应该很清楚。”昊光看着胡莫，眼中闪烁着一丝异色。
胡莫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的确，实力的诱惑对于有些人来说是致命的，在这种诱惑面前，他自己都很难保证能否淡定下来。
“那……师父，我现在要做什么？不会也要去吞噬其他人吧。”胡莫悻悻地说道。
昊光淡然一笑，道：“有件关于吞噬的禁忌还要和你说一下，相信你知道之后，应该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凡是吞噬开始之后，除了死，否则根本就没有停止的时候。从吞噬第一个生灵开始，以后至少每天都要吞噬一个生灵，否则就会承受极大的煎熬，最后全身经脉爆炸而死。就算你以后离开了这儿也是一样，这是一种侵蚀灵魂的瘾，无法摆脱的。”
昊光的话语一落，胡莫顿时感觉冷汗涔涔，这简直就和毒品没什么区别！吞噬一个生灵之后，就要每天吞噬这个，若是他这么做，岂不是成了真正的修罗恶鬼？这可不是他想要的！
他咽了一口口水，看着昊光，道：“师父，这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染上这个毒瘾。”
昊光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你要是这么选，想必我也会一巴掌拍死你。为师可以感觉的到，你的体内已经修炼出了世界雏形，而且世界雏形中有着几种级别很高的法则，不过，这个世界雏形中的本源天道却并不存在，你先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昊光的语气十分地严肃，显然，这件事让他十分地在意。
胡莫点了点头，道：“师父，那我就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和你说一遍吧。”
第三百八十一章 收尸老人
胡莫将所有事情都和昊光说了一遍，昊光十分平静地听着，偶尔抿几口茶，神情无比地淡然。
在胡莫说完之后，许久，昊光才抬起头，瞥了胡莫一眼，道：“说完了？”
“嗯，说完了。”胡莫十分自觉地点了点头，道。
昊光的脸色一凛，冷哼一声，道：“就这么被比尔呢把天道从手上夺去？你也实在太差劲！”
胡莫哑然，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