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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殊道：“我从来没做过生意。”
林枫道：“但是我觉得，你是一个做生意的奇才。”
姜殊道：“林老板，你看人的眼光，还真是特别。”
林枫道：“不说这个，我们继续谈刚才的事。你觉得，这边适合我们开手机厂吗？”
姜殊道：“在万宝管委会的时候，我有了解过这个工业区。”
林枫点点头，同时看了郭晓筠一眼，笑问：“你有没有了解过？”
郭晓筠摇头：“这跟我又没有关系，我也不感兴趣。”
林枫道：“这就是你和她的区别。好了，没事。姜殊，你说。”
姜殊道：“万宝工业区，以中小型企业为主，都是做电子产品，有生产整机的，但大都是生产零配件。如果单以工业区的情况来看，我觉得，这是一个适合开手机工厂的工业区。”
林枫讶道：“可是，你之前铺垫那么多，说这个工业区的管委会不好，又说生意是跟人打交道，你现在却下这么个结论？”
姜殊抿嘴一笑：“管委会的人，是可以换的啊。”
林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想得比我更加深远。”
姜殊羞涩地道：“我乱说的。”
林枫正色道：“不，你说的，都很对。我之前只考虑，找一个合适的土壤，种下手机工厂的种子，却没有想过，要去培养一个合适的环境，来为我的工厂服务。你的话，点醒了我！”
他的手指，轻轻在椅靠上敲打。
姜殊道：“管委会只是一个机关部门，上面有主管，还有各级领导。如果梁市长他们真的想留下你，留下这个项目，肯定会跟你谈条件，到时，你可以提出要求，要他们改革管委会的人事。”
林枫道：“梁市长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了。但是，如果我不施压的话，他顶多批评处分那些人，并不会大换血。”
姜殊道：“所以，主动权，在你手里。”
林枫满意的笑笑：“如果换上来的人，还是不如我们的意呢？到时我们工厂入驻了，再想换地方，就很难了。”
姜殊道：“那就换上你满意的人选呗。”
林枫摇摇头：“我对滨海市又不熟，这边没什么合适的人选。”
姜殊眨眨妙眸：“白露白主任就可以啊。”
林枫一怔，如果不是早就认识姜殊，真要以为，她是白露安排的说客了。
“白主任？”林枫笑了笑，“为什么是她？”
姜殊道：“首先，白露现在是副主任，如果调任万宝工业区，肯定可以官升一级，当上主任。”
林枫眼睛一亮，心想姜殊就是姜殊，和自己记忆中的样子，没有差别！
姜殊道：“其实，白主任有企图心。她故意接近你，讨好你，甚至想用美色来引诱你，可见她有很强烈的企图心。不管她的意图，是为了你的人，还是为了你的财，这个人都是可以利用的。”
旁边的郭晓筠，发出一声轻轻的啊声！
她吃惊，并不是因为白露，而是因为姜殊的这番话！
郭晓筠和姜殊认识不久。
这段时间相处，姜殊表现得很娴雅文静，像个大家闺秀，又像个邻家大姐。
但她一开口，居然说出这么深奥的世俗道理！
郭晓筠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了，瞪大双眼，仔细打量姜殊两眼。
林枫道：“嗯，我也能看出来，白露是个目标性极强的人，对她有好处的，她才会追随或在乎。”
姜殊道：“不管她要的是什么，你都可以满足她，她也必须依靠你。那么，她当上万宝工业区管委会的主任，肯定能成为你最有力的臂助。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主任是我们的人，还怕下面的人不卖我们面子吗？”
她说完之后，留意林枫的反应。
林枫朝她伸出大拇指：“你之所思，正是我之所想！”
第八百七十六章 闻香识女人
第二天，林枫刚起床，白露就来接他了。
福山工业区，和万宝相比，完全是两种样子。
两者的定位、规划，还有规模，都是迥然不同的两种风格。
白露先带林枫到管委会转了转。
林枫最直观的感受，是这边的管理的确比万宝那边要到位，最起码，人不浮于事，待人热情，像个公务办事处的样子。
“林老板，我们工业区，都是大厂，几万员工的厂子，都有好几家呢！”白露笑眯眯的道，“我们管委会的日常工作，就是为区内的工厂服务，帮他们办实事。厂商们的满意，是我们最大的成就。”
林枫点头说道：“这才是正常的工作状态。不错，很好。”
白露带他到自己办公室，说道：“随便坐坐，我泡杯茶。”
林枫也不客气，坐了下来，打量她的办公室。
“白主任，你多大了？”林枫笑问。
“我？比你大。”白露俏皮一笑。
“呵呵，年龄是个秘密？好吧，我不问了。我只是觉得，你这个年纪的女人，怎么会在自己办公室里，挂***的像？”
“哦，你说这个，那是以前早就挂了的，没有谁会拆下来吧？”白露笑道，“我们这边的办公室里，都挂了。还有为人民服务的条幅，也到处都是。”
林枫道：“这也是一种文化。”
白露沏了一杯茶，递给林枫。
林枫接过来，闻了一下，说道：“这是普洱茶？”
白露道：“你是个行家啊，一闻就知道了。”
林枫道：“每种茶的香气，都是不同的。闻香识女人，我做不到，但闻香识茶，还是比较简单的。”
白露笑道：“早就听说闻香识女人这句话，到底是怎么个识别法？”
林枫道：“身上的香味，代表了她的品味。用什么味道的香水，大概能猜出这个女人属于什么类型。”
白露饶有兴趣的坐在他身边，问道：“那像我这样，不喜欢用香水的呢？你闻闻我身上的味道，看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一边说着，往林枫身边凑了凑，还伸出右手，让林枫闻。
林枫耸耸鼻子，轻轻闻了闻，笑道：“挺香的啊，清淡的香，很好闻。”
白露俏笑道：“不会吧？我都没有用过香水，怎么会有香味呢？”
林枫道：“有的女人，自带体香。有的是衣服和秀发上的味道。”
白露在自己身上闻了闻，笑道：“我怎么闻不到？”
林枫道：“久入芝兰之室，而不闻其香。”
白露嫣然一笑：“那你说，我这是什么样的女人？”
林枫摇头笑道：“我对这方面，没有研究。不过，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清新淡雅，绝对是美女的味道。”
白露脸色微红，说道：“我又不美，很普通的。”
林枫道：“你太自谦了。”
白露道：“真的，我长这么大，都没有男生追求过我，上学的时候，其它女生都收到情书，就我没有收到过。”
林枫道：“这不可能吧？除非你那些男同学，都是瞎子。要不就是自卑得很，不敢向你表白。”
白露脸色红润可人，眼里有秋波流转。
“林老板，你真会说话，难怪你的生意可以做到这么大，我要是你的客户，也早被你说服了。可惜，我没有你这样好的口才，总也说服不了我的客户。”
林枫笑道：“你往那一站，用颜值和气质说话，就可以迷倒一大片了。”
白露笑容可掬，眼里泛着笑花：“林老板，那你能不能留下来？”
林枫一脸为难地道：“这个，咱们昨天不是说好了吗？我今天来，就是来你这里玩玩的，我明天就走了。”
白露叹了一声：“我就知道是这个结局。林老板，我的命，真苦。”
林枫摸摸下巴，很想听听她的苦情戏，便道：“我看你过得挺好的。”
白露道：“我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人，家里开了个小作坊，他们辛苦赚两个钱，都给我们兄妹两个读书用掉了，我爸现在上了年纪，染了一身的毛病，我妈也做不了多少事，我哥快三十了，也没处个对象，因为没钱，没有姑娘看得上他。”
林枫轻咳一声：“的确很苦的。”
白露道：“我见不得家里人受苦，每次过年回家，家里没钱买年货时，我都会难受得要命，只恨自己能力太低了，连给父母添件新衣服的钱也没有。”
林枫这才留意到，白露虽然穿着很得体，但身上的衣服鞋子，的确都是很一般的材质，只不过，她气质出众，布衣粗缯，也难掩天生一段风韵。
“不可能吧？你一个管委会的副主任，工资不会太低吧？”林枫问道，“不至于这样受苦。”
白露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