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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花园里转了一会儿,然后又回到了屋子里去。在我的坚持下,提比略总算收起了激动而又好奇的心思,到内室休息去了。我立即奔出宫殿,吩咐守卫的军官带领众弟兄进入宫殿实行监控,既保护了提比略的安全又隔绝了他和其他人沟通的机会。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我领了几名亲兵直奔安比卡娜公主的寝宫。
穿越一条长长的回廊,距离帝王宫殿左侧不远处就是安比卡娜公主的寝宫。两座宫殿相隔不到百米,任由这条罗马石柱组成的回廊连接起来遥相呼应。
一行数人行至宫殿大门之时,守卫大门的奴仆中的一个上前询问道:“请将军留步,这里是公主殿下的寝宫,将军带人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我立定身子,看了看眼前这个身材粗壮的守门人,道:“我是克劳狄将军,有事情想和公主商量。”
那壮汉闻言,上下仔细打量了我一番,道:“将军能有什么事情要和我家公主商量?将军还是请回吧。”
我见这奴仆竟然当面阻止我去见公主,心头大怒,喝道:“本将军和公主商量之事哪里轮到你这个奴仆来说话?还不快去通知公主。”
谁知此人依然当在我的面前,一点儿也不肯退让:“公主已经安寝,将军请回。”
我气极,一把抓住他的胸口举到面前,狠狠骂道:“凭你还管不到我和公主之间的事,滚。”说罢手臂一抬,将手中的奴仆丢到一边,大步走了进去。
身后那从地上爬起身来,还要上前阻拦我进宫,随行的几个亲兵立即长剑出鞘将他困在当地不能动弹。另外一名守门的奴隶则连滚带爬地躲进了宫里,显然是向公主报告去了。我也不管这许多,知道自己务必尽快见到公主,脚下大步流星从后面赶上,追在那名奴隶的身后向公主休息的内室奔去。
“将军有什么事吗?”正当我欲进入内室的时候,安比卡娜公主却出现在内室的门口,冷眼看着我道:“请记住这里是皇宫别院,不是你的军营。”
我斜眼看了一下门口跪请公主的那名奴仆,走到安比卡娜公主的跟前,说道:“公主殿下,我是来向你道歉的,只因被你的奴仆无礼阻拦才硬闯进来,还请公主殿下见谅。”
“哦?看不出将军还会来道歉,只是我记不起将军什么时候得罪过我,何来向我道歉的道理?”安比卡娜清澈的瞳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迅即又恢复了原样,口中淡淡地道:“我的奴仆是照我的吩咐去做事,没有什么无礼的行为。你可以走了,我还要休息。”
我大惊,脑子里闪过‘得罪’这个字眼,心知公主还在为提比略入宫时候的事情而气恼,急道:“公主殿下,我还有要事要告诉你,请别在计较我对你的无礼,让我进去好吗?”
“我一个女人能有什么要事要让将军前来告诉我?”安比卡娜一脸的不屑,冷冷的下了逐客令,“我这里不欢迎军人,你可以走了。”
此时的我反而冷静下来,脑子里闪过公主以前的种种行为,得出了现在的她不过是放不下这个面子,并非是公主的性格有所改变。想到此处,我用最隆重的礼节向正欲转身回屋的安比卡娜行礼道:“尊敬的公主殿下,我再次为我的卤莽向你表示最诚恳的道歉,望公主能够见谅。”
我手按心口半跪在地上,好一会儿都没有听见公主的回音,赶紧抬起头来向上看去,正好和公主的眼波相对。没有说话,没有回应,公主就这么转身走进了内室里去。我有些迷惑,不明白公主的态度究竟如何?想了一想,猛然发现内室的门并没有关闭,心中若有所悟——虽然公主没有同意,但是也没有反对不是?那么,我就当作这是默许了。想到此处,我赶紧站起身来,急步跨进公主的内室,反手将半掩的房门轻轻关上。
宽敞的内室中,淡黄色调的墙面上垂吊着半透明的白色清纱,与粗细不等的精致的种种装饰线条融合一处,冲淡了闷的气氛,扩大了内室的空间范围。只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暖黄色在白色的清纱的折射下反射出来,使整个房间温暖无比,没有半点寒冬的感觉。
安比卡娜静立在内室中央的烛台前,翘起手指拈了一支细叉轻轻拨动烛头软化凝结的烛垢。那优美的姿态和专注的神情够成一幅绝美的画卷,成熟而又婀娜多姿的体态在柔和的烛光中更是散发出近乎完美的韵光。我看呆了眼,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惊艳的感觉将我的大脑洗劫一空,浑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有喉管中上下滚动着救急般的唾液,抢救四处几欲干裂的皮肤,微张的牙封里轻跳出微不可闻的两个音符:“公主……”
听到这样呼唤般的声音,安比卡娜挑动烛垢的手立刻停了下来,头也不回地道:“我并没有叫你进来。”
这一句责怪让我激灵打了个冷颤,顿时跳出了迷惘般的境地,躬身道:“公主真的不肯原谅我么?我是真心诚意向你道歉……”
没等我把话说完,安比卡娜放下手中的细叉,转过身来看着我,道:“我怎敢违了将军的意愿?我接受你的道歉就是。”
“谢公主。”我总算松了口气,挺直腰干望住公主的眼睛道:“虽然你接受了我的道歉,但是还请公主殿下再听听我的解释。”
四目对望,彼此的神情在眼波的交汇中流动,似乎是受不了这样的直视,安比卡娜的眼帘首先垂了下去,轻声道:“你还有什么解释?”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公主知道我和你父亲是如何回来的吗?”
安比卡娜抬起眼帘,愕然的表情将原本冷漠的俏脸丰富起来:“我知道你们打了败仗,这不过是兵家常事,只要我父亲安全就好。”
从公主口中居然能说出兵家常事几个字,让我有些惊讶,看来这位娇滴滴的高贵女子并不简单。只有下猛药才能让她‘清醒’过来,我立即答道:“是,我们是打了败仗回来,不过打败我们的不是日耳曼人……”
我很注意安比卡娜的眼神的变化,当说到关键之时我停了下来,想看看她的反应。果然,公主听到一半却没了下文,立刻追问道:“将军怎么不说了?父亲他不是去日耳曼的领土上救皇帝吗?难道改了地方?”
“没错,而且我们击溃了日耳曼人的队伍,将他们赶回了莱茵河以东,条顿堡眼看都已经属于罗马帝国了。”
“那你们打了败仗是怎么回事?”安比卡娜迷惑不解地道。
“因为和我们作战的不只有日耳曼人,还有远征军团里的数万叛军。”我看着惊讶万分的公主,语气中含有冷酷的味道。
安比卡娜公主明显不能接受这个消息,伸手捂住张口欲呼的小嘴,瞪大眼睛望着我不能言语。半晌才有所好转,急促地追问道:“怎么会这样?”
好,非常好,我在心里暗自高兴。因为只听这话就知道这位公主没有怀疑我,还和以前一样对我无比的信任。如果公主不相信我,那么这句话便不会是‘怎么会这样了’,而是变成‘这不是真的’、‘你骗我’等等诸如此类的句子了。
“因为先前征讨的军队里有怕死鬼,他们敌不过凶残的日耳曼人,又想保住自己的狗命,怎么办?只有造反,毕竟自己人不会对他们有所防范,在我们赶到奥古斯塔之前就已经把伟大的奥古斯都给杀害了。然而我们后到的远征军并不知情,一边同日耳曼人战斗一边四处寻找皇帝的踪迹。因为担心皇帝的安全,提比略殿下带领我们对日耳曼人的巢穴发动猛烈的进攻,并击溃了他们。正当远征军的所有将士都看到了胜利的希望时,第六军团的斯蒂尔斯却和先前的叛军勾结,半夜里引日耳曼人进入我们的营地四处放火,还派遣他的手下抢先赶到条顿堡阻截远征军团的归路。我拼死护着你的父亲杀出叛军和日耳曼人的合围,绕过被叛军占领的条顿堡才回到了罗马来,当真是九死一生。”
我慢慢地说完整个兵败条顿堡的“经过”,又在话语中掺杂了悲凉的口吻,听得一旁的安比卡娜战立不住,踉跄退靠在身后的烛台上。
安比卡娜泪流满面,娇躯颤抖不止,望着我不停地摇头。看看就要沿着烛台滑落地上,我连忙上前伸手扶住,让她不至于跌倒地上。
“为什么这样?他们为什么这样?……”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苦和惊慌,安比卡娜浑身无力地瘫倒进我的怀里,放声大哭。
“为什么?还不是为了夺取罗马皇帝的宝座。”我极力忍住急剧跳动的心脏,满怀歉意地道:“对不起,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这事,但是又不想让你误会,怕你以后都不再理我……”
“不要说了,是我不好,对不起……”安比卡娜在我的怀里扬起泪流满面的俏脸,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