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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新都侯王莽来真是差得远了。我既然能从王莽手里逃出来,就能应付你这老乌龟的下三烂。”念及到此,胸中豪气顿发,当即传出命令:“全军以最快的速度向奥尔都司堡前进,我要在那里和日耳曼人亲近,亲近。”
此后的几天时间里面,第九军团在我的督促下全速行军,只用了一半的时间便抵达了奥尔都司堡城墙下。
我在奥尔都司堡城下扎下营寨,在大帐里和琼斯一起商讨如何跟日耳曼人联络的事情。只觉得彼此语言不通,通信根本就不能够表达我们这边的意图。而且琼斯对于我要引日耳曼人攻击提比略的计策并非绝对的赞同,更对成功的几率表示出了怀疑。
“大哥,你说那帮日耳曼人会上当?毕竟我们和他们是敌对的两方。”
我想了一下,沉声道:“这个计划虽然有些难做,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成功的可能。
只要将他们的大部分人引出城外,我们就有机会了。”
“引出城外?那又如何?”琼斯还是迷惑不解地道:“这样就可以让他们跑去和提比略大战一场?”
我笑道:“他们会的,因为当我们占据了奥尔都司堡以后,他们便无其他的地方可去,自然要听从我的安排了。只是我们必须在假字上面多动些脑筋才行。”
但是这封联络日耳曼人的信件着实让我大伤脑筋,想来想去,只好用图案替代了罗马文字。我在桌面上铺开一张白色的布块,用笔在布上画了奥尔都司堡的地形图;接着把日耳曼人和罗马军团的位置,以及进攻防守的形势简单地描绘了一番,将自己在奥尔都司堡城下的第九军团和城内的日耳曼守军分在了一处,共同对付从东面进攻的提比略。最后在布块的顶端画上了三对日、月的图案,暗示东来的提比略会在三天后抵达奥尔都司堡。画完以后,我将布块裹起来放进一截竹节里密封好,派出一名信使去给守在奥尔都司堡里的日耳曼人送信。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眼看着那名进入奥尔都司堡的信使依然没有从城里出来,我在心里很是担心。第九兵团的士兵们茫然地看着奥尔都司堡的城楼,等待着似乎已经不可能出现的信使的身影。琼斯坐在一匹全身黑色的战马上,目光不时地在奥尔都司堡和我的脸上来回移动,想开口说话却又被我的手势给挡了回去。
注视着熟悉的奥尔都司堡的城楼,心中又浮现出了克玛蒂皮娜的身影,忽然间脑子里灵光一闪,暗道:“我何不以替克玛蒂皮娜报仇的名义来与城里的日耳曼人取得联系?对,就是这样。”我立即取下脖子上的银色项链,将它交给另一名信使的手中,慎重地道:“你要记住,只要你将这个交到城里的日耳曼人的手中,你和先前的那个士兵就会从城里安全地出来,去吧。”
那名信使藏好那串银色的项链,纵马飞奔进入了奥尔都司堡,缓缓关闭的城门外飞扬起的尘土久久才消散开去。随着“咣当”一声巨响,我的心不由自主地颤栗了一下,只在城外盼望着两名信使能从城里带来好消息。
终于,奥尔都司堡的城楼上人影晃动,紧闭的城门慢慢地向两边敞开,两匹红色的战马驮着两名信使从城里飞奔而出。虽然其中一人是横卧在马背上,但是另一名活着回来的信使无疑给我带来了成功的喜悦,因为我已经知道日耳曼人同意了我和他们一同进攻提比略的建议。两匹马穿过了宽阔的草地回到了第九兵团的阵地中,信使跳下马背奔到我的跟前,将那串项链和一包东西一起递给了我,说道:“将军,日耳曼人要我把这个带给您,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我笑了笑,道:“好,辛苦你了,下去好好休息。”“是,将军。”
我招手叫过一旁的琼斯,道:“兄弟,我们要好生安葬那名死去的信使,而且要让所有的士兵都看见或知道这件事,现在你就去办。”
琼斯不解地望着我,道:“要这样隆重?就为了一个士兵?”
我转脸四处看了看,眼见没有士兵在自己的身边时,才压低了声音说道:“是的,因为他们现在是在替我卖命,而不是在为提比略效劳,这中间有很大的区别。多的话以后再说,你去安排吧。”
琼斯似乎有些明白,但也不是十分的清楚,只见他摇晃着脑袋去了,同时也抬走了那名信使的尸体。
我回到帐中,在桌上打开那包黑布裹着的东西,赫然发现里面包裹住的竟是那名被杀掉的信使的人头。我吃了一惊,脑子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全然弄不明白日耳曼人的意图。
我重新将人头包起,转身坐在一张软椅中沉思。因为和日耳曼人共同对付提比略一事太过冒险和重要,就如同提比略要我去杀他的老子奥古斯都一样。
就在我左思右想之际,琼斯掀开帐帘走了进来,眼见我闭目冥思,便开口问道:“大哥,日耳曼人送过来的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睁开眼睛,淡淡应道:“自己看吧。”
只听到一阵瑟瑟声响过,随即传来琼斯惊讶的轻呼:“阿哟,怎么是颗人头?莫非就是被杀的那名信使的脑袋?”
我点点头,睁开眼道:“是啊,我正想他们的意图呢。既然放了后面去的那名信使,就说明他们已经同意了我们和他们之间的合作;但是送回这个人头却让我有些摸不清楚他们的想法:要说与我们合作应该有文书通告之类的东西才对,就这么送回被杀者的人头却又没有其他解释的东西,未免……”
琼斯手捧着信使的人头愣在当地,半晌才喃喃地道:“说不定他们和我们一样,知道自己不懂对方的语言,干脆就用被杀者的人头来做沟通的信函?”
我浑身一震,脑子里赫然开朗起来,伸手在脑门上一拍,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总是拿自己这边的情形和他们比较。他妈的,看来有些时候脑子还应该想简单一点才行。”
琼斯哈哈笑道:“大哥,你又再笑话兄弟了。”
我嘿嘿笑道:“大哥怎敢拿兄弟开玩笑呢?好了,现在咱们就引军离开这里,等到日耳曼人一出奥尔都司堡,我们就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势攻占奥尔都司堡;提比略就让日耳曼人去对付吧。”顿了顿又道:“你马上去集合队伍,要快。”
“明白,大哥。”琼斯丢开手中的人头,转身奔出了大帐。
明日当空,潮湿的空气弥漫着奥尔都司堡内外的每一寸空间,茂密的丛林郁郁葱葱,与人一种生机盎然的景象。半月前的那处战场的丑态早已消失不见,只在空气中隐隐还能闻到那股血腥的气息。我发出了全军行动的命令,在奥尔都司堡城楼上的日耳曼人的注视下,第九兵团整齐地离开了城外的营地,消失在远处的树林的尽头。
经过两天的长途跋涉,我率领着第九兵团的士兵在奥尔都司堡的十里范围之外绕了个大圈,最后又回到了距离奥尔都司堡城十里外的那条山道旁的山顶上。
我和琼斯坐在灌木丛里观瞧着远处密林中的奥尔都司堡的动静。山道两旁的山坡上坐满了第九兵团的士兵,没事可做的他们正懒洋洋地在坡地上晒着深秋的太阳,只不过在我的严令下没人敢大声说话。整个山道中一片宁静,只听呼呼的秋风吹过,却不闻半点的人语声;只要奥尔都司堡的日耳曼人不派人进入山道里查看,绝对不会发现第九兵团在奥尔都司堡南面十里外的山道里的影子。
“大哥,这些士兵能听我们的命令吗?要真的和提比略打起来,恐怕我们自己首先对付的就是这些人。”琼斯一脸的忧虑。
“是啊,我们应该在适当的时候从士兵当中挑选一些奴隶出生的人来做我们的心腹,不然光凭我们两个人的力量很难成功。不过,我是不会让这些士兵知道自己对付的不是日耳曼人,而是自己的未来的罗马皇帝。这个你就别担心了。”我一边观察奥尔都司堡的动静,一边思索着说道:“我会让他们在战局混乱的情况下对付提比略,怎样都要让那老乌龟疼上一疼我才会甘心;他看见我夺得了奥尔都司堡后也就只能哑子吃黄连,有苦自己知了。何况他怎么敢确定就是我将他的行军路线给泄露出去的?”
“我是不去想那么多了,反正有大哥你在,我还怕什么?”琼斯眯着双眼躺在草地上,语气中的轻松现而易见。
我微微一笑,目视奥尔都司堡没有说话。心里面却暗自算计着如何双管齐下,既能夺城又能咬提比略一口,满脑子的奇谋怪计想了一大堆,最后在奥尔都司堡所在的树林里升起了一群野鸟以后中止了思考。我立即叫起了琼斯,一路小跑回到了山道中。
半坡上的士兵们看见我下了山顶,立即从地上爬起来,目光随着我和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