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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上下楼的时候郑在德都看到了下层门边坐着的闵信元。
这才是让陶鸣惊讶的地方，两人的证词算是互相证实了双方都没有撒谎这件事。
郑在德上楼下楼时间只是两三分钟而已，这两三分钟里郑在德除非是绝世神偷，否则怎么可能打开那个没有任何损伤的保险箱？或者他知道密码，但这个可能小到和中福彩差不多。
陶鸣现在可以确定郑在德的确不是凶手，哪怕可能有过什么过激的行为。
同时闵信元好像没有说谎，这件事让陶鸣稍微有些混乱。
人的主观意识就是这样，一旦有了某种想法，自己就很难去推翻，哪怕面前已经摆放了许多东西。
不过暂时将其刨除，陶鸣现在可以肯定，郑在德隐藏了被害人向他求救而后才辱骂他，让他滚的事实。而这种隐藏很可能就是害怕被发现自己某种行为，也是没有告诉陶鸣的那一点。所以用一个和实际情况相差不大的谎言来制造自己见死不救的合理性。
不过这一点对案子不怎么重要，重要的是陶鸣可以确定凶手当时的确在房间里，而闵信元在楼下。
按照那三个推理结果来看，凶手的确是住在那栋房子里。
‘只能让李汉才去上门调查了吗？’陶鸣觉得这样不妥，因为要为郑在德翻案，必须完全推翻他的作案嫌疑，或者能抓到真凶。如果真凶现在已经离开了釜山，那就算能推理出真相，但找不到实际的证据也没有意义。
“欧巴，阿爸真的会没事吗？”郑恩地晃了晃陶鸣的手带着哭腔问道。
陶鸣转过头看了她一眼，也晃了晃她的小手笑道：“会没事的。”
骗人虽然不太好，但陶鸣并不是煞风景的那种人，至少面对本来就承受巨大压力的人。
“~”
手机铃声响起，空着的右手掏出了手机，看到是李汉才打来的，陶鸣就直接接通了。
“喂……”
“拍到了、拍到了，你在哪里？”
电话中李汉才的声音有些兴奋，陶鸣表情也是一怔，心中泛起喜意，看起来这老光棍的确是拍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找个地方见面吧，你把地址发过来。”
“好。”
挂断电话，看着还在檫眼泪的女孩，陶鸣笑了笑什么都没说，但是却加快了脚步。
半小时后把郑恩地送回了学校，陶鸣就搭车前往青阳道的某家汤饭店。
…………………………
信德女中近日来显得十分热闹，而这热闹的根源就是三年一班的一男一女了。
闵先艺低着头看着书本，她能感觉到有不少人都在时不时的偷看她两眼。那种目光让他有些不自在。
转过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同桌，看着那空空的位置，闵先艺有些担心。
而闵先艺的担心是有理由的，就在昨天陶鸣可是被带到了警察局去了。
从那天陶鸣帮助了她的第二天开始，校园里就真的流传起了自己和陶鸣交往的留言，而且内容十分不堪。
到了周四黑长直的父亲找上了门，黑长直的老爹非常的愤怒，在来到学校后就直接找到了三年一班，然后想对陶鸣动手。
结果被陶鸣一凳子将其打倒在地，而后不停用凳子砸，砸得那男人头破血流，直到不少老师赶来陶鸣才停了手。
接下拉就是送医、去警察局。但陶鸣到底怎么样大家都不知道，因为今天陶鸣并没有到学校来。
不过警察在调查的时候，同学们还是都作了证，是那个男人先动的手，陶鸣是自卫，只是瞬间就被陶鸣的反击打倒在地。
从昨天开始，就没有人再接近闵先艺了，也没有人再找她跑腿，看她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奇怪。偶尔还能看到一些嫉妒的眼神，但却不会像以前一样找她麻烦。
闵先艺心里有些乱，除了在担心同桌外，也在担心自己的父亲，自从发现保单后她就刻意的观察自己的父亲。果然发现了许多和以往不同的样子，不安非常的不安。一想到这种变化是从凶杀案开始后的几天，闵先艺总有些不好的想法。
可是她知道这种事说出来也没有意义，按照父亲的性格，根本不会和她解释，甚至有可能直接离开釜山回首尔。
“到底该怎么办呢？”
…………………………
汤饭店内。
“没想到那里面真的住了人，我还以为是空房呢。这两个人应该就是你说的那两个吧。”李汉才喝了一杯有些感叹的说道。
陶鸣拿着数码相机，看着屏幕上的画面，表情有些小小的惊讶。
虽然还是2004年，但是数码产品也已经慢慢的普及，虽然李汉才没怎么使用过，但是陶鸣却懂啊。
根据陶鸣的提议，李汉才晚上回家只要把车停在那里，然后在车上架好摄像机对准那栋公寓，效果也是一样的。至少摄像机不会打瞌睡，而且李汉才一个人蹲点总有极限，容易被发现。
两人现在也确定，除了他们外也有人在监视那栋楼，那辆白色的面包车每天都停在那里，而里面一直都有人存在。
李汉才在昨天跟踪了一次，那辆车开到了釜山东区的一条街道，那是釜山海鸥东派的大本营，除了酒吧、地下赌场外，就是有名的红灯区。
得知了这些人出自釜山海鸥，事情就变得更有趣了。
回来后李汉才就把车停在了可以拍到公寓全貌的位置，然后乘坐公交回家。
但今天上午过去，没想到真的有了收获。
第169章 上门
画面中的时间是凌晨2点34分，五楼右手边一栋房子亮起了灯，房门也被打开，那是5…3号。
一直是李汉才以为没人居住的房间，一个身影走了出来，走向了5…2号。
5…2的房门打开那个人走了进去，过了大约十分钟那个身影才出现回到5…3，等过了十来分钟又下楼离开。，
因为是从下网上的远距离拍摄，所以只能看到胸口以上的画面，不过这并不影响两人看出那是一个男人，等到了一楼向左那人就消失在了镜头中。
两人虽然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但是却知道5…2号居住的人是谁。
作为一名刑警李汉才这几天在周围商店市场旁敲侧击，也打听了到了按摩女的事。
那个被邻居们鄙夷的按摩女就住在5…2号。
“嘿，还真是有趣了，这两个人果然是认识的关系勒。”陶鸣把摄影机放到一边按下了快进，屏幕里继续播放着录下的画面，陶鸣表情有些微妙的说道。
李汉才吃了两口饭也点头道：“根据市场里调查到的信息，那个女人一周出来买一次菜，但一买就是十天半个月的量，并不是偶尔一次，而是比较固定的每周一次。”
陶鸣眼前一亮笑道：“这样看来，那女人买的东西是给两个人吃的，所以那个男人一直窝在家里足不出户，除了必要的情况。”
“应该是这个样子，怎么样你觉得该继续观察下去，还是上门调查？”李汉才虽然觉得这小鬼很没礼貌，但是相处了几天下来却也明白不能真把他当小孩看。
陶鸣一边吃饭一边和李汉才聊着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偶尔看两眼摄影机的屏幕。
“嗯？”
“怎么了？”
“好像有人上楼。”陶鸣把摄像机拿到手里，看着屏幕上楼道里移动的人影，眉头皱了起来。
三十秒后，屏幕一下陷入了黑暗。
“录到这里就没电了吗？”陶鸣抬起头有些疑惑的问道。
李汉才点了点头，表情也认真的问道：“发现了什么吗？”
“结束的时候是五点的样子，因为镜头倾斜向上，所以看不出那两个人影是从哪里上楼的，只知道是从右边过来的。即便可能性很小，万一他们是釜山海鸥的人呢？”陶鸣皱眉说道。
李汉次点头道：“的确有这种可能性，但是这个可能性太小了，你的疑心会不会太重了？”
陶鸣把录像倒回又观看了几次，因为楼道里的灯光非常昏暗，而且距离和视角原因，这么看去的确只能看到两个男人的身影在向上行走，一直到四楼的时候也没有停下来的趋势，而录像也到这里结束。
“你觉得为什么釜山海鸥的人会监视这栋屋子？”陶鸣忽然开口问道。
李汉才表情一凝，稍微思考了一下道：“报复？不对……这起案件死掉人的身份很特别，很可能就是釜山海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