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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大楼,成了警察的一个笑谈;在宁夏银川,他组织的合同诈骗,大肆骗取外包商的保证金和建设款,他逃走的时候留下了个烂摊子,不但骗走了当地市民九千多万的集资,还直接导致当地的七家小企业破产……广西就更惨了,被骗的几家业主数年没有追回骗款,被bī得跳楼的都有………我知道,你也许从心眼里瞧不起警察,可谁也不能否认,警察是这个社会走向堕落的最后底线,十几年来,我们一直在追捕端木从未放弃,即便是你受到过不公正的待遇,我相信,他们的初衷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坏………认识你这么长时候,我就想问你一句,你的底线在哪儿?”
底线?在哪儿?帅朗似乎动了动,被触动了,方卉婷声音从绵软变得仿佛是质问语气追问着:“我欣赏你的担当,可不是独善其身的担当……已经祸及朋友了,有一天终究会祸及到你的家人、你自身,难道还没有触到的你的底线……在这个时候你都不敢站出来,当有一天殃及己身,你觉得还会有人为你站出来吗?”
粗重的喘息,似乎能听到心跳的声音,郑冠群瞬间做了一个决定,突然说着:“好了,你可以走了。”
“啊?走!?”帅朗的震惊又上了一个层次,终于开口了,很愕然。
“对,因为你提供的线索,我们暂时可以逆推到端木的行踪,靠这个线索可以初步建立端木在中州活动的时间轴,我们已经向专案组申请,以知情线人的身份保护你……这是我平生最不得意的一次循私枉法,希望你悬崖勒马,像你父亲一样做个好人……走吧。”郑冠群不带着客气的逐客了。
帅朗二话不说,嗒声开窜下车吱溜就跑了,一口气直跑到医院外,一眨眼不见人影了。
“郑老,这还没向专案组汇报呢?”童政委吓了一跳,只期待从帅朗这里找到点线索,可没说有权放人呀?
“他不敢跑,端木和梁根邦都快狗急跳墙了,没有比咱们这儿最安全的地方,这俩个人是咱们的一块心病,同时也是他的一块心病,去不了这个心病,他安生不了……走,开慢点。”郑冠群挥挥手,方卉婷驾车起步了,对于自己的话没有效果,让方卉婷有点失望。
哦擒故纵,童政委明白,不过问题来了,童政委小声道着:“郑老,这小子可滑溜得紧,别藏起来可没地儿找了啊,逮他不比抓端木容易。”
“不会。”郑冠群确定道。
“为什么?”童政委诧异地问。
“因为他很滑溜、很聪明,真躲起来,那就突破警察对他的容忍底线了。”郑冠群道。
这倒也是,童政委哭笑不得地想着,这几个骗子和骗子相关的,似乎都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正想着,嘎声刹车,方卉婷愣了愣,刚出医院大不远,帅朗蹲在路边站起身来招手,童政委乐了,开着一侧的车拍上车,帅朗果真又安安生生坐下了。
“哟,怎么不走了?”童政委取笑道。
“少跟我来圈套,我要跑了,你们想抓我还不就抓回来,不过你们得相信我,我真不知道案情,也不知道嫌疑人在哪儿。”帅朗辨着道。
“那你回来吃闲饭了,纳税人的钱是让你费的?”郑冠群斥着帅朗,像个玩笑,不料峰回路转,帅朗凑上来,压着声音神神秘秘道:“……我可能……注意用词啊,是可能……我是说,我可能知道梁根邦的出逃路线……”
“那你是猜出来的,要再猜出来,你成神仙了。”童辉压抑着心里的狂喜,故意问帅朗。帅朗解释着:“……这次不是猜的,不过有一半是猜的,冷库那个人你们抓了是不是?现在梁根邦成了惊弓之鸟,仓促间,他暂时做不好出逃准备,况且现在刚过了几个小时,这个风头上,聪明人他不会选择仓惶出逃,从发案到现在他一直隐藏在中州就看得出来,这也是土生土长的中州人,我想现在他一定藏在某个角落等着机会溜……”
“直接说,怎么挖出来?”郑冠群催着。
“要出逃,需要一个休眠身份,他们和一般的流窜犯罪不一样,要跑,跑得肯定是稳稳妥妥能长期安顿下来……所以这个休眠身份至关重要,得骗得过安顿地的警察排查。”
“什么是休眠身份?”
“就是身份证信息全部是真的,确有此人,从证面上查不出问题来,不过持证人是假的。这是你们警察户籍管理的漏有专做这号生意的人。”帅朗解释道。
童辉听着,心里跳了跳,敢情果真有灰…地带,层出不穷的假证,着实让专案组头疼不已,说到此处,方卉婷倒按捺不住了:“他持假证,只要出了中州,照样不好排查出来呀?”
“那个……”帅朗语结了下,黑暗里看着三人头都向着自己,小声嗫喃地说着:“那个,假证的渠道,我好像知道。”
呃,明显地听到了郑冠群也嗝了下,果真这货肚子里还有料。
偏偏帅朗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接着说道:“可能……我是说可能啊,可能我知道端木怎么通过远程调度人员和资金。”
“回专案组……快!”郑冠群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来,车呜声发动,直向中原路驶来………
第67章 东躲西藏 各有伎俩
第67章东躲西藏各有伎俩
“这什么地方?”
包皮问道,从车窗里里探头探脑出来,昏惨惨的小区灯光不多,像处处鬼火,每每听着大点的动静都有点风声鹤唳,生怕平地里冒出一堆警察来。看了几眼,没发现什么,回头又问着梁根邦道着:“邦哥,安全不?”
“你就一吸粉的,警察逮着你满地打滚耍赖就成了,怕个逑……我一哥们的老房子,早就给我作工作室了,这地方没人知道。”梁根邦道了句,其实心里也免不了有点紧张,下午返回凌庄时,冷库那窝点停了十几辆警车,着实被吓了个三魂出窍,不用说那地方被雷子掀了,俩人挟着吴荫佑驾车直行了十几公里,绕了大圈,从嵩阳景区绕到了黄河景区再绕到环城西路,三绕两绕,绕回市里来了,包皮背后推着吴荫佑,有点不放心地道着:“邦哥,要我说咱们现在这么多钱,找个地逍遥去,何苦呢,又转回来?”
“就光着屁股走?跑不了一个月立马得被揪回来,就你这犯了瘾连亲爹都不认识的鸟样,我敢带着你跑路?”梁根邦骂了句,从车上ōu下一个大纸包来,钱,很多钱,引得包皮眼红了几眼。俩个人一前一后,悄无声息了进了这幢看着老旧的单元楼,不上反下,敢情是住在负一层,三绕两绕绕到了一个防盗前,咣当一开,灯一拉,顿时别有天。
屋子不大,工作台占了一小半,零地扔着线头、电器原件,看样像个无线电爱好者。地下室还有个隔间,估计是卧室或者卫生间了,一张小床上行囊已经打好,看来是随时准备跑路,梁根邦把包里的东西一拉开,登时让包皮又眼红了几分,行囊包里,也是钱。不过梁根邦的好像不准备数,只是ōu着包里的电话卡,换到了手机上,而换上了,却并不用这个手机打电话,到了工作台前,调试着一台比普通电话机大的玩意,挂着耳机,拔了号,回头给心神不宁的包皮说着:“开点水,卫生间里有……没事,这是网络端口电话,绝对安全……快去,瞧你吓得那熊样?”
包皮被撵走了,梁根邦看了吴荫佑一眼,这半拉老头倒是很配合,一点麻烦没给找,本来一路上惶恐的紧,不过看到冷库被警察掀了,似乎心里悬着的事放心了一般,此时反倒安然了,瞪了一眼,电话通了,梁根邦急切地说着:……王老板,出事了,下午刚接到你要的人,不知道怎么走漏风声了,冷库那地方全是警察,我也差点出不来……现在怎么办?我刚找了个藏身的地方……嗯,我知道了,不过王老板,我在这儿不能长呆,中州肯定呆不下去了,得尽快出去……嗯,这个……好吧,我等你回音。”
像是在讨价还价、像是在商量什么,商量的结果是,梁根邦扣了电话,很有深意地看了吴荫佑一眼,没说话,不过吴荫佑从这人眼中,明显地感觉到了一丝危险。
端水的出来了,梁根邦反锁了一招手,把包皮招进卫生间了,俩人嘀咕了半天,一会儿肩并肩出来了,包皮一双眼贼溜溜看看床上的钱、又看看坐在床边的吴荫佑,两个人慢慢地朝着吴荫佑靠近,吴荫佑翻着白眼道着:“你们的上面要借刀杀人,你们俩可想好了……骗子和杀人犯那头轻那头重?不至于和我这个糟老头换命吧?”
咦?包皮吓了一跳,俩人商量的,正是要除掉此人,梁根邦许诺了二十万。这老头居然这么聪明,看出来了。一看出来,梁根邦倒无所谓了,狞笑着道:“老哥,你大侄被警察救了,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