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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啊,别一会儿再反悔。”
“上面那张。确定以及肯定。”雷欣蕾确定了。
“你说的啊,上面这张,服务员拿走……”帅朗笑着手一扬,手心里亮着两张卡,服务员倒司空见惯这种年轻人的玩笑,拿起上面一张卡,示意着来输密码签名,帅朗把另一张放下,笑吟吟跟着服务员走了,雷欣蕾奇也怪哉地拿起帅朗留下的卡,看看正是自己的工行卡,愣了愣回忆着刚才的动作,下意识自言自语着:“不会这么巧吧?”
是啊,巧吗?
一点都不巧,付完账出门厅的时候,雷欣蕾在帅朗身边,侧头诧异地盯着帅朗,很不悦地说:“你****了啊。”
“不会吧?你看出来了。”帅朗笑着问。
“你是这样,我要猜下面,你直接手离桌,你的卡就在下面;可我要猜上面,你手拿着卡亮到服务员面前,一翻个,你的卡就到上面了……所以不管我怎么猜,都是你买单对不对?”雷欣蕾比划着貌似生气地问着,这种生气肯定不会是真生气,反而觉得玩得tǐng溜,不动声sè地赢得了个绅士风度。
“才女呐,这都被你猜到了,呵呵……不过你没定规则,何来****?”帅朗笑着不以为然道。
“那这次不算,下次请规则我定。”雷欣蕾很坚持道,打着预防针:“第一规则,不能回拒啊。”
堵着帅朗的退路,这一次请得好像就不容易,几次邀约帅朗不知道真忙还是假忙,都顾不上,玩了银行卡把戏倒给了雷欣蕾一个口实,帅朗作为难状,不过那句婉拒的话终究没有憋出来,其实……其实和美女坐一块吃吃聊聊倒也算一件人生乐事,只是和这位坐一起着实有点心理障碍,这种障碍连说都说不出来。反观雷欣蕾的兴致倒是蛮高,上了帅朗那辆破车,坐副驾上,聊着大学、聊着大学的同学、聊着那时候在大学女生里对帅朗的看法,不过在帅朗听来,雷欣蕾摆活那个那个女生说他tǐng有男人味那话,十有**是杜撰出来的。直到了雷欣蕾的公司门口,雷欣蕾下车还不忘提醒帅朗下顿饭的事,帅朗胡乱的应着,把有几分兴致盎然的校huā妞直目送进了公司大门。
嗯,这妞对我有点意思,不过她太眼拙,这会才发现哥是潜力股,这种感情投资再提前几年,八成我得感动得涕泪交加。帅朗看着雷欣蕾高挑身影消失在门厅之后,招手时心里泛起这样一个想法。
没意思……帅朗心里又泛起第二个想法,电话联系了若干次,渐渐熟稔时挡不住这份热情的滋长,本来有点蠢蠢yù动,可真见面吃顿饭,又发现自己着实克服不了那份心理障碍,要是不知道她的情史便罢了,可真真切切知道她和韩老大的情史,对于她眼中和话里流lù出来的倾慕每每总觉得都像景区兜售的产品:****。
算了,哥现在这身家娶媳fù问题不大了,总不能找个****吧?再说让哥几个知道了,笑掉大牙呢……帅朗想了想,驾着车前行了不远,中午的天气颇热,找了块yīn凉的地方泊好车,准备小憩一下,景区那营生太累,这个时候回去一院子人肯定又是休息不好,仰躺着,无聊地翻着什么鉴宝图册,粗粗一览,敢情是省台在全省范围内征集民间收藏,邀请全国知名专家坐堂公开鉴定,当然,之后还有拍卖,先期征集的数样收藏无非些帅朗看不懂地坛坛罐罐没甚看头,百无聊赖间,帅朗的脑海里回忆着上午的事,回忆着于那件事相关的女人,回忆着那张肖像……其实当时很惊讶,不得不佩服刑侦手段的高明,那副肖像把桑雅的样子已经恢复了个七七八八了……要是有一天梁根邦落网,指认下肯定能恢复得更精确,好在桑雅说过连梁根邦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她的名字,只有自己知道……不过,帅朗有点心神不宁,已经见惯了警察和嫌疑人的对决,很多聪明的罪犯最终都落网了,也很少有什么罪行瞒得住一辈子,除非再不犯案,可帅朗估计,什么都有可能,罢手,恐怕不可能………
“桑姐,你在哪儿呀?千万别犯案了……这个案子够大了,再有案子栽了,全扯出来,那一辈子可都完了……”
帅朗叹着气,有点兴味索然,电话短信铃声响着,无聊的mō出来看了看,是雷欣蕾的短信来了,一行字:周末有样品出来,我给你送去,你带我上浮天阁许愿怎么样?还没到景区玩过呢?
帅朗想了想,不知道这个短信该怎么回,又想了想,干脆没回,手机扔一边了,那份图册也扔一边了,刚仰躺着,手机叮铃铃响着,还以为雷欣蕾电话来了,mō着手机一瞧,却不是雷欣蕾,而是好长时间没联系的盛小珊,放到了耳边,听着又是莺莺软语问好,客套了句,一听来意是想邀帅朗到凤仪轩,干嘛吗,没啥事,聊聊呗,帅朗说了句我忙呀,我忙得连脚离地功夫的都没有了……正要婉拒,不料眼睛看到一样东西,神经质地反应着:“你不会是想告诉我鉴宝会的事吧?”
“咦?你已经知道了?”盛小珊电话里很惊讶。
“马上就到。”帅朗利索了,说了句扣了电话,发动着车,态度急剧的转变是因为随意扔到副驾位置上的图册,卡在车门中间lù了半页,那一页上清楚地照片展示着一样帅朗藏着的东西。
一本古籍,菲页上的籍名是《英耀篇》。
第04章 未解新谜 先闻噩讯
第04章未解新谜先闻噩讯
书到用时方恨少,事到临头才知浅,什么浅?当然是浅薄的浅喽。
帅朗把车停到凤仪轩的门口,又一次看着作为本册鉴宝封三的图样,四样藏品,一块黑乎乎的叫茶膏,像一坨那什么,看着人直咧嘴。再看估价120万,继续咧嘴;几十张票样,说是茶票,干啥的,不知道。看估价,140万,再继续咧嘴;还有一个古朴的小布袋,叫茶袋,很眼熟,第一眼就让帅朗想起来古清治kù腰里经常系的那东西,估价25万,看得帅朗嘴咧到的极致,敢情这老骗子一辈子藏货不少,kù腰里都拴着几十万。当然,最关键的是最后一样,《英耀篇》,明代真本,估价170万到210万……
“这老家伙不是玩我吧,扔给我的那本到底真的假的?”
这当会,帅朗纳闷的当然就在此处了,明明那玩意自己还藏在东关住处压chuáng底下着呢,细细想想,正文不过六百余字,加上旁注也超不过一千字,顶多再有就是十几个篆章,也就是做工颇好而已,实在不敢想像那东西居然值二百万。
要是自己chuáng底真压着二百万,还真让帅朗一肚子气没地儿撒,你说郁闷不,要知道那东西值二百万,至于还拼死拼活卖饮料抢得头破血流吗?这不拿金饭碗当街发饭惹人笑话不是?
对了,问题还在这儿呢,到底那本是真的?这老家伙一惯于以玩人为乐,连中老fù女的菜金也骗,帅朗还真不敢相信他有把二百万随便送人的美德。
扔下图册,怀揣着这个大问号直往门厅走来,心里揣度着,一上午连续接到了几拔人的邀请,都冲着鉴宝会来了,看样声势不小,难道又是老古下套圈钱?像上次炒坟一样?不像呀,就他那样未必撬得动省电视台组织这玩意。要不是适逢其会捞一把?对,肯定是这样,这老家伙肯定又准备骗谁一把呢。
下了这么个定义,不过对于同时出现的两份《英耀篇》,帅朗还真揣不清孰真孰假了。当然,比较倾向于给自己是****,不过再想想,也不排除这老家伙拿****公开méng人的可能,真要买通专家鉴定就值那么多,没准真有假B敢买回去,这事谁也不敢打保票,砖家现在有时候比骗子可恶多了,坑你都不眨眼。
“哟?眼高了啊……”有人在说话,正走向电梯的帅朗愣了下,回头,看到了盛小珊款款上来了,笑了笑,盛小珊很像受了冷遇般对帅朗tǐngxiōng昂头走过连自己也没发现很不满足,上上下下打量着帅朗,牛仔kù、皮凉鞋、短袖衬衫,人很精神,当然,关键是气质上的变化,坦然走进大厅貌似这里的常客了,那还像头次谋面瞧都贼头贼脑的样子。
“怎么了?我这形象不至于能mí倒你吧?”帅朗诧异了句。
“差一点点,不过快了。”盛小珊做了一个夸张的动作,笑吟吟道着:“变化蛮大的啊,这才几个月?看来钱是英雄胆啊,以你现在的膨胀自信心判断,赚了不少了。”
“能有多少?满打满算买座房,装修钱都没呢。”帅朗道。
两个人相携着进了电梯,摁着楼层,盛小珊笑着道:“消费观念得改改啊,人不能就为一座房子活着吧?搞得人那么累有意思么?
“哦哟,你说我活着要连房子都没有,那没更没意思了么?”帅朗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