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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是这么好强,东国的皇宫不比西秦的皇宫,里面错综复杂,连孤王都不知道自己身边的人是不是真心向着孤王,说不定晚上就有一把刀横在了孤王的脖子上,所以你还是安稳点吧。再说现在母妃恨你入骨,此次更是铁了心要整死你,孤王总要做做样子,冷落你一番,不然也无法向朝臣交待。”
“你早说为了这些不就得了,我自然会配合,偏说是为了我的安全。”莫离殇嗤之以鼻地哼了声。
海东青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看了好一会,看得眼中悲情连绵,那忧郁痛苦的眼神让莫离殇终于受不了地扭过了头。
“唉…。”他轻叹了口气:“走吧,让如意好好照顾你。孤王不送你了。”
说完海东青转身大步而去。
莫离殇注视着他远去的背影,心思回转,不是不明白他的情意,她甚至是相信他的深情,但是她要不起,而且她也不会因为他对她的爱,而无视他强逼她呆在东国皇宫的事实。
既然他一定要留她,那么就等着受伤吧。
这个世上,没有男人能让她心软,除了明月!也许…。
她低下头,温柔的看着高挺的肚子,摸了摸轻柔道:“宝宝,你是美男子还是可爱的小女孩?”
“自然是美男子。”如诗笑着接了口。
莫离殇脸一红,啐道:“什么时候有了偷听的习惯了”
如诗大呼冤枉:“哪偷听了?明明我是光明正大的听!”
“好了,不说了,咱们回忆蝶宫吧,这个月出不了门了。”
“怎么?海东青禁你足了?”如诗愤愤不平
“不是,他是怕张贤妃狗急跳墙做下什么对我不利的事。”
“哼,就凭她?”
“小心点还是好的。对了,你发消息让魔宫找些稳婆来,我不相信这东国的稳婆。”
“放心吧,这个太子早就找好了!”如诗捉狭地看了眼莫离殇,莫离殇脸微微一红,顺手在如诗的额头上打了个爆栗。
“又打我!”如诗摸着额头抱怨道:“总有一天打笨了。”
“我是把你打开窍了,省得我操心你没有人要!”
“我哪没有人要了?”如诗脱口而出。
“谁要你啊?”莫离殇立刻抓住了话柄取笑起她来。
如诗跺了跺脚道:“讨厌,就会取笑我,哼,这还怀着小太子呢,还不正经,总有一天把小太子教坏了!”
“那好啊,我就不愁儿媳妇了。”莫离殇满不在意地笑。
“…。”如诗无语地看着莫离殇。
海东青离开莫离殇后就向慈宁宫而去,却吃了个闭门羹,说是太妃今日受了惊,现在正在休息。
“那行,孤王就在厅里等母妃,等母妃睡醒了。”海东青说着推开了拦在门口的嬷嬷。
那新来的嬷嬷不防有他被一个踉跄推开了,她看到直往里冲的海东青,吓得脸色一白,急着跟了上去,叫道:“皇上,莫要吵了太妃休息。”
“怎么?这宫里还有孤王不能去的地方么?”海东青冷然地回过了头,眼阴寒无比地看着那嬷嬷。
嬷嬷吓得一愣,回过神时,海东青已然走进了大厅。
“不是说母妃受惊睡下了么?怎么还有这么悠闲地喝茶?”海东青戏谑地声音传入了正神情得意喝着茶的伍太妃耳中。
伍太妃浑身一震,恼怒地看向了跟着进来的嬷嬷,眼含杀机。
紧跟着又笑得雍荣典雅:“本来是要睡的,突然有些口渴,就又喝了些茶,皇儿怎么来了?”
“母妃不是明知故问么?”
“呵呵”伍太妃抬起了套着金晃晃指甲套的指轻掀了杯盖,慢慢地撇着根本不存在的浮沫,闻了闻,道:“这茶不错,皇儿可要喝一杯去去火?”
“孤王好得很不需要,母妃还是自己多喝些吧,孤王看这茶极适合母妃,可以清清火!”
他把清清火三字说得极重,让伍太妃勃然大怒,她也不装了,用力将茶杯重重地置于桌上,凤目森然地看着海东青道:“今儿个如果皇儿是来给哀家讲道理的,还是请回吧。”
“母妃这是怎么了?难道母妃为了一已的私仇,而置国家大义而不顾了么?”
“哼,一已的私仇?这离月对东国有何作用?怎么哀家就不顾国家大义了?”
“离月身怀有龙子就是对国家有恩。母妃也知道孤王纳妃多年,却从来没有个一儿半女,朝臣们已然议论纷纷,再加上四大家族一直虎视眈眈,蠢蠢欲动,甚至有煽动不明真相的百姓的举措,弄得朝内朝外一片嘘声,现在皇后怀了孩子一下堵住了他们的口,这还不能够起到稳定民心的作用么?怎么就不是对国有恩呢?”
“哼,一派胡言,纯属狡辩!”伍太妃精致的脸上现出仇恨地目光,恨声道:“这宫里谁都可以生,就是离月不可以生!今日哀家就把话撂在这里了,这次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离月的!而且哀家还会联合伍家一起参她一本,到时皇儿好好惦量吧,你是要保她还是保你自个!”
海东青听了眼深深地看了眼伍太妃,突然冷声道:“母妃,孤王到底是不是你的儿子?”
伍太妃吓了一跳,如被踩了尾巴般尖叫起来,骂道:“混帐,你这是什么话?你不是哀家的儿子又是谁的儿子?”
看着伍太妃惊慌的模样,海东青眼中划过危险的光芒,但稍纵即逝,立刻他沉重道:“既然孤王是你的儿子,离月肚子里更是你的孙儿,你怎么能这么下手要害她的性命呢?”
“你都说了你是哀家的儿子,那么哀家问你,月前离月将哀家扔到千钉软榻里,你可曾想过哀家是你的母妃,你可曾心疼过?你又可曾处罚过离月?”
“母妃,是你先要对她不利,她反抗有什么不对?她也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再说了,孤王不是冷落了她一个月了么?母妃你还要孤王怎么样?”
“哼,哀家所受的痛,是冷落她一个月就能弥补的么?哀家要她受千百倍于哀家的苦!”
海东青掩住了怒意,沉声道:“好,既然离月是得罪了你,那么,那些嫔妃又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让她们一个个地滑胎?”
“你说什么?你胡说什么?她们要怀上了龙子就是哀家的孙子,哀家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下毒手呢?”
伍太妃有些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
冷冷地看着她,看着她如跳梁小丑般,直到伍太妃平静下来,海东青才淡淡道:“母妃激动完了?”
“你!”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伍太妃又一蹦三尺高,斥道:“皇儿,你好样的,连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为了离月你真是无所不用极,连攀诬你母妃的话都能这么理所当然的说了出来,哀家真是白养你了,白养你这个白眼狼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当初…”
她突然戛然而止,心虚的看向了海东青,见他面色如常,并没有什么变化,才放下心来,估计是他没有听出什么端倪来
其实海东青听到她的话时,额间神经一跳,心都快呯出来了,没想到她却临时缩了回去,于是他面上装作没听明白,沉声道:“母妃,算是孤王求您了,放过离月吧,只要您能证明离月是清白了,张贤妃是自己不小心落水的,那么那些朝臣就不会再有什么举措了,难道你非要看着孤王与群臣对立么?非要看着那些狼心狗肺的人把咱们海家的江山夺了去么?”
伍太后眯着眼听着,突然她仿佛看到了群臣逼迫海东青的场面,而海东青勃然大怒,怒斥群臣,然后打压张家,与张家拼个你死我活。
如果这样,那么伍家会不会…。
她脸上一喜。
她的神色都被海东青看到了眼里,他心中一寒,脸上更冷,提醒道:“有道是唇寒齿亡,当年柳家的势力已然归于了张家,张家与陈家,赵家都是姻亲关系,如果他们三家联合在一起,第一个对付的就是伍家,你道是孤王怕他们对皇后不利么,孤王是怕他们借着皇后的由头,逼着孤王收回伍家的兵力,到时他们三家会对付伍家可就是易无反掌了。”
伍太后听了刚还窃喜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她阴晴不定的看着海东青,心思百转千回,想了想,冷笑道:“皇儿真是为了离月无所不用及,竟然编出了瞎话来欺蒙于哀家这个不闻世事的老太婆!张家,陈家,赵家虽然互有姻亲,但却未必是抱成一团的,如何见得会联手?又如何会单单地对付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