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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岂有此理!”沧海耀祖不禁吼了出来,:“难道这就是你们北国的待客之道么?让本皇子身边连个侍候的人都没有么?”
“二皇子息怒,每个皇子身边自是可以带四名贴身的侍人,但多出来的恕小人无能为力了!”那小队长不卑不亢的回答,让沧海耀祖又是一阵痛骂。
可是无论沧海耀祖怎么骂,那小队长依然笑面相迎,而且口中道歉不止。
莫离殇听了半天,唇间冷笑道:“明月,看来北宫山是铁了心的不让各国的亲卫队进城的,也不知他在怕什么!”
“谁知道呢,那个北宫山为了十分狠毒奸诈,也许这次给公主选驸马就是一个局,请君入瓮的局。”
“难道他还敢玩什么花样不成?”
沧海明月听了冷笑道:“明里当然不敢,但暗里就很难说了,听说他的女儿北宫美明里是公主,暗中却也是他的情人。”
莫离殇愣了愣,道:“你不是胡说吧?”
沧海明月轻蔑地一笑道:“我像是开这种玩笑的人么?你忘了我是谁了?这世上只要我想调查的东西很少能查不到的,何况他们做的又不是很隐晦,就算是北宫山的儿子都跟那北宫美有一腿!”
“什么?这都是一家什么人啊?”莫离殇听了一阵恶心。
“什么人?一家子都是利欲熏心的人,都是你算计我,我算计你的人,北宫美用的是美人计,北宫山的几个儿子又何曾不是用的美男计?他们之间做出这么恶心的事无外乎就是为了一个权字!”
莫离殇听了心念一动道:“那你的意思是北宫美亦有争权之心?”
“不是我的意思,而是据我的分析肯定是的。这北宫美亦是十分奸诈狠毒之人,而淫荡成性,此次前来的皇子不知又有多少会成为她的入幕之宾,会有多少人与她达到见不得人的协议呢!”
“如此咱们倒是趟了回混水了。”
“混水好摸鱼,咱们不是为了他们的治炼术而来的么?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去,咱们做咱们的事去。”
“嗯。”莫离殇点了点头,突然取笑道:“那北宫美肯定不会放过你这条大鱼的,你可得小心了。”
沧海明月一阵恶寒道:“你别恶心我了,我想到那个女人就觉得浑身泛着鸡皮疙瘩。这么脏的女人,被她想一下都是对我的侮辱。”
“扑哧,好歹是个公主,不要这么损人。”
沧海明月却嗤之以鼻道:“什么公主比青楼妓女还不如!”
莫离殇微微一笑,这时却听到沧海耀祖越骂越凶,不禁皱着眉头道:“让二皇弟不要吵了,这般吵吵闹闹白白丢了咱们的人,这宗皇弟也不知道做什么吃的,也不管管他!”
“呵呵,你以为他们兄弟就同心了?宗皇弟恨不得所有的兄弟都丢尽了人,只有他才是最出类拔萃的,这样才能得到父皇的恩宠,他始终只能着眼于小处,却忘了大义,注定了一辈子不能走上巅峰之位!”
“真想不明白,一个皇位而已,却让骨肉亲情都没有了。”莫离殇叹了口气,其实她是十分注重亲情的,可是偏偏造化弄人,让她却处于那种家庭里,让她渴望而不可及。
沧海明月知道她又伤感了,于是叹了声道:“我出去劝一下,守在城外就城外,反正咱们的人总是有办法混入城的。”
莫离殇点了点头。
沧海明月慢慢地走了出去,对沧海耀祖道:“二皇子,最近天干秋燥,您还是少动肝火以免伤了身,既然北国国君这般说,咱们入乡随俗吧。”
本来正骂得起劲的沧海耀祖听了沧海明月的话,微微一涩,虽然心头怒火难平,但他毕竟得听沧海明月的,于是对那小队长怒吼道:“既然蟾大人顾及本皇子的身体,本皇子金枝玉叶之躯,哪是你这种尘般小人能比拟的,今儿个不与你计较了,你给本皇子滚吧,有多远滚多远!”
“哈哈哈,什么人惹得二皇子这么火气大,真是该死!”这时从远处骑来一骑,那人骑一匹白色大马,一身银色劲衣,头戴银色头盔,腰系着金丝缕空腰带,足蹬银色战靴,身上披着银色的大氅,一路过来,威风凛凛,英姿勃勃,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如天神般降临尘世,而身后跟着清一色身穿黑色的亲卫队,领头的举着绣有五爪金龙的锦旗,那锦旗飘飘,上绣着张牙舞爪的“临”字,那架式是说不出的威武,道不尽的张扬。
原来这就是北国的大皇子北宫临。
莫离殇透过轿帘打量着这个北宫临,只见他身材高大威武,五官深刻,神情不怒自威,尤其是眉宇之间有着无法掩饰的浓郁杀戮之气,一看就是个心性暴戾之人,让人一见之下心生畏惧。
怪不得北宫临被称为北国的战神,观之面相就可知其人必是久经沙场之人。听说他是虽然是北宫山的长子,其母却并非北宫山的妃子,而是北宫山出游番国之时,认识一番国女子后产下了他,所以他的眼睛是红色的,而正是他的红眼被人认为是妖孽转世,而战场上更是被敌军以罗刹称之,所以他还有一个外号叫玉面罗刹。
而他却是最忌讳这个称呼的,因为所有的皇室成员都因此私下骂他是杂种,而那些不怀好意的皇子更是竭尽所能的诋毁他,生怕他抢了北国的太子之位。
当年礼部侍郎为了拍他的马屁,呈上了汗血宝马给他,他见了那汗血宝马的颜色后勃然变色,一怒斩了那汗血宝马,更认定那礼部侍郎是有意取笑于他,恨声道:“你用心奸诈也,竟然敢取笑本皇子。”
礼部侍郎吓得战战兢兢汗不敢出,只是道:“好马配英雄,只是因为汗血宝马神骏才送于大皇子的。”
这时二皇子北宫清连连惋惜地啧啧道:“这汗血宝马的颜色倒是与皇兄十分相配,皇兄毁了一匹宝马真是可惜了,不过礼部侍郎此话亦有理,宝马必是配英雄,依本皇子看社部侍郎平时做事慢慢吞吞,以后不要坐马车了,改做牛车倒是符合侍郎的脾性。”
礼部侍郎汗如雨下,知道此番马屁没拍上,反而得罪了别的皇子,从此他成了北国骑牛车的第一人,只要他的牛车出门,谁都知道是礼部侍郎出门了,一时间他成了全北国的笑话了!
北宫临就是这么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就像一个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来炸上一炸。
听了北宫临的话,沧海耀祖正是怒气未平之时,指着那小队长道:“贵国的接待官真是了不得,连本皇子的人都敢拦在城外。”
那小队长听了面如土色,瑟瑟发抖。
北宫临脸色一变,沉声道:“什么?敢得罪二皇子,岂直是不要命了!来人,将这个小队长给本皇子带下去,立刻杖毙!”
那小队长听了面如土色,连忙磕头求饶。
北宫临冷酷地一笑,森寒道:“不是本皇子要杀你,而是你得罪了西秦的二皇子,本皇子不得不杀你!”
那小队长立刻爬到沧海耀祖的面前,拼着的磕着头道:“二皇子求您了,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小的有眼无珠得罪了您,求您高抬贵手放小的一条生路吧!”
沧海耀祖听了眼微微一眯,他是酒色之徒,但不等于他是傻瓜,他当然知道北宫临是借着小队长给他下马威来着,这哪是为了杀小队长,分明是杀鸡儆猴,而且还让他担当了一个恶名,传了出去谁都会认为他西秦的二皇子暴虐无行,刚一进北国就杀人取乐。
但现在的沧海耀祖是杀小队长不得,不杀亦不行,不杀的话,就表示承认了小队长此番作为是有理的,而他沧海耀祖却是无理取闹了。
正在僵持之间,自有北宫临的亲卫拉着那小队长下去了,马上就传来了杖打之声,那小队长叫得凄惨无比。
莫离殇听了心中大为不忍,不过是两国皇子之间的面子之争却要以人的鲜血为衬托,这人的生命就这么渺小么?
可是以她与沧海明月的身份,自然没有办法阻止,于是她妙目抬起,看向了南宫溪,因为只有南宫溪的身份才能阻止这场闹剧。
南宫溪一直冷眼看着两人之间的暗嘲汹涌,对于人命他向来不在乎,因为他看得太多了,别说只是个士兵,就算是王候将相一朝失势都是血洒千里。
面对莫离殇企求的眼神,他选择忽视!他恨着莫离殇,只要不让莫离殇好过,他就会有报复的快感,可是再回头看向她的时,她那眼神仿佛一只小手不停地揪着他内心最柔软之处,让他有着隐隐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