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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他就是个二流子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整个大青山笼罩在一片无比的闷热中,空气似乎都凝固住了,压得人喘不上气来。
村长冉东来一家子老早起来了,冉东来和往常一样叼着烟袋锅倒背着手从院子里出去到街上转转。冉东来
出去工夫不大,院子里就进来一个身材高挑,脸上黑灿灿的,光着黝黑的脊梁背,露着黝黑健壮的肌肉,穿着
一条粗布大裤衩子,一双露着大母脚趾头的黑条绒布鞋的小伙子。小伙子岔开双腿站在院子里对着刚刚从屋子
里出来的冉聪悦嘻嘻笑道,“俺说聪悦妹子,你起的很早啊!”
冉聪悦翻一眼小伙子没好气的说,“李小军,你有事儿没事儿光往俺家跑啥子,也不怕把你那腿跑断了呀?你今儿个又来有啥事儿吧?没事儿的话别在俺们家里给俺们添堵,赶紧出去!”
李小军并不着恼,嬉皮笑脸的看着冉聪悦,眼睛盯在冉聪悦白皙中透着粉嘟嘟的脸上,“嘻嘻!聪悦妹子
,看你说的啥?俺没事儿就不能上你家来转转,你爹是村长,俺巴结巴结村长给村长家干点儿活你家也不愿意
呀?”
冉聪悦阴沉下来,一双凤眼瞪得老大,秀眉微微挑了挑,“切!也不看看你啥德行?俺家用得着你来巴结
吗?没事赶紧哪凉快哪呆着去。”冉聪悦说完扭身进了屋子,甩给李小军一对丰腴浑圆的屁股蛋儿。
李小军在冉聪悦身后瞧瞧,看着她玲珑的身条忍不住咂咂嘴也跟着进了屋子。
张春兰在外屋正准备烧火做饭,她看见李小军,脸上微微挂了点儿笑,“小军,你来干啥?”
“婶啊,这就烧火做饭了,俺没啥事儿,就是看看你家水缸还有水没,没了俺赶紧去帮你们担水。俺东来
叔整天忙的都四脚朝天了,俺能帮点儿就帮点儿呗!”李小军说完就掀开水缸盖子,见水缸里只剩下半缸水了
就出了屋子,在院子里挑上担子担起水桶大步出了院子,朝村边上那条青石河走去。
张春兰笑呵呵的对在屋子里梳头的冉聪悦说,“大丫头,俺看这个李小军人不错哩,你爹就是死活瞧不上
人家,丫头,你和娘说个心里话,你觉得他咋样?”
“啥咋样?他就是个二流子,一看就知道以后是个没出息的货,别看他也上了初中,但脑筋不往好地方用
,净搞些个烂七八糟的,俺一看见他都烦死了!”冉聪悦在屋子里余怒未消的说。
“唉!俺看他就行,你瞧这老早的就来帮咱家挑水来了,俺瞧出来他是对你上心了,丫头,今儿晚上你开
了红花,也该好好思量一下以后寻婆家的事儿了。”张春兰一边做饭,一边唠叨起来没完,冉聪悦干脆就不说
话在炕上干坐着。
李小军挑着一担子水噔噔的进了屋子,麻利的把水倒进水缸,对着一边拉风箱一边向灶膛里添柴的张春兰
咧嘴笑笑又大步走出去。
“你就瞧瞧,人家小伙子多好,身子骨多壮实,就是穷点儿。不过这穷是可以改变的,你就没听说过宁嫁
一只虎,不嫁十亩土吗,大丫头,你还是好好想想呗!”张春兰在李小军刚刚出了院子,看着李小军的背影又
开始对冉聪悦唠叨开了。
“他是一只虎呀?昨晚上俺还听俺爹和你说他是个野种哩!俺看他就是个窝囊废!”冉聪悦刚说完,突然
意识到话说多了,急忙掩住嘴一颗心就跟着砰砰的跳。
张春兰也是一倞,昨晚上她和冉东来说的话被这丫头听到了,不用说和她爹做“那个”发出的响动也被闺
女听到了,张春兰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想,看来这以后和闺女她爹“那个”的时候应该注意点儿了。不过后
来又一寻思,“其实也没啥,闺女也大了,都是女人,女人就是让爷们骑得,过了今儿个晚上闺女也就啥也知
道了!唉!男人和女人不就是那点儿破事儿吗?”
张春兰把风箱拉的山响,好半天不说话。
李小军又担着一担子水进了屋子,这回就把水缸灌满了。张春兰觉得有些难为情就笑着对李小军说,“小
军啊,要不吃了饭再回去,你这总帮俺们干活,俺这心里头总有点儿不落忍呀。”
‘没啥,阿婶,俺走了。“李小军说走其实并没迈开脚步,眼睛向里屋的冉聪悦偷偷瞟瞟。
张春兰张口说,“小军呀,俺们家大闺女今年十八了,今儿个晚上开了红花就成年了,开始找婆家了。”
李小军一愣,张大嘴焦急的问,“啥?聪悦今儿个晚上要开红花吗?”
第 3 章 是个肮脏事儿
“嗯,那可不,是从镇上请来的男人,这以后聪悦就等着寻婆家了。”张春兰压低声音说,生怕被里屋的
冉聪悦听到怪他嘴快。
李小军一阵愕然,暗道,“麻痹的,这都啥风俗啊?还他娘的镇上的男人哩!俺相中的闺女能让别的爷们
先过了手?”
李小军读了几年书,眼界有点儿宽阔,心思就跟着活络了不少。从心里讲李小军很不赞成这个开红花的风
俗。
想是这样想,李小军还是一点儿办法没有,这个规矩都沿袭了有几百年,李小军只能是在心里头暗暗的骂
这种规矩,但不敢有丝毫的外在表现。
因为村子里以村长冉东来为首的乡民们都是规规矩矩的按照风俗办事儿,一旦有想着不按规矩办事儿的刁
民,会受到全村人的整治。那整治的手段千奇百怪,有被打折一条腿的,也有被割掉一只耳朵的,违犯规矩厉
害的还有被沉在青石河里头的。
李小军紧皱着眉头沉吟半晌,壮起胆子进了里屋,一脸阴沉的对冉聪悦说,“聪悦妹子,你也是个念过书
的人,咋还同意开红花呢?这个你得好好想想啊!”李小军不敢说得太深,因为一旦被她们认为他不赞同这规
矩,有可能就会传到冉东来耳朵里,到时候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冉聪悦眼皮眨都没眨一下,气愤的说,“李小军,你是俺啥人呀,你管的着俺的事儿么?俺自己有脑子,
俺的事儿俺想咋样就咋样,水缸都给俺们家灌满了,你还不出去干啥?”
李小军看冉聪悦对他那一脸的不屑,心里掠过一丝冰凉,干张了几下嘴没说出话,只是闷哼一声,“哼!”扭身出门大步出了院子回家去。
冉聪悦低着头,脸上一片愁云,冉聪悦是读过书的人,从昨天晚上开始冉聪悦就在琢磨这开红花的事儿。
冉聪悦恨!她恨这穷不垃圾的山旮旯里咋就有开红花这样的恶俗?她真心盼望着有一天能走出大山,摆脱这里
的条条框框。你瞧人家镇上,就没这开红花的事儿,那女人是多么幸福啊!
冉聪悦虽是这样想,但她也不敢公然反抗这规矩。她爹是村长,就在昨天她爹给她说了这开红花的事儿后
,她爹最后一脸严肃的说,“大闺女,人家是镇上的男人,你可不能慢待了人家。”她爹说话语气生硬,两眼
几乎放着寒光死死盯着冉聪悦,冉聪悦当时吓的就连大气儿也不敢出。
没办法,冉聪悦只能默默承受着,她只是迷茫的希望镇上的那个男人是个体贴的男人,叫她少早点儿罪。
冉聪悦听说就在今年村西头的大姑娘刘四妮在开红花的那个晚上差点儿没叫那男的给弄死,第二天刘四妮双腿
之间还滴答滴答的滴着血。弄得刘四妮走路都双脚向外撇撇着,差不多过了一个月才恢复了正常。那个男的是
乱石坡的一个脏兮兮的光棍汉,估计是一辈子没摸着过女人。
冉聪悦只是盼着镇上那个男人能规矩点儿,力气小点儿,叫她毫无痛苦的熬过这一夜。冉聪悦想以她们家
的地位,财力和她个人的容貌,以后绝对能找到一个潇洒帅气,吃苦耐劳有本事的小伙子,到时候那日子就别
提多么甜蜜了。
时间像飞起来一样很快到了黄昏,冉东来用自行车把那个镇上的男人驮回家了。冉聪悦的心也就提到了嗓
子眼儿,她不敢看那个男人,她无精打采的躺在土炕上,一动不动。
冉东来特意从镇上买回来一斤烧酒还有一只卤猪肘子。晚饭时候冉聪悦没出屋子,是张春兰把饭送进来的。
只有在晚上的黑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