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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忽然很想抽烟,很想,虽然他从来不抽,虽然他闻到烟味会有些头晕,但此时他真的愿意有一支烟夹在指间。整个男生宿舍楼7栋二层弥漫一股伤感。
那一刻她的心跳得好快。在她扶住陈郁的那一刻,她的心很大声地跳。她预备平静四年的大学生活被彻底的打乱了。因为她的美丽和娴静,追她的男生何止一打,可是她都拒绝了,她喜欢静的人,那些人都太聒噪。她本身也不想谈恋爱,至少来大学一年多了,她没有动过这个念头,而且她还想考研究生,所以对学习还是不能松懈的,她不愿意像她的姐姐和弟弟一样什么都靠父亲,她要靠自己。可是今天这一切似乎动摇了,她的心被震乱了,是的,是震,那么暴力的一幕,她没有想要捂住眼睛,反而跟随着那个白发的身影,紧张得呼吸紊乱。应该说自从在租书屋与陈郁的一面之缘起,她就没忘记过他,甚至记得很强烈。那注定的不平凡的一面。要命了,她对自己说,周雪你完了。
杨艺觉得今天的一幕真是从天堂到地狱,她一开始很兴奋,因为那个挑起事的体育系男生是她曾经的追求者,所以这场打斗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为她的,这怎么说都是一件很浪漫的事。可是后来当她看到陈郁身上的秘密时,她真的有点心酸,她也明白了为什么陈郁晚上睡觉都要在关灯之后换衣服,并且不喜欢让她抚摩的缘故了,那是他的痛,显而易见。
杨艺买好药回到出租房,看见陈郁躺在床上,目光马上变得温柔起来,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擦药,买了红花油了,还有活血止痛膏,快脱啊。陈郁没有看她,淡淡说了一句,不用擦了,没事。不行,一定要给你擦,快点,不然我会心痛。陈郁还是没有动,杨艺俯下身来,把手伸进陈郁披着的外套里,轻抚着陈郁的腰身,好好好,你不愿意脱就不脱,我就这样给你擦好了,衣服弄脏了,我洗,一会我再上街去给你买件新衬衫。她把红花油倒在手心,然后伸手给陈郁轻轻地擦,这样反复着,温柔地。陈郁看着这似曾相识的一幕,心底很难过,难道这样的女孩真的经得起伤害吗,以前他也是这样认为燕子的,那个为他失去生命的女子,他有多后悔,他后悔到愿意用自己的死去换回燕子的重生,可惜啊,他只为她留下了胸前的一道疤痕,甚至还不如腰眼上的刀伤来的沉重。眼前这个把一切都给了他的女人,正在仔细为他擦着药,他不能伤害她,不能,他只能伤害自己,只能。
第二十七节 第二十八节
二十七
大哥,时间差不多了,也准备好了,可以行动了年12月23日晚上7点31分,小幺站在贺哥的身后说。小幺是贺哥的得力助手,头脑灵活,看问题很透彻,并总能周全地想到一件事可能发生的种种结果,深得贺哥的赏识。他也是那天晚上去陈郁酒吧的两个跟班之一,另一个现在就站在他身边,鱼头,此人身高达一米九十多,体重超过两百二十斤,是空手道高手,车开得也不错,曾受恩于贺哥,是个愿意为贺哥卖命的人,如今是贺哥的司机兼保镖。
贺哥转过身来,和赵局长通过电话没多久,听刚才赵局长的语气,这件事情还是很有底的。鱼头,备车,天上人间。天上人间,省人大旁边的一个名气不大的休闲会所,客流量一般,生意一般,可就在这一般里蕴藏着全省城最大的黑暗,蝴蝶帮的总部,那间封闭小屋的外壳。
晚上8点01分,一辆黑色的大奔停在天上人间门口,泊车生立即赶上前来服务。从车里下来五个人,为首的是贺哥。两分钟前,7点59分,一个满头白发的年轻人怀着复杂的心情从天上人间的转门走出,他穿着一身白色的风衣,脸上尽是挥不去的憔悴,手上提着一个黑色的皮包,里面装着两万美圆现金和一本护照,在他风衣的口袋里还有一张晚上十点飞往洛杉矶的机票。
贺哥一行人走进天上人间,在大厅里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一言不发,脸上都挂着等待的决心。与此同时,全市十七家酒吧,九个地下赌场,六个夜总会,四个休闲中心每一处都迎来了几个不速之客,这些人无一例外的干坐,等待。在这些场子的外围都有十几个带着家伙的人。这正是贺哥的行动,这些场子全部都是蝴蝶帮的地盘,这些不速之客都是贺哥的爪牙,每个人都荷枪实弹,全副武装,目的只有一个,拖!拖过今晚,明天早上就是蝴蝶帮的覆亡之时。
早有人把贺哥的到来报告给了小屋子里的蝴蝶哥,这里刚刚开完一个会议,参加的人有蝴蝶哥,狼哥,三哥,阿豹,还有白发——陈郁。陈郁前脚刚走,贺哥就来了,小屋子里的四个人全部都在!蝴蝶帮的所有核心都在这里!蝴蝶哥听到这个报告后,脸上呈现出一种麻木的表情,他环视了一下身边的三个人,狼哥阴沉着脸盯着桌子,三哥一脸焦急地看着自己,阿豹呼吸变得急促。你们谁出卖了我,蝴蝶哥轻轻地说,用手整了整袖子。三个人对视了一下,三哥说,怎么可能呢,大哥,我们和你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怎么会出卖你。阿豹说,是啊,大哥,一定是别的环节出了什么问题,不然不会的。蝴蝶哥转头看着狼哥,狼哥把头低下,看着桌面,一直没有说话,脸色依然阴沉。
超子和小四坐在“千千夜”大厅的一个桌位上。哎,超哥,最近都没怎么见白发哥,他在忙什么呢?忙他的事,他不来,就说明放心咱俩,你操个什么心啊。超哥,最近都风传那个姓贺的要跟咱蝴蝶帮对着干,有这回事吗,为什么蝴蝶老大要咱俩今天晚上守住自己的场子不许出外?超子“啪”地打了小四一个脑袋瓜子,你他妈胡说什么呢,没影的事,别乱扯,以后不许说了啊,还有别他妈说什么帮不帮的,跟你小子说过多少遍了,操,也不看在什么地方,老大叫我们呆在这就呆在这,问他妈什么为什么。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这个时候,超子的电话响了,喂,白发哥啊,什么事啊。我马上要出趟远门,这段时间都不会去酒吧和机房,你和老闷言语声,自己多注意,没什么事也别找我,有什么大事直接找狼哥。电话挂了,超子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超哥,怎么了,白发哥说什么了。超子看了看小四,没说什么,叫我们好好做事。就在这个当口,几个人进了酒吧,找了个桌位坐了下来,等待。
二十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小屋子里的几个人听得见自己手腕上秒针的走动声。电话已经打爆了。除了陈郁之外,所有蝴蝶帮的兄弟几乎都接到了一个电话,原地待命,盯好混进场子的贺哥分子。而今天下午,蝴蝶帮上百个兄弟也曾接过一个电话。
下午的时候,蝴蝶哥得到消息,贺哥将在后天行动,他紧急召唤三个核心人员进小屋开会。给所有蝴蝶帮正式入册成员打电话,要求他们今天晚上全部回各自的场子,等待会议结果。之所以这么做是有原因的,蝴蝶帮正式拜过香堂的会员有一百多号,如果把这些人全都叫回天上人间吩咐,太过显眼,而现在蝴蝶帮的大靠山,省公安厅副厅长也即将离世,这么做怎么说都是冒险的;如果还像以前那样,四个人开完会之后,各自一级一级传达下去,又太费时间,在这关键的时候,时间不等人,要超过贺哥的行动速度才行。因此蝴蝶哥决定叫所有的人回场子,开完会立即电话通知各个场子,却没想到这个决定恰好中了贺哥的计。现在所有的兄弟被贺哥的人全副武装地监视住了,走不得,动不得。个中原因,自然是有人把今天这个决定出卖给了贺哥,而关于贺哥后天行动的消息一定是假消息。
陈郁给超子打完那个电话,就把狼哥为这次任务而给他换的手机关了,这新手机他用着还不习惯。他还在路上走着。他不知道现在该去哪里,当然他不会回自己的房子,那里根本就不属于他。他也不想打电话回家,自从他出来到现在他就没有打过电话回家,并不是他还在恨他的父亲,只是母亲不在了,家也不像个家了。白发在风中凌乱地飘舞,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燕子的店。燕子已经改行做正事了,拿这这些年挣的钱,在江海路开了个美容店,燕子以前可是在正规的美容学校学过两年的。已经快九点了,燕子的员工都已走了,燕子也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陈郁没有像以前那样只是站在门外看看,他推开了玻璃门。
燕子背着身,说道,对不起,我们已经下班了,您明天再来吧。陈郁没有说话,轻轻地向燕子走去,燕子听出了这熟悉的脚步声,猛地转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