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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金澜微微摇头道:「这里的于庄主是去参加重阳大会的,他在回来的路上,发现我们的,这样算来,我们被劫持,少说也有十几天了。」
丁天仁道:「会有这么多天了?哦,干庄主去参加重阳大会,和令尊一定是很熟的朋友了,金兄认不认识?」
金澜喝了口茶道:「重阳大会是川西武林同道一年一度的集会,轮流作东,还有各地知名之士应邀参加,小弟也并不熟悉。」
说到这里,目光一溜丁天仁、易云英二人,又道:「我们三人,也可以说是患难与共,小弟有一建议,不知二位丁兄意下如何?」
丁天仁道:「金兄有什么话,只管请说。」
金澜脸上微微一红,说道:「小弟和二位丁兄一见如故,大家又经历了这次危难,所以……想和二位义结金兰,作个口盟兄弟……」
丁天仁没待他说完,就欣然道:「金兄说的正合我意,我们今后就以兄弟相称,患难与共,生死不渝。」
金澜更是喜上眉梢,含笑说道:「丁兄同意了,那我们应该叙叙年齿才是。」
三人说出年龄,丁天仁十九、金澜十八、易云英十七。金澜喜孜孜的朝丁大仁、易云英二人说道:「我们从现在起,就这样排定了,你是大哥,我是二弟、也是二哥,你是三弟。」
易云英本来就不愿和金澜结为兄弟,她总有大哥好像被金澜抢去了的感觉,但碍着大哥,又不好表示什么,这时故意用手背掩嘴打了个呵欠,说:「大哥,我好困,不早了,二哥也该去休息了。」
丁天仁忙道:「对了,明天一早,我们还要去面谒这里的于庄主,大家是该早些去休息了。」
一宿无话。第二天早晨,三人盥洗完毕,于长寿已经来了,他拱着手道:「三位公子早,敝庄主特地要在下前来邀请三位公子共进早餐。三位公子请。」
丁天仁拱手道:「有劳于总管了。」一面朝金澜、易云英含笑道:「两位贤弟,我们快走,别让庄主久等了。」
于长寿笑道:「在下替三位领路。」
出了客舍,丁天仁道:「于总管和庄主是本家吧?」
于长寿得意的点头道:「咱们这里大部份都是姓于的,算起来庄主还是在下的堂兄。」
金澜问道:「请问于总管,这里离嘉定,是不是很远了?」
于长寿笑道:「嘉定是在四川西南,这里已是湖北的中部,相去足有一千多里远呢。」
金澜原以为百里洲离嘉定最多不过一二百里远近,闻言不禁惊异的道:「会有这么远了?」
于长寿道:「歹人劫持三位公子,走的是水道:「从岷江进入长江,一路东流,可以说是顺流而下,比走陆路要快捷得多了。」
丁天仁虽没出过远门,但长江总听说过,唐诗上的: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穿行巫峡,直下江陵,就算没有亲身经历,也可以意会得到。
易云英道:「那白索素为什么要劫待我们呢?」
丁天仁道:「她可能和二弟令尊有仇,要劫持的大概是二弟,我们只是陪衬罢了。」
金澜气愤的道:「那妖女真给我遇上,决不会放过她的。」
说话之时,已经来到一处院落,于长寿在阶前略一住足,说道:「启禀庄主,丁公子三位来了。」
只听里面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快请。」
于长春抬抬手道:「三位公子请。」
丁天仁等三人刚跨上三级石阶,只见从里面已经迎出一个人来,这人中等身材,面颊瘦削,颔上留着一把花白胡须,双目炯炯有光,这时迎着三人含笑抱拳道:「三位公子请了,昨晚招待不周,务请多多原谅,快请里面坐。」
他不用说就是这里的庄主潜龙于千里了,丁天仁现在是三人中的大哥,自然由他答礼,拱拱手道:「在下主人多蒙庄主从歹人手中救出,正要向庄主叩谢呢。」
于千里笑道:「老朽只是把他们惊退而已,这也算不了什么,来,来,大家里面坐下来再谈。」
他引着三人进入屋中,这是一间并不很大的餐室,中间一张紫檀八仙桌上,早已放好了四副碗筷。
于千里抬手道:「三位公子请坐,老朽要厨下做了几式早点,到了敝庄,就不用客气,和自己家里一样,随便坐好了。」
三人谦让了一阵,仍由于千里坐了上首,三人也依次坐下。」
于千里含笑看着三人,问道:「老朽还没请教三位大名呢。」
丁天仁站起身,说了自己三人姓名,易云英当然还是叫做丁天义。
于千里忙道:「丁公子快请坐下,哈哈,三位公子就像天风吹来的一般,真是明珠玉露,少年隽才,给敝庄平添了不少光辉。」
丁天仁连说不敢,这时青衣使女端上四式细点,四式小菜,并给四人装了稀饭送上。
于千里举筷道:「来,来,这是家常小点,三位公子请随便用,不要客气才好。」
三人也就不再客气,各自吃了起来,四式细点,有甜有鹹,都是湖北的名点,丁天仁三人从未到过湖北,但觉十分可口,却叫不出名称来。
金澜吃了两个点心,一碗稀饭,就停下筷来,一面抬目问道:「在下昨晚听干总管说起,庄主是应邀参加重阳大会去的,想必和家父是极熟的朋友了?」
于千里哦了一声,目注金澜问道:「金公子令尊是……」
金澜道:「家父名讳上赞下臣。」
「啊,哈哈。」于千里豁然大笑道:「原来金公子是金老哥的贤郎,老朽和令尊相识几十年,自然是熟朋友了。」
金澜慌忙离席拜了下去,说道:「老伯是家父的老友,乃是小侄的父执,请受小侄一拜。」
于千里连忙双手相扶,说道:「金公子不可多礼,快快请起,哈哈,咱们既是世交,老朽也不客气称你一声世兄就好了。」
金澜回到座上落坐,说道:「小侄和二位丁兄,是在寒庄遭一个叫白素素的妖女所劫待的,家父大概还不知道……」
于千里没待他说下去,就截着道:「老朽此次应邀赶往乐山山庄,但却并没见到今尊。」
今年重阳大会是由「擎天手」金赞臣当值作东,他赶去乐山山庄,怎么会没和主人见面?
金澜听得不由一怔,急急问道:「老伯怎会没见到家父呢?」没见到爹,自然是爹出了什么事,他那得不急?
于千里双眉微拢,沉吟了一下,才道:「其实这次重阳大会也并没有举行。」
重阳大会,每年一次,是川西武林中一件盛事,虽然并没。有什么仪式,也不能说「大」,因为只是十几个门派的老朋友的集会。「重阳大会」是武林中人这样称呼它的而已,今年由乐山山庄当主人,与会的人也早就到了几位,怎么会没有举行呢?这是不可能的事。
金澜急着问道:「那是为什么呢?」
干千里一手摸着胡须,徐徐说道:「老朽在重阳前两天赶到乐山山庄,只遇上贵庄的任总管,据告令尊和已在庄上作客的青羊宫观主景云子、归耕云、还有邛崃石破衣等三位,早在两天前忽然离奇失踪,下落不明……」
「家父失踪了?」
金澜听得一呆,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爹同时失踪的竟然还有景云子,归耕云和石破衣,凭这四个人的武功,合起来几乎已无抗手的人。
对了,一定是她,那个自称白素素的妖女,自己和大哥三人,不是一无所觉就被她迷翻了吗?想到这里,不禁怒声道:「一定又是那妖女使的手脚了。」
于千里目光一动,问道:「世兄方才也曾提到三位小兄弟遭一个叫白素素的劫持,可否说得详细一点?」
金澜就把当日在后园观风亭遇上一个自称白素素白衣妖女一事,详细说了一遍。
于千里一手撚须,沉声道:「数十年来,老朽在长江上下游还小有名声,却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个白衣女子,此人到底是何来历……」
金澜听说爹无故失踪,心头已是历烦如麻,一下站起身来,拱拱手道:「小侄多蒙老伯援救,只是家父离奇失踪,至今下落不明,小侄急于赶返寒舍,要向老伯告辞了。」
于千里微微一怔,接着含笑道:「世兄身为人子,令尊失踪,难免心急如焚,但此事急也无用,要营救令尊,就必须要查明令尊等人的下落,究为何人所劫待,所以世兄务必保持冷静,再行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