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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斜倚玉栏杆,惆怅花容一见难,岳少俊依然猜不出她是谁来。她没有转过身来,他不便贸然讯问,只好在亭外站停下来,轻轻咳下一声。苗条人影问道:「是岳相公么?」声音娇脆,岳少俊虽觉听来极熟,只是想不起她是谁?
这就拱拱手道:「正是岳某。」
那苗条人影轻笑道:「我在这里已经恭候你一刻之久了。」她这话隐然有责怪之意,怪他来的太晚了些,但她在笑,笑就没有深责之意了。
岳少俊道:「姑娘约在下来此,不知有何见教?」
「自然有了。」苗条人影直到此时,才缓缓的转过身来。这下,岳少俊看清楚了,她,不就是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的仲飞琼仲姑娘吗?会是她。
岳少俊微微一怔,拱手道:「原来是仲姑娘。」
仲飞琼那双清澈深邃的凤目,宛如两颗闪着晶莹光亮的寒星,凝注着岳少俊,嫣然说道:「你以为约你到这里来的是谁?」
岳少俊道:「在下就是猜不出来。」
仲飞琼柔笑道:「现在你不是知道了吗?」
岳少俊道:「姑娘宠召,究竟有何见教?」
仲飞琼凤目含情,脉脉的望着他道:「既来之,则安之,我又不是老虎,会把你吃掉,进来,请坐呀。」她已俏生生的走近亭子中间,抬了抬纤手,作出肃客入座的样子,然后当先在石凳上坐了下来。岳少俊看她这么说,也只好跟着走入,在她对面的石凳上坐下。
这时云层渐开,半轮明月,从如絮浮云中钻了出来,月华如水,波光如镜,显得分外清幽。岳少俊面对佳人,只觉她一身窄窄的玄色衣衫,紧裹玲瑰娇躯,经月光一照,更显得她纤腰一握,婀娜多姿,她身上穿的玄色衣衫,衬托出她粉脸樱唇,秋水明眸,就显得更艳若桃李,更冷若冰霜。
不,今晚她并不冷,清澈而深邃的风目之中,一直含蕴着脉脉情意,和她平日冷峭模样,如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岳少俊藉着月光,望看她,几乎有些微微出神。仲飞琼似乎并无所觉,轻轻佻了下眉毛,嫣然道:「月亮终于出来了。」
岳少俊憬然发觉自己有些失态,玉脸不禁一红道:「仲姑娘到底有甚么见教?」
仲飞琼微笑道:「我在街上看到你,所以约你到这里来,想和你谈谈。」
岳少俊听得忽然心中一动,问道:「姑娘到扬州来,有什么事么?」
「没有什么。」仲飞琼举手掠了一下披肩秀发,说道:「我是晋见一个人来的。」
岳少俊道:「那么姑娘要和在下谈什么呢?」
仲飞琼道:「我也想问问你,到扬州是做什么来的?」
岳少俊道:「你问这活,什么意思?」
仲飞琼望着他,徐徐说道:「你不肯说?是么?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为恽慧君来的。」
岳少俊脸色微沉,说道:「是你劫持了恽小姐。」
仲飞琼幽幽的道:「你错怪我了,劫持恽慧君的并不是我。」
岳少俊逼问道:「那会是谁?」
仲飞琼道:「今晚我不顾一切,约你到这里来,就是有一句话告诉你。」
岳少俊道:「姑娘请说。」
仲飞琼看了他一眼,含情问道:「我说出来了,你肯听么?」
岳少俊道:「你说出来听听?」
仲飞琼一脸诚挚的道:「听我相劝,你明天一早,就离开扬州。」
岳少俊道:「为什么?」
仲飞琼道:「恽姑娘虽遭人劫持,但并无危险,只要拿吸金剑去交换,对方立可放人,再说得明白一点,如果不拿吸金剑去交换,谁也救不了她,所以你在不在扬州,都是一样。」
岳少俊冷笑道:「姑娘邀约在下,原来是作说客来的。」
仲飞琼粉脸微变,说道:「你说什么?我是作说客来的?」
岳少俊哼道:「难道不是?岳某既然插手,岂会轻易退走?除非你们立刻放了恽慧君。」
仲飞琼气愤的道:「岳少俊,你真有些不识好歹。」
岳少俊道:「在下如何不识好歹?」
仲飞琼忽然幽幽一叹道:「岳少俊,难道我的话,你一句也不肯相信么?我说劫持恽慧君的,另有其人,你不肯见信。我劝你明朝离开扬州,原是一番好意,你也不肯见信,好像我今晚约你前来,和你说的话,都是预先设好的圈套,要你上当似的……」
她说到这里,已是满眼幽怨,一个平日冷面冰心的仲飞琼,如今却化成了万般柔情,接着幽幽的道:「岳相公,一个女孩子,一生以名节为重,我仲飞琼一向眼高于顶。没把男人放在眼里,自从和你相遇,自从……那晚替竺秋兰疗伤……」她晕红双颊,说到碍口之处,似乎说不下去。
岳少俊听她提起那晚金铁口以「隔身传功」,替竺秋兰疗伤之事,也不禁玉脸一热,蹑哺道:「那晚委屈了仲姑娘,在下实在过意不去。」
仲飞琼目光一抬,说道:「岳相公不用说了,只要你有这份心就好,再说我虽然仍是冰情玉洁女儿身,可是我的心已经……已经属于……你的了……」
岳少俊心头不期一震,忙道:「仲姑娘……」
仲飞琼不待他说下去,就接着道:「岳相公,仲飞琼今晚不顾女儿家的羞耻,向你剖心示爱,我并不是淫荡无耻的人……总之……谁叫我生为女儿身……」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那晚,金铁口以「隔身传功」,女孩儿家不该让人碰的地方,都给岳少俊抚摩殆尽。她不向岳少俊表明心迹,这话能向谁诉说呢?
岳少俊这下可作难了,望着仲姑娘,搓搓手道:「姑娘这番深情厚爱,照说在下……」
仲飞琼淒婉一笑道:「我知道你心中另有所属,我今晚向你说出这番话来,并不是要你同情我,怜惜我,更不想你也爱我,和夺人所爱。我只希望你知道我的心,海内存知己,我说的是一个「存」字,存在你心里,存在我心里……」
岳少俊听了她这般缠绵悱恻,一时大为感动,那还把持得住,情不自禁伸手抓住仲姑娘一双柔荑,说道:「琼姊姊,你对我太好了,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的。」
仲飞琼任由他握住了双手,粉脸生晕,转愁为喜,嫣然笑道:「俊弟,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如果你心里有她,我也不会嫉妒的,谁叫我认识你比她晚了一步,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好……」
岳少俊一阵感动,把她缓缓拉了过来拥入怀里,说道:「琼姊姊,你太好了。」他低下头去,轻吻着她额头,她仰起脸,羞涩的闭上眼睛,于是他一颗头渐渐的更低,终于找到了轻轻喘息着的樱唇,如漆似胶的粘在一起。
过了一回,她才轻轻的把头别开,埋在他怀里,悄声说道:「俊弟,那你就听琼姊姊的话,明天一早就离开扬州,好么?」
岳少俊又轻轻的吻了她一下道:「琼姊姊,你为什么一定要小弟离开扬州呢?」
仲飞琼道:「这里应该没有你的事,你还是离开的好。」
岳少俊听得出,她是不肯说,其中一定另有缘故,这就说道:「姊姊还要瞒着我么?」
仲飞琼唉了一声,柔声道:「不是姊姊要瞒你,实是……实是……」
岳少俊道:「究竟是什么事,姊姊这般吞吞吐吐,不肯实说?」
他一口一声「姊姊」,叫得仲飞琼芳心无主,低声道:「好,我告诉你吧,姊姊这次赶来扬州,是晋见火灵圣母来的,你有没有听人说过火灵圣母?」
岳少俊摇摇头道:「没有。」
仲飞琼道:「这也难怪,你一向很少在江湖走动,火灵圣母就是崆峒姬山主的师妹祝灵仙,练成一身火功,数十年来,罕有对手……」
岳少俊道:「这和小弟有什么关系?」
仲飞琼道:「本来和你没有关系,但……」她还没有说下去,岳少俊轻「哦」一声道:「找知道了,恽慧君是给火灵圣母掳去的,对不?」
仲飞琼道:「姊姊既然说了,就不想瞒你,火灵圣母要的是吸金剑,只要归云庄交出吸金剑,她绝不会难为恽慧君的,所以你还是离开的好。」
岳少俊面有难色,望着仲飞琼道:「小弟也不敢瞒骗姊姊,吸金剑就在小弟身上。」
仲飞琼惊奇的看了岳少俊腰间一眼,说道:「剑在你身上?」
「是的。」岳少俊道:「小弟佩着的就是吸金剑,这是宋老爷子托小弟送到归云庄来的。」他把宋老爷子之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