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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鸿晖冷然道:“羊乐公,你应该看看清楚,天下各大门派的人都已躺在这里,凭你们五山派区区几个人,能起了什么作用吗?”
羊乐公呵呵大笑道:“各大门派的人都被你们迷翻了,只有敝派人数虽然不多,却比他们高明得多了,你们一举迷翻了这许多人,当然大有一番作为,五山派崛起江湖的目的,自然也想出人头地,所以咱们大可联手合作,你老哥大概不是正主吧,老夫想见见你们主人,共谋大计,不知你老哥作得了主?作不了主?”
夏鸿晖冷然道:“你要见教主不难,你们先放下身上兵刃,由他们先点了你们的穴道,然后可由兄弟领你们进去。”
阮天华心中暗道:“听三师叔的口气,好象幕后人物,是一个「教主」,那就不是爹了,三师叔怎么会投到「教主」手下去的呢?”
羊乐公面有难色,摇着头道。“你老哥这个条件,老大不敢答应,江湖上的人随身兵刃,岂可随便放下?何况今晚局如此诡异,咱们这几个人如果放下兵刃,任你点了穴道,这和这些被迷翻的人,又有什么不同。”
夏鸿晖微晒道:“你们已是瓮中之鳖,网中之鱼,和这些被迷翻的人,本来没有什么两样。”
“哈哈。”羊乐公一手打着垂腹长髯,大笑一声道:“老哥这话可就不对了,你老哥也请看看,这围着咱们的黑衣十八骑,乃是老夫手下败将,就算他们能和老夫打成平手,只要不能一下把咱们七人制住,咱们只要腾出一个来,你们这场筹划已久的惊人大计谋,就会落个满盘皆输,你老哥信是不信?”
夏鸿晖道:“如何会落个满盘皆输?”
“哈哈。”羊乐公又是一声大笑,说道:“这个……就是老夫要和你们主人当面谈判的本钱,你老哥未必作得了主,空言无益。”
夏鸿晖似是已被激怒,嘿嘿道:“谁说夏某作不了主?羊老儿,你先说出来让夏某听听,夏某自会转禀教主,予以召见。”
“好。”羊乐公沉声道:“老夫不妨相信你一次。”
夏鸿晖不耐的道;“你可以说了。”
羊乐公道:“你老公总该知道,老夫一向嗜酒如命。方才大杯大杯的至少灌下了三四十杯,温家七迷散、唐家散功丹。怎对老夫一无作用?哈哈,老夫不妨告诉你,咱们「五山解毒丹」专解天下迷毒,灵丹入口却化,只要每人喂他们一位,不出盏茶工夫;这些人就可以完全恢复清明,不过老夫一向讲究利人必先利己,这些人和老夫非然非故,把他们救醒过来,对咱们五山派一点好处也没有,不如等你们有人出来。咱们谈得拢合作条件,岂非正好?否则方才这些时间,老夫早已把他们全救醒过来了。”
夏鸿晖道;“你真有解药?”
羊乐公哈哈笑道:“老夫何用吹嘘?不信,老夫把解药给随便那一人眼下,老人保证他们立时清醒过来。”
说着朝阮天华招招手道:“你有两个朋友尚在昏迷之中,为师给你两颗药丸,你去喂他们服下。”说着一面果然深手入怀,掏出一个青色瓷,拔开瓶塞小心翼翼倾出两颗药丸,交到阮天华手中。阮大华接过药丸,走到小红,铁若华两人身边,俯下身去,把药丸纳人两人口中。
羊乐公道:“徒儿,你从一数到十二,他们两个就可以醒过来了。”
夏鸿晖睁大双目,一眨不眨的看着阮天华把药丸纳入两人口中现在阮天华果然依言:“一,二、三、四……”的数了起来。等他数到「十二」,小红和铁若华两人果然倏地睁开眼来,口中不约而同的「噫」了一声,一跃而起。
小红目光转动,叫道:“大哥,这是怎么一回事?”
铁若华道:“我们好象是被人便了手脚。”
阮天华朝两人招招手,低声道;“你们先站到大哥身边来,不可说话。”
羊乐公得意一笑,晃着脑袋说道:“怎么样,你现在相信了吧?”
夏鸿晖眼看阮天华喂了两人解药,从一数到十二,果然就清醒过来,心头大为惊凛,暗道:“羊乐公的五山解毒丹看来比咱们的独门解药还来得灵效。”自然深信不疑,正待开口。
只听一个森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说道:“羊乐公,你的解药果然很有效,要见本教主,有什么?”随着话声,已从屏后走出一个白发如银的老道姑来。
夏鸿晖忙道:“教主出来了。”
这老道姑虽然白发如银,但脸上没有一丝皱纹,如无一头白发,看去不过四十出头,生成一张马脸,双颧突出,嘴唇极阔,尤其一双三角眼,眼珠极小,却射出棱冷芒,使人感到她是个极非易与的人。这人大家在大会上都见过,她就坐在形意门的坐位上。
阮天华看到老道姑,心头暗暗一震,忖道:“看来爹和三师叔都是着了她的道了。”此时若非桑鸠婆一再叮咛,遇事不可鲁莽,阮天华真恨不得立时冲上去,先把她制住了再说。
羊乐公呵呵一笑,抱拳道:“原来是教主,老朽失敬了,方才老朽说的话,教主大概都听到了?”
老道姑道:“不错,你有什么条件?”
羊乐公耸耸肩笑道:“教主办的是大事,不知敝派有没有资格和教主合作?”
老道姑冷冷的道:“你要和本教如何合作?”
羊乐公大笑道:“这要看教主有没有合作的诚意了?”
老道姑道:“本教主若无诚意,还会和你相见吗?”
“好。”羊乐公道;“老朽可以问教主几个问题吗?”
老道姑道:“那要看你问什么问题了?”
羊乐公道:“咱们即有诚意合作,教主已经知道本派来历,我们自然也要知道和我们合作的是什么教了?”
老道站道:“玄阴教。”
羊乐公沉吟道:“玄阴教三十年前……”
老道姑不待他说下去,冷声道:“玄阴教原是玄门一脉,只因江湖各大门派有于门户之见;把本教视作旁门左道,双方积不相能,三十年前,终于演成兵刃和见,本教从此一跌不振,老身经昔日几个道友敦促,重整本教,羊掌门人现在明白了吧?”
“明白、明白。”羊乐公接着问道;“教主把各大门派的人迷翻了,不知如何善后?”
老道姑道:“老身出任教主,志在和各大门派和平相处,但各大门派的人未必了解老身心意,因此才借这一次的君山大会,把参与的各大门派中人留下来,其实老身只是为了和大家沟通意见,仍会一个不少安然放他们回去,让他们回去之后。再和派中同门沟通意见,从此不再歧视本教就好,老身一个也不会为难他们的。”
羊乐公自然知道玄阴教昔年就有一种迷失神志的药物,服下此种药物的人,就永远听从他们摆布,她说的所说的所谓和「大家沟通意见」,自然是让这些人服下迷失神志的药物,再放他们回去,这一来,各大厂派之内,不就等于多了一批玄阴教的内奸,颠覆各大门派,当真易如反掌了。一面说道:“教主放不放人,和老朽一点关系也没有,咱们还是来谈谈合作条件,不知教主和敝派如何合作呢?”
老道姑道:“合作条什很简单,你羊乐公由本教聘为总护法,你们还有四位山主,可任本教护法,只怕你必须交出五山解毒丹,并把该丹处方,也一齐交出,此后未经本教同意,不得私自配制。”
羊乐公道:“教主办了这件大事,天下武林各门各派已尽入谷中,老朽把敝派的人都投到玄阴放下,只弄到一个有名无实的总护法吗?”
老道站道:“本教护法,都是各大门派的掌门人,各派长老仅能担任副护法,老身给你总护法名义,你还嫌不足吗?”
羊乐公道:“名人倒还是其次,教主要微派交出解毒丹,老朽实在……”
老道姑道:“你不答应?”
羊乐公道:“此丹是敝派独门不传之秘,教主应该明白,咱们是合作,不是投靠。”
老道姑不耐的道:“羊乐公,你们到了这里,只有和本教合作一条道可走。”
羊乐公要问的问题,都已得到了答案,没有再和她扯下去的必要,闻言大笑道:“教主这是在威胁老夫了,羊乐公胡于白了一大把,还没受人威胁过,教主可知不和老夫合作的后果吗?老夫身边有一百粒解毒丹足可救醒厅上所有的人……”
老道姑双目寒光陡盛,冷哼道:“羊乐公,你要和老身作对,那就是自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