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在此时,只听身后响起一个娇脆的声音说道:“公子怎么不请坐呢?”
阮天华急忙回过身去,只见红衣少女已从屋后走出,手中托着一个银盘,盘中放一盏茗碗,她把茗碗放到桌上,含笑道:“公子请用茶。”
阮天华道:“姑娘怎么从里面出来?在下还当姑娘没有回来呢。”
红衣少女抿抿嘴笑道:“公子耽心小婢牵着牲口去卖了?”
阮天华觉得她很俏皮,朝她笑了笑,又回到椅子坐下,一面问道:“姑娘,这里是……”
红衣少女道:“这里只有大娘和小婢两个人。”
阮天华问道:“大娘是谁?”
红衣少女轻咦道:“公子连大娘也没见过?”
阮天华觉得自己可能弄错了,这就站起身道:“姑娘,对不起,可能是在下找错地方了。”
红衣少女道:“公子没有找错,这里只有我们一家人家,公子只管请坐。”
阮天华道:“这也许是误会,在下是找四师叔来的。”
“没错。”红衣少女着急道:“四爷待回就会赶来的。”
阮天华听她这么说,只好又回身坐下,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红衣少女抿抿嘴道:“公子瞧不出来?”
阮天华笑道:“姑娘脸上又没写名字,在下怎么瞧得出来?”
“名字写在脸上,那就丑死啦。”红衣少女笑着瞧瞧自己衣衫,才道:“小婢的名字,就在衣衫上咯。”
阮天华哦了一声道:“你叫红姑娘。”
红衣少女道:“那有名字叫红姑娘的?不过公子只说对了一半,小婢叫做小红。”她望阮天华又道:“小婢听四爷说,今晚有很多人要和公子见面呢。”
“有很多人要和我见面?”阮天华奇道:“我怎么会设听四师叔说过呢?”
小红道:“这是极端神密之事,四爷事前自然不肯告诉公子了,因为一旦泄露风声,公子很可能路上会遇上危险。”
阮天华深感诧异,说道:“会有这么严重?”
小红点着头,晤了一声,才道:“这么说,公子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了。”
阮天华问道:“你还听到了些什么?”
小红道:“小婢听到的,也是零零星星的。”
阮天华道:“不要紧,你就把零零星星的说出来给我听就是了……”
话声未落,突听屋后响起一个冰冷的妇人声音道:“你要听什么,由我来说好了。”
小红喜道:“大娘回来了。”阮天华站起身,抬目看去,只见从里面走出一个一身蓝布衣裤的中年妇人。
这妇人年约四十以上,五十不到,两鬓已见花白,瘦高个子,尖瘦脸,此时脸色铁青,双目之中隐射冷芒,盯注着自己,看她模样,似是极为盛怒,笼罩著一脸杀气。
小红刚叫了一声:“大娘……”
中年妇人怒斥道:“住嘴……”小红呆得一呆,眼眶中含了一包泪水,没敢作声。
阮天华眼看小红受了委屈又不敢哭的神情,心中大是不忍,忍不住抱抱拳道:“大娘请歇怒,小红姑娘并没对在下说了什么?”
“还说没说什么?”中年妇人冷冷的道:“说,你是什么人?假冒小主人,是什么人支使你来的?”
“你说什么?”阮天华听得不由一怔,说道:“在下阮天华,几时假冒你们小主人了?”小红听了两人的话,一张脸不由吓得煞白。
中年妇人冷笑一声道:“你还敢狡赖,如果不是受人支使,何用假冒小主人,向小红口里刺探咱们的隐密?”
“这是误会。”阮天华拱着手道:“在下早晨是从听涛山庄来的……”
中年妇人沉哼道:“听涛山庄也吓不倒人。”
阮天华听得大是不快,但还是忍着道:“在下何用以听涛山庄吓人?在下说的原是实情,要解释误会,总得让在下把话说清楚了,大娘拦着不让在下说出来,却硬是认为在下……”
中年妇人冷声道:“不用解释。”
阮天华怒声道:“既然不用解释,在下告辞。”转身欲走。
中年妇人冷笑道:“刺探本门隐秘,你还想活着走出大门去吗?”
阮天华听得气往上冲,朗笑道:“在下要走,难道你还想阻拦不成?”
话声甫出,只见从门口施施然走进一个矮胖老者,尖沙著声音,徐徐说道:“小子,你想从司某面前闯出去,那可没有这么容易?”这人一张土黄脸,八字眉、水泡眼,手中拿一支两尺长紫色旱烟管,烟斗却有拳头大小,显然是他的随手兵器了。
阮天华听他自称姓司,心中不禁暗哦一声,方才自己说「四师叔」,小红听了「司师叔」,她说「司爷」,自己听了「四爷」,才有此误会,否则自己找错了,早就离去,也不致引起这种麻烦了。但他少年气盛,听了矮胖老者的话,不觉剑眉一挑。凛然叱道:“你们这些江湖败类,平日不知如何无恶不作,在本公子面前,还敢恃强逞凶,今日给本公子遇上了,我要替江湖除害,好,你准备了。”
矮胖老者水泡眼乍然一睁,射出两道逼人精芒,厉声道:“小子,谁是江湖败类?你再说一遍。”
阮天华手按剑柄,正容道:“就是你们,难道我说错了?在下说事出误会,你们竟然不听解说,还说在下不能活着走出大门,这不是视人命如草芥的江湖败类还是什么?学武旨在防身,行走江湖,为的是行侠仗义,为人间诛强暴,你们练成一身武功,是为逞凶嗜杀的么?”矮胖老者被他侃侃而言,问得一怔,一时之间,竟然答不上话来。
中年妇人冷声道:“小子,就算你舌烂莲花,今天也是死定了。”
阮天华锵的一声抽出长剑,剑尖朝中年妇人一指,俊目含光,喝道:“你还是个妇道人家,看来嗜杀成性,双手都是血腥,阮某今天杀了你,大概也不会冤枉的了,你出手吧。”
中年妇人听了怒不可遏,冷笑道,“小子,你口气倒不小,好,那就接我一掌。”身形一晃,突然欺进,挥手一掌击了过去。
阮天华自幼练武,不但已得乃父真传,又有四师叔不时从旁指点,一身所学,在年轻的一辈中,已可说是出类拔萃之选,此时眼看中年妇人一掌拍来,他并未使剑,左手一抬,迎着击出。双方一来一往,势道何等快速,但听「拍」的一声,双掌交击,两人同时觉得上身一震,不由自己的后退了一步。
这下可把中年妇人看得心头一怔,她想不到阮天华武功竟有如此高强。中年妇人这一掌虽然只用了六七成力道;但阮天华右手持剑。迎击出来的只是一支左掌,看情形他也并未使上全力。她当着矮胖老者,对付一个年轻小子,第一掌上居然被人家震退,自然脸上无光,口中大声喝道:“好小子。你再接我一掌。”这回她为了扳回颜面,右手一抬,全力击出。
阮天华剑眉轩动,沉喝一声:“好,本公子就再接你一掌。”迅快剑交左手,右手握掌,身向左偏,齐心击出。这一记正是形意门的炮掌,一气开合,掌若迅雷突发,一团掌风,呼然有声。
这回两人几乎都用上了全力,中年妇人一掌出力,只见对方掌势突出,力道奇猛,正好撞上自己掌心,居然被撞得隐隐生痛,不,一股刚猛劲力,撞得自己再也站立不稳,脚下浮动,向后连退了两步,心头猛然一惊,在脚下后退之际,左手疾快的一掌,斜劈出去。
阮天华毕竟功力尚浅,对敌经验不足,这一记炮掌,虽然接下中年妇人的一掌,但也被震得后退了一步,当然没去注意中年妇人临退之时左手拍来的这—掌,等到一股掌风涌到身边,左手急忙应敌,仓猝发掌,自然吃了大亏,一个人被震得跄踉后退了四五步。
中午妇人是被气疯了心,姜总是老的辣,她一见机不可失,突然一声不作,双足一点,身形急扑而起,双掌齐发,朝阮天华追击而至。这一击她心头充满杀机,大有把阮天华立劈掌下之势,但她忘了阮天华右手还握着一柄长剑。方才他因中年妇人并未动用兵刃,是以也并未使剑。
此刻自己脚步还未站稳,中年妇人已掌先人后,使了一招「雷电交击」,扑击而来,心头不禁大怒,口中大喝一声,手中长剑振处,一招「平扫烟霞」,朝前挥出,一片剑光像面般展开,朝前横扫而去。这一刻,含愤出手,形意门讲求以气使剑,剑势出手,内力贯注剑身,使得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