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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横剑而立,虽然满面怒容,但却目闪惊急。
萧琼华冷冷一笑说:“方才只是想削去你的双耳,现在你割去你的舌头……”
话未说完,「花里粉蝶」突然一声厉嚎:“少爷和你拚了。”
厉嚎声中,飞身前扑,手中长剑,一式「初绽寒梅」,幻起数朵银花,迳向尚未撤剑的萧琼华刺去——萧琼华冷冷一笑说:“如果要姑娘亲自动手,你就没有狗命了。”说话之间,娇躯神妙的一旋,青光闪处,红芒暴涨!紧接着,一阵惨嚎,人影疾转,「花里粉蝶」的人头,应声飞起,一道鲜血,「噗」的一声溅起一丈多高——绿影闪处,萧琼华已飞身退至两丈公外,青光敛处,她的宝剑早已人鞘。
一旁观看的严七,神色震惊,不由呆了!这时,他才惊觉到这位萧姑娘比起蓝天鹏来,更厉害,更不好惹,看来,兰香姬爱蓝天鹏恐怕要落一场空了。再看那边的「红脸鞭」早已吓得面色如纸,冷汁直流,完全吓傻了。
萧琼华一见,立即沉声说:“还不割下你的耳朵逃命吗?”
「红脸鞭」急忙一定心神,「叭」的一声跪在地下,同时,叩头如捣蒜的哀求说:“萧姑娘,请饶命,小的该死,有眼不识泰山,饶了小的吧。”
萧琼华不知道「红脸鞭」的平素品行,自是不便逼人太甚,因而望着「索子鞭」严七,问:“严前辈,这人平素行为如何?”
严七冷哼一声,说:“跟「花里粉蝶」在一起的还有什么好东西。”
「红脸鞭」一听,吓得又向严七连连叩头,同时哀声说:“严七爷,您老行行好,救救小的狗命吧。”
严七冷冷一笑说:“方才还骂我是老狗,现在又喊我七爷了。”
「红脸鞭」赶紧骂自己说:“七爷,那是小的胡说,该打嘴巴。”说着,真的左右一弓,两掌轮番的在自己的嘴上「叭叭」的打起来。
蓝天鹏不耐烦跟他浪费时间,立即说道:“严世伯,就给他一个自新改过的机会吧。”
「索子鞭」严七见蓝天鹏当着「红脸鞭」的面向他求情,真是又骄傲又有些受宠若惊,是以趁机沉声说:“还不谢谢蓝少谷主的救命之恩。”
「红脸鞭」一听,知道这条命算是保住了,因而赶紧又向蓝天鹏,叩头说:“多谢蓝少谷主救命之恩。”
蓝天鹏立即沉声说:“些许小事何必儿谢,只要你今后知道悔改就好了。”
「红脸鞭」再度叩头说:“小的今后,如再作恶,定遭乱剑分尸。”
严七立即插言说:“你小子要想报答蓝少谷主的救命大恩也不难,只要你将今天发生的事,向后瞒过一两天……”
「红脸鞭」一听,忙不迭的连声说:“可以,七爷您怎么吩咐,小的怎么作。”蓝天鹏和萧琼华,闹不清严七要作什么,是以俱都迷惑的望着他。
严七深沉的点头,说:“第一,你要在这座林子里被捆两天。”「红脸鞭」一听,立即惊得慌声说:“七爷,那小的不会饿死吗?”
严七立即摇摇头说:“不会,有我老人家看着你。”蓝天鹏和萧琼华知道严七必然另有安排,因而不便说什么。「红脸鞭」无奈,只得点了点头。
严七继续说:“第二,不能报告「花里粉蝶」是萧姑娘杀的。”萧琼华一听,正待说什么,蓝天鹏已向她挥了一个「稍待」手势。「红脸鞭」却迟疑的问:“小的怎样向上级报告呢?”
严七毫不迟疑的说:“很简单,回头我老人家自然告诉你。”「红脸鞭」只得连连颔首,不停的应是。
严七的脸色逐渐变得肃穆的说:“第三,现在我老人家和少谷主萧姑娘还有重要的事相商……”
「红脸鞭」听得心一动,赶紧急声说:“那小的躲到林外,等七爷和少谷主萧姑娘把事商量好,小的再进来只候吩咐。”
严七一听,立即瞪目沉声说:“何必那么麻烦,我老人家点了你「黑憩穴」,你乖乖在这睡一会觉,商量好了再把你后过来。”
「红脸鞭」一听,立即惊得面色大变,不由紧张的惶声说:“七爷,您,您,您可不能丢下小的不管呀?……万一狼来了……”
严七立即瞪眼沉声说:“废话,方才一剑杀了你,不结了吗?何必还和你费这么多的唇舌?”「红脸鞭」一听,深觉有理,只得忐忑不安的应了两个是。
严七一面向前走去,一面沉声说:“站起来。”
「红脸鞭」一听,只得由地上战战兢兢的站起来。严七为防「红脸鞭」变卦,是以,趁对方刚刚直起身的同时,一个箭步纵过去,出手点了对方「黑憩穴」。老经世故的严七,也不是傻子,他知道被点的一刹那,人仍有知觉,为了求得「红脸鞭」的配合,只得伸臂抱注他。严七将「红脸鞭」放好在一堆落叶,立即走回来说:“现在我们已露了相,如果不控制住「红脸鞭」,想要救我家小姐就难了。”
蓝天鹏立即迷惑的问:“严世伯的意思是?”
严七毫不迟疑的说:“我希望少谷主和萧姑娘,能尽快的将我家小姐救出来。”
萧琼华抢先回答说:“那是当然,我们会尽马匹的体力极限……”说未说完,严七已插言说:“现在已到了崆峒派的总坛势力范围以内,如果他们认出了少谷主和萧姑娘,必然处处接待,步步护送,必然浪费时日。”
蓝天鹏立即关切的问:“严世伯的意思是要小侄两人越山飞驰?”
萧琼华却不解的问:“我们怎么走才最近?”
严七见萧琼华有意答应飞驰前去,格外高兴,立即兴奋的说:“老朽自然为两位画一个后径图和进入崆峒总坛的向道以及途中联络的人。”
蓝天鹏一听,立即关切的插言说:“最好将水牢的位置也画出来。”
严七毫不迟疑的说:“那是当然。”于是,他就在地下拣起一个枯叶条,用脚拨开地下的落叶,就用枯枝一面画,一面讲起来了。由于严七画得清楚,讲得仔细,即使一个小节,也不疏忽,是以,一张地面路图画下来,足足用了一个时辰。这时,天色已晚,经日即将隐人地平经,严七即在自己的鞍囊内,取出干粮和酒菜,三人一面进餐,一面商讨细节。
一切熟记后,萧琼华首先关切的问:“我们将兰妹妹救出来,送去王樵户家,他会收吗?”
严七立即正色说:“他当然会收,而且,我也会尽快的赶去。”
蓝天鹏一指地上的「红脸鞭」问:“严世伯,这人怎么办?”
萧琼华也关切的问:“严前辈预备怎样处置他?”
严七一笑说:“萧姑娘,请恕老朽暂时保密,到了王樵户家,老朽自会告诉两位。”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只得不再追问了。于是,两人看了一眼逐渐昏暗的天色,同时起身说:“救人如救火,那我们先走一步了。”
严七急忙起身,肃容说:“少谷主和萧姑娘,武功剑术,虽然均达化境之绝,但进入崆峒总坛,伯应处处谨慎为是。”说着,又指了指「血火龙」和「小青」,继续说:“二位放心,这两匹宝马,我一定为你们喂好。”
蓝天鹏和萧琼华谦和笑一笑说:“马匹有何重要,只希望严世伯能够如期赶到就好了。”说罢施礼,大步向林外走去。
严七一面急步相送,一面笑着说:“谨祝两位顺利,恕老朽不再送了。”蓝天鹏和萧琼华,也道声「后会」,展开轻功,直奔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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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天色已黑下来,原野早已没有了人影。蓝天鹏和萧琼华这时是何等功力,一经展开轻功,快如飘风,设非目力尖锐的顶尖高手,也难发现两人淡淡的身影。陕南地区多河流,但对身怀绝纪轻功的萧琼华和蓝天鹏地毫不发生阻止作用,他们仅需数条枯木或几块树皮,即可飞渡过去。
两人一面飞驰前进,一面暗自核对路线。因为照「索子鞭」严七所画的路线图,两人必须在天色大亮之前,进入某陕边境的山区。据严七说。崆峒派的门人弟子,大都贪图享乐,是以,分舵全都建立在城市和大镇甸上,小镇已无眼线巡逻,逞论山区了。
蓝天鹏一面飞驰,一面忧心的说:“王虚老道,如此狠毒,居然狠心将自己的堂妹,关进水牢,令人想来,实在难以置信?”
萧琼华知道蓝天鹏关心兰香姬的安危,因而宽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