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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鹏又向着店伙问:“陈当家的现在何处?”
店伙一听,立即兴奋的说:“陈当家的方才还在店门口打听爷和姑娘的来历……”
萧琼华急声插言问:“你可曾告诉他?”
店伙立即正色的说:“小的怎敢?再说小的也确实不知爷和姑娘的来历?”
蓝天鹏赞许的点点头,问道:“你现在能否很快的找到他?”
店伙立即连连点头说:“能,能,他方才刚去了对街的玉山酒楼。”
蓝天鹏立即吩咐说:“那你就去请他来,就话摩天岭,冷香谷的姓蓝的找他就好了。”
店伙一听,立即以惊异的目光,连连颔首应是,急步退了出去,显然,他震惊蓝天鹏是个既有权势,又大有来历的人物。一地丐帮的杆头儿,也要传话来见,这当然是极有权势的大人物。
萧琼华一等店伙走出院门,立即不解的问:“表弟,你可是想从陈西山的口里,探听「侠丐」马五叔的消息?”
蓝天鹏点点头,萧琼华问道:“你认为欧阳姐姐上次告诉你马五叔前去甘西的消息可靠吗?”
蓝天鹏略微迟疑的说:“我想应该是事实,不然为什么沿途都没有马五叔的行踪消息?”话声甫落,院外已传来一声咳嗽,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断定是丐帮的陈西山来了。
就在两人循声外看的同时,一个身着鹤衣,满脸虬生胡须的中年人,神色有些慌张的由院门外匆匆的走进来。中年人叫花于,蓬头黑面,浓眉大眼,身材十分魁梧,走路虎虎有威,倒有几分象后汉时的张飞。打量间,中年威猛化子,已走进小厅来。萧琼华和蓝天鹏,都从椅上起身含笑,以示相迎。
中年威猛花子,一见蓝天鹏,急上两步,抱拳一躬,恭声说:“丐帮三代弟子陈西山,参见少谷主。”
蓝天鹏拱手含笑说:“陈当家的请免礼,请先见过愚表姐萧琼华。”说着,肃手指了指萧琼华。
陈西山再向萧琼华抱拳深深的一揖,恭声说:“陈西山参见萧姑娘。”萧琼华一面还礼,一面肃手示坐。
陈西山落坐后,立即抱拳欠身说:“小的奉五师祖之命,一直注意少谷主的行动……”
话未说完,蓝天鹏已兴奋的问:“你什么时候见到我马五叔?”
除西山略微想了想,说:“那时快过新年了……”
蓝天鹏又迫不及待的问:“他老人家怎么说?”
陈西山说:“五师祖交待小的,如果碰见了少谷主,要小的转告少谷主,听说汴氏二贼,早在冷香谷断手吃亏后,便仓惶逃往西北,投奔「五毒姥姥」去了。”
蓝天鹏一听「五毒姥姥」,不由蹩眉望着萧琼华,自语似的问:“五毒姥姥?”
萧琼华也是茫然不解的说:“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五毒姥姥」的名字和底细?”
陈西山解释说:“听五师祖说,「五毒姥姥」原是海南岛的制毒女巫,后来和「琼江钓叟」争地盘而被逐,不知何时在甘西老君庙附近的一道险河畔,修建了一座大庄院,专收无恶不作的亡命之徒,只要有钱奉献,便可不愁吃穿的,住在地里受她的保护,并可学习她自己制炼的五毒丸。”
蓝天鹏听罢,惊异的「噢」了一声,继续关切的问:“问马五叔还说些什么?”
陈西山说:“他老人家还特别叮嘱,一到了老君庙,所有吃的,喝的,都应特别小心。”
萧琼华报仇心切,不由关切的问:“我们去时,怎样和他老人家联络吧?”
陈西山说:“少谷主去时,自会有本帮的弟子向您联络,不过,少谷主的衣着已经变换,方才小的曾在对街看了半天,并向后伙打听。”说此一顿,继续笑说道:“据店伙说,少谷主是「龙凤会」的大人物,他也不知道您的大名,所以小的就走了……”
蓝天鹏淡然一笑道:“我并非龙凤会的什么大人物,只是年前和马五叔去高家楼时,碰见了他们的女龙头……”
陈西山听得面色大变,不由惊异的说:“不是说「金线无影」终年穿着特制的金大氅,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吗?少谷主怎的会和她碰面的呢?”
蓝天鹏哑然一笑说:“那是外间的夸张之言,有时她经常以真面目在人前出现,但人们不知道她就是「龙凤会」的女龙头罢了。”如此一说,陈西山不自觉的以敬畏的目光看了萧琼华一眼。
蓝天鹏一见,不由愉快的哈哈笑了,同时,笑声说:“陈当家的放心,我表姐绝不会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女龙头。”陈西山一听,顿时黑脸通红,萧琼华也不由抿嘴笑了。
蓝天鹏一见,赶紧拉回话题说:“由于马五叔和「金线无影」的父亲,以及在下的恩师又有师门渊源,事后她才自动表明身份,原来都是自家人。”
陈西山一听,立即说道:“少谷主是说,五师祖和「金线无影」原父亲是世交?”
蓝天鹏不便深加解释,立即回答说:“至少有渊源的朋友。”
陈西山一听,点点头,看看没有别的事情,由椅上立起来,起身辞过蓝天鹏和萧琼华,径自离去。萧琼华一等陈西山走出院外,立即迫不及待的说:“表弟,既然汴氏二贼已潜往甘西老君庙,我们前去崆峒并不绕道,我想我们还是先去崆峒。”
蓝天鹏一听,不由有些忧虑的说:“不知兰姐姐怎么样?”
萧琼华担心地道:“只怕现在情况很不妙。”
蓝天鹏听得一愣,不由迷惑的问:“这话怎么说?”
萧琼华忧虑地说道:“她暗中传你剑式之事,只怕早已传进「玉虚」的耳里。”
蓝天鹏一听,立即不以为然的说:“不会的,没有人出来见证,「玉虚」绝不会相信的。”
萧琼华立即正色问道:“胡虎不是最好的人证吗?”
蓝天鹏一听,不由无可奈何的说:“哎呀,胡虎不是被「松峰」暗中释放了吗?”
萧琼华立即摇摇头说:“以前我还相信这说法,现在经过老龙潭听到了「了净」与「松峰」的谈话后,我的想法又完全改变了。”
蓝天鹏一听,恍然似有所悟的急声说:“你是说「了净」为免和兰香姬当场对证,假意暗中放走胡虎,实际则尽速将胡虎送往崆峒,给「玉虚」一个「先人为主」的观念……”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插言说:“这只是原因之一,而最重要的还是为了配合「了尘」等人的叛谋,而设法先将兰香姬置死,除去他们一大阻力。”
蓝天鹏一听,深觉有理,不由焦急的说:“这么说,如果「玉虚」恨我之心,超过了对兰香姬的爱护,就会在愤怒之下,杀了兰姐姐?”
萧琼华立即镇定的颔首说:“不错。”
蓝天鹏不由焦急的问:“这么说,兰姐姐岂不是早已不在人世了吗?”
萧琼华立即宽慰他道:“我想她这时可能仍在途中还没到。”蓝天鹏听罢,也不答话,起身就急步向厅外走去。
萧琼华一见,不由急声问:“喂,表弟,你要去哪里?”
蓝天鹏止步转身,说:“我去找本地「龙凤帮」分舵主,要他以飞鸽通知崆峒那方向的分舵,要他们即时将兰香姬和严七截住。”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道:“正好,又给她加上一条「通敌叛派」之罪。”
蓝天鹏听得一愣,不由沉声问:“怎么呢?”
萧琼华立即肃容解释说:“一进陕西境界,已是崆峒派总坛的势力范围,虽然也有「龙凤会」的人员活动,但已处处受到监视,假设我们人前去警告,兰妹妹听不听我们暂且不说,至少全部落人崆峒派眼线的眼里……”
蓝天鹏立即不以为然的说:“这又有什么关系,即使他们看到了,兰姐姐已转道走了。”
萧琼华说道:“兰妹妹不是平凡人物,崆峒总坛的人,哪一个不知,哪一个不晓,她和「龙凤会」的接头后,突然改道不回崆峒了,你想会有什么后果。”
蓝天鹏一听,不禁有些生气大声说:“照这样说,我们就任由她前去送死了?”
萧琼华宽声说道:“当然不会,我们可以马上动身追去。”
蓝天鹏沉哼一声说:“等到我们到达,兰姐姐的尸体恐怕早凉了。”
萧琼华一听,宽慰蓝天鹏道:“哪能那么快?兰妹妹是「玉虚」亲手栽培,费了他十多年的心血,哪能就一怒之下,不问个一清二白就将人杀了?”
蓝天鹏一听,立即有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