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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台内老朝奉不禁矍然而起,含笑道;「尊驾是┅┅」
老者抱拳答道:「兄弟天胜镖局潘梓云,特赶来求见贵东,烦劳通禀。」
朝奉脸色大变道:「原来是潘局主,请稍候,容在下通禀敞东出迎。」说着疾趋入内。
半晌,朝奉出来,面现歉疚之色道:「敝东因这数日来武林人物频频驾临,受惊过度,卧病在床,恕难接待潘局主,敝东只请追回失镖,於愿已足。」
潘梓云道;「职责所在,潘某当竭力追回原镖,如有万一,自当变卖家产偿赔。」话声略顿,又道:「不如敞局燕武师曾经来此否?」
朝奉长长哦了一声道:「不是潘局主提起,在下几乎忘怀了,燕武师曾来过两次,并相嘱如潘局主前来,请去北邙金谷园废址可找到他。」
潘梓云抱拳一拱道:「多谢见告。」转身出门,一跃上骑,望邙山驰奔而去。
「第二十六章」替人受过杀机频起
邙山土岭绵亘,黄澄澄地甚少葱郁,古墓荒茔,累累皆是,不胜荒凉。潘梓云策马如飞,不到半个时辰,已自到达金谷园废址,金谷园昔为石崇别庐,宏室连云,今沦为四五十屋小村,抚今思昔,不胜感慨唏嘘。潘梓云一眼即见燕飘萍凝立村外,仰视天际浮云,似在沉思着,不禁高呼道:「燕老弟。」
燕飘萍骤闻潘梓云呼唤,发现潘梓云独骑莅止,不禁惊喜过望,身形疾迎前去,声未出,泪先下,咽哽说道:「事态演变如此,小弟百死难赎。」
潘梓云劝慰道:「镖局生涯,原是祸福相倚无常,老弟不可过於认真,老朽就是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燕飘萍摇首答道:「失镖事小,因此激起武林巨变,小弟自觉罪孽深重,汴洛道上血风腥雨,并非小弟所为,小弟为势所*,迫不得已在此潜身。」
潘梓云面色大变道:「这样说来,近日杀戮均非贤弟所为?」
燕飘萍长叹了一声,凄然笑道:「冤有头,债有主,局主深知小弟为人,怎会迁怒他人,是以小弟猜测,是有人暗中施诡,挑衅残杀,激起事端。」说此略略一顿后又苦笑道:「纵如小弟所测,但有谁见谅?」
忽闻一声阴沉冷笑传来道:「你别推得一乾二净,未必有如此容易。」
冷笑似从不远土阜之后生起,潘梓云及燕飘萍不由心神猛震,只见土阜后冉冉冒起一条身影来。燕飘萍看真这人面目后,不禁面色微变,强作镇静,抱拳朗声道:「原来是伍老庄主。」
来人正是豫南柏树庄霹雳神掌伍维岳,只见伍维岳略一颔首道:「潘居主,老朽并非与你为敌,只是目前血腥中州因天胜镖局而起,老朽自难袖手不问。」语声森沉,威厉慑人。
潘梓云含笑道:「伍老庄主威震豫南,德孚中州,不料出言欠少慎考,敝局红镖失劫,自应追回红镖。」
伍维岳闻言目中神光大射,呵呵大笑道:「老朽眼中不揉砂子,贵局遗失红镖乃是虚假,受人利用,挑动武林是非,显然是真。」
潘梓云不禁厉声道:「伍老庄主请勿血口喷人,我等决不受何人指使。」
伍维岳冷笑道:」老朽决不致妄入人罪,诸般迹象足证潘局主是受铁翅蝙蝠主者驱使,老朽来此乃出诸一番好意,望潘局主悬崖勒马,回头是岸,为武林造福,否则局主难逃公道。」说着用手一指四外,只见岗陵起伏中升起无数黑影,纷纷快步赶来,潘梓云及燕飘萍见状不禁暗暗心惊。
伍维岳淡淡一笑道:「潘局主与燕少侠已成为武林众矢之的,老朽即欲相助也难为力,在未明事实真像之前,更难作左右偏袒。」
武林群雄快步如飞,渐近他们立身之处,只见一个持剑高髻的道人当先电射而去,铁寒的脸大喝道:「谁是燕飘萍。」
燕飘萍挺身而出,镇静如山,抱拳道:「在下正是燕飘萍,道长请示来历。」
道人厉声道:「贫道点苍七绝剑史青阳,你栽脏诬陷,屠戮无辜,可是出诸铁翅蝙蝠授意麽?」
燕飘萍冷笑道:「点苍名门正派,居然护短,不自承其咎,反而含血喷人,真为无耻之尤。」
七绝剑史青阳大喝道:「住口,今日贫道要在你身上讨还一个公道。」说着一剑飞出,洒出一抹寒星,袭向燕飘萍胸腹。
蓦眼看来,乃是平凡已汲的招式,但在史青阳手中使出,却是不同凡响,化腐朽为神奇,辛辣绝伦。燕飘萍倏的反腕挥刀,展开武当太极刀法,封守谨严,眨眼间,已攻出十招。史青阳冷笑一声,错步旋身,身形如行云流水,剑式仍是不改,精芒电奔,势如大河长江般,滔滔不绝攻出,指向部位均是要害重穴。
突闻燕飘萍一声大叫,左臂为史青阳的利剑划开一条五寸长口子,鲜血如射涌出。潘梓云大惊,已早撤出一柄月牙点穴橛,一招「神龙出云」向史青阳疾点而至,口中大喝道:「道长不自以为错,反倒辣手伤人,潘某纵然力有不敌,也要与道长拚死周旋。」
史青阳倏地挫身斜闪,让过一招冷袭,旋身挥剑,三招「玉带围腰」、「凤凰点头」、「火峰烈焰」齐出,寒飚漩飞,急风锐啸。潘梓云也是内家名手,凭着一柄月牙点穴橛走南闯北数十年,挣得生死判名号,手底下着实惊人。
只听潘梓云一声大喝,展开了一路精奇的橛法,身法如风,腾挪跃扑,攻势猛厉如山。暮云四垂,邙山尘砂漫漫,一阵阵怪风啸卷掠过来,平添了这北邙鬼墟阴森恐怖的气氛。史青阳在点苍一脉中号称七大剑术高手之一,武功精奇,但潘梓云已横下心肠拚命,招招险辣,数十照面过去,史青阳已是相形见绌。
倏地,武林群雄中五条身影扑出,叁与合殴。燕飘萍已将臂伤裹扎好,瞥见对方以众凌寡,不禁怒火猛炽,大喝一声,抡刀扑上攻去。猛地,传来一阵奔马蹄声,远处尘头高扬,滚滚黄尘中飞奔而来四人四骑。奔势如风,转眼已至临近,只见骑上是四个面目阴冷的老者,四人服色各异,分着青、黄、红、白色四色长衫。武林群雄中不乏见多识广之士,但未有一个能认出这四老者来历。
只听红衣老者阴阴一笑道:「以众凌寡,这也是正派所为麽?」语声虽低,但入得群雄耳中,心神不禁摇摇欲坠,史青阳六人霍地收招飘身丈外。潘梓云、燕飘萍两人已汗流夹背,疲累不支,喘息频频。
霹雳神掌伍维岳鼻中冷哼一声,迈步走来,沉声道:「阁下四位可是天胜镖局同路人?」
红衣老者斜睨着伍维岳,面带不屑笑容道:「老朽四人世居北邙,有人在此凶拚搏,老朽岂能不问,一定要天胜镖局同路人,才配问麽?」
伍维岳不禁大诧道:「阁下四位世居北邙,怎麽老朽不知?」
红衣老者不禁放声大笑道:「伍维岳并非武林中什麽名倾四海人物,何必定要你知道不可的。」
伍维岳大怒,须发怒张如渭,目中*吐两道慑人寒芒,眼看就要发作,不知为何,伍维岳以有顾忌,怒容转霁,只当未曾听见模样。武林群雄心中皆不由大诧,均知伍维岳性烈如火,今日为何大异常情,暗暗纳闷不已。
红衣老者说后立即转注史青阳脸上道:「点苍门下作下不耻之行,就该按门规治罪,送还红镖,怎麽护短反诬┅┅」
史青阳怒极大喝,道:「住口,近日汴洛道上多人死於非命,其中却非俱是点苍一脉,殃极无辜,罪大恶极。」
红衣老者冷冷一笑道:「老朽知道,但你怎能断定确是天胜镖局所为?人证物证何在?」
史青阳不禁语塞,恼羞成怒,一招「拨草寻蛇」疾如电奔刺向红衣老者胸前七坎死穴。红衣老者见状不禁目吐杀机,视那电奔剑势竟若无睹,直待剑尖相距胸前五寸左右,才倏地身形一侧,右臂疾伸,立掌如斧,迅如电光石火猛坎而下。
「卡喳」一声脆响,史青阳右臂筋骨折断,骨刺向外,血涌如注,史青阳一声惨嗥出口,面如金纸,跌翻在地。武林群雄不禁大骇,点苍一脉更是惊怒交集,却目睹红衣老者神奇绝伦武学,不由生出畏惮之心,胆怯不敢出手。
红衣老者冷笑道:「手黑心辣,饶你不得,姑念初犯,暂断一臂。」接道:「奉告在场诸位,老朽绝非与天胜镖局同路,但既为武林人物,自要伸张正义。」
伍维岳忍无可忍,不禁冷笑道:「大言不惭,阁下如何证明天胜镖局确非铁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