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毒骇慑之色,道:「尊驾意欲何为?」
黑衣人冷冷一笑道:「白阳图解老夫志在必得,诸位若归顺老夫,当以朋友相待,并无损各位武林名望,图解得手后定与诸位共享。」
卞南泰冷笑道:「尊驾这等心狠意毒,难使在下心服口服。」
黑衣人笑道:「令友大森头陀辣手猝击,焉能怨得老夫。」
卞南泰道:「那麽鲁姑娘呢?尊驾又是如何说法?」
黑衣人道:「今日之事必须慎秘,不可走漏外泄,老夫无妨,诸位恐难保全性命,不得已制止鲁姑娘,但老夫担保鲁姑娘安然无恙。」
卞南泰暗道:「如不助他进入秘穴洞径,恐难安然逃去,不如假允俟后见机行事。」
黑衣人似洞烛卞南泰肺腑,阴阴一笑道:「卞老师最好与老朽合力同心,不可生心叛异。」手指着洪泽一众寨主道:「徐寨主,请依照卞老师所说穿瀑觅洞,事成厥功为首。」
娄铁寒不禁大惊,暗道:「此人显然处心积虑,对江湖稍具名望人物一一熟记在胸,看来洪泽湖底蕴俱已为他洞悉。」
只见那人面有难色,娄铁寒忙道:「徐贤弟清勉为其难。」
徐姓寨主身材颀长,鸢肩蜂腰,约莫四旬开外年岁,轻功身法极高,闻言鼻中冷哼一声道:「属下遵命。」迈步走近潭滑择一有利位置,日光凝向飞瀑,只见瀑左出生纠结一枝老酿,酿叶苍翠上缀满白色小花摇晃上下飞舞。
卞南泰高声道:「徐老师紧记须提高三尺,真气均匀,劲力一贯,才可穿入瀑内,更须眼力拿捏奇准。」
徐姓寨主答道:「承蒙相告,徐某心感。」腹内其实怨毒已极,如非卞南泰,怎会罹受此祸,心料此行九死一生,必无悼理,暗中一咬牙,调顺真气,双肩─提,身如离弦之弩般向飞瀑激射而去。
但此刻此境谁也不能不生畏惧之心,百丈飞瀑势如万钧,鼓激风力撼山震岳,涌注急漩。徐姓寨主身形尚距瀑布五尺,突感上空风力急压,重逾负山,不由心中一发慌,真气一浮,身形不由自主地望下一沉。
卞南泰见状,高声道:「不好,徐老师命休矣。」群雄不禁大震。
只见徐姓寨主身形虽沉,射势尚未衰竭,转眼没入瀑布中,经狂泻怒瀑冲得随瀑泻撞着潭中怪石,身躯登时四分五裂,血水一冒,连同支离尸体漩入潭底。黑衣人长长发出一声叹息,徐徐出声道:「哪位能自告奋勇?」目光忽然落在娄铁寒面上。
娄铁寒不禁心头一震,忙道:「符寨主,你不妨一试,但须留神谨慎,千万别蹈徐贤弟覆辙。」
一个虎背熊腰大汉应道:「属下遵命。」身形拨空飞起,向潭侧掠落。
只见他猛施千斤坠身法,迅疾落地,两足甫一沾实之际,突然转身,双掌疾扬,打出一片星形蒺藜,漫天飞雨般向黑衣人打去。娄铁寒见符寨主居然测出自己心意,连星宝刀一挥,与众家寨主疾扑而出。卞南泰猛一顿拐杖,身形一鹤冲天飞起,只闻黑衣人发出森厉悸人长笑,只觉背后风生,奇寒澈骨,气血立凝,身不由主地急沉而下。
原来黑衣人智计出众,料事如神,早料到他必不甘心俯首听命有此一着。他成竹在胸,竟然无视於娄铁寒等人拚命扑击,只留神恶铁拐卞南泰举止。果然卞南泰欲趁机遁空逸去,卞南泰单足拨空之际,立振衣鼓出一片无形罡劲,逼开娄铁寒等人扑势,身如流星迅疾望卞南泰追去,虚空拂出一掌。
卞南泰身形一坠,他立即伸臂飞攫一把捞住,左掌回旋望娄铁寒等人拂出一股寒冽罡气。娄铁寒等只感寒气袭体,不禁浑身战颤,血凝气结,眼前一眩,纷纷昏倒在地。黑衣人放下卞南泰拍开穴道,悯恻叹息道:「卞老师,你这是何苦?」
卞南泰经黑衣人拍开穴道,只觉四肢绵软无力,不由冷笑道:「这等屈辱任何人难以忍受,卞某只愿求一死。」
黑衣人长叹一声道:「卞老师与他人联手合作,不如与老朽共事,老朽决不自私,同叁白阳图解绝学,各凭智慧领悟岂不甚好。」
卞南泰心不一动,暗道:「自己一人决难成事,反不如与他合作。」现出一丝无可奈何苦笑道:「但望尊驾不食言就是。」
黑衣人道:「老朽若口不应心,日后当死状极惨。」
卞南泰思索须臾,道:「好,尊驾若觅至瀑内藏洞时,唯一难题,须设法使卞某如何能安然进入洞径,因卞某未曾亲履其境,只凭先师口述记忆,触景思情,无法洋言。」
黑衣人道:「那倒是一桩辣手难题,但老朽决计不辞万难定求於成。」说着望了悬空狂泻飞瀑一眼,接道:「卞老师眼前不妨静坐调息,气运周天,逼出躯体内凝结玄罡。」缓步飘然走向潭边。
卞南泰忙道:「万一此时又有武林人物来此卞某如何拦阻?」
黑衣人头也不回,答道:「无妨,老朽在此大龙揪周围五里之内布下伏桩多处,再高的身手也当知难而退。」说着又道:「卞老师须立即调息行功,不可自误。」
卞南泰心神一颤,知黑衣人决非恫吓之言,望了远处的玉罗刹鲁丽嫦一眼,暗道:「此人既言鲁贤妹可安然无恙,当可无妨。」手中拐杖一斜,身形滑坐於地,瞑目调息,暂无视黑衣人如何进入飞瀑行事。
此刻,奚凤啸目睹黑衣人静静负手屹立着潭沿,凝目注视着飞瀑,知此人在思索穿入瀑洞之策,正待蹑出,忽见黑衣人缓缓转视,竟向自己藏处走来,不禁大震,暗中畜聚真力凝神戒备,暗道:「此人是否就是庞镇寰麽?」
只见黑衣人飘然慢步走至鲁丽嫦身前,两道目光盯在鲁丽嫦身上。鲁丽嫦只穿着一袭豹皮紧身短短衣裙,藕臂**,**隐约,撩人绮念遐思。黑衣人并非柳下惠,目光凝注在鲁丽嫦身上久久不移。奚凤啸瞧出黑衣人目中神光有种异样光芒,不由心神一震,暗道:「他似放弃了穿入瀑洞觅取图解之念,莫非动了邪念不成?」只见黑衣人右臂疾伸,抓起鲁丽嫦往左边乱石丛中走去。
雁荡山水之奇,与桂林阳朔有异曲同工之妙,乱石朵云,孤峰钻天,玲珑剔透,九曲迂回,更黛碧郁翠,玉瀑银龙,引人入胜,乐而忘返。距大龙湫不远,石林嵯峨中。黑衣人将鲁丽嫦放在地上,解开拂闭穴道。鲁丽嫦睁开星眸,只见黑衣人立在面前,他那异样的目光,使她芳心乱跳,玉容惨变,颤声道:「你要做什麽?」
黑衣人道:「姑娘天生丽质,在下心生爱慕,意欲与姑娘结成连理,共效于飞之乐。」
鲁丽嫦只觉四肢绵软无力,芳心大急道:「我不应允又待如何?」
黑衣人轻笑一声道:「在下自信貌像英俊,不算辱没了姑娘,姑娘若再坚拒,在下就要动强了。」说着右臂缓缓伸下,欲解鲁丽嫦豹皮衣裙。
鲁丽嫦惊得花容失色,颤声叫道:「且慢。」
黑衣人道:「姑娘是应允了。」
鲁丽嫦道:「你自说貌像俊美,我甚难置信,先显露真面目证实是否如你所说,不然,我将一辈子恨你。」
黑衣人目泛极感为难之色,摇首答道:「目前尚难现出本来面目,纵然恨我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黑衣人冷笑一声,伸手去扯鲁丽嫦衣裙,蓦然只觉脑后风生,破空锐啸,不禁骇然变色,听风辨影,身形一闪,反手一抓,触手坚锐微痛,一把捉住,见是一支铁翅蝙蝠。他心中大惊,长身腾空,目光四巡,哪有半个人影,显然藏在石林内,不禁大声喝道:「什麽人竟敢暗算老夫。」
身形落在石笋尖巅,居高临下,来人一现踪迹,立即施展辣手。忽闻一声低沉的冷笑随风飘送入耳道:「禽兽不如,行同枭獍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有何不可。」黑衣人声甫入耳,立即循声扑去,疾如流星急弩,伸掌劈向一块怪石。
「轰」的一声巨响,怪石粉碎溅飞,急尘弥漫障空,但却一击成空。只听又是一声冷笑传来道:「木石无知,你胡乱出手,不怕有损你的威名麽?」二十馀丈外突冒起一条黑影,拨空冲霄似箭。
黑衣人厉喝出声,双足一踹,身形似弩,两掌并胸推出一股汹涌如潮的罡劲直击而去。忽见那条黑影又疾沉而下,杳**影。黑衣人身形落地,顿然悟出此人愚弄自己之故,是不敢与自己为敌,他空自切齿痛恨,但一转念自己在大龙湫周围满布能手,他怎能潜入,不由悚然一凛,急急转身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