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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杰道:「彭老师所料不差,眼前我等急须找出上官相下落,救出纯阳子与伍梦龙两人。」
群雄同意刘文杰说法,但庞镇寰略一沉吟道:「不过杨春也必须找到下落,定风珠落在妖邪手中后患无穷。」
九如大师叹息一声道:「定风珠只纯阳子及青城掌门深明用法,杨春纵然为妖邪所擒,献出宝珠,但亦同废物一般,上官相就是看准了此点,以纯阳子作饵,诱此人自动找上门去。」
刘文杰颔首道:「禅师卓见不差,事不宜迟,我等应立即动身。」
群雄相率向室外走去,刘文杰突然发现庞镇寰、彭天麟站在原处不动,不禁诧然止步,道:「两位为何不走?」
庞镇寰肃容答道:「在下本欲略施薄力,无奈家父病重,归心似箭,只待家父稍愈,立即追随骥尾,以供驱策。」
刘文杰不禁哦了一声,道:「令尊不适麽?望老弟致意令尊,祝早占勿药,事了老朽定造府晋谒。」
庞镇寰道:「这个不敢当劳步,大侠盛意心领了。」
刘文杰微微一笑道:「好说。」继而目注彭天麟脸上。
彭天麟道:「诸位均是武林泰斗,身无羁束,海阔天空,任吾遨游,在下奉命所为,行不由主,还要等待帮主谕命决定行止。」
刘文杰眉头微皱,欲言又止,暗道:「他不过是个小小堂主,有他不多,无他不少。」遂捋须朗笑道:「既然如此,老朽也不愿强人所难。」向彭、庞二人抱了抱拳,转身疾展身形而去
彭天麟道:「情势猝变,彭某尚须听命於帮主,愚意关键端在杨春身上,帮主与茅兄必来此寺,商量后才能决定,不久终必往武夷一行,那时彭某专诚拜府问候。」
庞镇寰目露真挚之色,道:「在下於寒舍恭候大驾就是。」身形一振,穿空腾起,去如流星曳空,转眼去迹顿杳。
彭天麟微吁了一声,只感胸中泛起一片无名怅惘,目中泛出怒光。他但觉与庞镇寰说话怒火极难敛束,恨不得将庞镇寰撕成粉碎,这滋味实在不好忍受。此时庞镇寰已去,有一种如释重负,飘飘迎风之感,他慢慢跌入一片沉思中。
蓦地──寺檐上忽冒起一条黑影,望西投去。彭天麟不禁一怔,只觉此人身法极为熟悉,情不由主地追踪而去。离寺里馀,前奔黑影身法立止,转身道:「少侠。」
鼓天麟听出那是崔星五语音,身形电射疾落道:「大叔方才来此麽?」
崔星五摇首道:「我来此已久,何姑娘也来了。」
鼓天麟目泛惊喜之色,道:「姑娘人咧?」
崔星五道:「伍梦龙挟持杨春来寺时,何姑娘与我一路尾随,本欲窥听杨春道出定风珠藏处,怎奈还有蒙面妖邪纷纷入寺内,恐被发现,不得已藏身暗处。」话声略顿了一顿,又道:「那知就在这转瞬间,杨春竟为人掳去。」
「此人是谁?」
崔星五道:「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我奉何姑娘之命欲少侠赶往。」
彭天麟道:「在下遵命,请大叔领路。」两人身形疾展向西奔去。
「第十五章」相思愁苦咫尺天涯
晓风残月,寒星数点闪烁天边,一片绿野干畴环绕着仅数百户的小市集,此刻已有炊烟隐隐上升。一条百来尺的街道,宽仅丈许,店伙尚未开门,街上冷清寂寥。在这街首,有一家酒店兼作客栈买卖,矮檐低屋,门户虚掩,一个老店伙在打扫门前。
街口外蹒跚走来彭天麟,扮作走方郎中模样,手持一支虎串,背负药囊,似经过一夜长行,疲惫不堪,向这家客栈走来。老店伙见彭天麟走近,忙堆上满脸笑容道:「大夫要住店麽?」
彭天麟道:「明儿个是当集的日子,老朽特提早一天赶来,准备一些应用物品,免得措手不及。」
店伙道:「是极,大夫请。」
彭天麟走入店来,店伙引入一间房中,只见鼓天麟摇摇首道:「不好,这间房紧靠外厢,喧杂繁吵,医家扶脉问病,首重清静。」
店伙一连引了数间房,最后店伙道:「大夫,内面两间有女眷居住,你老就将就一点吧。」
彭天麟望了望室内一眼,无可奈何点点头道:「也好,店家,老朽一夜劳累,腹中饥饿得很,有什麽酒菜随便送来充饥。」说着掏出一锭约莫五两纹银,递与店伙接道:「老朽要打住三五天,这锭银两权寄柜上。」
店伙接过笑道:「大夫,你老口福真好,昨晚敝店杀了鸡鸭,小的就去厨下立即送来。」
彭天麟待店伙离室而去,回顾了室内景物一眼,只觉东南两方有两个小窗,放下虎串药囊,推开东首小窗,但觉眼界一宽,旭日方升,平畴万顷,一片碧绿,竹篙茅舍,点缀小挢流水间,掩映成一幅天然画图,令人神往。
他眺览了一会,又推开南面小窗,只见是一重重小小院落,院中植着玫瑰,芬芳袭鼻,一列两间住房,门窗紧关着。彭天麟深深地望了两眼,就在窗侧案前坐下,默然有顷,忽地者店伙提着一个食盒匆匆走入,取出四菜一汤,一壶佳酿,另一盘馒头。
老店伙在碗中满满斟了一碗酒,道:「你老请用吧。」
彭天麟道:「店家,你陪我饮两杯,谈谈如何。」
店伙道:「小的怎敢?」
彭天麟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来,老朽敬你一杯。」在提盒中取过一个酒杯亦满满斟了一杯。
此人诚朴豪爽,虽贩夫走卒,亦具此性命,店伙亦毫不推辞坐了下来。彭天麟天南地北,无话不谈,庄谐备至,最后谈及他的医道,活人无算。店伙惊喜道:「你老有如此精湛的医道麽?」继而长叹一声。
彭天麟道:「你为何长叹?」
「不瞒你说。」店伙道:「敝店主去年在背部长了一个无名丁疽,脓血不止,不知请了多少大夫,总是医不好,现越加沉重,呻吟床褥不起。」说着手指院内两间住室,低声道:「昨晚有女眷投宿,扶着一个四旬外汉子,那汉子病重昏迷不醒┅┅」
彭天麟知他是说杨春,不禁笑道:「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你可是有意为老朽推荐,不过老朽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这一餐酒饭几乎用了一时,店伙辞别而去。
彭天麟与店伙说话时,不时偷窥院落中动静,只觉静悄悄地岑寂无声,两扇紧闭着的房门始终未见一开,不禁心疑,暗道:「莫非他们已离去了麽?」
他正拿不定主意是否须潜入院中探视,忽闻一个极轻微的语音道:「秋萍,他醒了麽?」银铃悦耳,语音极熟。他不禁一震,暗道:「这不是陆曼玲是谁,她也伸手此事,难怪方才何姑娘言语闪耀其词,要我斟酌情形,见机行事。」
只听隔室少女应声答道:「尚未。」之后,便寂然无声。
彭天麟不禁跌入一片沉思中,约莫一盏热茶时分过去,只见店伙神色匆忙进入道:「小的只道你老巳就寝,幸好未睡,店主恶疮烦求你老一治。」彭天麟立即首允,立即随着店伙走出室外而去。
良久,院中一扇房门呀地开启,走出一个青衣女婢,合掌互击,但久不见店伙走来,不禁柳眉微耸,高声道:「店家┅┅店家┅┅」
只闻陆曼玲道:「秋萍,不用叫了,店家也许外出,稍时再唤不迟。」青衣女婢一闪而入,房门又深深紧闭。
片刻,店伙走入院中,站在门前高声道:「客官,是唤小的麽?」
青衣女婢启门探首而出,面现娇嗔,埋怨出声道:「店家,你去那里了,速送上酒菜,须够六人饮用。」
店伙喏喏连声应是,继而陪笑道:「店主有病,小的陪大夫前往诊治,照料调敷药物,故而耽误,但这位大夫真是神医,药到回春。」说罢转身而去。
老店伙提着一个食盒又匆匆走入推门而进,只见一张桌面团团坐着六人,三蒙面少女,一双青衣女婢及一老化子模样。老化子道:「姑娘,咱们病急乱投医,不妨试请一治。」
中座面蒙白纱少女螓首微颔道:「也只好如此了。」
店伙不知他们在说什麽,低首将盒中酒菜一一端上,但闻中座少女娇声唤道:「店家,为店主治病的大夫是本地人麽?」
店伙怔了一怔,道:「回姑娘的话,并非本地人,是一老年走方郎中,包治一切疑难杂症,小的店主缠绵床弟,终年不起,不知换了多少大夫,都说是不治之症,却经这走方郎中一治,立即痛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