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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老二一击得手,立即纵身朝金兰扑去。金兰舍长剑不使,双手使出「混元一气指」,现在证明她这一选择是对的,崆峒五矮,武功诡异,数十年来,名动武林,身手之高,不言可喻。像金兰一个十**岁的小女孩,那会是他们的对手?也只有使出这式「混元一气指」,才能和他们抗衡。
孔老二刚才轻而易举的一下就制住了叶青青,满以为三人既是同门,武功也差不多,是以一下欺到金兰身侧,抬手一指点了过去。金兰双手连续施为,她左手一圈发指,堪堪把孔老三逼退。
孔老二就在此时欺了过来,正好金兰右手划起圆圈,身向后转,孔老二这一下就像自己送上去的一般。他欺到金兰右侧,金兰顺手划圈,身向后转,就要从右向后转,这一来,两人正好对了面。陡觉一圈无形潜力,像漩涡一般,涌出一股奇强的劲道,把自己点出去的指力挡住,心头不禁为之一怔。
就在此时,他陡觉右肩如中尖锥,一阵剧痛,人也同时被制住了。孔老三这一阵工夫,一直被她左一指,右一指的逼得不往往金兰身后闪,心里也一直在咒骂着:浑小子,只会使这一式鬼招。
瞥见老二欺近过来的人,一下被金兰制住,心头更急,叫道:「老二,你怎么了?」要待出手抢救。
金兰冷笑道:「你们老二已经给我制住了,你也快了。」一指直点过去。
孔老大制住了易云英,举目看去,老二也已制住了叶青青,方自徽微一笑,瞥见老二刚欺到金兰右侧,就被人家制住,本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心头不期一怔,暗道:「老二怎么这样不小心。」
心念方动,人已急如星火,朝金兰扑去。金兰一下制住了孔老二,再一指逼退孔老三,突见孔老大凌空急扑过来,她自然知道自己的武功,对方任何一个人都高过自己甚多,自己之所以久战不败,完全仗着左右双手连续施展的这记「混元一气指」。
此时骤睹孔老大凌空扑来,不加思索左手一圈,骄指点出。孔老大原想先解开孔老二的穴道,那知人还没有落地,陡见金兰左手一圈,立时涌出一股势道奇强的无形潜力,把自己挡住。同时振腕发指,凌空点来,心头蓦地一惊,暗道:他这随手一圈,竟有如此大的力道!不待指风袭到,急忙一个觔斗翻了出去。
金兰一指逼退孔老大;右手反手一指朝欺来的孔老三点去,孔老三不敢硬接,也立刻闪了出去、孔老大直到此时,才识得对方这一圈一指的厉害,远非自己所能抗衡,只好配合老三,一进一退,惮可乘隙出手。
怎知十几个照面下来,自己和老三两人,只够躲闪那一记怪招,依然没有下手的机会,心中忽然一动,立即以「传音入密」朝站着观战的老四、老五二人说道:「老四、老五,你门听着,快捡几粒小石子,等这小子稍有空隙,就发石打他穴道。」
孔老四、孔老五真不相信凭老大、老三联手,还制不住这小子。他们依言拾起几粒小石子,扣在中指,俟机弹出。要找金兰空隙,其实极为容易,譬如她左手划圈发指,右手即是空隙,右手划圈发指,左手即是空隙。但你如果欺身过去,她立时可以圈手发指,是以人是无法欺过去的;但你如站在她左右两边,觑空以石子打穴,那就万无一失了。孔老四、孔老五很快就等到了、屈指弹出石子,果然一击得手,制住了金兰穴道。
孔老大大笑一声道,「可以了。」
倏然飞落,抬手点出三指,口中忽然「咦」道:「这小子会是女的。」
孔老四道:「兄弟正要告诉老大呢,方才和兄弟打的小子,也是一个女的。」
孔老五道:「没错,和兄弟动手的也是女的。」
孔老大道:「只不知她们是什么人门下?」
口中说着,人已走近老二身边,挥手一掌替他解开受制穴道。那知手掌拍过,孔老二依然木立如故,一动不动,显然没有解开穴道了。
孔老大口中不禁轻咦一声道:「这是什么怪异手法。」
孔老二道:「老大,要不要请文公子来瞧瞧?」
文如春自从从任贵率同四个蒙面人出来之后,他就退到阶上。这时温九姑和四个蒙面人激战方殷,犹未停止,但崆峒五矮这边已经停下手来,他自然看到了,尤其孔老二木立不动,孔老大替他解穴。似乎不曾解开,这就举步走来,说道,「孔二兄怎么了?」
孔老大赦然道:「老二给那丫头片子点了穴道,兄弟惭愧,竟然解不开来,正想请教文公子。」
文如春走近孔老二身边,右手抬处,似指似掌。似拍似拿,连按了他三数穴道,手还没回转,孔老二口中长长吁了口气,四肢已能活动。孔老大欣然道:「多谢文公子,公子真是高明,兄弟佩服之至。」
这话出之肺腑,是真的「佩服之至」。
文如春含笑道:「天下之大,各门各派各有独门手法,兄弟只是侥倖解开罢了,何足挂齿?」
他眼看温九姑和四个蒙面人依然难分胜负,含笑道:「温九姑好像拼上了老向,他们四个一时还制不住她,我眷还要烦劳二位呢。」
原来温九姑眼看四个蒙面人越过任贵,迎着自己走来,以她想来,姓任的只是一个总管,「总管」者,管家也,一个管家的手下,(四个蒙面人)不外乎护院,教练之类。江湖上充当护院,教练的人,多半是三四流角色而已,真正有本领的人谁肯屈身去当护院、教练?温九姑那会把这四个蒙面人放在眼里。
就在他们走近之际,鸩头杖一顿,回头朝文如春呷呷尖笑道:「小畜生,你自己不敢和我动手,却叫他们前来送死。」
文如春紧闭着嘴唇,嘴角微微一撇,流露出一脸峻做和不屑之色,并未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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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贵却开口了:「温九姑是上面要敦请的人,你们不可取她性命,只要把她拿下就好」。
温九姑听得气往上冲,正待开口,只见四个蒙面人忽然右手翻起,登时响起四声「呛」然剑呜,手中登时多了四柄寒光熠熠的长剑。温九姑目光何等敏锐,看到四人长剑出匣的手法,心头不由暗暗一怔。
原来这四声」呛」「呛」剑鸣,虽在同时候响起,听来声音划一,好像只有一声;但他们撤剑手法各异,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四人拔剑迅捷利落,手法老到,分明造诣极高,岂是一般护院,教练之流所可比拟?这原是一瞬间的事,四个蒙面人一下散开,剑光闪动,从四面挥剑攻来。
温九姑怒哼一声,鸩头杖急挥而出,她振腕挥杖之际,右手大袖乍展,「闻风散」自然也随着大袖展动,朝四面散开,只要闻上少许,就会令人随风而倒。剑杖交击,登时响起震耳欲聋的四声金铁狂鸣,对方四人使的虽是轻兵刃;但和铁杖交击,居然谁也没有被震退半步。
倒是温九姑执杖右手,反被震得隐隐酸麻,只此一招,已可试出这四个蒙面人剑上功力之深,不在温九姑之下!不,这四人闻了「闻风散」,居然若无其事,并未倒下!温九姑心头暗暗惊凛,切齿骂道:「是小畜生早就给了他们解药」。
心念转动,人已迅疾朝右闪出。她右首一名蒙面人长剑一圈,迎面攻到,这一剑发如行云流水,悠然而来,剑光极强,剑势极为柔和。温九姑闪出去的人,不得不及时刹住身形,鸩杖随着桃出,那知竟然挑了个空,一支剑影却从鸩杖划过之后出现,离衣袖已不过数寸。
温九姑及时警觉,身形一偏,杖先人后朝左旋出,左首那蒙面人同样长剑一圈,划起一道剑光,急袭而至!温九姑不由大怒,口中沉嘿一声,鸩杖猛向对方剑上劈去。那蒙面人似是不愿和温九姑硬接,剑势划着弧形,避开鸩杖再次攻来。温九姑见多识广,这两招下来,已然看出了这两个蒙面人使的竟然是武当「两仪剑法」。
心中暗暗嘀咕:会是武当派的人,以这两人的剑上造诣看来,少说也该是派中长老级的人物,武当派长老级的人物,怎么会蒙面而来,听姓任的总管指挥?莫非他们着了人家的道,身不由己……她究是用迷的老手,一眼就看出来了。
心念转动,身形闪电一转,鸩杖疾抡,朝身后两个蒙面人攻去。她要试试身后两人武功如何,是不是武当派的人?这两人同样黑布蒙面,但右首一个人蒙面黑布下,还露出尺许长一截苍白长髯,足见此人年岁一定很高了。